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鹿慢慢、微微涵笑兩位同學的打賞和kkecho、嚥萳飛、錦瑟2008、諸葛婉馨、雪枝子、星際游塵同學的粉票^-^還是老樣子,吃完飯會再來一更,今天應該至少二更吧!想了想,下一章開新捲了~~
****************************************************
“翻舊賬的習慣不好吧!”衛東面上的笑容不變,“沒徒弟的話,崑崙幾十萬修士都在眼巴巴的看着您呢!何必要搶別人的徒弟?”
蕭白夜頓了一頓,腳下也停了下來,“伏青牛不是不喜她麼?正好本座沒有徒弟,豈不兩全其美?”
“她不是伏青牛的弟子,是秦雅的弟子。”衛東話至此,頓了片刻,轉了轉眼珠,目光在葭葭身上打了個轉兒,而後輕笑了起來,“更何況她已金丹中期,論起結丹之後便能收徒,自己做起師尊來了。您早不收晚不收,偏偏她都結丹了,您再摻和一腳,是想撿個現成的師公噹噹麼?”
“放肆!”蕭白夜目中閃過一絲寒意,冷冷的盯着衛東,“整個崑崙就是伏青牛、妙無花也不敢這麼與我說話,你這個新進的後輩膽子倒是不小。”
“衛東自然是不敢的文明的毀滅與重生全文閱讀。”斜倚在門框上的衛東一本正經的站直了身子,向蕭白夜一禮,“那蕭師兄準備帶她去哪裡?”
“找伏青牛要了這丫頭,本座惜才。到時親自來教導,想來至少會比現在有出息。”蕭白夜答道。
熟料聞言,衛東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他邊笑邊道:“蕭師兄是氣糊塗了不成?伏青牛是不喜這丫頭,可是她並非是伏青牛的弟子,她是秦雅的弟子。你就算要搶徒弟,也該去找秦雅。找伏青牛作甚?”
“秦雅不在崑崙,找伏青牛不也一樣麼?”蕭白夜輕哼了一聲,“他定然恨不得夾道歡迎我替他解決了這個麻煩呢!”
“即便伏青牛的話,秦雅定然是要聽的,但也總有個底線。蕭師兄此舉委實不妥。易徒之事,即便我崑崙林子那麼大,我衛某人也聞所未聞。蕭師兄難道還想開創個先例不成?”衛東眼中笑意更甚,“何必呢?”
“有何不妥?”蕭白夜看了一眼衛東,似乎直到此時纔想起還有葭葭這麼個人物,於是轉頭看向葭葭。“本座可只給你一次機會,蕭某如今還未曾收過徒弟。你是要繼續拜在秦雅門下呢,還是做本座唯一的弟子。本座看你是聰明人。應當知道如何來選擇?”
這麼明顯的暗示,葭葭看向一旁的衛東,但見他臉上還是掛着那樣頗有深意的笑容,就這般笑嘻嘻的看着她。葭葭心裡準備了一番措辭。半晌之後回道:“多謝蕭真人厚愛,然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葭葭斷然做不出叛師之舉。蕭真人厚愛,葭葭感激涕零,今後若有差遣,定然竭盡所能。然這等有違道義之舉,恕葭葭不敢苟同。”她頓了頓。垂下眼瞼,遮住了眼中的情緒,“況師尊與師兄對弟子有知遇之恩,弟子怎能做出叛師之舉?”
“知遇之恩?”蕭白夜冷笑了片刻,“你也不過是他們手裡的工具罷了,他們既不信任於你,你作甚還要爲他們賣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弟子……”這次葭葭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衛東打斷了,只聽他輕咳了一聲,“好了,蕭師兄何必強人所難,她既不願,你也莫要多作糾纏了,說出去堂堂藏神中期的高人,硬要搶他人的弟子。這臉面,你待往哪擱啊?”
“本座記得你百年前曾說過明哲保身乃是你的處事原則,那今日爲何屢屢觸犯你的原則。”蕭白夜目光對上了衛東,“你什麼時候也摻和到這些事情裡去了?還有邱二狗的死,你敢說與你沒有一點關係?”
“邱真人與蕭師兄似乎並無交集吧!”衛東面上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仍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什麼叫笑面虎,葭葭算是見識到了,眼前這隻絕對是笑面虎裡頭的祖宗,他反問蕭白夜,“什麼時候蕭師兄竟有了此等大義心腸?”
“他的死與本座何干?只是若是趁手,本座也不妨來用上一用。”蕭白夜眼中的情緒複雜難明,“伏青牛、秦雅那幫人有什麼好?爲何不但是她忠心不二,就連你也主動投誠?”
