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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的凝練程度與神識都遠超同階修士。本座出手助你,有何好怕的?現今別無他法,只有至正至剛的天雷之力纔可傷這四獸。我三人無一人擁有雷靈根,唯你可堪一用。”衛東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葭葭還是第一次覺得衛東這人雖然無恥,但至少在大事之前,也沒那般不堪。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路澤自然是懂的,眼下衛東既已出手,他又如何能抽身?是以一掌擊在了衛東的身後,將自身的靈力傳於衛東,路長生汗如雨下,站在周圍,有一下沒一下的丟着引雷符,雖說這點程度對兇獸來說與撓癢癢無異,可他卻出手不慢,也不知連真人何時才能突破,現下的他當真有種四面楚歌之感。
葭葭不再抗拒,接受着來自衛東傳與她的靈力,以往所學,無論是功法還是雜記。在這一刻,如同回影之鏡一般一一自眼前閃過。
急而生智,葭葭雙目倏然大亮:“玄靈。待我突破至金丹後期,藉助體內的靈力或有辦法可鎮住這些兇獸。”
“你要如何鎮住它們?”玄靈似是有些不敢置信。“雖說你的補天劫手是至邪之物的剋星,但是不說金丹後期,即便你突破至元嬰,恐怕也沒有那等能力解決掉這四凶獸。而再往上強行突破的話,不止你,恐怕你身後的衛東、路澤都會一起死在這裡。”
“學以致用。既然前人沒有記載,我便自己創造出來。古往今來大能的創造。其中約有三成是緊要關頭自創的,我方纔心中卻也有個主意,只是不知行不行。玄靈,左右都是死。我要試上一試。”葭葭雙手發抖,這等時候,或許是已經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發抖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激動和興奮。
“隨便你。”玄靈愣了一愣。回了這一句,不過卻在葭葭看不到的地方失笑了起來:把自己比爲大能,她不臉紅麼?
這些葭葭自然是不知道的,這還是頭一回讓她這般興奮,似乎自踏修仙六藝以來。對於陣法,葭葭或爲學習,或爲防守,或爲攻擊,擺出陣法,目的成千上萬。然而如今,真正的生死關頭,她反而沒了那種感覺,是知曉前人的東西救不了她,唯有她自己來創造,所謂求人不如求己,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衛東打入葭葭體內的靈力愈發強勢,卻見此時葭葭突然睜眼:“衛真人,與其與那四凶獸兩敗俱傷,不如賭一把,可敢?”
不等衛東說話,路澤便已偏了偏腦袋,越過衛東向葭葭看了過來:“小丫頭,你想作甚?”
“我自己的身體,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兩位真人的眼力也遠非常人所及。即便是讓葭葭勉強突破至元嬰,自身弊端暫且不說,恐怕也不過止得了一時,止不了一世。再下去,我等還未死於兇獸之口,恐怕也將死於自身反噬之下了。”葭葭口中雖然不停,然引導自身靈力的動作卻並不停止。
衛東看着葭葭的目光微閃:她難道能一心二用?
“待我突破金丹後期,二位就住手吧!”卻聽葭葭道,“要取下四凶獸的性命,即使天下算的上名號的高人盡數在此,恐怕結果也難以預料。真正惹急了這些兇獸,恐怕他它們取我等性命不過翻手之間。便是上古之神祝良也只能鎮壓住四獸而已。葭葭所能,亦不過如是。不如暫且將四獸鎮壓下,屆時再從長計議,如何?”
“你有辦法能鎮壓住這四獸?”路澤反問。
卻見周圍靈氣已然開始向葭葭涌去,她是要開始突破了。雖然突破,可葭葭卻並未閉上雙目,反而警惕的看向周圍,此情此景,更堅定了衛東心中葭葭能一心二用的猜測。
“前人沒有這樣的記載,我卻想了一個辦法。只是這辦法未曾試過,也不知道成不成?”葭葭耳尖動了動,那饕餮仍沒有任何動作,小白沒有那般容易死的,她堅信。
“理論上應當沒有問題。”葭葭沉默了一會兒,回道,“幾位可願一賭?”
“爲何不賭?”衛東的反應奇快,他看了一眼葭葭,“左右也是死,我幾人的命就交給你了。只是,你莫要忘了秦雅的本意,行起來還需小心謹慎纔是。” шшш ▲t t k a n ▲CΟ
葭葭對他這反應,只覺得有些好笑,是自己給他下了幾個絆子,讓衛東也生出了懼意麼,是以她道:“衛真人就是不用師尊來壓我,事關性命,我自會小心的。”
“鳳謠小鎮乃是自北向南穿水而過的走向,是也不是?”葭葭忽然出口,悠悠問道。
“東面石坡,坡底蘊含金礦,西面樹林,主木,北面源頭爲水,南面水域下流是爲黑土。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環繞住了這個洞府。”葭葭雙目亮的驚人,“平日裡爲陣者不過侷限於方寸之地,千變萬化於其中。然而,如果不再侷限於四寸八方。雖說之中未曾記載,但以葭葭看來,縱觀整個世間,東方以東海爲界屬水,西方外荒多礦屬金,北面十萬裡大山屬木。南方赤色岩漿屬火,正中神州神州大地屬土。恰應金木水火土五行,若照陣法來看。整個世間卻是一個最最簡單的五行生息陣。是以世間生生不息,四季輪迴。萬年不滅。”葭葭說至此,似乎是一種源自心中的本能,讓她對接下來要做的事竟生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期盼。
衛東、路澤與路長生三人可說從未聽過這樣的論斷,聽的近乎魔怔:“而後呢?”
