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天兒,冷的讓人跺了腳。
外頭飄着雪花,屋子裡卻是暖烘烘的,美的人連被子也不願多蓋,就那麼一翻身,露出雪白的臂膀,將那一身曖昧的痕跡暴露於空氣中。
早便醒了的人,心裡頭思量着不解之處。
心中的思量,卻被懷中人給攪的定不了心思。
只見懷中人翻了被子,露出誘人的軀.體,閉着眼往他懷中蹭來。
那一身曖昧的痕跡,那嬌.嫩的肌膚,讓他眸光一暗。
目光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來回掃視着,腦子還沒發出指令,雙手已是不老實了。
昨夜折騰的厲害,寧夏睡得極沉;身子軟綿綿的,半分不想動彈。
怎奈再困再乏,也敵不過某人不老實的手;好不容易睜了眼,不出意外的對上一雙令人心醉的眸子。
嚶嚀一聲,埋在他胸前,不滿的握了他遊走的手,“別鬧,我腰痠着呢。”
這聲音,還有幾分暗啞,幾分的纏綿。
這般似嗔卻嬌的話,聽的某人眸子一彎,軟聲說道:“蟬兒累了,爲夫的來伺候蟬兒可好?”
伺候?怎麼人伺候?
她可清楚的很,這不管是她伺候他,還是他伺候她,最後受不得的還是她。
她哼了一聲,不言不語,就是不讓他動作;他眸子一轉,再次說道:“我知蟬兒是累了,沒有旁的意思,只是想給蟬兒按摩按摩。”
他這說的一本正經,寧夏哼哼兩聲,依舊不理。
她纔不上當了,回來這些日子,他啥法子沒用過?
都說小別勝新婚,二人這一分別就是四載,他這一回來,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回來當日,便是白日宣.淫!別看他人前一本正經的,一到牀上,那就要人命!
她雖說身子是調養的好了,長了肉了,可是,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啊!
所以,他就耍盡手段,什麼按摩啊,什麼伺候她啊。到最後,還不是發展到吃人的地步?
她這般哼哼着,他眨了眨眼,看着她半分不理的模樣,便是自發的按摩了起來。
可這按摩來按摩去,終究還是朝那讓她無語的地步發展了。
禁.欲那般久,這個年歲的男人,可不是如狼似虎麼?這都成親了,自然是更加猖狂的。
對此,寧夏只能說一句:再溫柔的男人,到了牀上,那也是溫柔不起來的……
屋子裡的人又開始吃人了,外頭守着的人便是知趣的退了。
秋怡二人端着水退了出去,便與大步而來的昊天兄弟二人打了個照面。
“主子還未起身麼?”昊天上前一步,接過秋怡手中的水盆。
昊焱亦是將手中的長劍放到門旁,將冬沁手中的東西給接過。
“時辰還早着,應當還未醒;雪這般大,莫在這兒呆着,咱們去偏房坐會兒。”
秋怡說話間,與冬沁一人拿了柄劍,四人朝偏房而去。
偏房是幾個丫鬟喝茶聊天的地兒,有時寧夏也會到這兒來與她們聊聊天。
只不過,那樣的日子實在是少,因爲寧夏這四年,忙的不得了。
將東西放下了,昊天打量着重新佈置的地兒,便是裂嘴一笑:“這屋子收拾的倒是不錯,新開了窗,正對着院門,若是有人進來了,也能瞧着;白日裡也不必在前頭候着,甭管冬夏,都不必遭罪。”
旁人府邸,丫鬟不是近前伺候,便是在門外候着的。這冬日寒冷,夏日燥熱,委實遭罪。
畢竟是下人,哪兒能像主子那般享受?
昊焱接過冬沁遞來的熱茶,喝了一口;聽着昊天這般說,接口說道:“夫人確實有想法,幾間屋子裡都布了鈴鐺,只要一扯線,就能知曉在哪間屋子裡,不管你們是在這兒,還是在小廚房,都能及時過去伺候着。”
二人這般說,秋怡兩姐妹便是眯眼笑着;剛開始佈置時,還有些不太習慣,這習慣之後,二人對主子也是越發的敬佩。
主子說,人,都要有空間。特別是辦公的時候,旁邊站着人,總感覺好奇怪。
所以,花了好些日子佈置,廳裡,寢屋,書房,都佈置了線,連接着鈴鐺。
這偏房和小廚房都牽着不同色的鈴鐺,只要鈴鐺一響,便知道主子是在何處尋人了。
“在莊府是這樣佈置的,我還擔心到王府沒這些佈置,不方便。沒承想,主子倒是想的周到,早早便佈置好了。”
暖烘烘的偏房裡,幾個喝着熱茶,說着話。
寢屋裡,吃飽喝足的人神情氣爽,身子發軟的人跟攤泥似的,半分不想動。
對於男人而言,能讓自家女人成這副模樣,那絕對是驕傲的;畢竟,這是男人的尊嚴。
含笑將她蓋了個嚴實,這才扯了鈴鐺。
沒消片刻,秋怡二人便端着熱水而來。
“備水沐浴。”
寧夏窩在牀上,聽得那人交待一聲之後,沒消片刻,便是往浴桶加水的聲音。
“爲夫的伺候夫人沐浴。”
屋門關上,那人將她抱了起來;寧夏眯眼瞧了他一眼,哼哼兩聲,靠在他懷中,任他收拾。
溫熱的水,浸泡着發軟的身子,舒服的讓人嘆了口氣。
他含笑給她洗着身子,自然知道她是累的,又開始給她按着腰。
“前些日子瞧着書房裡準備的地契,你可是選好了日子?”
