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吧!現在南宸百姓安居樂業,回不去了。”江子熠勸說綠清容,沒想到綠清容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心裡始終惦記着殷落晚的吧?”
“是。”江子熠回答。
“在我的死士裡不能存在有異心的,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綠清容伸出手想要去抓江子熠,卻被江子熠先發制人,點了穴道。
“我不可能讓你傷害殷落晚。”江子熠將那封信拿到自己手中,放在燭臺上燒燬,又給綠清容服用了一粒丹藥,服用了這藥丸,這一天的事情,她都會忘記。
他還不能走,他得留在綠清容身邊,得看着綠清容的行動,也許他這殘軀是再也做不了什麼了,但他至少還能保護殷落晚。
秦盛接到書信,連夜召集了影衛十人,又讓齊威遠派兵去鈷藍,他則先帶着這十人先去鈷藍,每次陛下的信都是讓自己保護娘娘,也不知道娘娘現在怎麼樣了,真沒想到鈷藍的情況比南宸的還要複雜。
如果蕭玄燁手下沒有這麼多值得信任的人,現在的南宸恐怕早就滅國了吧!這次前去,要將葉晟睿所做的事告訴蕭玄燁,並請求蕭玄燁諒解,他畢竟是皇上,不能那麼隨意。
秦盛等十人快馬加鞭,每到驛站就換馬裝糧,如果實在累得不行,就輪番休息,連續行路十五天,休息的時間竟然不超過十二個時辰,一般情況,從南宸到鈷藍至少要一個月,而秦盛等人十五天就到了鈷藍境內。
蕭玄燁得知王尚書是被人買通的奸細後,便讓緹麗莎派人跟着王尚書,緹麗莎好奇的問蕭玄燁:“爲什麼要跟着他?”
“這個人恐怕不是什麼善茬,也許能從他身上找到什麼線索。”蕭玄燁回答,他當然不能告訴緹麗莎是殷落晚告訴自己這個人是奸細的,凡是要講證據。
“王尚書是三朝元老,從祖父時候就跟着的,在朝爲官也有三十幾年了,我不敢懷疑他。”緹麗莎一邊修理指甲一邊毫不在乎的說,蕭玄燁不知道緹麗莎是在故意跟他慪氣,所以他讓緹麗莎做什麼,緹麗莎偏不做什麼。
蕭玄燁沒辦法,只得自己去搜集證據,其實他說的每一句話緹麗莎都相信,所以在蕭玄燁去調查王尚書的時候,緹麗莎也派了人去調查王尚書。
一時間,緹麗莎也知道了在自己宮裡哪些人是王尚書安插的,於是藉故將這些人攆出皇宮。
議政殿,小皇帝坐在皇位上,緹麗莎坐在簾子的後面,垂簾聽政,下面的官員就燔照一事發表看法,有人主站,有人主和,說着說着的,兩方竟然吵了起來,王尚書是主戰的,只有開戰,他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
但朝中一些膽小怕事的就主和,說是鈷藍沒有可禦敵之兵,如果要跟燔照抗衡,最終的結局只是滅國,如果鈷藍肯做燔照的歸屬國,那燔照將會保護鈷藍,自然,主和的一方,甚至還說了要割地賠款什麼的。
緹麗莎在後面聽着,拳頭不禁捏緊,這些人,平日裡一個個趾高氣揚的,到了這時候,反倒一個個都是孬種,主和,一個個都是亡國奴,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氣節。
“姐姐。”小皇帝喊了一聲,緹麗莎伸手撫摸着的後背,安撫他,下面吵得不可開交,緹麗莎只能讓小皇帝先退朝,稍後再議。
回到後宮的緹麗莎氣得將奏摺全都推翻在地,蕭玄燁好奇的看着緹麗莎,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都不懷好意,真沒想到,我鈷藍朝中無人,你不知道,全都主和,呵!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去吧!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不可能給燔照割地賠款的。”緹麗莎看着蕭玄燁,似乎是想問蕭玄燁該怎麼辦。
蕭玄燁正要說話,便聽見有人喊:“皇上駕到。”作爲客人的蕭玄燁出現在這裡確實有些不妥,好在兩國有合約,所以蕭玄燁只是站在一旁,並沒有躲着。
小皇帝到了之後,看了蕭玄燁一眼,便對衆人說:“你們都退下吧!我和姐姐有幾句話要說。”小皇帝年紀雖小,卻不是個傻孩子,整個人確實有皇家的風範。
“蕭哥哥,姐姐。”皇上給兩人打招呼。
“皇上。”蕭玄燁回禮。
“蕭哥哥不是外人,姐姐,朝堂議論之事你都跟蕭哥哥說了吧?”小皇帝直直的看着緹麗莎。
“還沒來得及說,你就來了,你來說吧!畢竟你是皇帝,再過幾年,這些事情,你得獨自處理,姐姐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邊。”緹麗莎看着自己的弟弟,心裡五味雜陳。
雖說她從來沒想過當皇帝,可是要守着弟弟四五年,至少四五年,等到皇上能親政,她的年紀也大了,雖說蕭玄燁一直在拒絕她,可她總會把這兩件事連在一塊去想,誰願意娶一個不能跟在自己身邊的女子?
“姐姐是要跟蕭哥哥成親嗎?”小皇帝問。
“這不是你要管的事。”緹麗莎有些不高興,蕭玄燁見姐弟兩都有火氣,擔心兩人一不小心就吵了起來,只好從中調和。
“皇上,公主,我作爲一個外人本不該多說的,但現在敝國和貴國達成協議,南宸有保護鈷藍的義務,兩位不要着急,大軍已經在路上了,相信不日即可開來,所以兩位不用擔心燔照會打來。”
蕭玄燁話還沒說完,小皇帝便激動的問:“當真?”
“當然,相信不出十天,大軍將會踏入鈷藍土地,到時候軍隊將統一規劃爲鈷藍軍,主將必須是南宸軍,副將是鈷藍,兩相挾制,不是我不相信鈷藍,只是南宸軍更瞭解如何作戰,這次來的都是常年作戰的軍隊。”
蕭玄燁告訴兩人,自己派來的十萬大軍都是最精銳的部隊,一定確保鈷藍萬無一失,姐弟兩聽蕭玄燁這樣說,自然是喜不自禁。
“不過攘外必先安內,如今鈷藍朝中有些大臣食君之祿,卻做着不爲人道的事,恐怕陛下和公主要好好管制了。”蕭玄燁看了緹麗莎一眼,在大事面前,她自然不可能再跟蕭玄燁慪氣。
“該怎麼做?”緹麗莎問,蕭玄燁看了兩人一眼,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兩人點了點頭。
傍晚時分,一個一身戎裝的人出現在了緹麗莎的宮中,這人名叫白鏹,是緹麗莎最相信的人,雖是女兒身,卻有顆報國心,在戰場上,不比男子差,緹麗莎將自己手中的兵符交給了白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