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已經是傍晚時分,秦盛將殷落雪和寧兒從太子府接出來後便帶着衆女子回去了,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蘇林芳突然出現在了殷落晚和蕭玄燁面前,殷落晚吃了一驚,愣愣的看着這個差點愛上自己的女人。
“蘇姑娘,你怎麼還在這兒?”殷落晚有些好奇的問,她已經惹了蕭玄燁這筆風流債,可不想再惹什麼女孩,那可是犯罪!
“娘娘,就讓我留在這兒吧!我……”蘇林芳一說便伸手拭淚,殷落晚和蕭玄燁對視一眼,想到在路上,那些女子對蘇林芳都像有仇一般,自然,大家都淪落到那一步,唯獨蘇林芳依然那樣美麗,不被人嫉妒纔怪。
“只要殿下和娘娘收留小女子,小女子願意爲殿下和娘娘當牛做馬,爲奴爲婢!”蘇林芳說着竟跪在了殷落晚和蕭玄燁面前,殷落晚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好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一般。
她可不喜歡這封建社會動不動就跪下的規矩,這實在是太違揹人倫了,這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她不喜歡跪在別人面前,自然也不喜歡別人跪在自己面前,畢竟她生活的年代可是民主,自由的,最多就是一個坐着一個站着。
“你起來吧!”蕭玄燁冷冷開口,蘇林芳卻一直跪着似乎等着殷落晚喊她起來,殷落晚朝蕭玄燁看了一眼,蕭玄燁對蘇林芳說:“太子府的女眷沒有幾個,男人卻很多,你在這裡不安全。”
殷落晚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蕭玄燁,雖然蕭玄燁說的是實話,雖然太子府確實是男人比女人多得多,但太子府規矩森嚴,男人和女人之間見面都是中間要隔着三尺距離,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在太子府這個地方可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看樣子蕭玄燁是擔心自己會吃醋,自己可不是那種什麼醋都吃的人,再說這命運,指不定哪天就穿越回去了,到時候總要留一個人照顧蕭玄燁纔是,自然這樣的話她可不敢再跟蕭玄燁說了。
殷落晚仔細的打量着蘇林芳,還別說,真是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段有身段,要禮儀有禮儀,這樣的人陪在蕭玄燁身邊,自己心裡便落下了一塊石頭,也沒有那麼內疚。
蘇林芳聽蕭玄燁這樣說,便重重的對蕭玄燁磕了一個頭:“多謝殿下,娘娘救命之恩,既然太子府不能收留小女子,小女子只好告辭。”蘇林芳咬着脣站了起來,殷落晚從小玄燁身後竄了出來。
“你去哪兒?”殷落晚直白的問。
蘇林芳回頭,衝殷落晚行禮:“多謝娘娘救命之恩,小女子此番前去,不知何處落腳,生死亦未可知,救命之恩,便等來世再報!”蘇林芳說完轉頭就走。
“慢着!”殷落晚再次喊住了蘇林芳,蘇林芳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殷落晚繼續說:“我不相信下輩子,既然你要感謝我的救命之恩,你就留下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如何?”
蕭玄燁目瞪口呆的看着殷落晚,簡直不敢相信殷落晚這個奇怪的決定,該不會她又想着要給自己納妾什麼的了吧?蘇林芳轉過頭,又要下跪,殷落晚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好了,別跪了,你走了這麼幾天,又動不動就下跪,整個身體,膚如玉,卻唯獨膝蓋和腳底有着厚厚的繭,那不是很奇怪嗎?”殷落晚說着看了蕭玄燁一眼,自己也跪了下去。
“殿下,臣妾需要一個婢女服侍,還請殿下應允!”殷落晚說着學着電視裡行禮的樣子,將頭趴在了自己鋪平的手背上。
“好了,進去吧!”蕭玄燁有些無奈,他實在不知道殷落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無論是什麼藥,他都得照單全收,都得吃進去,自己竟拿殷落晚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也真是奇怪。
秦府,寧兒和殷落雪坐在房間裡,只見寧兒一邊擦桌椅,一邊埋怨道:“也不知道殿下怎麼想的,這麼多女人竟全放到我們秦府,這府裡就姑爺是男人,這是尋思着給我們姑爺做妾嗎?”
殷落雪心裡自然也有些許想法,只是這些人都是姐姐救的,不放在這兒放在哪兒,這時候又聽寧兒說:“大小姐也不跟殿下說一下,小姐現在的身子不方便,這裡面如果沒有壞痞子還好,要是有,到時候沒準還要害人呢!”
“好了,寧兒,你不要說了。”殷落雪急忙阻止,擔心這話傳了出去,傳到姐姐耳朵裡不好,雖然兩人是姐妹,但畢竟母親不同,畢竟已經各自有家了,儘管她一向想着不分彼此,但又怎麼可能不分彼此。
寧兒擡頭看着殷落雪,憤憤道:“我看大小姐就沒安好心,就是看不得我們小姐幸福,太子早晚都要另娶的,到時候就不是十個八個的,我們姑爺對小姐好,一心一意就想跟小姐一生一世,我看大小姐就是嫉妒。”
“寧兒,你再說,你就出去,你就永遠不要再來見我了,你要什麼補償,我全都給你。”殷落雪有些憤怒的說,寧兒自認爲是爲殷落雪打抱不平,沒想到卻被殷落雪這樣責備,還要被攆走,心裡自然委屈得不行。
“小姐,寧兒是爲您……”寧兒一臉委屈的爭辯,殷落雪怒瞪了寧兒一眼。
“寧兒,如果說的話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惹禍就不要去說,禍從口出,當初父親若不是愛說話,又怎會招此橫禍,寧兒,我累了,你下去吧!”殷落雪無比冷靜,淡然的語氣讓寧兒有些害怕。
“小姐,您不要生氣,我這就去找姑爺!”寧兒將東西收拾好,端着盆走了出去,殷落雪靜靜的坐在牀上靠着牀沿,姐姐到底想做什麼,這些人到底又想怎樣?難道真像寧兒所說嗎?
雖然她一點都不想也不願意,不敢去懷疑殷落晚,可是殷落晚的行爲確實讓人匪夷所思,以前在殷府的點點滴滴涌上心頭,殷落晚永遠都在欺辱自己,她怎麼會對自己那麼好?
殷落雪伸手摸着頭,發現頭有些輕微發燙,是自己肝火過剩,她想是自己太擔心了,都是瞎操心,瞎擔心,姐姐沒有問題,都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打斷骨頭連着筋,姐姐不會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