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葭葭忍不住皺眉,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修士,不由得猜測:“難不成是……”
“師尊的男寵!”展紅淚卻一反常態的沒有一絲笑意,手中揚起一枚紫色傳訊符,不過片刻,便從裡頭傳來燕錦兒慵懶的聲音:“紅淚,何事?”
“我與連師妹於天機殿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修士,是師尊的人。敢問師尊如何處置?”展紅淚道。
“等一會兒!”燕錦兒等了一會兒纔回道。
兩人還在爲“等一會兒”這個命令愣神間,燕錦兒已推門而入,逆光而入,更顯得她的姿容舉世無雙。卻見她直直走向了這裡:“鬼鬼祟祟在這裡做什麼?何人派你來的?”問話直接,而且一點不避諱葭葭與展紅淚在場。
那修士一個哆嗦:“沒,沒人,我不過是想來這裡,找您,但您不在,所以……”
“不想說真話?”燕錦兒卻有些不耐的打斷了這修士的狡辯。
“我真的……”那修士急於辯解,可話還未說完,燕錦兒就突然出手,一掌拍向了那修士的天靈蓋。
那修士放佛亦沒有想到燕錦兒出手如此之快,只是瞳孔如同放大,眼神中仍帶着驚異之色,便這麼倒了下去。一出手便不留情,神魂盡毀。
“不想說殺了便是!”燕錦兒抽出手巾擦了擦手,嘟囔了一句:“尹老兒果真是個烏鴉嘴!”
回頭正瞧見葭葭與展紅淚愣愣的模樣,燕錦兒一揮手:“你二人下去吧!今日可以直接回去了,等明日的鬥法吧!”
葭葭道了聲告退便與展紅淚退出了天機殿,又與展紅淚告了辭便向着藏劍鋒而去。
到達之時,果真見羣修正接連離開藏劍鋒。
叫住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順道問了下最後一場鬥法的結果。
那人喚了聲“師姐”便不住地搖頭:“哎呀,兩敗俱傷,打了個平手!”
“所以兩人都進階了。是也不是?”葭葭思索了一瞬,便出言猜測了起來。
“纔不是呢!”那人嘆道,“都傷成那樣子了,沒幾個月怎會好的起來?兩人都未進階,總之明天築基期參加鬥法的不過四人而已!”
得到了想知道的結果,葭葭微微搖頭。路遇東來閣進去見了趟秦雅,秦雅叮囑了她幾句,便回了小院。將自己儲物袋裡的東西備齊,細細的將無鋒劍擦拭了一遍,葭葭邊擦邊低語:“臨陣也要磨槍!那我明日鬥法豈不是也要將你擦拭乾淨了才行?“
感覺到無鋒劍輕微的震動。葭葭忍不住低笑起來,輕輕彈了彈無鋒劍:“你倒是有靈性。好傢伙,明日定要與我爭口氣才行。聽到了沒?”
無鋒劍發出了一聲輕微的低鳴聲,惹得葭葭再度輕笑起來。
翌日。
葭葭早早便來到了鬥法臺,卻發現鬥法的四位修士中,她竟是第一個到的。肅然立於其中,葭葭看着鬥法臺下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目光。自嘲起來:“當真是高人一等啊!”
她正自嘲間,便聽聞有人扯着嗓門大喊:“連師妹,連師妹!”聲音很是熟悉,葭葭回頭,果不其然,不是伍三通又是誰。身後還跟着陳華與葉凌風。
三人中,若定要分個高下的話,陳華應當是與她關係最好的一位。見葭葭回頭。陳華招了招手:“連師妹,哦,不應當叫連師姐了。我等一回來,便被師尊派去了晴霞谷。一回來,不想都已進階到這一步了。沒有看到師妹先前的鬥法,真叫可惜!”陳華說着朝她擠了擠眼。笑個不停。
“三位師兄莫叫我連師姐了。”葭葭揚眉大笑,“聽起來太奇怪了,還是連師妹好聽些。你三人若是看到我先前的鬥法定會覺得無趣的,可沒有你三人想象的那般精彩!”
“哈哈哈!”伍三通仰天大笑,全然不顧周圍羣修注視過來的目光,只道:“連師妹是個爽快人,老伍交你這個朋友交的值!”他邊說還邊豎起了大拇指。
葉凌風雨陳華對視了一眼,自覺的離開伍三通兩步,而後朝葭葭點頭:“連師妹,不管輸贏,保住自己最重要。”
“悶蛋說的什麼喪氣話?”伍三通不滿的朝他輕哼了一聲,又道,“連師妹贏定了!”
