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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她?”在場有不少崑崙修士隸屬執法堂,對林卿言的長相自然不會陌生,被困了通緝的要犯還敢這般大搖大擺的出席誅仙台的比試?誅仙比試之時不能動她,但是比試結束之後,想來崑崙修士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葭葭正向着林卿言的方向看去,冷不防,林卿言突然回頭,目光直直的向着她看了過來,眼中挑釁之意滿滿。
林卿言這樣的舉動,這樣的眼神,或許一次兩次,對葭葭來說還是有少許害怕的,可次數多了之後,葭葭發現自己儼然已經習慣了,接收到她的眼神之後,自顧自的回過頭去,不再看她。
林卿言氣了個沒臉,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將氣撒到他人的身上。
“這女子出手狠歷又邪門,況且又將你視之爲死敵,連師妹若是碰上她,定要小心行事了。”莫問一聲“連師妹”叫的十分坦然,叫葭葭一時倒是有些不能適應。
“多謝莫師兄提點,我自會小心的。”葭葭應道,收回了目光,看向鬥法臺。大門派的優勢在現下充分的展現了出來。崑崙、蜀山可說其中損失最少的。而散修卻在這資格試中吃盡了苦頭。
葭葭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有些散修並非實力不濟,然而在這等門派的圍攻之下,還是被送出了鬥法臺,雖心中不忿,卻也無可奈何。這何嘗不是反應平日修行的真實狀況?散修比之門派修士,多了自由,然而。在緊要關頭,確實沒有門派相助,獨來獨往,除非實力絕高,一般是很少留得下來的。
資格試雖說對那等獨來獨往的修士有些不近人情,但好歹沒有修士隕落,大多被送出鬥法臺就停手了,除了中間五號鬥法臺的修士有受皮外傷的,大體來說,還算不錯。
葭葭將目光放到了顧朗身上。見他整個資格試中,不過閃身躲過兩次其他修士的攻擊。連劍也未出,便結束了。林卿言雖然看似放肆至極,可多少還是有些柿子專挑軟的捏的味道在裡頭,自始至終便不曾去招惹元嬰中期、後期以及顧朗這等實力不錯的修士。
第一場資格試下來,水月先生數了一數,剩餘兩百六十五名修士。這個數字與他期望的差不多,送走的大多是元嬰初期的修士,但也有修士爲展現自己實力,送走了一個元嬰後期,兩個元嬰中期的修士。
待得過了資格試的修士下了鬥法臺,葭葭粗粗一掃,這才發現誅仙大比之上的修士元嬰初期修爲的大約佔了八成,除了個別元嬰後期的,剩餘的元嬰中期居多。
其實這也不難發現,距離上一次誅仙大比的幾十年間,參與比試的多爲這幾十年新進的元嬰修士,修士修行至元嬰,幾十年修爲未有所寸進是極爲尋常的事,便如上一回參與誅仙大比的燕錦兒、李樂山等人也多集中在元嬰中期、元嬰後期,如秦雅這等再次跨了一個大境界的,天下間也只他一人。
修士參與誅仙大比,除了門派的特定獎勵之外,如散修,根本就沒有獎賞,但修士參與,爲的就是展現自己的實力,展現各門各派的實力。只因這是修真界中唯一一個打亂正魔兩道,不論門派人人皆可參與的比試大會,只有輸贏,沒有確切的名次,真正爲的就是在這一羣蜂擁趕來的天下修士之中聲名鵲起。誅仙鬥法的魅力就在於生死不論的規則之上,修真者對實力的崇拜比之凡人其實更甚。
資格試只是小試身手,甚至其中有至少五成的修士還未動手,真正有意思的還在後頭。
“第二場比試,隨機試!”待得羣修下場,水月先生連空隙也無,便走了上去,宣佈道。衆人只見那方纔還星羅棋佈佈置的九座鬥法臺“隆隆”旋轉開來,葭葭直至此時才明白爲何此又叫“九九歸一八卦臺”,九座鬥法臺合而爲一,自邊角之處又生出無數齒痕,互相咬合在一起,真正的拼合成一座巨型的鬥法臺。
這鬥法臺之大,委實超出了葭葭以往所見:“這麼大的鬥法臺,用來作甚?”
“看天上!”顧朗已然穿過人羣行到了葭葭的身邊,正聽她在獨自嘟囔,便伸手指向鬥法臺那一片混換旋轉的天際,提醒道,“九座鬥法臺合而爲一,纔是真正的誅仙台。誅仙台上方,天公閉眼,這便是生死不論的由來,在這裡動手殺人,不會有因果之說。”
葭葭皺眉向着那片天際看去,忽地嘆了一口氣:“若是有仇的,那誅仙台之上豈不正好成了殺人的屠宰場?”
