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萬年的歷史,宏偉壯麗的寺廟散發古老的氣息,寺內清幽,隱有唸經朗誦之音從寺內傳出。
“當、當、當”
幾聲悠揚的鐘聲響起,巨大的佛祖石像前,聚集了不少成員。
在此地,不說去觀賞宏偉壯觀的風景,連看都不想去看一眼,金鈴心急如焚,額角冷汗嘩啦啦落了一地,她一動不動,看着向自己靠近的明晃晃刀刃,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刻,金鈴被禁身禁音,但她很想跳起來大聲說她是女子之身,而一切都是妄想,只能用眼神示意無智和尚不要亂來。
然,一切都是無用功。
無智很沒自知的嘿嘿一笑,在諸位和尚的目光下,拿起小刀就朝金鈴的頭頂使來,“嚓嚓嚓”,一陣窸窸窣窣細微聲音過後,一條條長長的青絲落了一地。
頭頂涼颼颼的一陣涼意,金鈴面色鐵青,眼眶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眼看着自己的頭髮被一個打掃衛生的小和尚用撮箕帶走,心臟只覺一陣一陣抽的疼,連帶胃都疼了起來。
一旁,一個光禿禿的和尚卻眼神晶亮地看着她,那興奮的樣子,分明是對金鈴能加入和尚廟而感到萬分欣喜,不過也是,對於藥奴要說,金鈴是除了無智以外在這裡最熟悉的一個人,多個熟人作伴,他當然求之不得。
然,他這抹開心落到某人眼裡卻覺得分外刺眼,那眼神,似要吃了他一樣。
金鈴相信,她要是恢復行動能力,定毫不猶豫衝藥奴一腳踹去,呀呀個呸的!她都這樣了,他還在那裡一個勁的開心!有沒有同情心啊?
金鈴欲哭無淚,真的,扮男子太像也是罪過啊!
思及此,金鈴心中就一陣後悔,早知道,就不學別人扮男子了,扮箇中年婦女也好啊!
這邊,金鈴心中在哀天怨地,悔不當初,那邊,無智和尚的師兄“靜如”卻一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師弟,你這徒弟是從哪帶來的?好像不太願意當和尚啊。”靜如是大雷音寺的主持,他長相圓潤,面帶笑容,走上前來對無智問道。
輕撓光禿禿的頭頂,無智憨厚的衝靜如嘿嘿一笑,說道:“這徒弟我看着很喜歡,就擅作主張把他收了,現在還有點叛逆而已。”
有點?而已?你確定?
金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那抹憤怒不滿全暴露在臉上,只希望這個主持是個明事理的,把她給放了。
然,靜如主持卻像是沒看見一樣,他拍了拍無智的肩膀,笑面虎一樣的笑着說道:“既然師弟喜歡,那就把他留下吧,師兄支持你。”
“嘿嘿,多謝師兄。”
無智靦腆的笑了下,憨厚的面孔讓金鈴看起來差點嘔出一口老血,他這綁架犯還在這裡裝純!
後面,在某人的怨念當中,一道道程序走過,金鈴正式成了大雷音寺弟子。
院落,被安排的住處內,金鈴終於恢復了行動能力。
獨自坐在簡潔的木塌上,頂着涼颼颼的頭顱,金鈴握了握爪子,暗暗下決定:剃髮之仇她記住了,此仇不報她就不是個女人!
眸光閃爍,金鈴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好點子,心道:那和尚那麼厲害,想必寺內有不少好東西吧。既然來了,又被收做了弟子,那她就好好學學佛門的東西,等他日她道出女子身份,看他們怎麼收場!
想想自己道出女子身份的那一日,無智吃土的表情,金鈴心中就一陣暗爽。
於是,就這樣,金鈴安分地住了下來,在這裡她日夜唸佛,過起了和尚的生活,並取法號爲:慧心!
慧心,聰慧之心,能感悟至理的心智。
無慧是大雷音寺最突出、能力最強的祖師,因爲種種原因而隕落,而無智便是無慧大師的轉世,無智說,他兩世的法號是無智、無慧,皆是無聰慧之心,所以收的徒弟一定要聰慧,以彌補他的不足,所以這也是金鈴法號的由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時光流逝,轉眼就是一年。
“是想非想,是非非非想是聽非聽,是非非非聽。木音人音民音無上天音,修地藏之耳,以聽天下萬音,超越極限,萬佛如上聞是”
菩提樹上,一個小和尚拿着一本書在念叨什麼。
佛經分大乘、小乘,妙音聲佛經是小乘佛經卻又駕馭於小乘佛經之上,與大乘佛經相近,修煉有成可成就菩薩金身。
金鈴慢慢咀嚼,雖未曾領悟出佛門真諦,但也領悟出了一些佛門思想,此刻的她,身上已有了一絲佛氣。
有佛氣便有佛力,和靈氣、靈力差不多,但佛力又比靈力要強上許多,不僅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作戰的時候,佛力帶來的威力遠超於靈力帶來的威力。
現在,金鈴體內存在着兩種氣體,佛氣和靈氣,或許都是正道之氣的原因,兩者相互相存,並不排斥,當然,也正因如此,給金鈴帶來了莫大的好處,而這些好處,也使金鈴更加賣力領悟佛門真諦!
“寶相莊嚴,是佛。放蕩不羈,是佛。順從心性,是佛。普渡衆生,是佛。欲渡衆生,先證佛陀無上身,聽疾苦知音,此乃無上妙音聲佛陀之宏願”
金鈴嘴裡不斷咀嚼佛門真諦,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識海深處,一抹白色身影漸漸陷入了沉睡,不知不覺,白蓮花的魂體漸漸透明,最後更是完全看不見,消失在黑漆漆的識海當中,成爲金鈴的一部分。
白蓮花事件,蕭暮陽曾經也跟金鈴提到過,爲除去白蓮花,當初金鈴也是好生一番煩惱,可是卻沒有具體的解除之法。如今,卻在不知不覺中,僅因爲修煉了佛門之氣,唸了佛門之音,就感化了白蓮花那抹不甘、那抹不願,甘願成爲金鈴的一部分。
現在的金鈴,識海相當強大。
識海代表着一個腦袋能裝多少東西,識海越大,能裝的東西越多,更甚着,能做到一心二用,這對金鈴來說有着莫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