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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兒妹妹。”
伴隨着這道狀若情人之間呢喃輕喚的聲音,林芷珊只覺得眼前竄過一道紅影,不待她移開身子,下一刻,脖頸處就傳來了溫熱的呼氣。
林芷珊暗自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那些不停翻騰氣惱的情緒,身子微旁連退。
在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輕笑聲響起的時候,林芷珊的身子有瞬間的僵硬,只因她不僅沒有避開噴灑在耳旁的熱氣,反而還因爲沒有注意到大雪過後的路面而腳底打滑,身子竟然偏離了預定的方向不說,還生生地將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對方嘴上!
那一觸乍分的溫熱的觸感,只令林芷珊猛地漲紅了臉,身子猶如注入了無窮盡的力量般迅速竄開了去。
“鄭皓濤!”
“在。”鄭皓濤大聲應道,可,那微眯的桃花眼,狡黠中蘊含着一絲算計的笑容,以及右手輕觸嘴脣的動作,都只令林芷珊頭皮發麻,那到嘴的話語再次被她咽回肚去。末了,她只能氣鼓鼓地瞪了鄭皓濤一眼,就頭也不回地朝前行去。
“珊兒妹妹。”鄭皓濤舔了舔嘴脣,看向林芷珊的背影裡流露出一抹濃郁的貪婪,雖轉瞬即逝,卻依然被來不及阻止剛纔那一幕,遂毫不猶豫地擋在鄭皓濤身前的喜嬤嬤瞧在了眼裡。
鄭皓濤淡淡地瞥了眼喜嬤嬤,目光在喜嬤嬤身後的秋菊和冬梅兩個丫環身上打了一個轉。
那道冷冽中蘊含着濃濃警告的目光,只令秋菊和冬梅兩人身子微微顫着,不由自主地往後連退了好幾步,那本就低垂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見狀,鄭皓濤嘴角微勾,只覺得哽在心口的那口悶氣消散了一些:“喜嬤嬤,你家大小姐這是準備去哪兒?”
喜嬤嬤微微彎腰,一臉恭敬地應道:“回靖王的話,老奴不知。”
“哦?”鄭皓濤摸了摸下巴,那拖得長長的話音,說明此刻他的心情極度不好。
不過,喜嬤嬤並不懼怕。雖然她得了靖王的吩咐,纔會特意出宮,前來定國公府,成爲林芷珊的貼身嬤嬤,但,早在她奉命離開的那一天起,她的主子就只是林芷珊,而不再是靖王。
靖王同樣深知這個道理,只不過,那時的他只是隨口地吩咐,此刻,他卻萬分後悔懊惱起來。
若說往常喜嬤嬤這般忠心的性子令他無比的滿意的話,那麼,此刻,這樣的性子就只令他覺得礙眼之至。
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然後毫不猶豫地跳下去,說的就是如今的靖王。
不過,若就此放棄,並不是他的性子,更何況……
也不知鄭皓濤想到了什麼,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線,遮擋住眼眸裡流露出來的精光和濃郁得嚇人的算計,以及那無論如何也無法隱藏的勢在必得的信心,和淡淡的佔有慾。
於是,正緩步而行的林芷珊眼前再次晃過一道紅色身影。
她長嘆了口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恰好擋住自己去路的鄭皓濤,只覺得額頭一陣陣抽痛。
“靖王,表哥在書房裡。”
鄭皓濤搖着紙扇,桃花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線:“我今日來相府,可不是來找他的。”
不待林芷珊轉移話題,鄭皓濤又繼續說道:“珊兒妹妹,最近在忙些什麼,怎麼許久都未能見到你……”
這回,別說籠罩在鄭皓濤那萬分關切寵溺目光裡的林芷珊了,就連站在一旁的下人也都齊齊瞪圓了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什麼時候,一向面善心冷的靖王竟然這般好心起來,主動關心起一個女子了?
鄭皓濤彷彿沒有察覺到衆人的疑惑似的,依然在滔滔不絕地表述着自己對林芷珊的關切愛護之意,就只差沒有直接坦白地說往後他就是林芷珊的靠山,若林芷珊遇見什麼麻煩事儘可去尋他幫忙,而不用自己一個人獨力苦撐。
當然,這純粹是出於這段時間裡,那些自詡林依雲愛慕者而給林芷珊造成了無窮盡麻煩的那些人。雖然說,在鄭皓濤得知這些消息的時候,他就立刻吩咐手下去找這些人的麻煩以泄心裡的憤怒情緒,並且刻意地讓人小心行動,不要被林芷珊察覺,但,這並不妨礙他就藉此機會一表心意。
林芷珊深吸一口氣,壓下想要揉按太陽穴的慾望,看向鄭皓濤的眼眸裡有着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迷惑。
前世,因爲種種原因,她只遠遠地見了鄭皓濤幾次面。但,即便如此,她也能由周圍人對待鄭皓濤那慎重中蘊含着恭敬和害怕等情緒的目光裡,對鄭皓濤的性子能窺知到一二。
衆人皆以爲鄭皓濤是因爲生母的緣故而得到陛下的寵愛,還未及冠就被封王,唯有林芷珊從前世今生的識人經驗裡,推測出靖王之所以得到陛下的另眼相待,無非是因爲靖王的性子像極了陛下——只不過,陛下是因爲種種原因而不得不博愛,而靖王嘛……
心思轉念間,林芷珊的眉頭不由得微蹙。
下一刻,林芷珊就再次愣住了,無它,只因鄭皓濤不知何時悄然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說,還拿右手輕撫她的眉心,嘴裡也關切地說道:“珊兒妹妹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噴酒在臉頰上面的熱氣,只令林芷珊惱怒地瞪向鄭皓濤,右手重重地拍向那依然在自己眉心肆虐的手指,身子更是往後再次退去。
“啪!”
