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大家了,我一定是昏頭了,今天上來發文的時候,才發現昨天傳上來的章節忘了點發布,天啊,我錯了/(ㄒoㄒ)/~~~~
顧朗也不回話,只徑自轉身走至一旁的回影牆,向回影牆彈了一連數顆上品靈石。回影牆上有一塊頓時扭曲了起來,匯成漩渦,不過片刻,便如水月鏡花,栩栩如生的場景自那漩渦中心徐徐展開,漸漸延伸成漩渦般巴掌大小。
“這是身法那一項的考覈?”展紅淚美目中眼珠一轉,便猜到了,收了捏着原痕耳朵的右手,抱着雙臂,與顧朗一同立在回影牆中那一處仿若身臨其境的場景之前。
原痕耳朵得到了解脫,立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循着兩人的目光向裡望去,才一見,便揚眉訝異,指向那回影牆正中白袍藍腰帶的少年修士:“這,這不是風毓嗎?莫不成是身法考量一處的回影!”
他的聲音雖是不大,奈何“風毓”二字一出,便叫周圍暫且沒輪上,或者已經從裡頭出來的修士“呼啦”一聲盡數圍了過來。
風毓年歲十九,修爲築基中期,可能夠在太阿峰出現的少年修士,尤其是大多數還未結成金丹的,哪個不是眼高於頂,這風毓的修爲算不得靠前,奈何奇就奇在他擁有變異的風靈根,本身資質便是不凡,有深知自己所長,故而在身法一項上也算下了些苦功的!
崑崙對步法一項一向是管制不嚴的,因此能在這裡出現的修士平日所習步法,少說也是玄機二品的步法,即使不專於步法一道,到底有那等資質在,使起步法來,到底還算是漂亮。風毓於步法上又很是看重。努力加上資質之下,不止在藏劍、太阿兩峰,便是崑崙內峰之間也算得上小有名氣。
看的人多,周圍難免有些擁擠,便是如展紅淚這等潑辣的美人,也被擠得連連皺眉,手中的發鏈也被舉起了很多次,好幾次堪堪出手,不過終究是忍了下來。
到底回影牆上的水幕太小,原痕又是個忍不住的。當下便大罵了起來:“特奶奶的,怎的全都圍了過來,滾回去。有啥好看的?”
“你還說!”展紅淚惡狠狠的瞪了原痕一眼,叫他立刻下了一跳,心有餘悸、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展紅淚冷笑一聲,伸手指向原痕。右臂間戴着的長串響鈴零零作響,“不是你那張喇叭一樣的嘴巴在那裡瞎嚷嚷嗎?”
當下便有人輕笑,很是惡意的向他擠去。原痕恨的齜牙咧嘴,奈何在收到展紅淚那警告式的一眼時,立刻閉上了嘴巴,無奈之下。只得被人羣擠向一旁,在他開口說出的那一刻,便第一時間感到一旁看熱鬧的段玉身上。
段玉此刻苦着臉。也是頗爲鬱悶。若沒有那麼多人擠來擠去,他這位子原本應是極好的!使勁的推了原痕一把,那邊到底是人多力量大,段玉也是無法。
這麼多人盯着那巴掌大的香餑餑看,能不擠倒是怪事了!
現在也唯有執着斬神刀。立於正中,身上毫不收斂釋放出金丹真人威勢的顧朗憑藉壓人一頭的修爲。能直直的站住了!
段玉眼珠一轉,用摺扇拍了拍腦袋,當下便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朗聲開口,連帶平日的輕佻也少了三分:“衆位莫擠,段某有辦法,叫着巴掌大的地方擴大十倍不止!”
他說着,便從儲物袋中取出那平日裡用來整理儀容的鏡子,原痕見狀,當下便不忘損他一口:“果真是那隨身不離鏡子的娘炮!”
段玉瞥了他一眼,並未理會他酸的掉牙的嫉妒話語,將那鏡子騰空放在半空中,手掐數個法訣之後,衆人只瞧見他雙手間光芒大盛,一下罩住了那鏡面。
這光芒大盛不過一瞬,衆人便恢復了過來,此刻再瞧那段玉平日裡拿於手中整理儀容的鏡子,便在衆人眼前慢慢放大數十倍,停留在半空之中,那鏡後,被它牢牢遮住的回影牆上的影像,此刻亦被放大數十倍出現在了段玉這鏡中。
“哦?師弟?”展紅淚挑眉,“這是師尊房中那座鏡子的一角?我道怎麼憑空折了一角呢!”
“正是!師姐好眼力!”段玉“啪”一聲打開摺扇,笑的正是春風得意,“便是師尊房中那八寶如意鏡的一個分身,我便向師尊討要了巴掌大的一塊,沒成想,她竟是應允了!”
