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塵皓認真的想了一會,纔不無惋惜的說道,“沒吃過,還真不敢下定論。”風輕仔細打量着他說話時的表情,那番好奇中略帶可惜的神色確實不像在假裝,風輕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些失望,穿越似乎也不是爛大街的東西,“沒事,你那迷藥是不是失效了,這兩人還是不知疲倦的抱在一起。”
“不應該啊,我聚寶齋出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效的,難道用錯了?”東方塵皓嘟囔着,從懷裡摸出一個黃色的紙包,風輕瞅着上面直愣愣的幾個大字,欲拒還迎藥,這是什麼東西?
東方塵皓也看清了上面的字,“沒錯啊,前幾天我把迷藥撒到地上就拿了這個東西暫時放置,不應該出錯啊。”
風輕在旁邊好奇道,“會不會你把迷藥拿混了。”
“壞了!”東方塵皓猛地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昨天把那包換了的藥送人了,嘖嘖……也不知道二哥能不能抱得美人歸。”此事到底如何暫且不提,如今給吳靈兒兩人下的藥確實是出了問題,假的無意中當真的用了。
“那個欲拒還迎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唄,你們女人不就喜歡這樣玩,怎麼你還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風輕額頭滑落幾根黑線,連這種事也能被人鄙視,風輕甚至有種自己需要檢討生活意義的感覺。
“先不說我是怎麼理解的,你給他們下錯藥,這事就這麼完了?”
東方塵皓高深莫測的伸出食指在風輕面前晃了晃,“當然不,錯有錯着。換個玩法就是。”
風輕淡淡的看着他,雖說自己當初因爲好奇貿然來了這裡,只是太過出格的舉動她是不會做的,比如說迷|奸什麼的……
“你肯定在心裡罵我!”東方塵皓看着風輕懷疑的表情,異常肯定的說道。
“額……沒有。”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心裡的我很猥瑣。”
“好吧,這個我承認。”風輕聳聳,拿過銅鏡看了一會。就皺着眉頭扔到一邊。“先不用管我在想什麼,如果你再不去阻止的話,接下來發生的事就無法掌控了。”
東方塵皓毫不在意。“你以爲當初他們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郎有情妾有意而已,那種藥只不過是將他們對彼此的感覺放大,激發出他們內心最原始的慾望。”
風輕再斜眼去看的時候。吳靈兒上身的衣服已經在彼此糾纏時半褪,雪白的香肩完全出現在空氣中。東方塵皓見之輕挑的吹了聲口哨,“不錯,這女人有前途,可惜這事最後不能算在聚寶齋的身上。走吧,你叫什麼來着?”
“風輕。”
“嘿嘿,不好意思。突然就忘了。”
風輕扯扯嘴角沒說話,見他收起銅鏡。直起身子向外走,輕聲說了句,“接下來的事我也沒興趣,走了。”
東方塵皓伸手拉住她的斗篷,“你的脾氣很對我胃口,以後怎麼聯繫。”
“聚是緣散是份,聚聚散散是緣分,等下個緣分來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再見。”
“說的好,你這朋友相交也有趣。”
風輕握拳在他肩膀上輕錘了一下,“你也是,再見。”剛走出門口,風輕回過頭,“奉勸一句,玩的時候多注意點,簍子捅大了可不好補,祝你好運。”
“借你吉言。”東方塵皓戲謔一笑,看着風輕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耷拉下眼角,有些懊喪的嘆氣,小廝湊到他跟前,“少主您怎麼了?”
“第一次碰見這麼對脾氣的女子,可惜長的太普通了,要不然……”
小廝疑惑的揚眉,才聽到東方塵皓低沉的話語,“要不然玩起來一定更爽。”
旁觀者默……
風輕回到包間的時候,剛好聽到聞玖淵磁性的說道,“你若是再多管閒事,我一定找個醜陋的雌獸給你。”
“恩?”
