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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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天狐與快化龍的蛟聽罷她這樣說,頓時也來了興致,興趣勃勃的湊到傳送陣中一看究竟。
那隻九尾天狐更是學着葭葭的樣子,一頭猛地紮了進去。
奈何除了一記沉重的碰撞之聲之外,什麼也未留下。那位先輩陣法師當真是業界良心啊!葭葭感慨。
“什麼鬼東西?”九尾天狐不忿的嘟囔了起來,“哼!”
可惜已快化龍的蛟與九尾天狐看不出任何異樣,就來原本能察覺出不妥來的葭葭也感受不到什麼。
一旁快化龍的蛟低頭想了片刻,再向她看來,沉默半晌之後,突然開口了,還是那陰測測的模樣:“你精血不足,看來裡頭確實是有東西能吸附你身上的靈氣。”
葭葭葭葭微爲點頭,面色也白了兩分,這話不消它提醒,自己自然是感覺到了,被少辛動過手腳的傳送陣似乎能吸收她身上的精血靈氣,這不管如何,於她來講都算不得好處,是以也不敢再向前。
“動手做這傳送陣的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九尾天狐嘖了嘖嘴,表示同意,“方纔你那樣子可怕的緊,還是莫要靠近這玩意兒了,要離開便快些離開吧!”
葭葭點頭,雖說對這傳送陣仍是有些不明,可還是與九尾天狐、快化龍的蛟抱拳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走過長長的細窄石橋,葭葭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擡手布了個陣,鑽入陣中,盤腿吞了數顆補靈丹細細調將了起來。
待得數顆補靈丹的藥效爲經脈所吸收,於奇經八脈遊走了一圈之後。葭葭這才睜開雙眼,方纔那一幕,她心中已有肯定:多半是空間靈根的關係,讓她看到時光於一人身上急速流失。整個人飛快老去,那個領域,離她似乎很遙遠,又放佛觸手可及。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傳送陣被少辛動過手腳之後,自己確實能明顯察覺到,只是方纔那可怕的吸引和撕扯力,直到現下想來,仍叫人心有餘悸。
且不論少辛的立場如何,就方纔那一記。明顯對自己有害而無益。葭葭低頭託着腮幫子暗暗思忖了起來,這般越是細想也越是心驚。
不可否認,即便少辛出現的方式詭異了一些,但也不能磨滅其對自己似乎從未有過傷害之舉,不僅如此。還幾次三番出手相助。他行事淡然而風雅,似乎什麼時候都是面含笑意,讓人察覺不到任何逼迫感。
葭葭本能的心頭一緊,想到了一個詞:笑面虎!雖然將少辛比作笑面虎似乎有些不夠貼切,不過聽之他話語中的言論,當年也是梟雄似的人物,這樣一個人。突然轉了性子,做起了大善人,葭葭私以爲,若非自己生活是哪個空間靈根的關係,他看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想當年那一手將她與玄靈從空間之中拉出來的本事,直到如今。她與玄靈想來仍心有餘悸。
儘管少辛出現的方式與手段於她來講確實一直都是那般無害的,可葭葭從不以爲天上有掉餡餅的可能,少辛此人會對她另眼相看的原因除了空間靈根還是空間靈根,葭葭一時想象全開,據少辛自己所說。他的空間靈根是通過改變身體結構而自造的,這世間不論什麼事物,哪怕少辛那雙手再如何的精巧絕倫,想來也比不過上天鑄造的,若是他對於自己身上的空間靈根有所企圖的話,這解釋倒是說得通。
她一向是個女子,被人也恥笑過很多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小人就小人吧!葭葭輕嘆了一聲,不管如何說,以後對少辛等人,她定會小心的。
一腳踏入通往外界的傳送陣,柔光影赫間,葭葭的聲音漸漸消失在了一片柔光之中。
她不知道的是,待得自己離開之後,狹窄石橋的另一邊,九尾天狐懶懶的躺在地上,翹着二郎腿轉頭看向一旁快化龍的蛟:“這個謹慎的,總算離開了。”
“此女面相上開下合,天庭飽滿,是高福之相。”快化龍的蛟聲音仍然是那般陰測測的,“你要與這等人修交好?”
“怎麼可能?”九尾天狐尖尖的狐嘴一翹,“人修與我妖修是註定的敵人,哪來的交好之說,只是那丫頭在老夫落難之時,也算沒有趁人之危,老夫自然不會動她!”
