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也太深了吧?也不知道是通向哪裡,難道會是神秘的龍島?”
走在幽靜的通道,木展伸手觸摸下兩邊的石壁,入手冰涼,這種冰寒,似乎能夠鑽進神魂裡面,嚇的木展連忙收回手,不敢再妄動。
龍島在海底?
君燁眼神幽深的望着通道的盡頭,卻是什麼都看不到也看不出來有什麼隱秘,連神識都被壓制在一尺之內,他道:“或許是一個海底秘境呢?”
雖然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恐懼,但是金寒的等人心中更多的卻是期待,多少年來,他們什麼東西,什麼事情沒有遇到過,不過自從自家主子登上魔尊之位之後,他們就很少出來在大陸上走動了。
不僅沒有了那些挑戰,就是這大陸上,也多得是人懼於魔殿的威名,不再敢挑釁,害的他們的生活都無趣了很多。
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出來一趟,還是出來尋找神秘的龍族,他們別提多興奮了,現在又是在完全沒有反應、反抗的前提下,直接被旋渦捲進了這未知之地,實力都受到壓制。
“等等,前面好像有東西。”
就在左丘等人抱怨這一條通道都沒有什麼危險,很是無聊的時候,實力最強的金寒耳朵動了動,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叫住了衆人。
“什麼情況?”
左丘等人立馬停下腳步,一個個臉色興奮,卻也滿臉警惕,側耳傾聽,卻是一絲風聲都沒有感覺到,頓時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問金寒。
他們從不懷疑金寒的實力,但是他們之間差的也不是太大,爲何金寒感覺到了,他們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動靜?
就在這時,君燁突然開口,“等等,好像是有什麼過來了。”
“沙沙、沙沙。”
有什麼摩擦着地面慢慢行走的聲音傳來,這下不用金寒解釋,左丘等人也聽到了,卻是是有什麼東西過來了,聽聲音,有些像老鼠。
只是,海底會有老鼠這玩意兒?
“啊,那麼大的老鼠。”
卻是是老鼠,還是跟大象一般龐大的異常醜陋,並且散發着作嘔氣息的老鼠,而且是一羣。
頓時別說是左丘等人了,就是金寒也臉色發青。
這麼碩大的老鼠,走路竟然那麼慢,而且發出的還是沙沙的聲音,那股作嘔的氣息還要到近距離才能夠聞見,這真的不是騙他們玩?
要是這些老鼠發出大動靜,或者是那些味道早些傳過來,他們就能夠早做準備了,怎麼會跟現在這般,被突然的惡臭襲擊,連視覺都遭到了強女幹。
“我擦,你們這些沒義氣的魂淡。”
正面遭遇了這羣變異的老鼠,金寒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斂息閉氣,然後閃退,當然,這個溶洞就只有一條通道,退自然是不可能退到哪裡去,所以這些攔路的老鼠是必須除掉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去攻擊這些老鼠。
即使金寒等人一招就能夠把這些菜金仙級別的老鼠給幹掉。
最後是金寒、君燁、木展還有良義對視一眼之後,同時一腳把左丘給踢了出去,左丘完全是沒有準備,就被踢進了巨鼠包圍圈。
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左丘一個岔氣,吸進了一大口作嘔的臭氣,頓時忍不住大口吐了起來,可是他這麼一個明顯白嫩嫩的食物,一進了老鼠圈,老鼠豈有漠視的道理,瞬間一個個眼睛血紅,全都瞄準了左丘,一個衝撞過來。
左丘嚇的哪裡還敢想其他的,忙運氣準備殺掉眼前礙事兒的老鼠。
這邊金寒等人遭遇了巨大的老鼠,另一邊,蕭晗和天逸以及陸子羽卻也在另外一個海底溶洞中,不過他們那邊的情況,卻跟左丘等人完全不一樣。
天逸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陌生的巖洞,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夠透過厚實的巖壁,看到外面的情況,外面是一片湛藍的海水,許多沒有見過的海魚,以及海妖獸在水中肆意的遊蕩,一片欣欣向榮的和諧之色。
隨後天逸便看到了在溶洞另一邊熬煮藥水的蕭晗,張了張嘴,卻發出微弱的嗓音,“娘,這裡是什麼地方?”
怎麼回事,他爲何會這般虛弱?天逸皺起了眉頭,總算是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他竟然提不起力氣,明明身體沒有什麼不對勁。
“兒子,你醒了。”
聽到聲音,蕭晗急切的轉身,果然看到躺在石牀上的兒子睜開了眼睛,頓時也不顧火上的靈藥,閃到了天逸跟前,看着蒼白着臉,連血管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的天逸,蕭晗淚水一滴滴落下。
“娘,您別擔心,我身體沒事,您別哭。”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但是身體確實沒有問題,天逸看着蕭晗掉眼淚,頓時心疼的厲害,也不管自己提不起力氣,就要掙扎着起來給蕭晗抹眼淚。
“你這孩子做什麼,娘只是高興,你快別起來。”
天逸都昏迷了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看着他一天天衰落,氣息若有似無,臉色更是蒼白到透出一股死氣,她做夢都夢見他醒來,可是每一次都是幻夢,現在天逸是真的醒來了,她當然是高興的。
“娘,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了?”
天逸眼中帶着迷茫,他只記得那天早上左丘興奮的跑回營地,說是在島上有了發現,他們跑過去看到的就是一個小小的氣旋,正要看看是不是如左丘說的那樣能夠透過氣旋看到海底的情況。
然後,然後氣旋突變,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風水旋渦,把所有人都捲了進去,他被娘抱着,保護的很好,而娘,似乎被那個男人護着。
對了,那個男人呢?
