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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月過去,妙無花又做了個驚人的決定,將東面書院最頂端的閣樓之上設了一座功法研密室,名喚藏功閣。將一些滄海樓中見不到的功法,各個修士看家不外傳他人的功法設立入藏功閣中,但凡雲開書院弟子,只要能得到一定的門派貢獻點,便能自由換取。
葭葭心頭生出了幾分豔羨,正豔羨間,忽而得知,傳道真人亦有這個權利,不禁心下大喜,然而這大喜並未持續多久,待她看到那動輒高達百萬的貢獻點時不禁抽搐了幾下嘴角,原本還以爲自己貢獻點足夠之多,可這其中,但凡看得上眼的功法,皆要高達百萬,就是她如今的貢獻點,也不過堪堪能換幾本罷了。
求知慾無窮的“少年天才”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對於這高達百萬門派貢獻點,一點不以爲意,當下不少弟子便相繼接了任務,請了假,紛紛出崑崙而去做任務去了。
一時葭葭倒是清閒了不少,更有心思埋頭於自己的修煉之中。
這日方纔對着唯三位弟子的課堂講完課,葭葭信步行走,慢慢向北面住處走去。倒是那唯三的三位學生,向她行完禮後,便駕馭着飛行法寶。向南面鬥法場行去了。
葭葭一時只覺年輕人果然與老年人是有差距的,譬如她這個“老年人”可沒有這等在雲開書院放肆飛行的興致,比起這般快速的飛行,她更喜歡閒下時的信步遊走。足踏大地,雲開書院之底乃是四象無極大陣,靈力薈萃,信步踏足其上,自有一番說不得的妙處。
五彩瑤池之上並未架橋,葭葭行走於氤氳的靈氣之中。繞着池面緩行,走了幾步,忽覺池面之上靈力波動,她轉頭向五彩瑤池之中望去,但見“嘩嘩”的水聲響起,半晌之後,首先露面的是一隻深棕色的龜殼,隨着它的動作,帶落的池水濺了她一身,葭葭伸手以一個簡單的幹物術將衣面烘乾。看向那躍出湖面的事物,卻是一隻不小的精武龜,這個頭,這修爲,不是那日雲開書院開院之時羣修見到的那隻,還有哪隻?
葭葭雙眸轉向那隻緩緩睜眼的精武龜。卻見那精武龜優哉遊哉的睜開了雙眼,看向葭葭似是有些疑惑,緩緩歪過了一隻大腦袋,眨了眨眼,看向葭葭,而後緩緩張嘴,葭葭還未有所反應過來,便只覺一陣黏膩而有異味的“陣雨”撲面而來,澆了她一臉一身,當真是狼狽不堪。
皺眉看向那隻精武龜。卻見那精武龜打完了噴嚏,又優哉遊哉的沉了下去。
葭葭哭笑不得,這隻精武龜修爲相當於人修的藏神期,瞧上回那樣子,便是個脾氣足的。葭葭只能就此作罷,頂着這一身“意外之喜”回了住處。以引火術點火燒水,沐浴了一番,只覺身上沒有異味了,這纔不適感捎去。
坐在窗邊,翻閱着手裡的書冊,葭葭手執一杯清茶,只覺現下當真是從容自若,舒適的很。
然而這舒適並未持續多久,才抿了幾口清茶,便聽有人在外高喊:“連真人,連真人!不好了,出事了。”
葭葭眉尖一蹙,探出頭去,卻正見陶喵、韓吉、羅丹丹三人正在樓下仰頭望她,目中滿是焦灼之色。
“何事?”見他們焦灼之事不似作假,葭葭想了想,問道。
“我收到了公叔羽他們的傳訊。”韓吉說罷,碰出一大堆的傳音紙鶴,但見每隻紙鶴之上皆有字跡潦草的“救命!”二字。
用的是化整爲零的法術,重複了多份作爲傳訊紙鶴傳了過來。
“便是我收到的便有那麼多,也不知他們發出了多少,究竟發生了何事?”韓吉蹙眉,雖然擔憂卻也知曉這時候衝動解決不了事情,要找到幫手纔是真的。
葭葭蹙眉:“他們去了哪裡?幾人?”