“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想,從未證實過。”這話卻說得有些底氣不足了,不過既已決定一賭。她便不會後悔,是以葭葭輕咳了兩聲,“弟子不才,若是猜測屬實。只需將這幾隻兇獸匯聚一堂,如現在這般,弟子動用靈力,稍加修改,便可以使周圍變成一個最簡單的五行封印陣。這陣法。就算不是陣法師要破解起來也說相當容易。然而便是最簡單的東西,這等兇獸雖然兇悍,卻並無智慧,從裡頭想要強行突破卻是難上加難,是以。若是不錯,便可暫且將這四獸封印住,我等離開此地之後再做打算。”
“你看着辦就好,現下我三人皆聽你的安排。”衛東回頭與路澤對視了一眼,而後一眼掃過一旁的路長生,見他並不反對,他們活至如今,若是連點決斷之能都沒有,也不會成就現在的地位,是以當下便應允了下來。
葭葭這次卻是沒有再應他們,因這已是突破的最後關頭。
衛東等三人論年齡、論修爲無一不是年長於葭葭,平生不論是自己突破還是觀他人突破,這經歷都不在少數,可沒有一次是如她這般輕鬆的。甚至是自行突破的也不曾這般輕而易舉,更遑論強行突破。
但見她細細算來就連一個時辰都未到,便起身突破成功了,觀修爲,已然是金丹後期了,只除了因爲方纔突破,境界不穩之外,觀她面色其他,皆無大礙。
方纔突破,便見葭葭盤腿而坐,才做了個起手勢,便喊道:“小白,快出來。”周圍幾人先前無一不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葭葭身上,見她突然出此言論,這纔想起那兇悍好咬人的小獸已被饕餮吞進肚裡許久了。
衆人轉身,但見那有上古四大凶獸之稱的饕餮轟然倒地,濺起了一地煙塵。而後,方纔神勇無比跳進饕餮口中的小白溼漉漉的從它喉嚨口爬了出來。
那模樣,葭葭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古老的兇獸,這體液的臭味讓在場四人面色都有些扭曲,衛東反應極快,立刻便瞬移至了饕餮的身邊,大着膽子伸手試探了片刻,許久之後,終於搖了搖頭:“似乎是死了,你這到底什麼靈獸,竟能弄死這上古四大凶獸。”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小白雖說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然而說到上古四大凶獸,有兇獸必有瑞獸,多數瑞獸僅僅存在於傳說中,輕易不得見之。葭葭當真算是幸運,有生之年卻也曾親眼目睹兩大瑞獸,其一鳳凰,其二便是白澤。瑞獸兇獸相生相剋,葭葭看了一眼那毫無一點高獸風範,渾身臭烘烘的小白,心中對它的來歷更爲好奇。
不過,事急從權,而且,看小白那打哆嗦的樣子,讓它獨對四獸,恐怕它是吃不消的。當然,她心中更隱秘的便是對自己猜測的證實。這一切,以生命做賭,以天地五行爲局,若是她勝了,恐怕有關陣法之道,將會走出一條前無古人之路。當真世間史冊將會留下重重的一筆。
放手一搏,不外如是。
不說玄靈,便是如花也不再多說。雖然看不到外頭的景象,但通過言語,她已能確切的猜測出外頭這個小修士在做什麼了。
平心而論,她雖然是由燕錦兒分裂的元神所化,沒有實體。不過得失之間,她卻可說幾乎根本不用考慮如何來應對真正的危險。有危險,自有燕錦兒本尊擋着,她縮於她身體之內,坐收漁利便是。
順風順水至今,頭一回在這個金丹期的小修士身上重重的栽了一個跟頭,雖然攝於二人之間的契約,她不敢說什麼。然而打從心底裡,她還是將上回失手被擒歸結爲自己大意而已,對她亦不過口服心不服。倒是這個神器裡頭的器靈有時讓她頗爲忌憚。
若說爲大義而獻身,就她所見,這女修實在不是那樣的人,她惜命的很。然而此時,且不說她那論斷可說聞所未聞,就說她膽敢在如此情況之下放手一搏,這膽量,當真少有,若叫她來,如花思忖她是決計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