“我瞧着她將來成就不凡,免不了與我等有一場惡戰!”蛟龍輕哼了兩聲,面容冷峻。
“喲?”這話音剛落,九尾天狐倒是起了興致,一條狐尾高高的翹了起來,“死蛇精,你什麼時候會看相了?莫不是心眼小,對她方纔戳痛了你的痛處故意報復吧!”
這話方纔落下,便見一條鱗尾破空飛來,九尾天狐哈哈一笑,躍了起來,躲過這一擊。
……
九尾天狐與蛟龍如何,葭葭自然不得而知,倒是一腳踏進傳送陣之中,一陣天旋地轉,墨玉石打造的洞府石壁被青樹綠枝所替代,還未有所反應,便見一劍飛來,直撲面門,葭葭身子向下仰去,躲過這一擊,轉身一記迴轉,無鋒劍出竅,挽了個漂亮的劍花,翻身站定。
就憑方纔那一擊,出手之人比起先時那等攔路的修爲可是要高出不知凡幾。
“幾位是誰?何故攔我?”葭葭沉聲發問。
“旁的且不說,我便說把交出來,我等饒你不死!”當先一人開口說道。
葭葭搖頭,一臉茫然不似作假:“什麼?我可不知道!”
“裝什麼傻!那幾個攔路的不是你殺的麼?”還是那說話的人,一聲輕哂,“那幾個傻子身上有我生死門的追息粉,你身上亦有,裝什麼傻?”
那人話音剛落,葭葭便見一隻形似鐵鐘的法寶破空而來,“叮”,與無鋒劍一記交鋒,旁邊青樹上一人縱身向她襲來:“哦?是個練家子!”
在場四位生死門的修士之中沒有一個是真正的金丹期,當然,葭葭亦不是如此。
葭葭心頭一動,怕那進出鎖妖塔的地方被暴露出來,轉身便跑!如今她修爲已是出竅,不說在萬獸平原也可闖上一闖,就說這等修爲,若無特殊情況,要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葭葭心頭透亮,光憑方纔那一擊交手,那身帶鐵鐘似的法寶的修士修爲至少在出竅期,也就是說與她相當,那開口說個不停的修爲要稍弱一些,估摸在元嬰期左右,還有兩人修爲不明,不過沒準還有個出竅期。
大敵當前,葭葭轉身便跑。
生死門的修士緊追其後,葭葭眼力不凡,這些生死門的修士中年浸淫於鬥法之中,眼界自然也不低,自是一眼便看出了葭葭擡手間的浩渺靈氣,這靈力一看便是正道修士。
待跑出近百里之後,葭葭擡手,射殺了路邊跳躍的一隻玲瓏兔,玲瓏兔血三分外加五分股息散,方圓百里之內的,聽得幾聲妖獸的長嘯聲。
葭葭勾脣莞爾,清麗的面上多了幾分邪氣,地面隆隆作響,煙塵滾滾之中成羣通體白皙的象牙獸向她這邊飛奔而來。
爲首那隻修爲已在七階,目露人性化的貪婪之色。葭葭回頭朝那幾位追着她跑的修士突然咧嘴一笑,手中一記用力,玲瓏兔血劃過一跳長長的拋物線,扔向那幾位修士。
那數位修士避之不及,那手舉鐵鐘的修士一聲冷哼,手中鐵鐘出手狠狠的撞向那隻玲瓏兔。
才一撞上,便察覺出了不對勁,那修士臉色微變,本命法寶與他想通,自然是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這樣一想,慌忙向後退去,卻已然來不及了。
葭葭口型一動,那四位修士望了過來,見她做了個“爆”的口型,一陣紅雨淋了幾人一身。
便在這時,那奸詐的女修腳下突然加快,疾向遠處奔去,這速度比方纔快了一倍不止,四位修士皆面露驚詫之色:原來方纔,那女修竟是特意慢下了速度,在等着他們。
心中怒火熊熊,雖然恨不得立即追上去,但是,周圍已被成羣象牙獸團團包圍了起來,根本連一點空隙也無,而那女修,早已輕輕一笑,足尖輕點,越過成羣的象牙獸,翩然遠去了。
“師叔,師伯,怎麼辦?”有年輕修士聲音之中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慌亂。
“莫慌張,我生死門的追息粉不是那般容易去掉的。”手拿鐵鐘的修士輕哼,雙目轉向身下成羣的象牙獸,“莫說了,先解決了這羣畜生再說。至於她,哼,沒這般容易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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