他所說,她點頭。
在他懷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說道:“宅子是秋怡二人自個兒選的,選的是大合院兒,姐妹倆也不必分開。日子是按四人的生辰八字合的,正月十八。倒是巧着,都能在同一日成婚。二人也琢磨着,同一日成婚,也喜慶。”
說到這,她擡眼,看着他:“當置辦的,我都置辦了,只等着時間一到,便給兩對新人完婚。”
她考慮的周到,他還能說什麼?
輕揉着還未褪去紅潮的面頰,柔聲說道:“昊天兄弟二人跟着我,也是受了不少的罪;待兄弟二人完婚,剩下的,就是方曉兄妹了。不知這幾年裡,那兄妹二人,可遇着了自個兒的緣分?”
他這問,問
的雲淡風輕。
他自然知曉,這幾年,只有方曉在她跟前伺候着;方童因着水壩的建設,這幾年一直在蘇江。
他更清楚,方童雖說在蘇江,可她下蘇江之時,那人總是在她身前晃着,什麼事兒都交給手下人去辦。
還美其名曰,彙報工作。
彙報工作什麼的,也不過幾句話罷了;可那人偏生能攬更多的事兒在身上,先不提方童自個兒有本事,便是這份心,他就明白是打的什麼主意!
不就是想多攬些事兒在身上,多讓她交待麼?
用這種法子與她親近,那人還真是將他接近她的法子給學了個十成十!
所以,對於方童,他倒希望她能作主,給方童定個婚事。
她定婚事,忙前忙後的,那人必然不會拒絕的。
他這般問,寧夏嘴角一勾,賣着關子:“咱們不是要蜜月麼?一邊旅行一邊檢查工程進度,你去瞧着了,便知道那兄妹二人有沒有人追了。”
她不說,是因爲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她讓他去瞧,是因爲她覺得,這事兒還真有苗頭。
聽她這般說,他眉頭一挑:“兄妹二人都有苗頭了?”
“可不是麼,一個是京裡商家少爺,一個是蘇江的書香門第。”
這些年,方曉跟着她來回奔波,自然是見過不少的人;再加上這幾年的歷練蛻變,方曉身上透着那殺伐之氣,化作濃濃的女強人氣息,那絕對是引人眼球的。
京裡的商家少爺許以明,對她開超市之事頗有心思;這兩年正在考查她的城鄉結合部,雖說還未合作,二人偶爾也會坐到一起喝個茶,聊個天什麼的。
方曉算是她的特助,那男人自然是明白方曉的地位,不是普通的丫鬟。
許以明顯然是對方曉有心思的,可方曉這丫頭辦事兒麻利,對於感情方面,那真是硬石頭。
任那許以明平日裡‘方管事’前,‘方管事’後的叫着,方曉亦是公事公辦,半分沒有旁的心思。
真可憐那爲了事業而一直未娶的男人,這兩年就跟在方曉後頭,悟着這硬石頭了。
她說着,他靜靜的聽着;她說完,嘆了口氣。
“古代就是沒法子啊,若是在現代,像許以明這樣有些身家的人,有這厚臉皮,直接就約人喝咖啡了;只可惜啊,這裡沒有咖啡,他也不敢單獨約方曉出去。”
再是女強人,也是不敢敗名聲的;若是被人捉了把柄,說方曉不知檢點,與男子藉着合作之事,行無恥之舉,那纔是麻煩了。
她說了許以明之事,北宮逸軒點了點頭:“咖啡什麼的,這兒是沒有;不過,咱們不也是有茶麼?若真是有苗頭,改日讓昊天去套個口風,若是真個對方曉有心思,將來嫁去也得對方曉好才行,人品什麼的,必然得好,咱們王府嫁出去的人,可不能受了委屈!”
他這話,寧夏重重點頭。
她手下的人嫁出去,必然得是個人品好,作風好的;若是個整日逛青.樓,家裡養姬妾的,絕對不能嫁!
所以,寧夏對這事兒,也不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