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埋頭吃了一陣兒,瞧這氣氛沉悶的,太沒意思了。
既然帶了好吃的回來,大家坐在一起,自然要高興些才行!
且,偶爾放鬆放鬆,也是不錯的嘛!
“逸軒,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瞧她眸帶笑意,北宮逸軒自然點頭:“怎麼個玩法?”
“這個規則很簡單的。”狡黠一笑,寧夏將青蛙落水的玩法演示一遍。
北宮逸軒稍加琢磨,便悟出了玩法。
瞧瞧,人聰明,就是沒辦法!
二人這一示範,衆人也明白了當如何玩兒。
這規則確實簡單,點着誰,誰來接就好。
可問題是,這上不封頂的數,還真是考驗以殺人爲主的暗衛。
一個接着一個玩下去,寧夏還時不時的打個茬;下一個明明已經算好了,卻跳到別人回答。
比如此時,一名暗衛說道:“57只青蛙,57張嘴!”
接下來,應該右方的暗衛往下接,寧夏卻在此時大喊一聲:“停!你來!”
然後,右方暗衛,和被點名的暗衛,都愣住了。
二人四目相對,頓時惺惺相惜。心中暗道:夫人真是太狡猾了!
算好的人沒有用武之地,被點名的人腦子裡都是懵的。
最後,規定時間內,答不出的人,抱頭跳了一圈。
尷尬沉悶的氣氛,在這遊戲中,活躍了起來。
雖說酒不能多飲,可大家一活躍起來,自然就熱鬧了。
衆人正玩的熱鬧,便瞧着一條小紅蛇爬到了寧夏肩頭。
寧夏一愣,轉眼看向北宮逸軒,目光相詢:“不是說已經走了麼?怎的回來了?”
本來她還覺得鬱悶,周宇鶴給她戴了鈴鐺就走了,也取不下來!
沒承想,那人又回來了。
北宮逸軒搖頭表示不明,看着赤靈揚着腦袋,似有挑釁之意,握着酒杯的指,微微泛白。
“許久未曾這般暢快的打獵,興起便忘了時辰。”
伴着輕緩的話語,只見朦朧月色中,那人由遠而近。
柔和的月色穿過樹枝,星星點點撒進林裡;只見那人眉目含笑,踏着月色而來。
寧夏原本還蹙着的眉頭,在瞧着那人肩頭的小東西時,瞬間變成了瞪眼。
那小東西,怎的跟了周宇鶴了?
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他都有赤煉了,爲何小松鼠也眼瞎了?
寧夏瞪着小松鼠,小松鼠瞧着寧夏時,亦是探頭探腦,小爪子在腦袋上撓了幾下。
一隻小東西,直接讓寧夏忽視了周宇鶴的存在;以至於,那人走到身前,她還與小松鼠大眼瞪小眼。
這小東西,幹嘛學她?
不信邪的歪了腦袋,那小東西也跟着把腦袋歪到一方。
抓了抓頭,那小東西也跟着把爪子放到頭上撓着。
她吡牙裂嘴,小東西也跟着張大嘴,左右晃着腦袋。
這下,寧夏不淡定了。
‘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繞到周宇鶴身後,果見赤煉那小東西在後頭威脅小松鼠。
撇了嘴,寧夏坐回位上。
她就說嘛!這小東西賊歸賊,哪兒那麼快就能馴服的?
這分明是在威脅人家聽話嘛!
赤煉這小東西能殺巨蟒,能救人。
還能在大冬天的,將一羣大大小小的蛇趕出來捉免子。
讓它來馴個小動物,自然不在話下!
所以,赤煉纔是神獸啊!
寧夏左邊是北宮逸軒,右邊是冬沁;周宇鶴走到冬沁身後,便盯着她不挪眼。
冬沁被周宇鶴給盯的渾身不自在,最後實在頂不住那人冰冷的目光,自覺的站了起來。
那廝也是自覺過度,冬沁一讓,便坐到那位上,偏頭看向寧夏:“不介意加副碗筷吧?”
我能介意麼?你都坐下了,我總不能把你拽起來吧?
而且……
忍不住的擡眼,看向洗臉的松鼠;寧夏一咬脣,將話壓下。
他一坐下,小松鼠便伸了爪子,往她肩頭輕輕一拍。
這模樣,分明是不想這般做;卻敵不過赤煉的威脅,伸了爪子,慢慢的靠近;輕輕一拍,見寧夏轉首看去,立馬就縮了回去。
就像剛會走路的小娃娃,用奶瓶兒勾着他往前走似的。
如此反覆幾次,實在是萌的人不要不要的。
好半響,寧夏纔回過神來,轉眼看向北宮逸軒,無聲說道:好機會啊!他沒走,趕緊叫他把鈴鐺給我取下來!
方纔逸軒給她瞧過了,這裡頭的蠱蟲是活的,是周宇鶴給她戴上的,故此,只有周宇鶴才取的下來。
接收到她的信號,北宮逸軒轉眼看向周宇鶴。
見那人自在飲酒之時,淺淺一笑:“倒是沒想到,五殿下除了赤煉,還愛養別的。”
“不是我養。”
周宇鶴一副無奈模樣:“方纔打獵遇着的,它自個兒跟着便不走了;這不,正跟赤煉學着討好我。”
“……”寧夏無語。
這個騙子!
