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的時間,主僕三人就這麼鬥地主過了;當天邊泛着白光時,寧夏頭暈的不行,心裡卻依舊不安。強打着精神坐在牀上,就怕最後關頭出個什麼事兒。
天一亮,兩個丫鬟明顯鬆了口氣,看寧夏實在是困的不行了,便出去準備吃食點心,準備讓寧夏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
結果二人這一出去,沒到半刻鐘便又慌慌張張的折了回來。
“怎麼了?看你們這着急的樣子!”打着哈欠,寧夏暈暈乎乎的問着兩個丫鬟。
“王妃,蓮塘裡死了兩個男人,奴婢去瞧了,兩個男人被扒光了丟在塘裡,下.體被劃的慘不忍睹。”
秋怡面色雖是沉穩,可眼裡明顯是帶着後怕。
寧夏一聽這話,面色一變,立馬坐了起來“確定是王府裡的人?”
“確定,聽人說是柴房新來的兩個小廝,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被人給扒光了,脖子上一刀是要命的,下.體被割了,而且被劃的很是厲害。”冬沁的手有些抖,她現在已經明白昨晚到底會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昨晚她們主僕三人分開了,那麼今天死的絕對是她和秋怡,而且主子的名聲必是不保!
“把你們知道的都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寧夏也明白昨晚三人是躲過一劫,但是,那兩人,是誰殺的?
秋怡連忙將知曉的都說了一遍,寧夏聽後,一臉的沉思。
管家在撈起兩具屍體時,血還些溫度,也就是說人才死不久;採蓮院離那個蓮塘是最近的,如此一來,被懷疑的必然是採蓮院的人。
殺人的人,把屍體丟在那個塘裡,目的顯而易見,就
是爲了讓人懷疑人是採蓮院的人殺的。
如果說那二人是北宮榮軒派來的,那麼殺人的,必然是和他對立的人;知道昨夜可能會有行動的,除了她,就是北宮逸軒,如果是北宮逸軒所爲,那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王妃,奴婢看那傷口,像是匕首造成的;若奴婢沒記錯,王妃陪嫁的物品中,有一把匕首是皇上送給王妃的,那二人的傷口,與那匕首相差無二。”
秋怡心思沉穩,第一時間將事情想了個通透,寧夏聽後一愣,連忙叫秋怡去看看,那匕首可還在?
怎麼嫁妝裡還有匕首?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沒過片刻,秋怡將一把古銅色的匕首找了出來。
接過匕首,寧夏仔細的瞧着,只見匕首手柄處是一個獸形的雕刻,刀刃散着一股寒光,一看就是好武器。“這把匕首,有幾人知曉?”
“這是皇上送給王妃的,王妃本就喜歡武器更甚過首飾,所以這事兒王爺應該也是知曉的。”秋怡把匕首收了起來,看寧夏要起牀時,也知道這會兒不是休息的時候,連忙拿了披風給她披上。
下了牀,寧夏就在牀前來來回回的走着,這把匕首是小皇帝送的,北宮榮軒也知道這件事,北宮逸軒把人殺了丟到塘裡,難道他是爲了讓北宮榮軒懷疑,人是她殺的?
殺了人不要緊,要緊的是那兩個男人的衣裳都被扒了,而且連下.體都被劃成那副樣子,這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爲什麼要這麼惡毒的殺人?只有一個可能,這兩個男人做了什麼事!如果那兩個男人是北宮榮軒派來糟蹋她的,那麼,按原主的脾氣,這麼處置兩個男人,那是必然的結果。
理清楚了這些,寧夏忙讓二人把門窗都關上。
“秋怡,你快把匕首拿去沾上那二人的血在柄處,最好要看起來像是慌慌張張沒擦乾淨的樣子,這匕首在哪兒哪的,還是放到哪兒去。”
秋怡腦子一轉,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正準備拿着東西下去,又被寧夏給叫住“今兒個你們得受些罪,到時候可得撐住了!”
“奴婢們誓死爲王妃效力!”
秋怡、冬沁二人立馬跪了下去,寧夏揮了揮手,“先別整這些,把正事兒辦了要緊;如果那二人是逸軒皇兄幫忙處理的,他不可能不給我傳信,既然沒傳信,就代表着我們這兒被人給監視着,他的消息進不來。既然皇兄幫了忙,我們不能讓他白出手。所以,你們萬事小心些!”
“是!奴婢們明白了。”
說罷,秋怡把匕首藏在了袖子裡,藉着去看熱鬧的時候,把匕首又往那二人傷口裡捅了一刀。
好在人也沒死多久,這一匕首捅進去,匕首根部沾上了血,倒真像是沒來得急擦的樣子。
當秋怡把匕首帶回來的時候,寧夏一看那匕首,整個人都不好了。
來的時候死了兩個男人,後來死了一個宮女,現在又死了兩個男人,在古代,人的命就是這麼不值錢!
“快放好,興許再過一會兒王爺就該來了。”不願再看一眼那匕首,催促着秋怡把匕首放回原處。
寧夏在想,可能是北宮逸軒的人在殺人的時候,這院子裡的暗衛被引開了,人被殺死了,還沒來得及傳信,那些人就回來了,所以她現在危機只能算是解除了一半,畢竟接下來的事情,她得靠自已的猜測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