“唉喲,好痛!”靖王嘴裡逸出一聲痛呼後,順勢收回右手,看着那被林芷珊一巴掌拍得通紅的手背,嘴角的笑容消失得一乾二淨,看向林芷珊的眼眸裡也滿是哀怨:“珊兒妹妹,我只是覺得女兒家不要動不動就皺眉,這樣很容易變老,所以出於哥哥的情份,纔會安慰安慰你嘛。可,你瞧瞧,你不僅沒有因爲我的舉止而心生感動之情,反而還惱羞成怒甩了我一巴掌,唉……我這顆心好痛啊……”
林芷珊嘴角抽了抽,怎麼也未想到鄭皓濤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
無需刻意回頭,她都能感覺到四周那些下人看向她的目光裡有着淡淡的埋怨,而看向鄭皓濤的目光則滿是同情和憐惜。
“沒想到,珊兒妹妹,你竟然是這般忘恩負義的人,枉我每日都惦記着你,就怕你被人欺負了……”
林芷珊磨了磨牙,微微彎腰,行禮道:“臣女身份低微,擔不起靖王的厚愛。”
“珊兒妹妹,我知道,你還是怨我的……”鄭皓濤一臉痛苦地捂着心口,就連身子也微微顫抖着,只令林芷珊心裡一陣陣無奈,心裡也祈禱着文澤宇、文心雅或者其它的什麼人立刻趕過來,以拯救她於苦難中。
當然,林芷珊也只會想想而已,並不會真正將一切的希望都放在他人身上,畢竟,“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靠自己永遠不倒。”尤其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這鄭皓濤是買通了相府一些下人,抑或是利用其它法子算計到了文澤宇等人,總之,往往待到文澤宇出現的時候,已是鄭皓濤終於覺得調戲夠了她,可以暫時放她一馬的時刻了。
一想到此刻,文澤宇和文心雅可能又落入了鄭皓濤的算計裡,林芷珊就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不得不說,鄭皓濤確實擅長揣摩人心,每每都抓住她氣得快要爆發的那個頂點而迅速飄然離開,只徒留被激出一身憤怒情緒的她在那兒跳腳……
“臣女……”林芷珊轉了轉眼珠,很快就在心裡打好了腹稿,正打算趁此機會來一個一勞永逸的時候,卻只聽得一道熟悉的焦急呼喚聲響起。
“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下一刻,出現在林芷珊面前的是跑得一臉大汗,氣喘吁吁的林管家。
林芷珊心裡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發生了什麼事?”
林管家來不及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急促地說道:“回大小姐的話,老夫人和候爺突然暈過去了!”
“什麼?!”林芷珊驚訝地瞪圓了眼,滿臉的不可置信,毫不猶豫地吩咐道:“冬梅,你跟表姐秉告今日定國公府發生了大事,所以我不能和她一同出府赴鳳蘭郡主的約,請她代我跟鳳蘭郡主致歉,改日我再送上賠罪的禮物。”心裡卻暗自嘆息,這兩個月以來,她是相府和定國公府兩頭跑,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文心雅出府赴宴,白白浪費了年前盛京貴女結交的最佳好時間。
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恢復正常的生活了,還和鳳蘭郡主約好一同出京賞梅,卻在臨出發前,定國公府又出了這種糟心事,想想就讓人覺得鬱悶不已啊!
“田嬤嬤,你留在相府,待軒兒下課回來後,告知他此事。”
說到這兒時,林芷珊頓了頓,又補充道:“若可以的話,讓軒兒也回一趟定國公府吧。”
“喜嬤嬤,你去安排人手,我們現在立刻回府。”
“是。”田嬤嬤和喜嬤嬤倆人恭敬地應了聲,就立刻去做準備了。
最後,林芷珊才一臉歉意地看向鄭皓濤,道:“抱歉,靖王,臣女尚有些家事要處理……”
嗷嗷,偶又想開新書了。
嗚嗚嗚,三個大綱,都想寫,哪個放棄都捨不得,嗷,這還真是一件難以抉擇的事情啊……掩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