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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此執着,葭葭不由嘆了一聲,沈離光此人果真頑固的很,林卿言既是甲級重犯,自有他們執法堂來執行,他卻是不聲不響,追了那麼多年。
待得那一行人行至近處,林卿言終於張了張嘴,喃喃喊道:“師,師尊!”
“林卿言本是丙級的,因她出手打傷了追擊她的師姐,只是後來沈真人大義滅親,抖出了她與魔道勾結,背地裡已然殺過不少崑崙修士的事情,還幾次三番妄圖想要殺害連師妹,據說是她親口在沈真人面前承認的,沈真人便將此事一同告知執法堂。此事首座也知,不過應當沒有告訴連師妹。”魏探不知何時已悄然行至了葭葭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葭葭,眼見她似乎無事,便鬆了一口氣,順便道出了一些葭葭不知道的事情。
原來如此,葭葭點頭,苦笑起來:“原本林卿言便視我爲眼中釘,眼下估計是將她變爲甲級重犯的事情又算在我的頭上了。方纔出手的雖說不是她,不過估計也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魏探笑了笑,隨即不解的問葭葭:“連師妹,你二人的事我也算親身經歷過。實在是詫異的很。憤怒的應當是你纔對。爲何到最後卻成了她?”
葭葭聞言,張了張嘴,方要說話,卻已有一人先她一步,說了出來:“她從小便是如此,‘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林家自有林家的規矩,她總認爲我等全部欠了她。對不起她。她乃小妾所出,又是五行靈根,難道我林家還要向對待天靈根那樣對待她不成?我林家雖說是個世家,但也並非鉅富,自然只有資源集中在一兩人身上,纔可能有所成就。若我林家當真那般不堪,就不會讓她留在林家,她一個嬰孩沒人收留,難道還能活下來不成?教她引氣入體,送她上崑崙的亦是我林家。我林家的做法與其他一般世家並無兩樣,到了她那裡。卻成了我林家裡外不是人。想來當年我林家送她入崑崙卻是放虎歸山了,還讓她重傷了我林家的嫡系子孫。”林培源說着不住搖頭,滿臉的懊惱之色,再看向林卿言之時,目中卻透出了幾絲寒意。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崑崙自有崑崙的規矩,葭葭輕笑着搖了搖頭,對於林卿言與自己的恩怨,只道:“她輸不起而已。”
對於崑崙修士,即便傳奇如師尊,也不敢說百戰百勝,人人都或多或少有過敗局,敗了又如何?重來便是。可對於林卿言卻不是這樣,她將其視爲莫大的屈辱,將葭葭視爲眼中釘,這纔在那條偏執的路上越走越遠,直至如今回不了頭。一個輸不起的人,她連葭葭爲何要時時刻刻將她放在心上?
沈離光形容疲倦的行至跟前,搖了搖頭,聲音乾澀:“與我回崑崙!”
“我是甲級重犯,你讓我回崑崙?”林卿言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目光迷離的看着沈離光,“你不迴應我也就罷了,還要我去自投羅網?師尊,你心裡頭就沒有一點我的位子麼?”
此話一出,葭葭等人皆是尷尬不已,修士壽元百年至千年,崑崙又號稱天下正道巨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師徒戀便是其中一種,然而在崑崙,這師徒戀雖說有些禁忌之戀,但若能成,也算得一段佳話,崑崙並沒有明令禁止不能師徒戀。可這等師徒戀畢竟不多,而且眼前的兩人,實在讓人想不到師徒戀上去!
“我是你師尊,與我回崑崙。弟子犯錯,爲師理當負責。你一日未回崑崙,爲師一日便要帶你回去。”沈離光仍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卻出乎意料的固執,就像只爲將林卿言帶回崑崙,他可以一追十幾年,不管有無上報執法堂。
“我不回去,崑崙的人除了師尊,便盡是些假仁假義之徒。”林卿言撇過頭。
葭葭等“假仁假義之徒”對視了一眼,便聽林培源冷哼了一聲:“看吧,我崑崙又欠她了,全天下都欠了她。”
“你殺害同門,勾結魔道已犯下大錯,到爲師這裡來,與我回崑崙去,不能一錯再錯了。”沈離光嘆了口氣,看向林卿言,抿脣勸道。
一旁方纔出手偷襲葭葭的魔修卻在此時突然轉了轉眼珠,看了一眼葭葭,忽地抿脣一笑:“你這個師尊到底是真爲你好,還是假爲你好,你回崑崙便只有死路一條,這道理,連本座都知道,他卻要你回崑崙。依本座看啊,莫不是你死了,正可以某些人開路。”
“你胡說!”這話,多數人都聽的雲裡霧裡的,不過林卿言卻聽懂了,立刻偏激了起來,雙目死死的盯着魔修,大喊道。
“我怎的胡說?”那魔修朝葭葭的方向看了一會兒,而後點了點頭,“便是本座也會承認即使修仙界中,她都是個上等的美人。如此美人,又年紀輕輕的結了丹,還有了神通,前途不可限量,豈不郎才女貌?你師尊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足爲奇。”
此話一出,周圍衆人皆皺了皺眉,魏探忍不住道:“魔修果然在引誘人之上手段百出,這些話,我等自不會信,可對她恐怕是誅心之言。”
葭葭點了點頭,轉頭向沈離光望去,果不其然,卻見沈離光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搖了搖頭:“莫胡說,事關女子清譽。卿言。與我回去。”
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到了林卿言那裡,卻似乎變了味,她退後兩步,狐疑的目光落在葭葭與生的李光身上左右遊移,放佛要將他二人的身上燒出一個洞才甘心。
“哼!”那魔修見狀,忽然展顏一笑,“卿言,本座便讓你看看什麼是證據?”