“晴峽谷,獵獸任務。公叔羽與白三白二人一道走的。”韓吉倒也驚醒的很,很快便鎮定了下來,清晰的答道,“才走了沒一個時辰。”
葭葭深吸了一口氣,雙脣動了動,但見不遠處,又有兩位傳道真人從屋中行了出來,一位是姓方的出竅真人,書生氣十足,原先與葭葭倒也沒有打過交道,還有一位便是諸星元。
見她神色肅然,諸星元原本準備好的幾句調侃的話都咽回了腹中。
“走,去晴霞谷,此事我留張傳訊符於掌門。“諸星元幾乎是一言敲定。
一行數位自然毫無異議。
“先時,公叔羽和白三白二人在藏功閣看中了一本功法,但所需門派貢獻點實在是太多了,便一口氣接了二十多個任務,去晴霞谷獵獸。誰知曉這才走了沒一個時辰,我便陸陸續續收到那麼多的傳訊。”韓吉邊行邊解釋道,“一開始原本以爲是惡作劇來着,但看數量太多,字跡又潦草才知恐怕當真出了事,便來尋連真,諸位真人了。”
韓吉轉了轉眼珠,目光在仿真人與諸星元面上轉了轉,很快便將這個話頭給圓了過去。
以小窺大,這個名喚韓吉的少年定是個長袖善舞之人,葭葭如是想。
葭葭、方真人、諸星元三人微微頷首,說話間晴峽谷已在腳下,可惜的是,公叔羽與白三白二人不再發出傳訊紙鶴了,這下難辦了,晴峽谷方圓千里,要從其中尋出人來,那當真難於上青天。
是以三人當下便做出了決定,分三面而行,中路、左路、右路各一人,跟來的韓吉便跟着方真人走了中路,葭葭走左路,諸星元走右路。
因要急着尋人,葭葭一時神識全開,邊走便開始搜尋着左路之上有無公叔羽等人的身影。
不多時,晴峽中獵獸的修士便接二連三的察覺到了數股沉沉的威勢覆上了數千裡的晴峽谷上空。
“好強的威勢。”有人面色發白,目中露出幾許驚恐之色,“哪位大神通修士的動作,想要作甚?”
“莫慌。”答話的是一位崑崙修士,“威勢雖然不凡,但是並無傷人之意,想來是我崑崙修士再尋什麼人吧!”
“尋人?”答話的散修有些錯愕,隨後低頭喃喃了起來,“說來倒是見過方纔有修士帶着兩個少年修士從這裡走過了。那少年修士掙扎的厲害,口中嚷嚷着什麼雲書院的。”
便聽一旁又素衣修士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雲開書院?”
“就是就是。那兩個少年修士比我修爲還高,那抓人的想來更爲了不得了。”接話的修士不住點頭。
卻聽得隨後響起了幾道不約而同的詢問聲:“往哪裡去了?”
便見天邊有素衣藍帶的修士帶着一名素衣金帶的少年結伴而來,與身旁問話的修士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看到問話修士,那少年雙目一亮:“風真人,有你在便太好了。”
風靈根修士善追蹤,眼前風毓真人善追蹤之能自己亦曾親眼見過,往日裡崇拜的緊,韓吉雙目發亮,心頭一鬆: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人亦有短處與長處,在他看來,縱身旁這位方真人是出竅期的高人,可要比起追蹤來,大約還是眼前這位名聲赫赫的風毓風真人要更上一籌。
被這數位真人這般一問,那被問話的修士嚇得當下便有些結結巴巴了起來,雖說不知曉眼前這幾位到底是什麼修爲,但觀那氣度,恐怕不是一般修士。
“那,那裡去了。”被問話的修士結結巴巴的指向一處,答道。
話音剛落,便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再回過神來之時,便只能看到修士身影恰如驚鴻,翩然遠去了。
“好,好生厲害!”被問話的修士結結巴巴的說道。
“傻小子,你倒是走運了。”一旁方纔一直不敢開口的修士伸手拍了他一下腦袋,目送着那數位修士離去的方向,目露豔羨之色,“看到沒,素衣金帶是雲開書院的學生,素衣藍帶是雲開書院的傳道真人,那雲開書院的學生便是外峰隨意一個元嬰修士都要給幾分面子,而傳道真人,皆是我崑崙新入出竅的天才修士,能與他們搭話,你還當真是走運了。”
“雲,雲開書院?那是什麼?”被問話的修士似乎並不太瞭解先進修真界的發展狀況。
“切!土包子,連雲開書院都不知道,這可是當今修真界中最爲矚目的一塊地方啊!”那崑崙修士不過普普通通的崑崙修士,往日裡也輪不到他來顯擺,可現在,在這個土包子的面前,他一下子找到了話頭,頓時不遺餘力的賣弄了起來:“前些日子,雲開書院開啓之時,可是多方匯聚……”
行至中途,便收到了那位方真人的傳訊,有公叔羽與白三白的消息了,葭葭連忙疾行,向中路追去。
對於這些性格突出的“少年天才”們,葭葭可說不得喜歡,但既然接下了傳道真人的任務,公叔羽與白三白被人擄走又是被她所知曉的,那她定是要出全力將他二人救回來的,這是爲人師者的責任。
是以葭葭步下靈力生風,輕輕一躍,躍至半空之中,便向那中路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