葭葭輕笑,也不管是對誰,不住地點頭。正點頭間,一道清亮的鶴鳴聲響起,葭葭本能的汗毛一豎,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道白影便撲了上來,很是親暱的拿腦袋蹭了蹭葭葭的拇指。
“小丹,你這混球!”葭葭忍不住笑罵,拍了拍小丹的腦袋,看向人羣之中揹負雙手的馬老,朝他行了一禮。
馬老揚眉:“好好鬥法。不過保住自己還是最重要的。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馬老說話間雖有喜色,卻帶着些傷感,葭葭自是知曉他又想起小五的事情了。是以,以口型示意馬老:“放心,我會的。”
人數漸漸多了起來,眼瞧着今日的陣勢比起前幾日更勝一籌,葭葭卻一點不奇怪。這門派鬥法愈精彩的愈在後頭,今日的鬥法說不準是半決賽,不定連決賽都可能一起比了,怎能不精彩呢!
對比前些日子,修士之多更是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
況且今日不比昨日。鬥法臺周圍一圈四角並四面都立着一個金丹修士,整個鬥法臺周圍這般算來便統共立了八位修士,鬥法臺周圍一尺見方除了這幾位金丹修士便再無其他人。
往年據說亦是如此,只因越到後頭,這鬥法越是激烈。常常有捱得近的修士不小心被波及到,更有發生過煉氣修士靠近鬥法臺,被波及到,最後直接隕落的事情,是以衆人等閒不敢小覷此事。從萬年前開始,門派鬥法的主力築基修士鬥法臺前便圍了數個金丹修士,最後逐漸演變成了一種慣例。
葭葭是第一個到達的,同是身爲築基後期修士的林卿言卻是最後一個。沒了疾風獸,她空着雙手默默的登上了鬥法臺,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葭葭站在一邊,她便站到了另一邊。
俗話說“一覽衆山小”。葭葭立於鬥法臺上雖說不到一覽衆山小的級別,可自鬥法臺上向下望去卻也能將臺下的事情看得個一清二楚。從她這個角度就清楚的看到了鬥法臺下的展紅淚,正朝她比着大拇指加油,拄着柺杖朝她大叫的原痕,還有一旁一年四季拿着把摺扇輕扇的段玉。
平日相交較多的除了閉關的歡喜和外出任務的顧朗,來的都差不多了。葭葭忍不住輕笑搖頭:她若不是立於鬥法臺上,定也不會錯過這等樂事的。
如先前一般,掌門梅七鶴踏金色祥雲而至,身後跟着五長老。只是不同昨日,今日竟除了五長老還多了兩位修士。
兩位俱是身姿挺拔,眉目清朗,只是膚色有些黝黑,兩位的着裝亦是華麗,一位執劍的蓄着兩撇鬍須,另一位雙手揹負的面上則甚是乾淨。
這二位到底是何人,能與崑崙掌門、五長老並同一處而來,想必絕非凡人。
掌門梅七鶴並五長老連同那兩位修士方一站定。崑崙羣修便不約而同行了一禮,口喝:“弟子參見掌門,參見五長老!”聲音洪亮響徹羣峰,鬥法臺下黑壓壓的跪了一片。
“崑崙弟子請起!”梅七鶴微一擡手,崑崙弟子這才站了起來。
梅七鶴笑着請出一旁的兩位修士,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身旁這二位一位是東海蓬萊島島主陌無極陌真人,一位是東海瀛洲島主樑肖縝樑真人!門派大比,得二位蒞臨,乃是我崑崙之幸。”
崑崙弟子再次行禮:“參見陌真人、參見樑真人!”
那二位修士微微點頭,崑崙羣修這才起身。很快便想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討論之聲。
若說見到那二位修士與掌門並五長老一同前來,崑崙弟子心中雖說知曉這二位地位絕對不低,可卻不曾想竟是這般名動天下的人物。
東海三大島兩島島主陌無極,連同當世的大世家東海梁氏肖字輩第一人瀛洲島島主樑肖縝。
“東海三大島主竟來了兩位?”議論紛紛的修士中,有一容貌平凡的修士口中不禁低聲喃喃,“我可不曉得崑崙的門派鬥法是如此的好看,能叫兩位東海島主起了性子前來觀看。若說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點了。”
那修士說着瞥了眼一旁興奮莫名的修士不由失笑:“真真不曉得有什麼興奮的?若說是東海的高人心血來潮前來觀看鬥法,這雖說牽強,可也說得通。可那二位是什麼人?島主啊!這島主能有這般清閒?”那修士說着連連搖頭:“定是東海出了什麼事?”那修士自言自語的摸了摸下巴,“真是奇怪,沒聽說東海出事啊?莫不是我在神州呆久了,東海的消息都不可靠了?還是回去問一問的好?莫讓東海的小兔崽子光吃飯不幹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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