此話一出。葭葭本能地一記轉身,成功的躲過了又一記暗刀,同時手中銀光一閃,那魔修如若無人之境一般躲過了那銀光,行至葭葭面前,當下出手。
幾聲拳腳聲破空而來,二人速度之快,均徒見殘影,一時之間,魏探等人就算是想幫忙。也不知如何下手。
葭葭並未用劍,拇指折於掌心。以掌相對,先前就曾經說過,崑崙的萬葉飛花訣可應對十八般武藝,葭葭平日用的是劍訣,此次用起掌來卻一點也不顯生疏,熟練無比。
以不變應萬變,來來回回那幾招被她或分或散,或摺疊組合,竟在招術之上,不落半分下乘。
葭葭卻是更爲驚異,眼前這人修爲至少元嬰以上,與她僵持在一起,除了不欲取她性命,再不做他解。
看穿了這一點,莫問虛指一劃,一劍橫空,卻沒有立刻出手,而是眯着眼睛,盯着葭葭與那修士的動作,那一劍兀自在他頭頂上方盤旋,萬事俱備,只遲遲未出。
葭葭對付這修士恐也無心其他,可那魔修卻不盡然了,看着葭葭的動作心道:“此女修乃是秦雅的弟子,誘人成魔,還有誰比秦雅的弟子更有成就感?更何況此女修可算崑崙傾力培養的對象之一,不比林卿言更有天賦?爲何那人卻要選擇林卿言,而不是眼前這個?”
那魔修心中既起了此念,便不由的細細打量起了葭葭,在接觸到她的雙目之時,油然一驚:按年齡來算,這女修可說是修真界中的小輩,可那眼神之堅定,卻是他平生僅見的幾人之一。發現這一點之後,魔修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額上的細汗,暗道:“還好那人沒有選擇這個女修,不然,踢鐵板不說,沒準還會夥同秦雅,將他來個甕中捉鱉!”
這樣一想,他也沒了再試探的性子,掌下一個用力,將葭葭推出去數丈遠,同時一把扯下她腰間的一物,拿在手裡把玩了起來,話中意味深長:“佛修的指方鏡,世所罕見,竟是真的!就算秦雅再如何了不得,又如何拿的出佛修的東西?倒是巧的很,聽說崑崙明昭峰一脈傳承自佛修,沈首座應該有吧!卿言,你道你師尊待你好,他可將指方鏡送與你了?”
“沒,沒有!”林卿言臉色慘白,一臉不敢置信的盯着葭葭,目光恍若吃人一般。
見狀,魔修恨不得撫掌大笑,再次添了一把火,這麼多年未曾完成的任務,如今真是神來之筆,他似乎已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是以他又道:“證據確鑿,容不得抵賴。這樣的師尊還要他作甚?如此假仁假義的崑崙真是不呆也罷。你不若就此脫離了崑崙,本座自帶你離開,傳你無上神功。”他頓了頓,又道,“誅仙鬥法不過幾年將來,參與者正魔不論,屆時,你想在誅仙台上殺誰都成!誅仙台上那一方,上天都閉眼,即便血流成河,天劫都降不到你頭上。”
“我……”不得不說,此時這一席話當真是對極了林卿言的胃口,她雙手發抖,目光之中掙扎之色愈發明顯。
沈離光大怒:“卿言!”
魔修嘖了嘖嘴,轉了轉眼珠,把玩着手裡的指方鏡,忽地大笑起來:“沈大真人,你待一個普通的崑崙後輩都那麼好,指方鏡隨手便送,待你自己的弟子,何不犧牲一下色相?你雖不是和尚,可到底也是善無畏的後人,犧牲小我,成就大我一下又如何呢?想必你若願意,卿言定然立刻就與你回崑崙了。也不會有後頭這些事了”
“莫要侮辱師尊。”一旁的唐安面色難看,上前一步,一手已隱隱按上了劍鞘。
這話說的恁地放肆,葭葭在無鋒劍上站定,隱在背後的右手指尖微勾,那一早被她丟出去的銀光自海面之上忽地破浪而起,向林卿言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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