顧朗點頭:“不錯,不過這第二場的比試乃是隨機賽,想來,你不定會碰到她。”她是誰,葭葭與顧朗心知肚明,便未點破。
“還有第三場?”葭葭蹙眉.。
“第三場麼?”顧朗頓了一頓,回頭看了眼葭葭,“是挑戰賽,這是歷屆誅仙鬥法的規則,第二場中的勝利者,可隨意指定剩餘的勝利者進行挑戰,無任何限制!”
“那第二場要比試至剩餘多少人才算結束。”幾乎是立刻的,葭葭便想到了這個問題。
“往屆是一成左右。”顧朗目光瞟向誅仙台,目光微閃,“竟一上來便是莫問的比試!”
葭葭轉身,順着顧朗的目光望去,但見水月先生笑眯眯的捻着鬍鬚。向羣修介紹比試的二人:“崑崙莫問:元嬰初期大圓滿修爲。生死門雷函證:元嬰中期修爲。雖說是句廢話,可老夫還望你二人點到即止!”
儘管知道這句話,無人會聽,可水月先生還是心有不忍,說出了這句廢話。眼睜睜看着有才華的小輩在他面前隕落,他還是心中不忍的,但那又如何,這就是修真界的殘酷性。
“師兄。莫問真人的對手修爲高於他,那莫真人這一場豈不是很險?”葭葭有些擔憂的問道。
到了元嬰期,元初修爲與元中修爲的差距可不是練氣七層與八成的差距,這之中可說差距不小。
“莫擔憂!”顧朗抱着劍,目光在莫問與雷函證身上來回掃視:“莫問是元初大圓滿,不是你這等才入元嬰的修士,而且還是劍修,實力強勁。鬥法不僅僅比修爲這一項,還有諸多因素夾雜其中。莫問的劍是把好劍,他知曉怎麼做!”
葭葭應了一聲。目光卻並未鬆懈。
顧朗失笑着搖了搖頭:“修爲雖說重要,卻也不是主要因素。你的補天劫手若是時機抓的巧。就是要將元嬰後期的修士轟下誅仙台也不是問題。其實如我等往常接任務何嘗不是歷練的一種呢?”
說話間莫問與那生死門的雷函證已然出手相向,纔不過兩個交鋒,莫問與雷函證便形成了一攻一守的局面,雷函證招式凌厲,只攻不守,莫問對應之手分毫不亂,只守不攻。
他二人說話間,蘆荻與莊子橋已然走了上來,莊子橋一臉喜色的看向二人:“師尊,師姑,你等過了資格試啦!”
顧朗點頭,葭葭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見莊子橋回頭:“小師姑,方纔咱們買的名冊給師尊和師姑瞧瞧吧?”
“什麼名冊?”顧朗聞言蹙眉向蘆荻望去,蘆荻自身後取出一份名冊遞了過來,指向那幾處身着亮黃衣衫,分外顯眼的在人羣中穿搜的修士,解釋道:“那些墨寶軒的人,正售賣參與鬥法的修士的花名冊,有各個修士的簡單介紹,我與子橋見了便買了一份。”
“墨寶軒?”葭葭愣了一愣,向那羣修士望去。
顧朗翻着手中的花名冊,隨口解釋了起來:“才新興起十幾年的書畫坊,明定城也開了一個,做的就是這等生意,裡頭的多是各門各派修士的記錄手冊,會有這等花名冊倒是易事。”
莊子橋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兩聲道:“師姑,你那本聽說就是墨寶軒起家的第一桶金。”
沒有想到時至如今,莊子橋會突然提起這茬,葭葭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看了眼那羣大發橫財的墨寶軒修士便收回了目光。
顧朗正在翻開花名冊,葭葭無事可做,便隨意的看了會兒莊子橋,又向蘆荻看去,卻見蘆荻面色似乎有些難看,眼珠亂轉,看樣子正欲開口,卻在此時小腿一記吃痛,她痛呼了一聲,滿目惱火的向葭葭看去:“師姐,你爲何踢我?”
“看你眼珠亂轉,怕你打什麼鬼主意唄!”見葭葭一點羞愧之心也無,反而大搖大擺的說了出來,真將蘆荻氣了個夠嗆,“我轉眼珠你也要管?”
“是啊!”葭葭點頭,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秦雅正注意着誅仙台中的動向,莫問也能算的上他的得力手下之一,他的比試,秦雅自是萬分注意的。
靈氣流向微微偏了偏,秦雅伸手,一把擒住了待要將手搭到自己肩膀上的修士:“想作甚?”
來人姿容俊秀、眼角含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上一回見你還是咱們那一屆誅仙鬥法呢!只是許久未見你這個藏劍君子,打個招呼罷了!放手吧,哈哈!”
秦雅瞥了他一眼,收了手。
來人是個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秦雅那邊沒的靠,便尋了個柱子斜靠下來,笑眯眯的努了努他的後方:“秦雅,你家後院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