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自然是要去的,有我在姐姐就不會出錯,有姐姐在,我就不會出事,對嗎?”殷落雪異常堅定的看着殷落晚,殷落晚只覺得心裡暖暖的。
以前總覺得殷落雪傻傻的,現在卻發現殷落雪只是不跟自己計較,心裡什麼都明明白白的。
“謝謝你,落雪。”殷落晚微笑着眼眶有些紅紅的,謝謝落雪在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猜疑自己的時候,這個妹妹還那樣信任自己,也替從前的殷落晚說聲謝謝,這個世界上恐怕真的除了殷落雪,誰都沒有原諒曾經的殷落晚。
“姐姐,你我姐妹不必這般客氣,我是你的妹妹,你是我的姐姐,現在父親不在,我們便是彼此最親近的人。”殷落雪說着抱住了殷落晚,殷落晚不由得在心裡咒罵起自己的原身來。
你呀你!這麼好的妹妹,你怎麼忍心傷害她?又對自己說,這一次一定要好好保護殷落雪,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院子中,巧兒和寧兒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寧兒對巧兒說:“太子妃到時候要去參加老太后的壽宴,你可有福跟着進去看看。”
“據說到時候婢女是不能進去的,只有娘娘能去,全都是由宮中的婢才們伺候。”巧兒說。
“真的?那到時候你就來我們這邊,我們家小姐對人好,無論是誰,她都不忍心傷害的,省得到時候陶妃趁着大小姐不在,故意找茬欺負你。”寧兒笑着對巧兒說,卻不知此事有一個人已經站在門口了。
“好啊!”巧兒應着,隨後又說:“也許你們小姐也能去,到時候就剩我們兩個了。”
“去不了,我看殿下就帶了一張請柬,親自交給大小姐呢!不去也罷!宮中那地方規矩多,我們小姐性子弱,身子骨也不好,省得到時候闖了禍。”寧兒笑着,說起殷落雪就像說跟自己一樣的人。
巧兒笑着看着寧兒:“你這麼說你們小姐,被你們小姐知道你可要受罰的。”
“不會,我們小姐纔不會罰人,我到後邊去燒點水,你先忙着。”寧兒笑着朝遠方走去。門口的杏兒趕緊逃開了。
杏兒本來以爲是陶妃多慮了,但當她在院子外聽到寧兒和巧兒的對話,得知確實有邀請函時,內心有些波瀾,如果就這樣告訴小姐,小姐一定會很生氣,甚至自己也會倒黴。杏兒不禁有些羨慕寧兒。
陶妃院子,杏兒幾乎是挪步前進,越靠近屋子,心中越不安,總覺得自己少不了要挨一頓打,屋裡,陶妃穿着那件大紅色的衣服,看起來貴氣逼人,頭上戴着精緻的髮飾,臉上鋪了粉,看起來更加嬌媚。
一回頭,陶妃便見杏兒在院子中站着,便笑着看着杏兒,看樣子,她對這次出席老太后的壽宴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這次能見到老太后的機會自然是重要的,在那兒還能認識很多大臣的夫人,對以後自己上位都是有幫助的。
“娘娘。”杏兒垂眸,根本不敢擡頭看陶妃。
“怎麼樣?要請柬嗎?”陶妃問,杏兒點了點頭,陶妃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坐在了。
“這麼說我是沒有資格去參加這壽宴了?”陶妃問,杏兒不言語只是站在一旁。
“沒錯,是該這樣的,只有正宮娘娘才能去參加老祖宗的壽宴,我只是一個側妃,是沒有資格的。”陶妃坐着緊緊的攥着手中的手帕,眼神看起來異常冷峻恐怖,杏兒站在一旁絞着自己的衣服。
“娘娘,您不要太傷心了。”杏兒安慰道。
“不傷心,我只是不甘心,千人宴,如果我沒嫁給殿下做側妃的話我還是有資格去的,沒想到現在竟連一個大臣的夫人都比不上。”陶妃說着站了起來,隨後將自己身上那件衣服脫了下來,丟在地上。
“既然不能去,這衣服還有什麼用,既然不能去,我裝扮給誰看?還有什麼用?還有什麼用……”陶妃不斷的用腳踩着,看起來有些癲狂,隨後還不知足一般走到梳妝檯上拿了剪刀,將衣服拿起來,一剪刀下去,裂出一道口。
只見陶妃拉着衣服的兩邊開始,最後將那衣服撕成一道道的碎片。杏兒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件衣服可是花了兩百兩銀子啊!陶妃着,杏兒滿臉都皺成了一團,這都是的銀子啊!
要知道杏兒的月俸只有一兩二錢,就是自己努力一輩子也買不起這樣一件衣服,沒想到陶妃竟如此。終於,地上全是紅色的布條,陶妃身上穿着白色的打底衣突然做了下來,紅色中的一點白是那樣刺眼。
陶妃終於不再說話,也不再,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將頭埋在膝蓋上,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杏兒看着竟不由得生出幾分心疼。
轉眼這一天就到了,殷落雪穿一身桃粉色衣服,看起來格外美麗,殷落晚則自己設計了一套現代裝,但因爲古代是斷然不能露胳膊露腿的,所以她是設計了一件襯衣,一條桃粉色半身裙,剛好到腳踝。
自然,鞋子弄了內增高,至於頭髮,沒法,還是讓寧兒給自己弄,殷落晚在前世的時候頭髮最長不過是在胸脯的位置,現在確實是太長了,已經到了腰下,而且殷落晚髮質極好,又黑又厚的。
平日裡,殷落晚總喜歡在頭髮後綁一條絲帶縛住就行,因爲無論是盤起來還是扎馬尾都扯得頭皮疼,但今日是盛宴,自己的頭髮自然要像其他人一樣盤一半放一半。
寧兒問殷落晚:“大小姐,爲何不讓巧兒給您弄頭髮呢?”
“她會弄嗎?”殷落晚反問,寧兒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又想這些日子從沒見大小姐的頭髮盤起來過,看來巧兒確實是不懂,自己以後得教教她。
“大小姐,其實巧兒人挺好的。”寧兒擔心平日裡殷落晚會欺負巧兒,便在殷落晚面前給寧兒說好話,反倒把殷落晚弄得有些尷尬。
“怎麼個好法?”殷落晚反問,寧兒一邊給殷落晚弄頭髮,一邊說自己和巧兒的一些事。
“這個丫頭特樸實,反正我覺得她對大小姐是一片忠心,大小姐可不能因爲她什麼都不懂就罵她,打她,那樣她以後便會傻傻的,更加沒辦法伺候好大小姐。”
寧兒說笑着,殷落晚倒是喜歡這種氣氛,至少現在寧兒對自己倒算是坦誠相待了。
“我看呀!就寧兒好,難怪落雪總是走到哪兒就將你帶到哪兒,你放心,今不在,我會好好照顧落雪的。”殷落晚笑着,鏡子裡自己的頭髮差不多已經弄好了。
“大小姐這身衣服可真怪,要不要換一身再去啊?”寧兒有些擔心的問,殷落晚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