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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平白無故的,秦雅卻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自是令得葭葭一驚,頓了頓之後,立時想象全開,“是樊師祖威脅你麼?她……”
聽的葭葭急吼吼的猜測,秦雅無奈的搖了搖頭:“與她無關。只是爲師先時進入你那三尺丹青世界,忽又所感,元神通透。自天下誕生第一位飛昇的修者之後,便會有無數後繼者相繼飛昇,但是那位卻不會飛昇。這條路,遲早要由你們來走。”
勸誡之言鑿鑿在耳,秦雅的意思雖然委婉,她卻何嘗不能明白:不管是秦雅還是如今天下修士心中的守護神妙無花,他們都不會停在原地等着他們,終有一日,會與他們天地之隔,屆時神州大地之上,與魔頭對抗的力量還是他們。爲何修真界中不推崇柔弱的菟絲花便是因爲這個道理,修士的未來唯有不斷的向前,不斷的變強。
“不日,想來便會傳遍天下,蜀山明鑑真人、東海蓬萊化道真人突破藏神,進入出塵,妙真人亦不是唯一了。”沉默了片刻,秦雅又道,“我等現今無法抽身,直此之際,何不冥思苦坐,修行千秋?”
這話已然再直白不過了,葭葭遲疑的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見秦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顧朗明日回崑崙,你與他說一番,再去閉關吧!崑崙的擔子,不管願不願意,你與顧朗都是個中的佼佼者,這是逃不掉的!”
“當年。若讓爲師選擇,更願意做個隱世的劍修,於青山翠嶺間尋一處妙地,每日裡研習劍法。抑或清茶一杯,但看朝露霞靄,只是,自爲師出生起,這等日子便註定是不可能的了。我可以拋卻手中的權力,卻無法離開崑崙,終究是要留在這裡的。將來,或許,你們也是!”
師尊的背影愈行愈遠,最終。和着那將落的日頭,消失在最後一抹夕陽之中。
寥寥數語,卻令得她放佛心頭一震,朦朦朧朧的未來似乎也被掃去了塵埃,變得逐漸清晰了起來。
次日清晨。諸星元破天荒的一早便從打坐中回過神來,笑眯眯的負着雙手出了門,也未走遠,直向藏劍鋒通往太阿峰的雲水長堤上行去。
坐在雲水長堤之上,諸星元呵呵一笑,就在半空的雲水長堤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笑眯眯的守着。
這動作。委實太過與衆不同,過望修士紛紛駐足觀看,諸星元卻恍若味覺,放佛衆人圍觀的不是他一般,間或有認得他的小修士好奇的出身問:“暫住證人,您子啊這裡作甚?”
諸星元也不說話。呵呵一笑,不言不語。
待到三聲東皇鐘響,終於,自視野的盡頭出現了一人。
黑衣無法,容色冷峻。微露疲態,足踏三尺青鋒,衣畔藏雨沾露,眉宇間還染着少許未曾斂盡的肅殺之氣。
那方被人圍觀了半晌恍若沒有看到的諸星元這才悠悠站了起來,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在陽光中熠熠生輝:“顧朗,我在這裡!”
不錯,那黑衣修士不是別人,正是外出歸來的顧朗。
顧朗眉宇間的肅殺稍減,看了他依言,向着諸星元的方向靠近,及至半空中,卻並未自飛劍上走下來,只是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出聲道:“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尋我何事?”
“喲!這回總肯理我啦,之前不是把我直接撞飛了了事麼?所幸我未卜先知,去了一趟雲開書院,若非聽到了秦雅與連葭葭二人的對話,可不知道你今日就會歸來。說吧,出去做什麼了?”諸星元嘖了嘖嘴,笑眯眯的出聲問道。
顧朗淡淡的掃了眼周圍還在怔忪間的修士,那一眼,雖說並未帶任何一絲他意,卻令得那些看熱鬧的修士盡數身形一僵,道了幾聲無趣之後散去了。
“尋我何事?“顧朗還是那一句。
“也沒多大的事,就是好奇你也不知接了什麼任務,總算回來了?如何?諸某這廂可是好奇的很啊!“諸星元舔着臉,笑眯眯的說道。
顧朗卻是撇了撇嘴,淡淡的看了一眼諸星元:“你既這麼想知道,直接虎丘問師尊好了,不必來問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別急着走啊!”諸星元伸手便攔住了顧朗,轉了轉眼珠,顧朗眼見諸星元雙目微閃,便知他又要打什麼主意了:拼智謀或許他是拼不過諸星元,可是,顧朗深吸了一口氣,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與你無關!”
