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闖宗入派

“難不成真要陪她去合歡宗走一趟?”諸星元傳音於秦雅和顧朗,眼看着顧朗在試探葭葭,與衆人一道的經歷她都記得分毫不差,並沒有什麼忘記的情況發生,可事情的關鍵是,除卻自身的經歷,她似乎平白多了一份記憶,而且那份記憶對她影響頗深,以至於她心心念念要去合歡宗復仇。

“要制住葭葭便是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秦雅道,“即便我捆住她的元神,讓她不得動用靈力,但只要稍有偏差,一個不察,她便能逃了。屆時對我等有了戒心,更不容易制住。上天入地,你讓我們如何去抓她?”葭葭若是願意,大有可能讓天下修士無人追得到她。

況且,他們記憶好的很,先時從秘境裡逃出來之時,葭葭的模樣更是陌生,比起這個多了一份奇怪記憶,要去合歡宗復仇的葭葭,“那個人”更要狡猾,心狠手辣,便是葭葭的陣道天賦她也運用的如火純青,當真讓她出去闖了什麼禍事來,對她拔刀相向,總是他們所不願的。

“走吧!”那頭的葭葭似是歇過了,站了起來,“此事是我一人的事情,全因我一人而起,你們若是不放心,跟着我便是。”

“跟着總比不知她的去向要好。”秦雅朝顧朗與諸星元點了點頭,諸星元轉了轉眼珠,手中微微一晃,不過片刻,葭葭的裙衫上又沾染上了一點追息粉,做事總要完全準備的好。

跟着葭葭一路行出了神州,踏上了外荒,四人行的極快,待到收到梅七鶴的傳訊之時,人已在外荒了。

捏碎傳訊符,不過是梅七鶴的問訊,問他們何時歸來,有什麼私事,可要幫忙?遲疑了一番,諸星元看向秦雅與顧朗,問他二人怎麼回。

“葭葭的事先緩着,莫要提及。若是有個什麼萬一,傳訊符被人劫了去,難免不會落下什麼口舌。”秦雅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向門派提及此事。”

合歡宗地處外荒正中,與生死門、修羅派兩派的魔氣煞影不同,合歡宗修建的富貴奢靡,四時之景美至極致,而且多俊男美人,出來的修士姿容翩躚,很有幾分人間仙境的味道。

合歡宗人,不論男女,喜好裝扮,講究陰陽雙修,高階修士座下面首寵妾,數不勝數。

不過才入合歡宗下的主城,大抵是受合歡宗一派的影響,其中男女作風大膽,一路行來,不少媚眼向着他們這一行人拋來,從原先的不習慣,不過半日的光景,幾人已變得有些麻木了。

好說歹說纔將葭葭勸住了,讓她明日再上合歡宗尋仇。三人態度堅決,許是終究有幾分打動了她,葭葭點頭允了,閡眼開始打坐,待得她入得天人合一的境界之後,那頭的秦雅突然睜眼,想了想,掐出一張傳訊符傳了出去。

一路打坐至天明,那頭的葭葭早已準備妥當,負着雙手,目光幽幽的看着合歡宗的主脈不語。

四人行的不慢,不過區區一個時辰的時間,便已行至合歡宗山門之處了。但凡門派大宗,必有守山大陣,非本門派的修士前來一般要經由上報才能入內,若強行闖入,屆時守山弟子開啓門派大陣,恐怕便是強行闖入,也要耗費上不少的人力心力。

一行四人直向而上,待行至守山大陣處,合歡宗的守山修士不出意外的出手攔住了他們,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怎麼來了幾個正道修士?來幹嘛的?有沒有拜帖?”

諸星元轉了轉眼珠,正要說話,便聽一道女音已經先他一步開口說了出來:“沒有拜帖,來尋仇的。”

說話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葭葭。

“什麼?”守山修士聽聞這等放肆的話語,臉色大變,隨即高呼一聲,“攔住他們!”

“就憑你們?”葭葭一聲冷笑,無鋒劍隨即出手,一劍砍了上去,這速度之快,便是一旁的秦雅、顧朗與諸星元也來不及反應,眼看就要當頭劈下,將那築基小修士劈成兩半。

便在這時,一道飛刃自遠處飛來,“叮——”一聲,架住了無鋒劍,而後一聲女子的輕笑聲起:“喲,稀客啊!秦雅,你這是帶人想要硬闖我合歡宗麼?”

