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父皇都得活着。太醫來了。蕭玄燁站起來對衆人說:“救不活皇上,你們就陪葬!”蕭玄燁說完走了出去,站在外面靜靜等待着。
慶公公走了出來對蕭玄燁說:“殿下,您該做打算了。”
“這些話先別說,父皇一定得活着,慶公公,你是明白人,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爲難。”蕭玄燁閉着眼睛仰着頭看着天空,內心像被千萬只刺刀刺着一般,只有疼沒有癢。
“殿下,老奴知道,只是這些事情總要面對的,殿下,您是賢德之人,定能成就一番偉業,您一定能將那些人全都驅除的。”慶公公說完便走進去了,蕭玄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慶公公竟然知道有這麼些人。
不一會,太醫走了出來,蕭玄燁直直的瞪着衆人。“殿下,陛下沒事,只要好好休息,按時服藥很快就會好起來了,只是陛下的身體就像是熬幹了油的鍋,任何一點火的炙烤都會讓他更加脆弱。”
“你是說?”蕭玄燁皺眉。
“陛下熬不過三個月了。”太醫伸出三根手指頭,蕭玄燁微微發楞,卻不是恨吃驚,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自己必須要將這些事儘快解決,自己等不了。
“有沒有辦法到半年?”蕭玄燁問太醫,太醫搖了搖頭。
“就算可以,陛下也只是個活死人。”太醫說,蕭玄燁伸出手製止了他。
“我知道了,你們該送藥送藥,該照料照料,這三個月要讓陛下能說話,理智清晰,明白嗎?”蕭玄燁狠狠的看着對方,對方點了點頭。
“殿下放心,微臣一定辦到。”太醫說完蕭玄燁便走了,出來這麼一天,也不知道殷落晚在家無聊不無聊。
江府,江子熠坐在院子中彈琴,管家李廣走了進來,江子熠看都沒看,便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大人,送到西北那邊的軍妓被人攔截了。”李廣雙手抱拳,遠遠的站在江子熠的對面,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敢靠近江子熠,江子熠的武功太高,自己如果手上,就沒辦法恢復了。
江子熠靜靜的彈着琴。“現在纔得到的消息嗎?”
“昨天就得到了。”
“恩!”江子熠隨意的應着,不再追問。
“大人,你就不想問問是誰搶了我們的人嗎?”流光推波助瀾追問道,江子熠擡起頭,鬆了手,用手帕擦了擦手。
“我說過我彈琴時不許人打擾,你這條命是不要了嗎?”江子熠凌厲的看着李廣,李廣吃了一驚,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對,江子熠說過他彈琴練武的時候都不許人打擾,不然就是自討死路。
“大人饒命!”李廣跪了下來,江子熠朝李廣看了一眼。
“你是老糊塗了還是當我糊塗了,難道是誰動手的我都不知道嗎?敢動我的人的除了蕭家的人還有別人嗎?”江子熠將手帕丟在地上。
“是,大人英明,是蕭玄燁,可是,大人,您不怕嗎?”李廣一臉好奇的看着江子熠,江子熠冷哼了一聲。
“怕,該怕的都怕不了,好了,你下去吧!這種事情不用稟報我,該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就行,不過,給你個建議,按兵不動,不然,到時候你是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江子熠說完便朝後院那片竹林走去,李廣從地上站了起來。
“等等等,再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得到想要的,優柔寡斷,一輩子難成大事。”李廣說着朝外面走了去,要想讓江子熠知道自己的使命,就必須要殘忍一點。
殷落晚,這一切都是因爲殷落晚,只要殺了殷落晚,江子熠一定會好好做事的,再也等不了了,已經等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盼着少主長大,沒想到竟爲了一個女人如此猶豫不決。
只要殷落晚不死,江子熠就不懂得奮起反抗,恐怕他還想這輩子都做這個丞相呢!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流光握着腰間的劍,進了房間,換了夜行衣。
太子府,蕭玄燁一回去就進了殷落晚的房間,殷落晚見蕭玄燁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知道一定出事了。
“父皇出事了?”殷落晚關切的問,蕭玄燁搖了搖頭,喝了一杯茶才緩緩開口。
“老毛病,必須要抓緊了!”蕭玄燁皺着眉頭,看起來心裡是藏了什麼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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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有事要告訴你。”殷落晚沒忍住,決定將江子熠身世的事情告訴蕭玄燁,這樣一來,蕭玄燁對付江子熠也是師出有名。
正說着,突然魏延進來稟報說:“葉公子和公主殿下求見!”
“葉晟睿和玉清?”蕭玄燁皺着眉,隨後站了起來,隨後對魏延說:“讓他們進來。”
“是,殿下!”魏延說着便走了出去,殷落晚看了一眼蕭玄燁站了起來。
“恐怕是有要事,我回避一下。”殷落晚說完就要走,蕭玄燁卻伸手拉住了殷落晚的手。
“你不需要回避,你是我的太子妃,太子知道的任何事太子妃都有資格知道,你用不着逃避,也用不着去躲,你可以聽。”蕭玄燁將殷落晚拉着坐了下來,不一會,葉晟睿和蕭玉清便進來了。
這一次見到蕭玉清,殷落晚和蕭玄燁都有些是驚訝,蕭玉清在江南呆了一個多月竟然變白了,竟有了幾分江南女子的嬌羞,連說話都是溫婉的,殷落晚甚至覺得自己恐怕是見了一個假的蕭玉清。
“皇兄,皇嫂!”蕭玉清打招呼。
“參加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葉晟睿行禮。
“沒有外人,不必多禮。”蕭玄燁話音剛落,葉晟睿就站了起來。
“坐,你們兩都坐。”蕭玄燁說,殷落晚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蕭玉清,只見蕭玉清靦腆的坐在了葉晟睿的旁邊。
葉晟睿先是告訴蕭玄燁自己去了江蘇後遇到的一些事,他說:“奇怪的是這次江家竟然沒有那樣放肆,鹽幫順順利利就將鹽帶了出去,這一切都歸功於殿下的整頓。”
“不,不是我的整頓,恐怕是江子熠的手縮了回來。”蕭玄燁若有所思。
“江子熠以往的手能夠伸得很長,一隻手就可以將整個江家護住了,現在他將這隻手收回來,江家沒了這保護傘,自然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做生意。”蕭玄燁繼續說。
“太子哥,你知道我們查到了什麼嗎?”蕭玉清一開口又回到了當年的模樣,殷落晚搖了搖頭,一個人的性格已經養成,就算怎麼變也變不了,不過這纔是真正的蕭玉清,纔是大家喜歡的蕭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