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清擔心殷落晚和當年的先皇后一樣,雖然只是傳說,她還是去了當年先皇后消失的地方,那裡的門是緊鎖着的,蕭玉清對蘇林芳說:“你在這裡等着,我進去看看。”
“公主小心。”蘇林芳叮囑,蕭玉清點了點頭,便用輕功飛了進去,園子裡一片漆黑,一向膽大的蕭玉清竟然有些害怕,這時候,蕭玉清突然聽到什麼聲音,她忍不住拿了自己的飛鏢,大有隨時準備出手的意思。
殷落晚終於找到了一條路,就是當時接生婆帶着她出去的那條路,只是那路極爲狹窄,而且很矮,走的時候只能低着頭,一擡頭一定會被撞到,殷落晚只覺得自己脖子都要斷了。
一直走了許久才終於看到了出口,殷落晚從石頭縫間走了出來,這時候一隻鏢刷刷的朝殷落晚飛來,由於夜色隆重,加上殷落晚只懂得些皮毛功夫,所以那隻鏢巧妙無誤的打在了她的胳膊上。
“我去。”殷落晚忍着痛說了一句,蕭玉清聽到殷落晚的聲音便朝殷落晚走去,近了,纔看見殷落晚正捂着胳膊朝外面走。
“你怎麼會在這兒?”蕭玉清質問。
“你這鏢有毒沒有?”殷落晚反問,好死不如賴活着,她這個死過一次的人自然更加珍惜生命,蕭玉清見殷落晚這樣,來不及責備她便帶着她離開了。
殷落晚寢宮,蕭玉清坐在殷落晚牀頭,蘇林芳已經回去休息了,蕭玉清冷笑着問殷落晚:“你不會武功,卻能進去,這是爲何?”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殷落晚看着自己那被綁着紗布的手臂回答,她說的倒是實話,的確,她是怎麼出現在那個地方的她一點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順着那個洞口一直走就走出來了。
至於出來的地方是哪兒,她是既看不見,也摸不着,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要想看見什麼東西除非長了貓眼,顯然,蕭玉清根本不能接受殷落晚這樣的說法,於是冷笑道:“你若是不說我就去告訴父皇了。”
見殷落晚不說話,蕭玉清又說:“那可是禁地,你恐怕不知道吧?”
“什麼禁地?”殷落晚擡起頭有些好奇的看着蕭玉清,蕭玉清則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得意的笑着。
“那是先皇后消失的地方,這個故事我告訴你,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到那兒去的,還有,你到那兒去的目的是什麼。”蕭玉清說着便將先皇后的故事告訴殷落晚了。
那是一個下雪的冬季,那年的雪下得格外的大,就像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一般,擡眼望去只有白茫茫一片,白雪皚皚的天氣,皇上和林妃正在寢殿裡聊着天,正在爲他們即將出生的孩子起名字。
那時蕭玄燁在奶孃的身邊,正在習文練武,先皇后那日穿着最美麗的衣服走了出來,衆人都以爲他要去見皇上,沒想到先皇后並沒有去見皇上,而是朝着她種植着各種花卉的園子走去
她說:“今天雪大,本宮得去看看那些花是否受了災。”說完之後便大步離去,宮女和太監在後面也追不上她,雖然地面很滑,但先皇后卻像是腳下生風,既沒摔着,也沒磕着絆着,很快便到了那個地方。
她是最先到的,她看見眼前的花在雪中都開得很茂盛,先皇后突然笑了起來:“梅花,我都忘了我種的是梅花,雪越大花反而開得越好,真美啊!”先皇后說着,竟將鞋脫了下來,在雪中翩翩起舞。
在那雪和梅花叢中,她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子一般,宮女和太監們趕到,所有人都驚呆了,宮女凌霜一邊走一邊喊:“娘娘,您不能不穿鞋,會把腳凍壞的。”
凌霜是先皇后最疼愛的婢女,她想過去,卻突然像被什麼絆了一下,人竟然倒下了,凌霜擡頭,突然看見先皇后在旋轉,所有人都驚呆了,只感覺先皇后就要昇天的感覺。
當然,所有人都只是心裡想着,卻不敢說出來,因爲昇天是一個不吉利的詞,雖然每個人都會有這一天,可那時候的先皇后不過三十來歲,實在是太年輕了,加上先皇后貌美,整個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更是翩若驚鴻。
這時候,突然不知從哪兒刮來一陣風,先皇后便隨着那風去了,所有人都看見先皇后在笑,凌霜伸手想要去抓先皇后,風突然一下將她颳去很遠,凌霜被這一撞,便失憶了。
其餘人死的死,逃的逃,凌霜因爲無處可去,便被派去守陵,守的自然是先皇后的陵。而凌霜就像整個人變傻了一般,剛開始還會說話,後來就一句話也不說了。
“凌霜真的失憶了嗎?”殷落晚抱着懷疑的態度看着蕭玉清,蕭玉卿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先皇后離去沒兩個月,林妃便產下一個皇子,當時那個皇子的長相竟然和先皇后很像,皇上因爲害怕,竟將那孩子摔在地上,從此以後先皇后消失的那個園子就成了禁地,如果有人敢闖進去,就是死罪。”蕭玉清說。
她本以爲殷落晚會被嚇到,但殷落晚卻顯得很興奮,似乎蕭玉清的這個說法對她沒有半點威脅。
“後來呢?”殷落晚又問。
“後來什麼?”蕭玉清不解,不明白她到底要問什麼。
“後來先皇后的屍體找到了嗎?”殷落晚詢問,蕭玉清搖了搖頭。
“殷落晚,該你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了吧?”蕭玉清直直的盯着殷落晚。
“我說了我不知道。”殷落晚無比懇切的對蕭玉清說。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父皇了。”蕭玉清皺着眉,似乎真的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似的。
“你說就說唄!我想皇上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先問公主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然後公主怎麼回答呢?”殷落晚冷笑,蕭玉清臉色煞白。
“你威脅我?”蕭玉清狠狠的看着殷落晚。
“公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敢威脅公主,不過這件事公主無憑無據的就冤枉人,我也不可能逆來順受吧?”殷落晚無比堅決的談條件,蕭玉清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殷落晚耍了,臉色氣得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殷落晚自然不能告訴蕭玉清自己看到了什麼,自己去了哪兒,如果蕭玉清知道,恐怕自己的好日子就到頭了,雖然真正的殷落晚早就死了,可是別人不知道,殷落晚知道,再過些日子,恐怕自己就要兩頭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