活的越久,看的透的事情也就越多。門派高人與門派之間的關係總是極其微妙的,你說他對門派盡心盡力,那幾乎是絕對不可能的,甚至拿來利用毫不手軟。可是當門派有了生死存亡之威時,這些門派的高人卻往往都會拼死相助。
這是極其矛盾的。活得久了,身上那種名叫熱血的東西就越少,行事久而久之會變得愈發理性,必要時利用門派也並非不可。可是就是因爲看得清楚,他們才心知門派可以偶爾用上一用,卻絕對不能覆滅。誰也無法保證將來是否有落難之時,一旦落難,跌落神壇,門派這些平日裡根本不被放在眼中的小輩屆時將會爲他們搭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牢牢的護住他們。所以門派也是他們手中最後一道護身符。
如今蕭白夜的意思便是邱二狗的死甚至也能讓他用上一用,衛東低頭沉默了片刻,忽地輕笑了起來:“原來蕭師兄此舉是在試探着丫頭的忠心啊!蕭師兄莫說了,即使伏青牛不喜她,可秦雅對這個弟子卻絕對盡心盡力。”他說着笑着向葭葭看了過去,“你師尊還是相當看重於你的,他們有事外出,卻特意將你託付於本座大領主時代全文閱讀。本座不過偷了一會兒懶,不成想,你就遇到蕭師兄這等喜好搶別人鍋裡食物的人。”
“哼!”見蕭白夜雖說鬆了手,卻仍冷哼了一聲,衛東心知蕭白夜並不相信。他也不急,只笑了笑,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留音石,輸了一道靈氣進去,很快,便聽秦雅的聲音從裡頭傳了出來,清朗一如當面而言:“葭葭吾徒:見訊如面。事有從急,吾等有要事在身。誅仙一戰不過短短几年將來,你天賦聰慧,行事謹慎,想來這幾年結嬰也並非不能之舉。特將你託付於衛真人,衛真人之能,高吾數倍,想來你定然能有所成長。幾年光陰不過滄海一粟,爲師當年亦憑誅仙一戰聲名流傳。你平日行事,爲師見之實覺有名修之風,有朝一日定能踏足神州風雲之上。誅仙一戰不過踏石起點而已,爲師盼你大放異彩。得你爲徒,雅甚幸,不曾悔矣!汝之成就,與有榮焉! 乙未年六月初三執法堂夜留。”
“惺惺作態。”蕭白夜冷冷的冒出了這一句。
衛東面上笑意大顯:“蕭師兄這話當真酸的很,我瞧着這丫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便想偷會兒懶,誰曉得,她不聲不響突然出了門,向着名無寶殿而來。本座接到消息趕來之時,就遇見蕭師兄撬人牆角了。哈哈哈,恕衛某直言,今日蕭師兄這牆角是撬不動了!”
“不用你提醒。”蕭白夜神色冷漠的瞥了一眼葭葭,“也罷,道不同不相爲謀!”
蕭白夜一語言罷,越過葭葭待要離開,卻聽此時衛東的聲音突然從後面響起:“蕭師兄。外人道站在崑崙修士頂峰的三位真人,除了伏青牛性如烈火之外,你與妙師兄皆是淡泊名利的閒雲野鶴之徒,如今看來,似乎並不盡然啊!”
“別人如何看與本座何干?”蕭白夜的身形微微一僵,回了一句之後,很快便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衛東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轉過頭去,正對上了葭葭皺眉糾結的模樣,不禁搖頭失笑:“愣着作甚?走了。”
葭葭撇了撇嘴,對於師尊的安排,她自然是願意聽從的,只是爲何偏偏是衛東,葭葭看到他,便想起丹田之內的禁制來,耳中似乎已然響起了他那嗡嗡的響聲,只覺愈發煩躁了起來。
她在外頭戰戰兢兢,丹田裡頭的玄靈與如花卻是嘖了嘖嘴,一臉不甚滿意的表情,玄靈叫道:“還以爲能見到衛東與蕭白夜大打出手呢?結果,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真沒意思。”
葭葭聽到這話,一下子氣不打一處而來:“沒意思你個頭!他們兩要真動起手來,被他們的靈氣波及到,一個不小心,我就重傷了。你二人又看不到,打了又能怎麼樣?”
熟料玄靈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你怎會重傷?到時候躲進來就是!”
“玄靈,你當真越活越回去了,在他們兩眼前,我突然不見了。除非我一輩子躲着不出來,不然你讓我如何交差?”葭葭翻了個白眼。
葭葭一路跟着衛東下了名無百階,卻見他並未向藏劍峰的方向而去,不禁起了疑:“衛真人,你帶弟子去哪裡?”
“臥禪谷。”衛東悠悠的回了一句。
葭葭面上不解更甚:“臥禪谷是什麼地方?我進去作甚?修煉麼?”
只見前頭慢慢走着的衛東腳下突然一頓,半晌之後,終於回了起來,只是這聲音裡頭有股深深的無力感:“臥禪谷是妙無花真人修煉的地方。你進去作甚我怎知道?我只是受秦雅所託,離崑崙之前帶你去一趟臥禪谷而已。修煉?我敢肯定你前腳剛進去修煉,後腳定然會被妙無花趕出來的。”
葭葭一時語塞。
前頭衛東的聲音很快再次響了起來:“走吧,本座未曾帶過弟子,現下惱的很呢!趕緊加快速度,天黑之前,我二人要離開崑崙,下山遊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