聞玖淵看了她一眼,“不是在說你。”
“難怪,我還以爲你要逼我人獸加百合。”
白澤忍不住笑出來,下界的姑娘都是這般有趣不成,這個叫風輕的丫頭每每說出的話總讓人忍俊不禁。
“看你這麼開心,是不是想出來跟這丫頭認識一番。”
“如果主人允許的話。”潛臺詞就是擔心聞玖淵不願意讓他現身。
“不允許。”
反正他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被拒絕那就算了。
“接下來是這次拍賣的壓軸之物,經過聚寶齋多位鑑寶師鑑定,此物乃是流傳多年的天外殘卷之一!”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就連風輕也跟着站起來看向下方,這是第二次聽說這個東西的出現了,上次還是魔門的人在玄明宗搗亂時知道些苗頭,只是一直無緣得見,如今不知能否看一下這個傳說中很厲害的東西,錦娘看着所有修士都失了先前的冷靜,臉上勾着滿意的笑容。
“女娃,你如何確定那是真正的天外殘卷?”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大堂正中央響起,風輕凝着眉心,那人修爲太高,即便隔着斗篷,她都覺得腦子在轟轟作響,聞玖淵伸手在她伸手佈下一層防護罩,“靜下心來。”
錦娘面色一震,原本媚笑的臉僵硬了一瞬,好強大的威壓,她緩和着靈氣好一會纔開口道,“前輩,單憑聚寶齋的名號還不足以證明嗎,如果天外殘卷是假的話,聚寶齋豈不是在自砸招牌。”這句話說了跟沒說差不多,不過她此言也是隱晦的表示就算這人想要搗亂,也要看看能否承受住聚寶齋的怒火。
老人沒再多言,只是整個屋子的氣氛突然緊繃起來,風輕條件反射的拿出一把符篆,聞玖淵看着好笑,“收起來,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傷,師妹。”
風輕把符篆收回,默默表示,這只是她遇到危險的第一反應,想着儲物袋裡所剩不多的符篆,風輕無奈的嘆氣,前段時間她還仔細研究過如何制符,之後她好像一直在忙,符篆的事也就一拖再拖,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麼。
聞玖淵感受着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氣氛,對白澤道,“你出來吧,待會若是亂起來,我現在的修爲恐怕保護不了她。”
“知道了。”
風輕正在煩悶自己的不思進取,房間裡突然多出個白衣男子,就連頭髮都是銀色,風輕嗔目結舌的睜大眼睛,“你是?”
“你好,風輕,我叫白又渺,主人的靈寵。”
“聞玖淵是你的主人?冒昧的問一句,你是什麼物種?”
“上古神獸白澤。”
聞玖淵看了一眼風輕滿是驚喜的面容,面無表情的繼續將修爲提高到極致,時刻關注着下面的進展,雖然他在靈界,只是這天外殘卷的事也是偶有耳聞,而且他的那個對手好像也有一份,真假不知。
風輕看着他雪白一片的長髮,有些手癢,訕笑道,“能不能摸一下你的頭髮?”
白又渺頓了一下,而後溫和笑道,“當然可以。”
風輕小心的伸出手指捻起一縷長髮使勁搓了一下,“竟然是真的,不添加任何色素。”
白又渺臉上表情有些說不出的怪異,難道這丫頭還以爲自己的頭髮是染出來的不成,“難道你是因爲如此才姓白的。”
聞玖淵看着白澤苦惱的樣子,開口道,“保持警惕,別說廢話。”
臺下靜默了片刻,一個酥胸半露的紅衣女子臨窗而立,聲音也帶着勾人心魂的嬌媚,“先不說天外殘卷的真假,不知此物要多少靈石?”
錦娘看着女子魅惑天成的風姿眼中顯出幾分驚豔,“天外殘卷的價值大家也都知曉,所以此物不能以靈石衡量,我家主子說了天外殘卷只換不賣,如此就要看大家的誠意了。”
“東方老兒就喜歡玩這些虛的。”
“不知可否把天外殘卷拿來一觀,我們看過之後心裡比較有譜。”
錦娘擡眼向角落看了一眼,得到上方之人的示意,她才一拍手,一人手上捧着一個托盤上來,與此同時周圍站了四個皆是結丹修爲的修士守護在一側。
錦娘上前走到天外殘卷前,將卷軸打開露出大約十分之一的地圖,“雖然在座的人距離較遠,但是以衆位的修爲想必也能看清方纔的圖畫。”
有修士看着那貌美女修,“不知閣主有何看法?”
女修搖頭,“雖說我也虛活了千年,只是這世上的事我看的不過一二,天外殘卷究竟勾畫的是如何我也不知,不過想來聚寶齋的信譽值得信賴,道友們不妨想想拿出什麼寶物來換。”
“你們望仙閣可是花都的地頭蛇,寶物多不勝數,不說別的,那萬年空心竹拿出來也是讓人哄搶之物,不知閣主是否有用空心竹交換的意思。”
“李老,您就別埋汰我了,那東西比我望仙閣存在的年份都長,早就成了望仙閣的標誌,我要是將它丟了,日後如何在上界面對各位師父師祖。”
彼時風輕一心聽他們交談,並未看到就在有人說到萬年空心竹時,聞玖淵眼前偶然閃過的亮光,白澤在他身旁坐下,“主子,既然饕餮與空心竹都在望仙閣,我們更要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