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繼業?”姚瑤失聲驚道。
“姚繼業來了?”明河也是一愣,隨即奇道:“他來做什麼?”
這次去卡拉贊星系,他原本的確是爲了請姚繼業幫忙,但姚繼業遠在納加蟲星,無法得見。所幸請到了姚瑤,同樣也會九字令的異能,也算是不虛此行。然而此時卻得知姚繼業也來到了朱王星,甚至比他還早到,不得不讓他詫異。
“我現在也不知道了,你走之後我吩咐監察部的暗線隨時注意從卡拉贊星系前來的飛船,如果遇到姓姚的人,一定要幫助他逃脫監察部的追蹤。”丘臨看了看姚瑤,擰眉道:“三天前,我們在監察部潛伏了三年之久的暗線第一時間趕到墮落在朱王星的飛船處,找到了一名男子,他說他是卡拉贊藍海星遠征軍大校,叫姚繼業。”
明河問道:“你的手下爲什麼沒有向你報道?”
“他沒有辦法報道,他剛給姚繼業植入納米炸彈後,帝國監察部便有人趕到,爲了掩護姚繼業離開,他犧牲了。後來我們的同志才發現他的屍體,還有他臨死前留在通訊器內的遺言,才得知這件事。”丘臨神色晦暗,低聲道。
明河靜了片刻,皺眉道:“有辦法找到姚繼業嗎?”
“有點困難,現在不知道姚繼業體內植入的納米炸彈的編號,我們無法追蹤他的行蹤,只能一一排查,這需要很長的時間。”
明河想了一會兒,轉頭問姚瑤:“姚瑤小姐。姚繼業是你的二哥,你知道他爲什麼會來朱王星嗎?他知不知道你來了朱王星?”
“我和他從小不親,他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加入天曌的事也從沒對家裡人說過,所以我來朱王星姚繼業也應該不知道。”姚瑤心神不寧的回道。
明河和丘臨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裡都有些疑惑。姚瑤一句話已經表明了很多事情,她和姚繼業關係很差,甚至和家裡人的關係都不好。她是瞞着家裡人加入天曌,姚家的人不可能知道她來了朱王星。因此,姚繼業來朱王星不是爲了找她,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明河深深的看了姚瑤一眼。轉頭繼續問丘臨:“還有一艘墜落的飛船是什麼人,有沒有查到?”如果姚繼業不是爲姚瑤而來,那麼便是因爲另一艘飛船裡的人了。
“沒有,人事局的智腦也無法查到,只能證明另一艘飛船裡的人體內擁有合法信息的納米炸彈。我們的暗線能找到姚繼業,是因爲他當時沒有納米炸彈,但另一艘飛船裡的人,一直擁有納米炸彈。”丘臨回道。
“難道另一艘飛船裡是朱王星的人?”
“不可能,如果是帝國的人,監察部不會擺出這樣大的陣勢追捕。如果是我們的人,又怎會不聯絡組織?”丘臨擺手道。
兩人各自想了一會兒,實在思索不出原因,只好作罷。招呼姚瑤和雪獅子用過餐後,又替兩人安排好房間,明河和丘臨便告辭離開。下去商量營救領袖的計劃。
姚瑤躺在牀上,久久不能入睡,心裡想着姚繼業的事,越想越覺得不安。她總覺得冥冥中有一隻無形的手,不斷的修正她更改的主線,讓線索迴歸原著。無論她怎麼掙扎,就是擺脫不了既定的命運。
她想了很久,半夜裡才迷迷濛濛中睡了過去。
空中監獄是朱王星最有名的監獄,這座監獄修建於朱王開創朱王帝國的同一年。朱王原本是異性封王,最後篡奪了帝國皇位。改爲朱王帝國,象徵自己聲名不墜。空中監獄便是用來關押前代的皇親國戚以及和他爭奪天下的各位霸主,朱王死後,空中監獄關押的便是歷朝歷代的謀反重臣。能被關押在空中監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榮耀,儘管沒人想要這份榮耀。
姚瑤乘坐祭祀堂專用的飛行器進入空中監獄要塞,通過了身份檢驗後,獄警便帶着她和明河沿着旋轉樓梯,一步一步向上爬去。
她和明河都披着一襲火紅的斗篷,帶着朱鳥鐵質面具。朱鳥是朱王帝國皇室圖騰,象徵不死不滅。整個帝國能夠披戴火紅斗篷和朱鳥面具的,只有一種人,帝國祭祀堂裡的祭祀。
姚瑤對獨立會的勢力感到心驚,連皇室裡的祭祀都能被他們策反,怪不得朱王帝國一直都無法剷除這個越來越龐大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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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明河的任務是替一名死刑犯做最後的禱告,這是朱王帝國的傳統。朱王認爲自己是神之子,擁有寬恕世人的力量,無論是誰,死前誠心禱告後,靈魂都能不死不滅,輪迴重生。主持禱告的人需要一男一女兩名聖職人員,象徵陰陽共濟,輪迴不休。