飛刃打了個轉兒,復又落入了不遠處踏雲而來的一位修士的手中,那修士的身旁站着一位形容清麗的女修,正捂着嘴偷笑,方纔說話的就是她。

“陸舟虛、甄亦柔。”秦雅皺了皺眉,伸手搭上了葭葭的肩頭,只是手下卻突然一空,再定睛看去時,卻見方纔還在原地的葭葭竟不見了蹤影,想是趁着方纔與陸舟虛那一擊,衆人的注意力放到陸舟虛身上的那一刻就溜走了。

三人心中微急,想要進入合歡宗尋人,奈何陸舟虛、甄亦柔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笑眯眯的看了過來:“呵,秦雅,是來尋老朋友的麼?想一想,我二人倒是許久沒與你比劃一二了。”

“秦某小徒進了合歡宗,我等只是來尋小徒的,你二人若心中不忿,我等改日再約便是。”秦雅沉聲說罷,伸手製住那控制門派大陣的修士,一腳踏入了合歡宗。

“這裡是我合歡宗的地盤,你以爲是你崑崙?”甄亦柔冷笑,“當我合歡宗的修士盡是窩囊之輩麼?進了我合歡宗,你以爲是那麼容易出去的麼?”

“放人!”

“秦雅、顧朗、諸星元,你們覺得有我二人在此,你們當真進得去?”陸舟虛勾脣冷笑。他與甄亦柔修爲在藏神初期,而藏神修士與出竅修士之間的鴻溝簡直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若是一意孤行,不逃硬碰硬的話,那當真是十個出竅修士也不一定勝得過一個藏神修士。即便出竅期的顧朗與諸星元俱是崑崙鼎鼎大名的修士,實力不凡,但要勝過一個藏神修士簡直是不可能的。

即便秦雅修爲比一般的藏神初期修士要強上不少,若當真要衝破陸舟虛、甄亦柔二人的阻攔也是困難重重。

“正魔不兩立,你到我合歡宗殺人,想來也無人會說什麼。如此,你要硬闖也行,可是莫忘了這裡是我合歡宗的地盤,你覺得我們人手會不夠麼?”陸舟虛撇嘴,有些不屑,“你秦雅再厲害,敢與我一宗爲敵?崑崙勢大,奈何天高路遠,你以爲他們鞭長能及?”

“我只一個要求,今日定要帶回小徒。”秦雅皺眉看向陸舟虛,“我不欲與你爲敵,你也莫要阻攔我。”

“笑話!”甄亦柔“咯咯”笑了起來,“秦雅、顧朗、諸星元,說起來也是天下赫赫有名的人物,今日是傻了不成?我且問你,是我逼着連葭葭來我合歡宗的麼?她自己要尋死,與我等何干?”

“巧言仙子,如此說來,你今日是不放人了?”秦雅雙目微微眯起,目光冷然的看了過去。

“不放!你當我合歡宗是你崑崙後院不成!”甄亦柔也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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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說這裡的僵局,便說葭葭趁着那一擊轉身闖入了合歡宗,她並未刻意收斂自身的氣勢,魔修身上的氣息與道修到底不同,如同涇渭那般分明。一路行來,不少經過她身邊的合歡宗魔修都朝着她看了過來,若非她修爲太高,沒有把握制住她,早有人出手了。

路過修士的竊竊私語一點不差的落入她的耳中。

“這個道修是誰?哪個老祖宗請來的客人麼?”

“噓!小聲點,莫讓她聽到了,她修爲深不可測。”

“她在幹什麼?”

“小聲點。”

……

輕易的避過了各式的機關暗道,葭葭人已行至了合歡宗的正中廣場之上。

廣場之上講學的合歡宗修士正說到“陰陽雙修,舔爲天意”,眼角餘光一瞥,卻見一位修道女修旁若無人的朝着這邊走來,不由皺眉,大喝:“勿那道修,你便是來我合歡宗做客的也不當那麼放肆,這裡畢竟是我魔門的地盤,還是收斂點的好。”

那女修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只若未見,徑自走到正中廣場之上的那座高立在中央的歡喜佛之下。

目光幽幽的看了那歡喜佛半晌,一掌擊在了那歡喜佛之上,出竅修士一擊之下,那挺立在合歡宗正中廣場之上數萬年的歡喜佛頃刻間便被人轟掉了半邊。

這一舉之下,便是魔門中人再如何心性涼薄,也有些坐不住了。那個講學的元嬰修士更是大怒的飛至她的身邊大喝:“這位道修,你莫要欺我合歡宗無人?”

