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殷落晚是被人從牀上直接擰起來的,蕭玉清一身男裝站在殷落晚的面前,高挑的身材看起來簡直就是個男人,高的人骨頭大,加上蕭玉清是練武之人,雖然人瘦,但肩膀倒是挺寬的。
殷落晚睡眼朦朧的盯着蕭玉清,竟覺得蕭玉清和蕭玄燁有些像,也是,畢竟是兄妹,看來皇上的基因還是不錯的,蕭玉清被殷落晚這樣直直的盯着,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麼?”蕭玉清滿臉憤怒的問殷落晚。
“拜託,無論如何我都是你嫂子,你好歹得尊重我吧!”殷落晚傲慢的別過頭,蕭玉清對殷落晚自然只有無奈。誰讓她向來都像個男子一樣,做什麼事情都是一是一,二是二,遇到殷落晚這樣的無賴,自己只能認栽。
“我要去飄香樓,來跟你說一聲,葉晟睿已經出門了,如果你想一個人呆在這兒,我也不阻攔你,到時候你要是遇到麻煩,都是自討的。”蕭玉清說完轉身就走。
殷落晚倒是不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麼麻煩,她只是對蕭玉清要去的地方很感興趣,上次去沒有成功,這次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好好查一查那所謂的神仙散到底是什麼東西。
“等我一下。”殷落晚喊了一身,快速下牀換衣服,又用筆在自己的嘴脣上方化了個八字鬍,又用菸灰在自己臉上塗了會,蕭玉清對殷落晚的做法充滿了好奇。
“你怎麼回事?還弄成這樣子。”蕭玉清一臉莫名的看着殷落晚,當然,她也在想自己要不要做這件事,這樣會不會更像男人,可是他看到殷落晚的樣子,不是更像男人,而是更像小丑。
“飄香樓的人認識我,我差點就被抓去當花魁了,開玩笑的,走吧!”殷落晚毫不客氣的說,走到蕭玉清面前,手一下子挽住了蕭玉清的胳膊,蕭玉清趕緊將手甩開。
“你這是做什麼?”蕭玉清有些不自在的的說,她還從來沒有和任何人這般親密過,就算和母后在一起,她也會保持一定的距離,所以她實在是不習慣和別人手挽手的。
殷落晚收回手對蕭玉清說:“我還忘了,我們現在是男人,男人手牽手肯定會被人當做斷袖之癖。”殷落晚得意的笑着,大步朝前走,走路的姿勢自然是極度誇張,恨不得腿又多長就走多大的步子。
蕭玉清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難道自己不願意和別人靠近是一種病嗎?
驛館,葉晟睿和蕭玄燁相對坐着,葉晟睿對蕭玄燁說:“現在有了公主在娘娘身邊,在下才得以出來見殿下一面。”
“辛苦了,葉兄,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蕭玄燁問,葉晟睿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隨後搖了搖頭。
“除了知道飄香樓的馨兒有這東西外,再沒有查到其他的,似乎這東西本來就是她自己擁有的,都沒有見到有人送貨。”葉晟睿有些惆悵的說,派人蹲了這麼幾天,也沒看到有人進去送過東西。
“會不會是通過另一種渠道呢?比如說她自己出來取。”秦盛提醒說,葉晟睿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
“不,不可能,那裡的女人是不可能出來,都是底下的小廝,婢女纔可能出來。出來的人我們也派人跟着的,都只是買些日常用品,什麼胭脂,零食的。”葉晟睿無比肯定的說,蕭玄燁點了點頭,如果事情真是這樣,倒真難查。
“對了,殿下,江浙一帶貪墨案您查得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在下派些人來幫助殿下。”葉晟睿詢問。
“不用,現在我每走一步都有人盯着,這件事還是交給你們來處理,我現在正在追查江子熠黨羽的事情,這件事先放在一邊。”蕭玄燁當然的說。
“聲東擊西。”葉晟睿說,蕭玄燁點頭。
“也只有這樣才能掩人耳目,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一切事情都跟江子熠有關係。”蕭玄燁是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那時不時探出來的頭還真是讓人覺得厭惡,看來他們是要一直跟着自己不會放過了。
“殿下,要不要將那些人除掉。”秦盛問,他完全有自信,這幾個小嘍嘍,影衛完全不放在眼裡,只需要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可以帶人將這些眼睛全部掃乾淨。
“不必,讓他們看着吧!我現在每天就遊山玩水,欣賞美景,他們就算見我偶爾見個把人也不是什麼問題,秦盛,吩咐下去,不必嚴防,要是他們什麼都看不到那豈不是白費了。”
“是,殿下。”秦盛拱手應着走了出去,秦盛離開後,蕭玄燁坐在葉晟睿身邊將那件衣服遞給葉晟睿。
“你看這些東西能對江子熠有多大的打擊?”蕭玄燁冷笑着,蕭玉清萬萬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拿來的東西竟被皇兄拿去跟人分享。
“殿下,這些東西最多不過會讓江子熠消停一段時間,要想對江子熠造成致命的打擊,這是不可能的。”葉晟睿理性的分析道,蕭玄燁點了點頭,他自然也是這樣想的。
“這些東西我看得交給江子熠纔是,要是硬碰硬,我們不一定會贏,只有先慢慢削減他的實力,才能得到我們要的東西。”蕭玄燁說着將東西收了起來,葉晟睿點頭。
“殿下可查出來江子熠到底是何出身?”葉晟睿又問。
“這件事還需要你多幫忙,我知道你這個生意精到處都是情報網,你這收集生意信息的情報網要給我幫幫忙啊!”蕭玄燁笑着端起茶杯,葉晟睿也端起茶杯,兩人對看一眼,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殷落晚和蕭玉清逛了一個上午,纔對這裡的街道和路段都做了一個仔細的瞭解,這裡有幾座橋,在什麼地方,有幾條街,幾條路,幾條巷子,從飄香樓出來回到客棧最近的路是哪一條蕭玉清都記得清清楚楚。
作爲一個路癡的殷落晚向來出門不是靠朋友就是靠導航,所以對蕭玉清這深藏不漏的本領倒是羨慕極了。
兩人吃了飯又出去走,蕭玉清一邊走一邊說:“西甲丙三十米,賭場,東乙丁,當……”蕭玉清儘管說着一些殷落晚聽不懂的話,殷落晚自然是不明覺厲。
華燈初上之時間,整條街反倒變得更加熱鬧了,店鋪門口掛着紅色的燈籠,各種青樓門口洋溢着熱鬧的色彩,蕭玉清問殷落晚:“你能保護好自己嗎?”
“應該吧!”殷落晚不確定的說,當然只能是應該,要是遇到那種不咋的人,她自然能保護好自己,要是遇到蕭玉清這種人,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
“沒那個能力就好好跟在我身後。”蕭玉清無比霸氣的說,殷落晚想象着面前的人是蕭玄燁,越發覺得這兄妹兩實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