放大數十倍,一衆修士也不用擠在一塊了,是以,當下便心懷感激,向段玉道謝:“多謝段道友了!”“段師兄人真好!”……
段玉心情很是不錯,視線在落到一旁始終不曾多言一句的顧朗身上,眼珠一轉,倒是極爲慎重的向顧朗行了一禮:“這說到底,還要感謝顧師叔慷慨,我等纔可以一飽眼福!”用那幾塊上品靈石催動回影牆。這句卻是段玉未曾說出口的話。
顧朗頭轉向段玉,微微頷了頷首:“無妨!”順道而已。
無相幻境身法一項考量之中的鋒芒,便在衆人的道謝聲中,自那停頓在半空之中的鏡面中徐徐展開!
“哈哈哈!”原痕指着其中一位走的小心翼翼,爲了躲過一路上那隱在暗處,時不時會冒出來的陷阱,走的搖搖晃晃,雙手也不自覺的擺動着,那模樣,用“手舞足蹈”四個字形容卻是再恰當不過的修士大笑起來,不管那修士額上直冒的冷汗,一點面子也不給,嘲笑道:“切,就這水平,猴子一樣!”
展紅淚皺了皺眉,瞪了眼原痕,奈何原痕雙眼只盯着那鏡面之上,這注意力也盡被那鏡面給奪了去,一點也未曾發現自己又踩着展紅淚的底線了。
他一個一個的看過去,沒交情的也就算了,有交情的便要出口點評幾句,當然他並未蠢笨到在衆人面前說與自己交情尚好的人的壞話,還是儘量往好的一面使勁誇的。
一個一個的說過去,逐漸的便將目光放到了最後,那吊車尾的幾人身上,樂呵呵一掃,只覺最後那梳着單髻,斜插一支綠玉簪,低頭看着腳下的女修背影有些熟悉,只一時半會兒,竟想不出來,他的頭順着那女修的動作而動,便是想看清楚那女修的長相,奈何那女修自始至終都不過是在望着腳下,未曾擡頭,他便是仰到脖子都酸了,還是沒有對上那女修的正面,不由心下有些不滿:“這人怎的頭都不擡,難不成平日裡都是那樣走路的?”也不怕衝撞了前輩。
那女修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按理來說,這越走越慢應當是不會觸碰到陷阱的纔是,哪料到,縱她走的慢,低着頭看着路面,還是被腳下一個突然伸出的荊棘給絆倒了,不僅如此還劃傷了小腿,腿褲上現出了一道血絲,那女修好似有些心不在焉,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裝有回春散的藥瓶,用嘴咬開了塞子,到了些在表面,這才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
原痕本就在嘀咕:這是哪個女修,這般沒用!低着頭跟個睜眼瞎似的。此刻,那女修站起來的一瞬間,卻是終於將側面展現在了衆人眼前,面部輪廓很是柔和,嘴角邊那淺淺的漩渦還未曾斂去,看上去柔柔弱弱,很是無害的模樣。
原痕心中卻是喜不自勝,指着鏡面中的女修大笑了起來:“哈哈,我當是誰,這般沒用,真是糊塗了,這般沒用的,除了這個臭丫頭,還有誰?”
他笑的張狂,搖頭晃腦:“女子也跑來湊什麼熱鬧!”卻未料到這無心的一句,卻是徹底將一旁的本就已經呈半怒狀態的展紅淚給惹怒了。
她鳳眼圓睜,咬牙切齒的看向原痕,一字一句的蹦了出來:“你——找——死,是——不——是?”
展紅淚臉色一變,原痕便心下大叫不好,奈何腰間還被展紅淚的發鏈給纏着,於是乎條件反射的捂住靠近展紅淚的那隻耳朵,也是先前被詭異的轉了兩圈,仍舊完好無損的耳朵!
展紅淚怒睜鳳眼,伸手襲向原痕的耳朵,不過片刻,“啊——”一聲慘叫響徹入雲,原痕抽着嘴角,痛的面容扭曲,此番受苦的卻是他另一隻耳朵,再次被詭異的轉了兩圈,只能痛的哼哼唧唧,卻再也不敢多說,只是與衆人一道,將目光轉向鏡面之中的葭葭。
顧朗早在原痕沒頭沒腦大笑的時候,便眼中閃過一絲薄怒,奈何展紅淚出手迅速,先他一步揪住了原痕,看他疼痛的面容扭曲的模樣,全身肌肉斂起,嘴角抽搐的適度都是剛剛好,不似作假,這才收了手,回頭準備再次向鏡面中看去。
這回頭的一瞬間卻是突然瞳孔放大,停住了動作,向四周望去,周圍正關注鏡內狀況的少年修士們皆是個個未曾注意到他的模樣。
顧朗低頭,斂去眼中的詫異,方纔那一刻,這周圍的靈氣似乎是有些不同,他戰意得開,又是大道初成,與葭葭不同,對於這似是而非的感覺一向頗爲重視,可饒他放開神識,周圍一切盡收眼底,可已是絲毫不曾感覺到那股異常了!
這是怎麼回事?若真是有人,那應當是將身上的氣息斂的一點都不曾泄露,唯有靈氣因爲人極快地走動,而擦出那一絲鋒芒!若他方纔的感覺沒有錯的話,應當是從這裡經過了修爲至少元嬰期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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