“娘,那個男人呢,我記得他是跟我們在一起的。”
天逸看了一圈,並沒有見到那個討厭的男人,於是更加皺緊了眉頭。
“兒子你不要擔心,那男人沒事,不過出去給你找靈藥去了,咱們從旋渦裡出來就到了這個溶洞裡面,可是你一直昏迷了一個月,氣息越來越弱,臉色越來越蒼白,如果你在不醒來,孃親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說到這裡,蕭晗心中絞痛,眼中酸澀更甚,又忍不住想要掉淚,可是想到會讓兒子擔心,便生生忍住了眼中的淚水。
“娘,您別擔心,我身體真的沒事,可能是神魂受到了一點影響,有神魂壺在,兒子的神魂是絕對不會出事的,兒子現在不是醒來了麼,對了娘您在煮什麼藥,味道挺難好聞的。”
天逸哪裡看不出來蕭晗又想哭了,忙保證自己真的不會有性命之憂,又想着辦法轉移蕭晗的注意力。
“正好藥也好了,兒子你等着,娘去給你端藥過來,這些靈藥都是你父親從外面弄回來的,可以緩解你的情況。”
正是因爲有這些靈藥吊着,所以天逸的情況纔沒有快速的惡化,不然她可能都等不到兒子醒來,這點,她確實應該感謝陸子羽。
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明明儲物空間沒有問題,可是空間卻進不去了,天逸需要的靈藥她和陸子羽那裡都沒有,可能是因爲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受到的傷,所以需要的是外面海里的那些靈草纔有作用。
她要留下來照顧兒子,靈藥的採集便交給了陸子羽,現在那個男人便是去採藥了,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天逸這麼一說,蕭晗神色放鬆了不少,她也想起來神魂壺,以前兒子說過,他的神魂被神魂壺保護起來了,除非神魂壺碎裂了,不然兒子的神魂不滅。
可是既然有神魂壺保護,又爲何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她其實也知道,天逸的身體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自然是神魂在經受旋渦的時候,或者就是這個溶洞裡面有什麼東西,造成天逸的神魂受到了傷害。
可爲何,她和陸子羽卻又沒有問題。
這些都是蕭晗疑惑不解的。
天逸卻是在看過天紹的情況之後明白過來,此時神魂空間之內,天紹的魂魄明明滅滅,竟是有一種將要破散的可能。
當下天逸就明白過來身體爲何會這樣,這是天紹的神魂出現的問題表現在了身體上,而他的神魂又已經離體在神魂壺中孕養,沒有他在,也讓背後攻擊天紹神魂的東西有趁可機。
真是該死。
天逸斂者眸子,眼中盡是一片狠厲。
讓他知道造成天紹這邊情況的罪魁禍首,他要讓那東西神魂寂滅。
這樣想着,天紹又聽蕭晗道:“兒子來喝藥,之前你昏迷着,我們也不知道這藥的具體效用,一會你感受感受,看看這藥有多少作用,這地方有些詭異,咱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陸子羽前幾天把天逸需要的靈藥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這幾天都在尋找更高級的靈藥,還需要幾天的時間,不過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她擔心天逸的情況,就是這個地方引起的,要是繼續留下保不齊會發生什麼更不好的事情。
要是兒子出了什麼事情,後悔都來不及,她一定會發瘋的。
天紹把藥端過來,一口飲盡,後又微微擡頭,通過頭頂的巖壁,看像外面神奇的境況,不知道這是是不是在神魂海神淵的某個海域,外面不管是普通的魚類,還是那些強大的海妖獸,竟然能夠和平相處。
“娘,這裡有何發現?”
天逸發現溶洞內非常的空曠,這裡什麼都沒有,也沒有植物生長,原本應該很陰暗潮溼,但是牆壁上鑲嵌了幾顆夜明珠,周圍也有被火焰灼燒過的痕跡,應該是娘或者那個男人做的。
只是一個能夠透過岩石看到外面海域情況的溶洞,天逸可不認爲這個溶洞,只是一個普通的海底溶洞,這裡必定隱藏着什麼。
想起陸子羽不同一般的身份,以及讓人忌憚的實力,天逸覺得陸子羽應該不至於什麼都沒有發現纔對,面對險境,就算對陸子羽有再多的偏見,此刻天逸都放了下來。
沒過多久陸子羽回來了,見到天逸醒來,他的臉上有顯而易見的喜色,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對天逸的擔憂和關懷,對於天逸這個兒子,從知道天逸的存在開始,陸子羽的表現出來的就是對天逸的重視,天逸不是沒有看見,只不過因爲心中介懷,所以不管陸子羽做了什麼,天逸都不會對陸子羽有任何的好感。
而且之前都是沒有給過對方任何好臉色,就算陸子羽低聲下去,天逸也從來都是愣着臉,現在卻要依靠陸子羽,天逸心中很是有些彆扭。
不能否認這一次,是陸子羽救了和孃親,說到底還是他實力太差,不然也不用依靠別人,天逸心中發狠,趁着蕭晗不注意的時候,把天紹虛弱的神魂放進了神魂壺裡面。
陸子羽感應到神魂壺的氣息,以及一閃而逝虛弱的神魂,頓時明白過來,是他的另一個還沒有見過面的兒子的神魂受傷了,所以導致天逸昏迷了一個月之久。
想到至今都還沒有見到過另外一個兒子,現在還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意兒給攻擊了,陸子羽心中滿是憤怒和狠厲,他的想法跟天逸一樣,準備把幕後的罪魁禍首找到之後,定要讓對方神魂寂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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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爲時間還早,沒想到看錯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