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找人幫你解,要麼自己修煉,到出竅解了他的禁制,你似乎只有兩條路可以選,但是明顯找人幫你解,呵呵”器靈都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便是你信任的師尊,你當真放心讓他知曉這個秘密麼?”
“不,我不放心。”葭葭卻是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我不想讓他知曉這個秘密。”
“那便是了,連秦雅你都信不過,更何況別人,葭葭,你沒有選擇!”器靈的聲音中有無奈卻也有別的東西,“你只有自己足夠強,才能真正放手遨遊於天地間!你以爲上古傳說的那些大修士能自由翱翔天地間憑的是什麼?光有本人意願是遠遠不夠的,否則,他連山門怕都出不去!”
“我知道了。”葭葭嘆道,不過片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不用繼續說了,我選第二條路。”
葭葭的神識試探着又觸碰了一下那禁制,那衛東的聲音再度響起:“莫要挑釁我的耐性,真要解開我的禁制……”
一模一樣的聲音再度響起,看來衛東是提早便在裡刻錄下了自己的聲音,葭葭搖頭,突地閉眼,指尖熒光微閃,於腹間疾點了數下,器靈于丹田之內雖說沒有辦法看到外面的情況,但能明顯的察覺到葭葭的身體起了一系列的變化,有靈力一圈一圈的擴散開來。
“這是……”器靈不由大驚,唯有在這一刻,暗恨自己是器靈,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了。
“移花接木手,宋師祖的仙府裡頭奇陣數不勝數。”葭葭淡淡的說道,“我不過是在自己的身體里布了一個陣法而已,陣法師,應當於任何地方都能佈陣。這陣法。我不求能阻得了他的禁制,我只不過想讓自己心安而已。”
器靈張了張嘴,愣了許久,終於訥訥的開口了:“這樣也好!”
一人一器靈不再說話
一夜無話。
第二日。葭葭不過方纔起身,耳邊便忽地傳來秦雅的傳音:“葭葭,速去太阿峰尋白澤!”
葭葭一愣,一時間未曾反應過來。
“愣着作甚?”秦雅的語氣中似乎有些催促之意。“快去!”
雖是有些摸不着頭腦,葭葭還是起身,向着太阿峰的方向而去。
此時,不過方纔日出。葭葭踏足太阿峰,便已有三三兩兩的修士已趁着這護峰大陣開啓之時,提早出了太阿峰。或歷練。或任務,原因不盡相同。
對白澤的住所,葭葭可說是熟門熟路了,一路走得極爲順暢,也極快,很快便望見了臨門而立的白澤。
葭葭忽地生出一種感慨:白澤什麼事都知曉,天下萬事幾乎沒有什麼可以超出他的預料。這樣的人生,豈不無趣非常?就如同每回,他都能準時的在這裡等着她, 是不是連她將要說的話,也知曉大半了!
“你方纔回來,照理說不應找你走這一趟的。”白澤一開口便直奔主題,“但是,你若相信我白澤,便聽我這一回,有個任務需要你去完成!”
“什麼任務?”葭葭很是詫異。
白澤卻沒有立刻回話,而是起身回房,不多時,竟從屋中抱出一小團白色毛茸茸的東西。
“你替我照顧它。”白澤說着,遞了過來,順便又加了一句,“當然,這不是任務!”
“我並不會照顧靈獸。”葭葭看到它的第一眼,便本能的出口拒絕了,想必很少會有女修能拒絕眼前這隻,外形看起來像貓又像狗,睜着一雙溼漉漉的黑色大眼定定的看着自己的靈獸,雖說不曉得是什麼品種,但一看就不是凡品。
光這外形,便是葭葭喜歡的不假,可是,葭葭不由皺起了眉,她沒有養過靈獸,上輩子便連小動物都沒養好過,當真能照顧的好它麼?眼前的小東西看起來嬌慣的很。
白澤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下一秒,葭葭只覺白影一晃,葭葭本能的無鋒劍已然在握,可那迎面而來的軟軟的觸感卻叫她一瞬間僵了,那劍終究是沒有拔起來,而是傻傻的看着眼前這一團白色絨毛,正討好的看着自己,粉色小舌有一下沒一下的舔着自己的手背。
一股酥癢感涌上心頭,那小東西“嗚嗚”叫了兩聲,便睜着一對黑色大眼睛與葭葭對視。
“看來,它很喜歡你啊!”白澤笑着微微點頭,伸手彈了彈那小東西的腦門:“好吧,那你就跟着她把!”
那小東西又“嗚嗚”叫了兩聲,算是迴應,眼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獸,不,不是,是一人形獸一獸不經過她便做出了決定,對上眼前這小東西溼漉漉的雙眼,溜到嘴邊的拒絕的話,卻又吞了下去。
“好了。”決定了眼前這小東西的歸屬,白澤便正了臉色,“你師尊過幾日會傳喚於你,你與幾位執法堂的修士走一趟任務吧!”
“可是,我並不是……”對於白澤這奇奇怪怪的要求,葭葭張口便道出了其中的問題,只是話還未說完,白澤,便遞了塊玉牌過來,葭葭接過玉牌,上頭刻畫的卻是“地字二十七號”。
“你入執法堂了。”白澤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我白澤,你師尊秦雅,並掌門一同承認的,所以,可以接下這個任務了吧!”
執法堂修士,以金丹居多,偶有幾位戰力過人的築基後期與半步金丹的劍修,其中女子,不算葭葭在內,統共4個,清一色冷麪劍修。她夾雜其中,怎麼說,怎麼一個怪。
“執法堂的服飾已送至你那裡了,”白澤說着,忽地一拍腦門,似是方纔想起什麼似的,遞了一隻靈獸袋過來,“它應當很好養的,不聽話,你就叫它睡覺好了。”
葭葭接過了靈獸袋,與那小東西對視了片刻,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將它塞進了靈獸袋裡頭。
初時,還能聽到那小東西掙扎的聲音,不一會兒,就當真沒動靜了。
眼看葭葭如此配合,白澤不禁有些面色古怪,當着他的面都敢如此,那背後……想到這裡,不禁輕咳了一聲,柔聲道:“莫要讓它總睡覺,對靈獸總是不好的。”
葭葭似乎想也不想,便應下了,卻叫白澤不禁有些起疑:她當真不會如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