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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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行以九尾天狐與化龍蛟爲首的妖獸看着這一羣橫衝直撞,鬼哭狼嚎的修士半晌之後,突然大笑了起來:“看啊,這就是人修。你們看,現在他們自己在裡頭亂撞,是不是就似是大戲一般?”
這一眼,當下便引起了不少已能發出人煙的妖獸的應和。
待得看夠了,那爲首的九尾天狐與化龍蛟一聲令下,飛天走低的妖獸便衝入了其中。
打鬥聲不絕於耳。
今日,血流成河幾乎已成爲一種必然。
而這一聲令下的領頭者——九尾天狐與化龍蛟卻停在了原地,並未出手。
“怎麼?蛇精,你不進去殺上一番?”九尾天狐斜睨着一雙魅惑衆生的紫眸笑道。
“殺什麼殺?”化龍蛟一聲冷哼,“就是那麼回事唄!”
“鎖妖塔倒了,正是我妖獸翻身扭轉乾坤之時,你這副模樣,怎的無精打采的?”九尾天狐嘆道。
“少來與我講那些官話,說狐話!”化龍蛟懶懶的看了它一眼。
九尾天狐輕笑了幾聲,毛茸茸的腦袋輕歪着:“那便是你趕緊同他們一起上啊,你生的這般明顯,若是讓他們法案現本狐在裡頭渾水摸魚,那該如何是好?”
“哼!”化龍蛟又是一聲冷哼,“人修與妖修註定是永遠的死敵,再如何也是打不完的。即便有種一日妖修翻身了。還能將天下間所有的人修都趕盡殺絕不成?這種對立與鬥法是天生註定的,誰也無法改變?既如此,還有什麼好殺的?”
“真沒出息!”九尾天狐翹起尾巴開成傘扇狀,輕輕把玩了起來。
“你倒是有出息,你上啊!”化龍蛟說罷,頓了一頓。懶懶的看向場中人修與妖修的廝殺,一片漠然之色,半晌之後,這才悠悠道。“恩德說,也是我妖修請出的我二人,我二人若是不作爲,那便也太說不過去了。”說罷,尾部猛地一甩,重重一擊癱在了地上。
這一擊,當下便令得不少近處的修士被這道大力彈到了半空中,九尾天狐緊隨其後,九尾齊出,伸長了數尺。幾乎是一尾一個重重的將半空中的人修擊飛了出去。
就這般懶懶的動着手,那九尾天狐,忽地雙目一眯,笑道:“可還記得當年將我二人觀人鎖妖塔的人?”
化龍蛟雙目認識一片冰冷:“早死了,有什麼好記得的?”
都十幾萬年了。無人飛昇,便是出塵期的修士也一樣要殞命,那是壽元將近,人修再如何厲害,也是根本無力迴天的。
九尾天狐輕笑:“那些個傢伙死了,他的子孫呢?徒子徒孫呢?這些人可還好好的活着呢?”說到這裡,那九尾天狐一屁股坐了下來。伸舌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這才悠悠道,“只算那些人不幸運吧,投錯了胎!”
即便是說這樣算得上狠辣的話,九尾天狐的聲音之中也是充滿了誘惑而毫無冰冷之意。
倒是那無論何時都冷冰冰的化龍蛟,即便是說出一句勸阻的話都冷的驚人。
“那麼多年過去了。這些人的子孫、徒子徒孫早遍佈了天下,你還真有那閒情逸致?”化龍蛟說罷,白了九尾天狐一眼。
九尾天狐輕笑,不置可否,只道:“左右時間多得很。我們可以慢慢等!”
“無聊。”化龍蛟冷冷的吐出了這兩個字,算是迴應,繼續這場屠殺。
而對面與人修悄然對立了許久的魔頭的人馬,已然悄然退離。
待得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未盡,化龍蛟終於將目光轉向了對面:“要不要追上去?”
“不要。”難得不說一句廢話就這般直接給出答案的九尾天狐是極少見到的,但見它此刻,一雙幽媚的紫瞳中流光溢彩,便是不少同屬狐族的妖獸也不由看呆了,怯生生的上前來,彎腰行禮,卻被九尾天狐一爪子拍到了旁邊,半晌之後,才衝一張狐嘴中吐出了四個字:“窮寇莫追!”