“滾!”那女修看也不看他,只漫不經心的吐出了一個字,而後又是伸手一掌擊在了那歡喜佛之上,兩掌之下,那歡喜佛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

“你……”講學的元嬰修士也不是好惹的,當即一招出手襲向葭葭。

葭葭矮了矮身子,躲了過去,隨後一掌,將他擊退至三尺開外:“讓你們宗主出來,告訴他我來報仇了。”

“咳咳——”捱了一掌的元嬰修士也沒多少風骨可言,隨意一掌之下便叫他受了重傷,也心知這可不是他能對付的了,大手一揮,呼向身後看傻了的練氣築基小修士,“傻着做什麼,快去叫宗主!”

女修淡漠的瞟了他一眼,走到碎裂的歡喜佛正中,坐了下來,瞧着那神情,竟有幾分落寞。

正中廣場的歡喜佛被人轟了,這分明已是明晃晃的打臉了,根本不將他合歡宗放在眼中了。現任合歡宗主聞訊趕來,在看到那張臉時也不由愣了一愣:“你是崑崙那個女修連葭葭?我見過你的畫像。正魔不兩立,自古以來也從未聽說正魔殺到對方門派裡去的,你好大的膽子!”

“你是誰?尋歡老祖呢?”女修擡頭看了他一眼,“不交出尋歡老祖,我不介意血洗你合歡宗上下。”

“什麼尋歡老祖,不認識!”現任合歡宗主大怒,“血洗合歡宗?倒是好大的口氣,怎麼,你以爲這世間就無人制得住你這個出竅後期了麼?”

“今日崑崙修士主動挑釁,我倒是不介意拿你來祭我魔道修士。”說話間合歡宗主伸手拋出了一對子母連環,襲向葭葭。

葭葭手執無鋒劍,冷笑一聲:“就憑你?”區區一劍使出,葭葭足下一點,劍勢已下,對上了合歡宗主那對子母環,劍雨之下,密不透風,擡手一揮,屬於道修的精純靈力壓頂而上,一劍橫穿子母連環而過,用力一拉,子母環被葭葭所制,動彈不得,劈天一道雷劫直落而下,合歡宗主也並非烏合之衆,見此狀況之下,想要慌忙躲避,奈何突覺雙手一麻,一瞬間的麻木之下,這慢了半步的動作,足以令他來不及躲避,一道劫雷落下,生生的捱了一擊。

合歡宗主吐出一口血唾沫,見她神色淡然,便知自己雖與她修爲相當,同屬出竅後期,但是真正要打起來,怕是有些吃不消了。

不過一瞬的走神,下一刻,無鋒劍毫不猶豫的直直刺入了他的肩胛之處。

劍氣入體,四下縱橫,合歡宗主,身形一矮,連忙向後躍去。

葭葭手中不慢,急追而上。

眼見合歡宗主拆招之下,竟是生出了逃離之心,方纔還在一旁觀戰的合歡宗修士見狀,早已大驚之下,紛紛作鳥雀散去了,似是起了必殺之心,葭葭雙目微微眯起,更快了一步,一劍脫手直刺向合歡宗主的身後,眼看他避之不及,將要中劍,便在這時,一旁突地跳出了一位修士,他一伸手,雙指便扣住了無鋒劍的劍刃之處,而後朝葭葭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見葭葭看了他一眼,接住了落下的無鋒劍,竟在瞬間沒了蹤影。

那修士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險些丟了性命的合歡宗主看到來人之時,這才大大的喘了口氣,竟有幾分老淚縱橫之感:“景師叔,你怎的來了?今日若非景師叔,我,我當真是要……”

“無妨。”那修士制止了合歡宗主的道謝之語,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滿地狼藉的正中廣場,搖了搖頭,“本座只是正巧收到了老友的傳訊,提前出關看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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