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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遠遠的看到那一聲黑色長袍,面若好女的修士之時,“葭葭”面上的神情立刻青白交加,很不好看,瞥了一眼一旁的衛東:“你怎的不說那個與你有約的人是他。”
“說與不說,結果不都一樣麼?”衛東神色轉淡,略帶警告的瞥了一眼有些不安的“葭葭”,“秦雅在此,你還是消停點的好。”
“葭葭”很是不願哼唧了兩聲:“就沒別的辦法麼?一定要讓她出來?”
衛東冷笑:“秦雅不是我衛東,你覺得呢?”
“葭葭”暗自罵了幾聲,無奈的坐了下來,衛東只見她不過悠悠往下一倒,在睜眼時,給人的感覺已然不同了。
不再是先時的迷離歡快,轉爲一臉的茫然與深思之色,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之時,先是一愣,雖說仍有些莫不清楚狀況,卻很快站了起來朝着自己一禮:“見過衛真人。”
衛東點了點頭,聽着那音色之中不自覺帶上些許清冷,勾了勾脣角:“嗯。”看來這個便是葭葭了。
葭葭得了他的應聲之後,再次盤腿坐了下來,她可不是少根筋的女子。已經兩回了。這種似是中間少點一段的記憶很不尋常。若說她是睡過去了。可這麼多年下來,尤其是築基以後,她便再沒有這般嗜睡過了。
有問題,葭葭掀了掀眼皮,暗道。幾人發現了其中的問題,葭葭第一反應便是喚起了丹田之內的玄靈:“玄靈,我是否有些地方不對勁?”
靜默了片刻,葭葭這才聽到玄靈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反問她:“葭葭?”
“嗯?”對玄靈的反應,她很是疑惑。
下一刻便聽玄靈聲音之中有些遲疑的回道:“你的身體裡頭住了個瘋女人。”
“什麼?”葭葭大驚之下手中一個用力,激起了不少水花,成功的引得衛東回頭向這邊看了過來,“怎麼了?”
“無事。”葭葭乾笑了兩聲,待得衛東回過頭去之後,這才驚訝的對上了玄靈:“你莫不是與我在開玩笑吧?我身體裡頭住了個瘋女人?我怎的一點也沒發覺?”
玄靈沒有立刻回她的話,反而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道:“那個瘋女人還想要控制老夫的芥子空間?也不看看老夫是什麼人?怎會願意將就呢?”
“所以,她沒辦法動用芥子空間,是不是?”葭葭順着他的話說了下來。
“嗯。”玄靈又有些遲疑的回道。“不過衛東已經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存在,原先那女子的元神卻是呆在你困住衛東禁制的陣法之中。是以你才遲遲沒有發覺。”
“我丹田之內有東西,衛東一早就知道了,”葭葭低頭思忖了起來,復又道,“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也沒有料到會有你的存在,更沒有想到你會告訴我。不然,也不會還在這邊與我做表面功夫。”
“你猜的大體應當是不會有錯的。”玄靈沉默了片刻,回道。
葭葭這才低頭檢查了一下穿着打扮,半晌之後,忽然又問玄靈:“把我弄成這樣也就罷了,我最是擔心她藉着我的身體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要知道,現在的她似乎有着控制我身體主導權的能力。萬一她做了什麼要不得的事情,豈不是這黑鍋要由我來背?我連葭葭可沒有那麼好說話!”
玄靈沉默許久之後,悠悠出聲:“所以呢?”
“所以我想知道她修爲如何,若要,”葭葭說到這裡頓了頓,片刻之後,語氣更爲堅定,“若要吞噬她的元神爲我所有,我有幾成勝算?”
“原來你竟是這麼想的,”玄靈有些驚訝,隨即瞭然,“也是,不這般想你就不是連葭葭了。”
葭葭笑了笑,目光冷然:“幾分?”