分明是赤煉在威脅松鼠好吧!周宇鶴身邊跟着這兩條小東西,分明是在身上掛着‘生獸勿近’的牌子。
小松鼠這種弱小動物,哪兒敢接近?
抓了一把花生在手裡,松鼠目光便隨着她的手轉着;見寧夏在跟前攤了手,這才慢慢的伸了爪子過去。
見狀,周宇鶴聳了聳肩,“瞧,誰給吃的,它便跟着誰。”
這般不要臉的話,寧夏和北宮逸軒直當沒聽着。
不過,有一點卻是很明顯的;周宇鶴帶着小松鼠來,寧夏對他的反感,倒是沒那般強烈了。
果然,女人對萌寵,都是沒有免疫的。
就像赤靈、赤煉若她火了,她也火不過半分鐘。
“還道五殿下是去鎮上了,沒承想,卻是獨自打獵。”
北宮逸軒舉杯相邀,周宇鶴含笑碰杯:“鎮上也見不得比山中舒坦,說起來,倒是許久沒這般痛快了。”
杯中飲盡,周宇鶴單手捉了松鼠,朝寧夏丟了過去:“既然喜歡,給你養着。”
寧夏倒也想養啊!可是到了目的地,她還得去鎮上。
那時兇險萬分,她自保都難,還如何保護這小東西?
“山中養養便好,你還想將它帶回京不成?”瞧出她要拒絕,周宇鶴搶先說道:“我沒東西餵它,你若不要,我便將它丟了喂狼。”
“我
要!”
話一出口,寧夏便覺得自個兒的智商瞬間爲零。
野生動物,哪兒要東西喂啊!她這豬腦子!
瞧着周宇鶴得逞的笑,寧夏默默的吃菜。
這廝不耍她,是會死麼?
她沉默了,周宇鶴這才擡眼看向北宮逸軒:“方纔瞧你們玩什麼?好似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是有意思,不過,你來了,這也沒什麼意思了。
北宮逸軒緩聲說着玩兒法,寧夏默默的吃着菜。
那人知曉如何玩兒了,自然是加入了遊戲。
先前暗衛還能一起玩兒,如今周宇鶴來,自然是要退下的。
昊天請示之後,暗衛便端起跟前的飯菜,閃的無影無蹤。
“咳…”
只剩三人,寧夏一聲輕咳,卻是不說話。
北宮逸軒淺淺一笑,放下酒杯,還未開口,周宇鶴又搶了話頭。
“馴養這些小東西,也不難,你那催魂鈴便能讓它們乖乖聽話。”
此話一出,將北宮逸軒的話咽回肚裡。
果不其然,寧夏方纔還一心想要取下這東西,聽周宇鶴這般說時,立馬擡頭:“你說什麼?”
“這是秘籍,你瞧着練便好。”
從懷中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冊子,周宇鶴丟給了寧夏:“喜歡便留着,不喜歡,待出了山,你再還我便好。”
寧夏一時懵了,完全不知道周宇鶴這是什麼意思!
拿起冊子,有些迷糊的看向北宮逸軒,希望自家男人能給他點提示,她該怎麼接話?
“不相信?”
寧夏對周宇鶴的行爲不解,周宇鶴微微一笑,與寧夏說道:“你先瞧瞧第一章。”
說罷,也不給寧夏多說的機會,饒有興趣的與北宮逸軒玩起了遊戲。
寧夏拿着冊子,懷裡抱着松鼠,跟個傻子似的坐在中間,瞧着二人鬥智商。
傻了半響,這才抱着松鼠默默的起身,坐到樹下。
就着燭火,翻開冊子,好奇的看着。
練武有些日子,也算有些底子;此時看這冊子,倒不覺得吃力。
松鼠在一旁吃着花生,寧夏看着冊子,跟着秘籍搖着鈴鐺。
當她目光從冊子上離開時,一時愣住。
只見松鼠嘴裡塞的滿滿的,站在她跟前,揮着兩隻爪子,在那兒蹦蹦跳跳很是歡快。
她一停下,松鼠也跟着停了下來;她按秘籍搖着鈴鐺,松鼠立馬跳了起來。
這個,不是馴養吧?應該是控制吧?
想到這,將冊子大概過了一遍。
整個冊子不過數十頁,記起來也不難。
簡單概括,就是迷惑,控制,殺人。
她方纔試驗的,就迷惑。
合上冊子,寧夏不解的看向周宇鶴。
那人是什麼意思?給她這個,有什麼目的?
赤煉爬到她肩頭爭寵,寧夏將它捧在掌心,小聲的問道:“赤煉,你主子是否又想戲耍我?”
加上方纔那次,今日被耍了五次,她着實不相信,那人會這般好心!
赤煉自然是搖頭,與她呼嚕兩句,只可惜,她聽不懂。
想了甚久,寧夏還是拿了冊子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