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樓,殷落晚戴着一個面具,在鏡子裡左看右看,無論如何她都覺得自己這樣其實比戴面紗要美,眼睛和嘴都出來了,鼻子雖然被蓋住,但也能想象的出來,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樓下,一羣人圍在一起,只見朱媽媽說:“我們飄香樓來了個姑娘,那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跳舞簡直是堪比盤中飛燕,這馨兒姑娘都未必比得上我們這位妖姬,大家若有興致,先交五十兩銀子到裡面等着。”
“什麼?進門都要五十兩?你怎麼不去搶啊?”一個人跳了起來。
“滾開,別說五十兩,五百兩爺也給得起,不過,如果這新來的不如馨兒姑娘,那老闆娘。你可要雙倍退給大爺我。”一個蠻橫的男子走了上前,後面跟着兩個小廝。
“那是自然,不過所謂酸菜蘿蔔各有所愛,您若覺得她不好,那她就是九天仙女下凡也沒用啊!”朱媽媽笑着,男子哈哈大笑起來。
“若真是九天仙女下凡,大爺我給五千兩。”男子說完讓人交了五十兩的入門費,便進去了,兩個小廝想跟進去,卻被攔住了。
“任何人進去都要交五十兩銀子,不然我這小地方哪容得下這麼多人啊!”朱媽媽不屑的看着兩人,似乎自己要高人一等似的。
“給,給,今天大爺我帶你們看看,這男人啊!一輩子連女人都沒見過那不是白活了嗎?”男子格外大氣的說着又給了一百兩,三人走了進去。
有人開了頭,剩下的便是有樣學樣,誰都不願意讓人看輕自己,哪怕身上只有五十兩也會拿出來,就爲了顯示自己高檔的身份。
當然,那些沒錢的只能站在門口湊熱鬧,話是說得比誰都多,就是一直不肯掏錢,這種人自然也是常見的,雖然讓人討厭,但有他們在這兒咋咋咋呼呼的,就不怕沒人過來湊熱鬧。
蕭玉清和葉晟睿走到不遠處,見那裡圍着一羣人,便對葉晟睿說:“看樣子,今天那個馨兒又要出來了,我倒想看看那條蛇是不是還活着。”蕭玉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劍。
葉晟睿從來沒有聽蕭玉清說過什麼蛇,現在聽蕭玉清說到蛇,自己也充滿了好奇,便對蕭玉清說:“公主,什麼蛇啊?”
“有時間再跟你說,我要過去看看,你如果害怕的話就不要跟着去。”蕭玉清說完便跑了過去,葉晟睿自然不可能就讓蕭玉清一個人過去承擔這一切,自己好歹也是個男人。
蕭玉清正準備進去,突然被人攔住了,朱媽媽一看見蕭玉清便說:“別人五十兩,公子你得一百兩。”
“爲什麼?”蕭玉清反問,想到那天若不是這羣人追自己,自己也不會將殷落晚弄丟,心裡正積着一肚子氣沒處發,看到朱媽媽的樣子,她的拳頭不禁捏得咯咯作響,葉晟睿怕她惹禍,便給了兩百兩。
“我們可以進去了吧?”葉晟睿問朱媽媽道。
“當然,請!”朱媽媽說着將兩人讓進了屋,屋裡,已經坐了幾十個人。只見在樓梯的下面搭了一個架子,架子大約有半米的高度。
“你說着新來的妖姬到底是個怎樣角色人物,竟然連進門都要花五十兩,當初馨兒姑娘也沒有這麼大的排場。”其中一人說。
“管他什麼貨色,若是值錢便繼續出錢,若是不值錢,那就退錢,簡單得很。另一個人說,衆人哈哈大笑,心想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比馨兒姑娘更漂亮的人了,他們的錢是一定會拿回來的。
當然,他們這羣人都是從來沒見過馨兒真面目的人,之所以如此崇拜,只是因爲所有人都說漂亮,也爲了顯示自己的高貴,所以要假裝自己也見過似的。
蕭玉清對葉晟睿說:“這妖姬會是誰?該不會是?”蕭玉清沒有說出來殷落晚的名字,無論如何,殷落晚都不可能到這種地方來纔是。
葉晟睿自然也不相信,雖然平日裡殷落晚大大咧咧的,但她的身份畢竟是皇家公主,想來是斷然不會做這種事的,只是這人到底是誰,還有,他們爲什麼會將時間花在這個地方。
如果蕭玄燁知道兩人來了這個地方卻不去找殷落晚,恐怕他和蕭玄燁的合作也算是完蛋了。
屋裡,蝶兒給殷落晚弄着頭髮,看着鏡子裡殷落晚的模樣有些癡迷的說:“別說是男子,就是我也給小姐將魂魄迷了去。”
“放心,我要是能把自己贖了,我也把你給贖了。”殷落晚笑着說,蝶兒尷尬地笑着,自己就算出去又能怎樣,憑自己的條件,恐怕準備上厚厚的嫁妝也沒人要吧!
“我還是呆在這裡的好,存些錢,以後養老。”蝶兒有些失落的說,殷落晚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己有着這先天優勢,自己就算真的想幫蝶兒什麼,想安慰蝶兒什麼,對於她來說反而像是一種侮辱。
樓下,蕭玉清整合葉晟睿說這話,突然見蕭玄燁和秦盛走了進來,兩人就坐在他們兩的身邊,蕭玄燁就坐在蕭玉清的旁邊。
“剛纔我說話有些重了,還請皇妹不要往心裡去。”蕭玄燁道歉說,蕭玉清自然也是內疚不已,殷落晚的事情確實也是自己的錯。
“對不起,皇兄,如果不是我疏忽大意,就不會出事了,我一定會將人找來還給你的。”蕭玉清說,蕭玄燁點頭,其實他也是衝着殷落晚來的,因爲外面的宣傳畫像殷落晚畫的。
只有殷落晚纔會這樣作畫,別人都不會用草木灰去畫畫的,所以他想也許殷落晚就是那所謂的“妖姬”,如果找到殷落晚,他真要好好問問她爲什麼要選擇到這裡來做妖姬。
下面大約坐了上百人,蕭玉清只角兒自己後面全是黑壓壓一片,恐怕這坐着的人裡就自己一個是女人,若不是身邊是葉晟睿和蕭頞,她還真是會有一點害怕。
這時候,所有燭光突然暗下來,衆人唏噓一片,隨後火把的慢慢升起,一個人站在了臺子上,蕭玄燁直直的盯着那雙腿,殷落晚在陶妃面前跳舞的一幕突然出現在蕭玄燁的腦海裡。
音樂聲起,殷落晚開始跳起來,所有人都被這舞姿所驚豔,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葉晟睿也睜大了眼睛,蕭玉清也直直的看着臺上的人,只見這人身後的雲袖就像層層疊疊的雲彩一般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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