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里迢迢到南宸去嫁給你,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來了鈷藍,我以爲你可以跟我在一起了,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真的,比得知自己可以垂簾聽政還開心,一個女人,我不想要權利,不要財富,我只想有個人愛我。”
緹麗莎看着蕭玄燁,好似一切都是蕭玄燁的錯,蕭玄燁看着緹麗莎,緹麗莎笑着將自己想說卻一直憋着的話全都吐了出來。
“你以爲我很堅強嗎?我不堅強,我也是個普通的人,我不該愛上你,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你,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緹麗莎擡起眼睛看着蕭玄燁,聲音哽咽。
蕭玄燁覺得這是一個全新的緹麗莎,是自己從來見過的緹麗莎,他本來是要問緹麗莎爲什麼這麼狠,要這樣對待一個小丫頭,而現在,緹麗莎的每一句話都印在他的心裡,是自己辜負了緹麗莎。
“以前有那麼多人要求和親,我都拒絕了,我跟自己打了個賭,要嫁給一個英雄,我把自己一生的尊嚴和愛都當做了賭注,可你讓我輸了,是你讓我輸了。”緹麗莎的聲音突然提高,蕭玄燁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兒看着緹麗莎。
“對不起,公主,是我讓你失望了。”蕭玄燁只能道歉,緹麗莎轉過頭,眼淚掉了下來,她不願意讓蕭玄燁看到自己落淚。
“你走吧!”緹麗莎說,蕭玄燁尷尬的退了出去,從此以後,對凌煙的事情絕口不提,再看見緹麗莎的時候,總不能自在的相處,總要有人在身邊作陪才能大大方方的聊天。
雀晏自從受傷後,還真過上了一段好日子,至少小徒弟殷落晚沒有再對他呼來喝去,現在也算是飯來張口了,另一邊,錢茂茂對殷落晚卻是越來越上心,大有要將殷落晚收服的決心。
陳雙兒沒想到錢茂茂竟然好幾日都不來見自己,一氣之下,竟跑去找錢茂茂,錢茂茂一看到陳雙兒,便很煩躁的揮了揮手:“你能不能不要煩我?”
“錢茂茂,你如果不喜歡我,你休了我便是。”陳雙兒說,她知道錢茂茂是不會休了自己的,她不能一直軟下去,不然的話,錢茂茂真的不理她了。
“休了你?少爺我是花了一千兩銀子將你贖出來的,你把銀子還了,你就走。”錢茂茂冷笑道,陳雙兒斷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你心裡,我算什麼?”陳雙兒問。
“一千兩。”錢茂茂回答。
“你變了。”陳雙兒又說。
“雙兒啊!我告訴你,人貴在自知之明,你以爲我娶了你,我真會把你當寶?一千兩對於我來說,算什麼?你要是乖乖聽話,我心情好了,還能給你留下一兩個孩子,你要是驕縱任性,自以爲是,你就給少爺我爲奴爲婢,當做還債。”
“錢茂茂,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說的嗎?你說只要我跟着你,榮華富貴享受不盡,若不是你說這樣的話,我怎麼可能選擇你?”陳雙兒憤怒至極。
當初要爲她贖身的人很多,她之所以選擇錢茂茂一是因爲錢茂茂有錢,二是因爲錢茂茂人醜,她想這麼醜的人,是沒有人看得上他的,她在錢茂茂這裡,自然就是獨一無二。
誰知道,錢茂茂以她是青樓出身的事情只讓她做個妾,自己另取了別人家的女兒,然而那女子對錢茂茂是沒有半點興趣,一看到錢茂茂就走,久而久之,錢茂茂也失去了興趣,整日在陳雙兒出流連忘返。
後來錢茂茂又娶了幾個妾,但都因爲對錢茂茂的長相不滿意,從來不給錢茂茂好臉色,錢茂茂雖然花錢養着她們,卻從來不寵幸她們,這幾個女人倒是怡然自得,自己過自己的。
陳雙兒因爲她們不跟自己爭寵,也就沒想過要對付她們,本以爲自己會錦衣玉食,珠圍翠繞的過一輩子,沒想到錢茂茂現在變成這樣了。
“當初說了什麼嗎?陳雙兒,你要是再不識好歹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錢茂茂直直的瞪着陳雙兒,陳雙兒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不過想到自己的出生,她還是忍了下去。
“妾身告退。”陳雙兒微微一福,轉身走了,錢茂茂冷哼了一聲。
“怎麼天下竟是醜八怪,美人啊美人!你在哪裡?”錢茂茂自言自語,雖然已經派人去尋找,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
正在愁眉不展之時,一個家丁走了進來。
“少爺,找到了,找到了。”家丁說。
“找到美人了?”錢茂茂問,他叮囑過家丁,不要傷害美人,找到美人後要先找到住處,然後上門提親。
“找到了,找到了,可是。”家丁欲言又止,錢茂茂好奇的看着對方。
“可是什麼?”錢茂茂問。
“可是她住在宋宅。”家丁說。
“美人姓宋?”錢茂茂問。
“不是的,少爺,是被抄家的宋宅,宅子荒廢許久,都說裡面鬧鬼,美人會不會是鬼啊?”家丁有些害怕的說,他一直跟到宅子外面,擡眼一看,只覺得陰森可怖,悽悽涼涼,於是拔腿就跑,也沒跟進去。
“你纔是鬼。”錢茂茂一耳光打了過去,手上帶着一枚戒指,家丁被打得眼冒金星,不斷的打着自己的耳光。
“小人是鬼,小人是鬼。”對方不斷的說。
“無論是人是鬼,我都娶定了。”錢茂茂說着就開始着手準備聘禮。
以往他那些夫人都是準備上千兩的聘禮,現在竟一下子準備了數十萬的聘禮,光是送聘禮的人就有上百人,裝了幾十箱,古玩玉器,金銀翡翠,珍珠瑪瑙,反正是應有盡有。
殷落晚正在給雀晏換藥,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凌煙跑了進來,對殷落晚說:“小姐,先生,外面有好多人。”
“好多人?”殷落晚好奇,難不成是來找宋家尋仇的?還是朝廷的人知道這裡有人住了,所以來個圍攻,他們就三個人,也不至於要很多人來圍攻吧?
“是些什麼人?”殷落晚問。
“不清楚,不過他們擡了很多箱子,而且吹吹打打的,倒像是迎親。”凌煙有些不敢說,聲音小了下來。
“迎親?”殷落晚和雀晏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該不會是那個胖子吧?”兩人又同時說。
“除了他還有誰?”
凌煙見兩人這麼默契,本來心情很緊張,現在卻覺得有些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