說罷,頭也不回,轉身便走。
諸星元碰了一個冷釘子,雖說有幾分尷尬,可他的臉皮亦不是蓋得,笑眯眯的呵呵了兩聲,便跟了上去,但見顧朗白了他依言,轉身就走,卻也未出手阻止。
諸星元見狀,便更是不再隱匿了自己的身形,大搖大擺的跟了過去。
但見顧朗自外歸來,第一件事不是去宗務殿交任務,或者去尋秦雅,而是直接向雲開書院走去。
諸星元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笑眯眯的跟在身後。
果不其然,顧朗直直的行到了葭葭的木屋前便停了下來,默默的站了片刻,便進了屋,諸星元見狀方要跟上去,便見那木屋的周圍忽地騰騰昇起一道銀藍色的防護法陣。
隔絕探聽,阻人於一線之隔。見狀,諸星元臉上的笑容當真是再也掛不住了,就這般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饒是他再如何的“智囊”,要在短短的時間內破這陣法?諸星元頭痛的揉了揉額頭:怎麼可能?他又不是陣法師!
只是,就這般站在這一線之隔之外,對裡頭的一切束手無策,委實是太憋屈了。這等感覺,諸星元深覺就似是千辛萬苦終於要殺了自己的仇人,臨到終了,卻發現那仇人已經死了的感覺無異。
呆呆的在外轉了幾十圈,這才見顧朗出了屋,雖說仍是那番抿脣面無表情的模樣,課嘴角微微的幅度還是昭示着他現在心情極好。
那防護法陣對他視若無物,見顧朗不曾受到一點阻攔的出了防護法陣,諸星元抽了抽嘴角:這待遇差別也委實太大了點了。
見顧朗走了出來,等了半日的諸星元自是不會就這般放手的,連忙笑眯眯的迎了上去:“顧朗,如何了?”
“葭葭閉關了。“顧朗朝他點了點頭,轉身似要離去。
那廂的諸星元連忙伸手攔住了顧朗:“我問她作甚,且說說你去幹什麼了?”
“這是我與葭葭之間的事,與你無關!”顧朗白了他依言,走了兩步,見諸星元還跟在身後,想了想便收住了腳,似是極爲不解的回過頭去,反問諸星元:“你是不是很閒?怎的整日裡圍着我與葭葭轉?看要多增些任務,若是不嫌棄的話,我自會向莫問提及的。”
被顧朗這番話說的渾身一僵,待到再回過神來之時,早已不見了顧朗的身影。
原本以爲顧朗這神神秘秘的行蹤他註定是無法知曉了,卻不料又過了幾日,發生了一件事。
這話便要從那日諸星元與梵天在太阿峰暗室中交手的事情說起了,那一日兩人不歡而散,以諸星元的大嘴巴,沒過多久,太阿、藏劍兩峰便皆知曉了諸星元與方纔回崑崙的梵天師祖有過節之事。
幾日前,或許顧朗當真在莫問面前提了一提,諸星元似乎得閒的很,莫問便交予了諸星元一個任務:晴峽谷中監督一隊真修做外門進內門的任務。
這任務若是於他諸星元來講,可說太過簡單了。可惜,做任務的不是諸星元,他只是簡單,以防這一隊練氣、築基混雜的小修士出意外罷了。
百無聊賴的看着那一隊小修士費勁的打着妖獸,諸星元拖着腮幫子發呆。
若是可以作弊,他自是願意的,只是可惜,也不知是何人對這任務進行的發佈,竟點了幾人的明鏡臺,他若出手,這一隊人便算是違規了,屆時便會白白浪費這個機會,自然,這一隊修士知曉之後,自是哭喊哀求着諸星元莫要心血來潮。
看着那一隊小修士壁自己如避瘟神一般,一方面又害怕晴峽谷有什麼妖獸,不敢離的他太運,這等感覺,當真是不舒服的厲害。
打了兩天,也不過堪堪完成了一半,一隊修士都做的有些累了,便圍在一處,尋了個空地坐下來休息。
便在此時,忽聽得一聲獸吼自不遠處響起,腳下地動山搖,那一聲吼叫直衝雲霄。
單憑這一聲,便已令得不少修士口鼻流血,所幸諸星元及時扔出了防護法陣,又扔了一瓶回春丹,這才未造成意外。
不過,諸星元眉頭緊皺,雖說他對妖獸不甚精通,課方纔那一聲獸吼,卻決計不是普通妖獸發出的,而這片地界,他查證過,最高的妖獸也不過四階,是巧合麼?無意走到這片地界?他諸星元從來不信這段呢過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