“你的勝算是零。”
“什麼?”此話一出,葭葭不禁以爲是自己聽錯了,連忙又問了一聲。
她的不可置信都被玄靈聽在耳中,是以嘆道:“沒聽錯,你的勝算是零。她的修爲已臻元嬰,而且照她與之前那個將你輕而易舉擒獲的元嬰修士交手的情況來看,恐怕已不是元嬰期初期。而且在元嬰修士裡頭,她的實力應當也是不錯的。在你的身體裡面,她有絕對的主導權,表明她的元神十分強大。就連我也不知爲何她不吞併你的元神。不過,你若肯聽我一言,還是暫且不要輕舉妄動,莫惹怒了她,恐怕討不了好。”
玄靈一字一句的給葭葭慢慢分析了起來。
葭葭面上有些難看,任誰被人奪了身體的主導權心中都會不悅,其實這個元神再厲害,若是請師尊出手,想必也有極大把握將她從身體裡頭拉出來,只是這樣一來,恐怕自己丹田之內的秘密就會暴露。
師尊與衛東不一樣,衛東就算是知道她丹田之內有東西,卻也不可能用洗髓伐經之術來查探,至少明面上,他不能無故對小輩使用這樣的窺探手法;可是萬一被師尊發現了,師尊卻是有足夠的立場對她使用洗髓伐經之術的。如今的葭葭早已不是當年天真的小姑娘了,芥子空間是如何逆天的法寶,她太清楚了。只要有一絲的機會,她都不願意拿這個法寶去賭人性,去賭師徒情誼。
自踏入修途,她心中所願便是飛昇,兩旁風景再好,亦不過只是生命之中的小點綴而已,這點她看的很清楚。然而縱她清楚這一點,對待旁的修士到底還是有親疏遠近之分的,而離她最近的那一層裡頭便有師尊與師兄。
他們對她猶如再造,這一點葭葭永遠銘記在心。若無師尊與師兄,就沒有今日的連葭葭。可是,就是如此,就是因爲在她心中他二位比起旁人要親近上太多了,她才更不願他們知曉這個秘密。這或許很是矛盾,越是親近,她便越是不想拿這樣的法寶去賭師徒情誼。因爲她委實不知,在那樣具大的利益面前,有幾人還能守住本心。
葭葭思及此,嘆了一聲:“或許是我太小家子氣了吧,至少現在,只要有那麼一絲可能,我都不想讓師尊插手此事。”
“我就知道你不會想讓你師尊來插手此事的,”玄靈眉頭輕挑,“所以,就只能先虛與委蛇,當做不知,從長計議。你現在的元神與她硬碰硬是討不了好的。”
“便先這樣吧!”葭葭脫下外頭及地的長裙塞入了鈞天破月指環之中:這種長裙,真正行事之時十分累贅,她可不願意爲貪圖好看,多個累贅出來。
只是一摸儲物袋,葭葭忽地神色古怪了起來,看着靜靜的躺在掌心之處三根寸許長的蝕骨針之時,她很是驚訝:“這是蝕骨針?怎麼會在我這裡?”
她這句話已然說了出來,衛東聞言瞥了她一眼,答道:“你自己收起來的,或許記憶不大好,忘了吧!”
他邊說眼風邊掃向那打鬥的三位藏神修士那裡,只見現在:那蘭花公公一手扣住朱真人執扇的手,對上了邱二狗,邱二狗一掌揮出來不及收手,打向了朱真人。只是在眼看朱真人與蘭花公公同時自半空中跌落了下來,先時還得意勾脣淺笑的邱二狗卻突地雙目一睜,不可思議的對上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脈,瞪向蘭花公公:“你做了什麼?”
跌落入海中纏在一起的朱真人與蘭花公公面色皆不大好看的吐了口血出來,朱真人面色不虞,卻暫時未開口,倒是蘭花公公得意的笑了起來:“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而已。當年你不也是如此對本座的族人麼?”他說着漸漸斂了面上的冷意,不屑的瞟了邱二狗一眼,“何爲正,何爲邪?不過世人光看錶象的評判而已。你這馬奴,出身低賤,心比天高。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我族人就天生該對你好麼?我呸,若是沒我族中一口飯,你早就餓死了,還好意思說三道四?暗下毒手?”
邱二狗臉色發白,額上很快析出了一層冷汗,朱真人雙目極快的在蘭花公公與邱二狗之間遊走,心中計較了起來,至於所謂前來接應的,無論是秦雅還是衛東,抑或是明玉真人,他都未放在眼中。修爲相差如此之大,屆時就是要解決他們,也不過易如反掌,關鍵是這兩人,該如何是好。
朱真人雙眼眯起,百轉的心思盡被掩藏在那雙縫隙大小的眯眯眼之中。
邱二狗與蘭花公公現在也無功夫來管朱真人,開始反咬起來。邱二狗臉漲的通紅,他平生最恨他人拿他的身世說事,可偏偏這個閹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他的底線,若非自己中了他的暗算,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任憑這蘭花公公在自己面前亂晃。
“同樣是天靈根的資質,爲何我每日要修煉只能偷偷摸摸的,而你一招手便有上好的功法,數不盡的丹藥送到面前?我不服!爲一顆簡簡單單的築基丹我卻統共拾了三年的馬糞。不公平,這不公平!”邱二狗怒極,死死的盯着蘭花公公,“上天待我邱二狗不公平,我便把他變得公平,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