這次,祭祀堂派出的兩名祭祀,便是姚瑤和明河。也只有以祭祀的身份,才能進入這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空中監獄。
死刑犯所在的牢房也在53層,只不過是49號,距離53號相差四個牢房。姚瑤的任務是穿過四間房的走廊,走到53號鐵門處,打開上面的空間鎖。
爬了不知道多少層,姚瑤開始覺得有些腳軟,不由暗自腹誹空中監獄內部連個懸浮梯或者電梯都沒有。監獄這般設置,完全是爲了不給裡面的犯人一絲逃跑的機會,就算犯人僥倖逃出牢房,等他們到達底層,迎接他的會是全副武裝的獄警。
旋轉樓梯蜿蜒向上,四周空曠無比,每一層都有二十個荷槍實彈的獄警,每人相距十五米。根據內線的描述,領袖關押的牢房外,正好有一名獄警站崗。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就在姚瑤感覺腳脖子快要斷掉時,帶路的獄警總算停止了向上的腳步,轉而向右。
姚瑤呼出一口長氣,和明河對視一眼,兩人不緊不慢的跟在獄警身後。轉過兩個彎後,在一扇約莫兩米高的鐵門外停下。
泛着冷厲金屬光澤的鐵門上,果然有着一個神情扭曲的金屬臉龐,黑洞的眼眶正對着姚瑤。姚瑤盯着這張金屬人臉,仔細感受上面的空間規則,估摸自己的異能是否能打得開這幅空間鎖。
獄警從身上摸出一個通體晶瑩的瓶子,只有一個手指大小,雪白瓶體內只有一點硃紅。他小心的打開瓶蓋後,瓶口對準金屬人臉長大的嘴巴。一滴嫣紅的液體落進了金屬人臉嘴裡,片刻後,金屬人臉的嘴慢慢的閉上。
咔嚓一聲,金屬人臉從中間裂開,一分爲二。
這就是鑰匙,每一扇鐵門都有不同的開鎖秘藥,每一滴藥水暫時能解開空間鎖上的空間力量,持續時間五分鐘。
姚瑤打量了一下四周,左右十五米處各有一名獄警,又右邊的獄警身後就是53號牢房。空中監獄防衛算不上嚴密,但姚瑤知道,這只是表象,真實情況卻是暗中有無數槍口對準了他們。
“進去吧,記住你們只有五分鐘,時間一到,鐵門自動合上。”獄警冷冷的說完後推開沉重的鐵門,持槍守在門外。
明河點點頭,當先走進昏暗的牢房,姚瑤沉默的跟在他身後,身後的鐵門被獄警帶上。
牢房內有一盞昏暗的燈,除此之外只有一張鐵牀,沒有桌椅,牀上也沒有被子之類的東西,只有一個人。見到牀上盤腿端坐的人,姚瑤不禁一愣。
這個人太年輕了,絕對超不過二十五歲。身上穿着統一的黑色囚服,一頭有些雜亂的淺藍色頭髮,面孔在昏暗的光線下也顯得極爲白皙。他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濃郁的暗影。
姚瑤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手腕和腳腕上都有一副精鐵打造的枷鎖,枷鎖牢牢的吸附在鐵牀上,使他只能保持這樣的坐姿,動一下都做不到。
他睜開眼,眼中卻似閃過一絲精光,見到兩人,居然笑了笑。
安琪爾,刺客聯盟首席殺手,執行大小任務約三百次,從無失手。曾多次出手刺殺朱王帝國皇室成員,於半年前不慎被捕,後被關押進空間監獄。
“朱王連自己也無法不死不滅,居然相信自己能使所有人不死不滅,豈不可笑?”他望着兩人,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
“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生不息,輪迴不休。”明河低聲道:“不修過去,怎得今生,不修今生,怎得來世?”
“哦,是嗎?那我來世會變成什麼?”安琪爾繼續譏笑道。
“變成什麼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自由了。”明河輕聲道。
“什麼?”安琪爾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般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自由了,希望你能活着離開空中監獄。”明河繼續道:“出口有祭祀堂的飛行器,我們離開時依然保持着啓動狀態,如果你能順利的逃過獄警,下到底層出口,或許能逃出去也說不定。”
“你們是誰?”安琪爾眼神警惕的望着兩人。
“獨立會。”
聽到明河的回答,安琪爾眼神一亮。朱王帝國最大的敵人是誰,毫無疑問便是神秘的獨立會。只是刺客聯盟一向只認錢不認人,不管帝國皇室還獨立會要員,安琪爾都曾經暗殺過,獨立會的人爲什麼要幫他?
看到尋夢歲月親問爲什麼不更新,我羞愧的捂臉,難道我要說實在是太冷了,手指凍僵了碼不動字了嗎?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