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企鵝將同學的打賞,實在太晚了,明日一更4k長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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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葭葭還想離開擒獸峰之時再與陌淸珏打個招呼,但遠遠望見東海那一行人個個面上不太好看,雖未靠近,可遠看氣壓就已是低沉沉的一片了,她便打消了那主意,與展紅淚一前一後離開了擒獸峰。
行至藏劍峰二人分道揚鑣,展紅淚兀自繼續向太阿峰前行。葭葭目送着她走遠之後,這才轉身,途徑執法堂之時,腳步頓了一頓,低頭沉思了起來。
“怎的了?爲何不進去?”一道略微耳熟的聲音自一旁響起,葭葭擡頭,見到來人之時,先是一愣,而後驚喜的喊道:“莊師兄。”
“莫喊我師兄了,師兄二字實在是受之有愧啊!”來人眨了眨眼,身上仍有着控制不住的元嬰威勢,這是才衝擊成功不久境界不穩的狀況。
葭葭一笑,並未將他這話當回事,反而後退一步,鄭重其事的向他行了一禮:“恭喜莊師兄結嬰大成。”
莊子詹彎眼一笑:“幾年的閉關也算有個交待,比起師妹來,莊某卻是自愧不如啊!”
“運氣好吧!”葭葭許久未見莊子詹,眼中是滿滿的喜意,二人聊了片刻,莊子詹這纔將話頭轉到了子橋身上。
“對了,子橋一向是個頑劣的,不曉得有沒有給顧真人添麻煩?”莊子詹劍眉微揚,笑着問葭葭。
“若說子橋還算頑劣的,那葭葭觀我崑崙便沒有幾個不頑劣的後生了。”葭葭私以爲明定城莊家除了明光真人是個不靠譜的之外。無論子詹還是子橋都是極好的。
“那就好,待得我拜見首座過後便去看看子橋。”莊子詹說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葭葭,“如今天光明媚。怎的連師妹竟傻站在這裡,莫不是呆了?”
葭葭倒是好意思。輕輕一笑便將此事就此接過了,而後一擺手:“莊師兄先請。”
“也罷,我若不走,便少不得要與你退卻一番了。”莊子詹說着一撩衣袍,率先走了進去,葭葭跟在莊子詹的身後跨入了執法堂。
“兩個閒人在門前唧唧歪歪的,我與首座聽了都爲你二人着急。”說話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諸星元,卻見他坐沒坐相的蹲在一張椅子上,上首的秦雅低頭品着那清茶,對諸星元的動作恍若未見。
莊子詹行至堂中。低首向秦雅行了個高禮:“子詹見過首座,總算不枉費這一場閉關。”
“起吧。”秦雅說罷指間微動,莊子詹只覺膝蓋之處似是託上了一道大力,將他強行扶了起來。
“這些時日,你暫且在崑崙鞏固修爲。任務牌先擱置三個月,待得三個月過後,觀你的境界鞏固狀況再做打算。”秦雅頓了一頓,接着又道,“拿本座的銘牌。去太阿峰宗務殿挑選一件法寶。”
當真是意外之喜,莊子詹當場謝過秦雅,與諸星元、葭葭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忙忙直往太阿峰行去。
“這走的真快啊!”諸星元目送着莊子詹的背影嘖嘴嘆了一聲,“看來我崑崙執法堂修士皆是些不懂風情的呆子,美人在側,卻還心心念念那勞什子的死物。唉!”
他一陣長吁短嘆,葭葭看了他片刻,忽然失笑:“諸真人是在誇弟子美貌麼?”
諸星元方纔還長吁短嘆的模樣忽地一僵,挑剔看了會兒葭葭,連連搖頭:“你還算不上,只是無論是我藏劍峰還是執法堂,都是一峰的男修,一堂的男修,矮子裡頭挑個出頭的,這才輪到了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身段太高!”
葭葭蹙起了眉間,她在女修裡頭的身高屬於中等偏上,這也叫太高?
“皮膚太白。”
感情諸星元喜歡皮膚黑的。
“嘴巴太小。”
他倒是思想挺開放的,不喜歡櫻桃小口。
“眼睛太大。”
“腰太細。”
“頭髮太黑。”
……
葭葭臉色愈發低沉,這般明顯了,她難道還不知道諸星元是刻意雞蛋裡頭挑骨頭麼?
“咳咳。”一陣輕微的乾咳聲打斷了諸星元的嘮叨,也叫葭葭一驚,暗暗收回了正要出手的拳頭。
二人同時愣了一愣,這才發現這乾咳聲竟然來自主位之上一直不曾出聲的秦雅。
諸星元面色訕訕,當下便朝秦雅乾笑道:“這丫頭醜的很,首座纔是真絕色。啊——”
一陣慘叫聲響起,執法堂之內再也看不到諸星元那張臉了,葭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向上頭出手的秦雅,見他神色淡淡的放下手中的茶盞,似乎方纔那個因爲“真絕色”而出手的人與他毫無干系一般:“葭葭,你來執法堂可是有事?”
葭葭點頭:“師尊,弟子想問……”
話未說完,便見秦雅面色一肅,不復方纔淡淡的表情,還擺手制止了她。
葭葭回身,只聽得一陣腳步聲自身後響起,她原本以爲是被師尊轟出去的諸星元,然而在看到來人時,卻發現不是。
前來的修士長了一張泯然於衆人的臉,那張臉,想來若非看的多了,當真是過目就忘的那等。不過葭葭卻記得,在執法堂的密室裡,她曾數次見過這位修士。
“任道見過首座。”那修士躬身一禮。
一道極淡的褶皺涌上秦雅的眉心,他肅然的看向那修士:“何事令得你前來?”
卻見任道轉身,伸手將要彈合上那道門,一道人影擠了進來,那人不管不顧的往地上一坐,哀嘆了起來:“首座,您怎可出手那般重?差些就要讓我跌下雲水長堤了。”
這般無賴的,除了方纔被秦雅轟出去的諸星元還有誰?
“早知如此,本座該再用上一分力纔是。”秦雅瞟了他一眼,喝令,“將門關上。”
“哎哎。“諸星元笑嘻嘻的應聲,將門拉合之後撇過頭去看一旁的葭葭:”丫頭,怎的不退下?”
葭葭看了一眼上首的秦雅,見他並未示意她退下,是以便道:“任真人並未要求葭葭退下,諸真人何必與弟子開這等玩笑呢?”
她說的義正言辭,卻見那廂諸星元摸了摸下巴,不知想到了什麼,傻笑了兩聲:“任真人?錯,他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