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臉,作者君晚的不像樣了,節操呢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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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今日白日裡發生的一幕想來會令得不少修士仍在走動,而便在琅琊樓中,有位女修夜半突然闖進了一人的屋子。
坐在屋中打坐的秦雅猛地睜開了雙目,帶着幾分未斂的殺氣,看着來人神情自若的走入了屋中,袖袍微動,漸漸放下擡起的指尖,低頭道:“樊師祖夜半入我這裡,有何貴幹?”
梵天輕笑着搖了搖頭,將屋子順手關了上,而後擡手貼了幾張符籙上去,整座屋中封印便起,環住了幾尺見方的小屋。
“明人不做暗事,樊師祖這是要作何?”秦雅神色不變,淡淡的問道。
梵天也不惱,只是兀自呵呵一笑,走到一旁自己坐了下來,順手取了桌上的茶盞,倒了一杯,輕抿了一口,連連點頭:“倒是極有味道的。難怪你喜歡。”
秦雅眉尖一蹙,本能的生出了幾分不滿,卻是什麼都沒說,只等梵天繼續說下去。
“你難道不想知道那份密卷在哪裡麼?”梵天起身,這邊摸摸,那邊摸摸,將整座屋子摸了個遍之後,才笑眯眯的悠悠道出了來意。
見秦雅手下一停,便意味深長的展出了幾分笑顏,笑眯眯的坐了下來:“我就知道,你對這個感興趣。”
秦雅沉默了片刻,卻是緩緩搖了搖頭:“非也。我只是在想,樊師祖既然這麼說話,那定然是知道那密卷的下落的,並且那密卷卻並不在你身上。”
梵天劍眉一挑:“然後呢?”
“你既深夜來秦某這裡,定然不會是無緣無故的。”秦雅頓了一頓,聽得梵天抿脣一笑,給他留了一句“那倒未必”之後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卻不過一瞬便重新展眉,繼續說了下去。
“秦某斗膽猜上一猜,此物應當在秦某身上吧!”秦雅目中晦暗不明,悠悠的說了出來。
聽得梵天一聲大笑,連連撫掌:“不錯不錯,心思剔透,君子如風,不望世人如此誇讚於你,梵天輕笑,只是卻在此時,嘴角掀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似是感慨,又似是無奈。
秦雅彎了彎脣角,算是迴應,又繼續道:“秦某與樊師祖的交情說穿了也不過一百五十年前劍心石之事而已,想來與劍心石有關吧!”
“這令得秦雅響起當時包裹劍心石的那塊黃布,觀其外景,應當就是那不曾找到的第三塊黃布吧!”秦雅低低嘆了一聲,將此事悠悠道出,“所以,最後一塊黃布應當是在秦某身上。”
“哦?你早就猜到了?”梵天挑眉一笑,“那你該當如何?交出黃布麼?你讓妙無花如何在天下羣修面前立足?”
在聽到梵天提及“妙無花”三字之時,秦雅眉頭一蹙,對這威脅式的話語本能的生出了幾分不悅,不過很快便重新展眉,“樊師祖夜半來秦某這裡,不會僅僅是爲了告知秦某眼下落入了進退維谷之際吧!”
“自然不是。”梵天面上的笑容減了幾分,望了過來,目光閃爍,被這般注視着的秦雅自是有些招架不住的轉過頭去,梵天也不以爲意,繼續道了出來:“我怎忍心看着你落入這般境地?”
梵天說着,脣角微微勾起,目中生出了幾絲陰寒。
“原本我亦是想不到辦法的,不過前來之時,卻恰巧見着生死門一位女修在練九轉生死**,想來亦是個得了這等**便冒冒失失修煉的。”梵天說着,嘴角現出了幾分諷意,“此九轉生死**最爲要緊的便是月圓之夜極盛的陰氣,眼下可不是什麼月圓之夜,依我看來,多數是要出事的,你若想的話,便將此事栽到她的頭上也是可以的。”
這方法已然有幾分冷血無情了。
眼見秦雅眉頭緊皺,梵天似是早已預料到了一般,輕笑了一聲,悠悠的繼續道來:“此事可與我等沒什麼關係,今日之後,你還是那個君子,風光霽月,擔心什麼?”
見秦雅低頭不語,梵天也不廢話,笑眯眯的抱着雙臂在一旁等着。
等了半日,果見秦雅開口了:“你怎知那女修會出事?九轉生死**是生死門的禁忌,那女修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這我怎的知曉?”梵天冷笑,“一來不是我給她的的九轉生死搭法,二來不是我令得她今晚練的。一個男人做事怎的這般婆婆媽媽的,此事又不沾你手,怕什麼?”
“是樊師祖引得她吧!”卻見秦雅緊抿雙脣,而後搖了搖頭,卻是出言送客了,“樊師祖,請回吧,此事秦某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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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打算?”梵天冷笑,“莫儘想些蠢笨主意了。看你是個聰明人,只是有些方面卻是迂腐的厲害。
秦雅搖了搖頭,閉上了雙目,明顯不欲與梵天多說。
那梵天亦是急了,當下一拍桌子便跳了起來:“秦雅,你腦子被門夾了是麼?要去做那等傻事之前,最好先想想你可是我崑崙的人,在外代表我崑崙的顏面,若是惹出了什麼麻煩,到時候便要累得我等陪着你一起倒黴,你記住了!”
只是,面對梵天火急火燎拍案掀桌的表情,秦雅卻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是,秦雅知曉了,樊師祖且離開吧,雅再不濟,也不會爲崑崙抹黑!”
“你……”梵天動了動脣,指向秦雅,終究卻是什麼話都未曾說出來,從一開始,秦雅就這般不冷不熱的對着她,再如何,一項脾氣並不好的梵天也動怒了,“你莫要後悔!”
氣急敗壞的留下這句話轉身離去,只是誰也不曾看到,她轉身時眼中的欣賞。
待得梵天離去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那符紙的功效漸漸散去,屋中赫然多出了幾人,若是梵天在這裡的話,想來會大吃一驚,因爲這幾人不是旁人,正是妙無花、明鑑真人與化道真人三人。
而化道真人手上的,赫然竟是梵天所說的最後一塊黃絹布。
“此事,化道自會爲你崑崙遮掩一二。”化道真人笑着掂量了幾下手中的名黃絹布,卻是撇了撇嘴,又道,“此事與秦雅無干,但與梵天有關,她亦是你崑崙的人,妙無花,所以這人情,你還是欠了我與明鑑兩人。”
妙無花微微頷首:“自然。”
絹布合一,原物歸位,但見其上觀其外形,一隻若隱若現的龜殼凜然落於紙上。
數不盡的標誌,便連看慣了複雜秘籍功法的明鑑真人與化道真人都頗覺頭疼,不由嘆了一聲:“改日再議吧,明日,我二人就將此事告知大家。”直至天空幾近放白,兩人這才轉身離去。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