“什麼人?有那般可怕?”化龍蛟雙目冰冷的似是與他一個目光對視便能凍成冰渣。
“十幾萬年前的那一位。那時候,你我年歲尚小,可還記得?”九尾天狐反問。
但見那化龍蛟沉默了半晌之後,闔上了獸眼,輕“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眼見在場羣修存活的已然所剩無幾,九尾天狐這才笑眯眯的福氣方纔被他一爪子拍到了一旁的狐妖,得了那狐妖的行禮,一聲令下:“我等就且先佔據此地,休息上一夜再行吧!”
沒逃出去的,多半是修爲並不高、權勢也並無什麼的修士。而真正的門派精英與高手早已逃離了此地,比如說眼下正在萬障山中穿梭的崑崙子弟。
是夜。百獸狂歡,放佛看到了妖修扭轉乾坤的曙光。
就在被羣妖緩緩圍住的圈中,一隻化龍蛟,一隻九尾天狐正悠悠的坐在其間,也不擡頭看衆人,只一個悠悠的打着瞌睡,一個專心致志的編者尾巴。
狂歡至半夜,有一雪狼妖咬着一位瑟瑟發抖的修士穿過妖獸羣,行至了極爲天湖與化龍蛟的面前。
將那瑟瑟發抖的修士放下,轉身離去。
無聊到同樣昏昏欲睡的九尾天狐剎那間便睜大了雙目,饒有興趣的向那修士望去。
但見那修士渾身抖如篩糠,在那雙魅惑衆生的紫眸的注視之下,渾身一個抽搐,隨後,衆人便聞到了一股尿燥味從那修士身上傳來。
嘖嘖聲不絕於耳,還有不住的鬨笑聲。
那修士頓時漲紅了臉:眼下的處境,當真是窮其他一生都不會忘卻,簡直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恥辱。
“你這修士從哪兒來的?”聽得那九尾天狐將爪子耷拉在胸前,學着人修一般用後足站立,就這般踱着小碎步,神氣活現的走着。
那修士哆嗦了許久,待到周圍愈來愈響的獸吼聲響起,似乎這才找尋道了自己的聲音,顫巍巍的出聲道:“我是蜀山弟子李步羣,師承蜀山樑有道真人,師尊是蜀山吳遺策道人的弟子。”
聽得這修士囉嗦了這般久,纔將事情說清楚,九尾天狐翻了個白眼:“原來就是吳遺策的徒孫啊,說的這般麻煩,哼!”
那修士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心中暫且將這恥辱壓下,眼下無論如何,保命要緊。
“吳遺策不是算無遺策麼?怎的,把自己的徒孫留在這裡了?”九尾天狐漫不經心的翻了個白眼,卻是出人意料的優雅,笑眯眯的說道。
不得不說,九尾天狐這話委實是心血來潮,隨口一問,只是,或許是九尾天狐的一種天生的本能,魅惑衆人,挑撥是非。這般隨口一問,立刻找到了癥結所在,使得那修士臉色恩裡克黯淡了下來,許久之後,才喃喃出聲:“我,我在混亂中,與師尊走失了。”
混亂中都能走失?九尾天狐翻了個白眼:愈是亂,愈是要注意啊!這修士委實有些不夠看。
換句話說,它九尾天狐自認爲也是要逼格的:這般的修士便是送給他,他都嫌棄太弱,殺了委實有些不屑。
這般想罷,便大爪一揮:“算了,帶下去吧,雖你們處置,殺了都閒費事!”
得了令的雪狼妖當下再次出列,一口咬住那嚇得瑟瑟發抖的修士,向隨意尋了個方向拋了出去。
看的雪狼妖行動如此利索,九尾天狐不禁樂開了懷:“雪狼,你如此利索是作甚?”
那雪狼妖嗷叫了一聲,九尾天狐那雙毛茸茸的狐臉之上人性化的現出了幾分呆滯,半晌之後,才大笑了起來:“原來你是嫌他臭啊!”
這話一出,立刻得了周圍不少妖獸的應和。
他們這方笑的歡快,卻不知那被拋出去的修士砸的昏昏沉沉間,有一位黑衣修士出現在了這裡,也不說話,不過伸手,隨意的在那修士的身上按下了幾處大穴,便見那修士輕哼了一聲,半晌之後,竟然悠悠轉醒了開來。
再看到眼前那黑布蒙面的修士之時,立時大吃了一驚,本能的在腦中便出現了師尊所說“那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了起來,只一雙眼睛露在了外頭,那眼中寒機畢現,只有一絲冷光從目中閃過,昭示着此人絕非善類!”
思及這一點,這小修士立刻掙扎着爬了起來,神色驚恐萬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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