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穆朧月怎麼也睡不着,心中對殷落晚的恨意漸深,看來自己一個人想要對付殷落確實是有難度的,既然江子熠喜歡殷落晚,這件事就不能讓自己一個人承受。
次日,一大早,剛好是放朝假,江子熠正在院子裡練劍,突然聽見外面吵了起來,一聽便知道是穆朧月來了,此時管婢女們正攔着往裡面衝的穆朧月。
“郡主,請讓奴婢們先進去通報一聲吧!”婢女們說着,江子熠收了劍,將劍遞給一旁的管家李廣,李廣便拿着劍進了屋子,李廣剛走,穆朧月便衝進來了。
“郡主這麼早就來拜訪江某,真是愧不敢當。”江子熠冷笑着朝穆朧月走去。
“這麼一大早,江子熠衣服都沒穿就出來迎接本郡主,本郡主更是不敢當。”穆朧月上下打量着江子熠,此時,李管家已經從屋裡取了衣服出來,江子熠擡眼看了看天空,日上三竿,倒也不冷。
“郡主的到來讓我不得不穿件衣服了。”江子熠說着將胳膊神展開,便有人上前給他將衣服穿上,穆朧月則朝一旁的鵝卵石小路走去,李管家看着江子熠,似乎有什麼要說似的。
“平日裡吃多少就做多少。”江子熠說,自然,李管家是想知道江子熠是不是要留穆朧月吃午飯,見江子熠這樣說,李管家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江子熠回身朝穆朧月離開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兩人邊走邊聊,江子熠冷笑着對穆朧月說:“郡主這麼早來江府,總不是爲了看江某一眼吧?”
“江大人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的目的。”穆朧月停住腳步,轉過頭看着江子熠,江子熠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郡主恐怕是因爲殿下才來找江某的吧!江某又不是媒婆,郡主可是高看鄙人了。”江子熠笑着,穆朧月卻有些無動於衷的看着江子熠。
“江大人,難道你當真要我將你和太子妃的事情公諸於衆,你才願意做這個媒婆嗎?”穆朧月微微眯着眼,皺着眉,冷笑着看着江子熠,江子熠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心裡不禁有些莫名的悲痛。
殷落晚,太子妃,現在殷落晚是太子妃,自己跟她沒有絲毫關係,穆朧月見狀,以爲是江子熠心裡害怕自己揭穿,纔會有這種神情。
穆朧月臉上立馬帶了笑意,隨後對江子熠說:“江大人不必擔心,我穆朧月不是傻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清楚得很,我只是想讓江大人幫我一個小忙,這對江大人來說也不難。”
“什麼忙?”江子熠淡淡的問,雖然自己並不想和穆朧月走得太近,但既然這個人能幫到自己,自己何必拒絕她呢?
“江大人喜歡殷落晚,我喜歡殿下,現在殿下和殷落晚感情日益深厚,如果不快速斬斷,想必我和大人以後都只能做他們生命中的陌路人,沒準有一天,陛下心血來潮,還會將我賜給江大人呢!”穆朧月一臉嘲諷的笑着。
“我想江大人總不會喜歡我這西域女子吧?”穆朧月像是自嘲一般,江子熠自然不可能喜歡上她,無論是她的智慧還是她的狠毒都讓他唯恐避之不及,這樣的人雖然不算笨,但有些事情擰不清。
“既然如此,那郡主就想辦法多多阻止太子妃和太子在一起便是。”江子熠說。
“這我倒是可以做到,只是江大人,你有那個膽量和殷落晚混在一起嗎?”穆朧月呵呵笑着,眼裡是不屑與嘲諷,江子熠不喜歡別人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於是轉過頭去不再看穆朧月便大步朝前走去。
“江大人,這世界上權利和愛情都是搶來的,難道江大人要做一隻只會忍讓的縮頭烏龜嗎?”穆朧月遠遠的大聲說着,虧得江府並非是一個人多的地方,並沒有人聽見。
江子熠回頭愣愣的看着穆朧月,穆朧月臉上沒有絲毫笑意,直直的瞪着江子熠,彷彿要江子熠向自己承諾什麼一樣。
“我該做的事情我自然會去做,就不勞煩郡主操心了。”江子熠說完拂袖揚長而去,穆朧月臉上現出一抹冷笑,眼裡閃過一絲凌厲,江子熠,無論你是多麼冷血的男人,你也是個男人。
太子府,蕭玄燁一大早就出了門,殷落晚像做賊一般探頭探腦的到處看了一會,發現蕭玄燁並不在太子府,便大搖大擺的朝無憂庭走去,殷落雪現在穿的衣服已經寬鬆了許多,這樣才能很好的將她隆起的腹部遮住。
殷落晚上去摸了摸殷落雪的肚子,又貼着耳朵聽了一會,擡起頭,興奮的對殷落雪說:“這孩子很健康。”
“姐姐,你胡說什麼呢?還沒成型呢吧?”殷落雪有些無奈又有些羞澀的看着殷落晚嬌嗔道。
“慢慢來,急不得,對了,落雪,你最近怎麼樣?還是老嘔吐嗎?”殷落晚關切的問,自從知道殷落雪是因爲有了孩子才這般嘔吐,自己便吩咐寧兒將殷落雪的飯菜變成了偏素但營養的飯菜。
殷落雪對殷落晚笑了笑說:“姐姐,沒事了,現在都不幹嘔了,平日裡,寧兒就帶着我出去走走,散散心,現在也吃得下了,恐怕這小東西以後可是個男孩,這麼能吃。”殷落雪一臉慈愛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殷落晚和寧兒看着這樣的殷落雪,心裡有些暖暖的,殷落晚卻有些擔心了,已經三個月了,再過兩三個月,就算遠遠的看着也知道了,看來,自己得儘快想辦法讓秦盛和殷落雪搬出去。
只希望蕭玄燁知道這個消息不會太難受,自己的初戀不但愛上了別人還有了別人的孩子,這打擊可不小。
見殷落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殷落雪有些擔心的問:“姐姐,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殷落晚微微笑着,自己自然不能讓孕期的殷落雪擔心什麼。
“我會盡快想辦法讓殿下給你和秦盛舉辦婚禮,這件事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殷落晚有些焦慮的說着,隨後轉頭對寧兒說:“包括巧兒也不能說,知道嗎?”
“娘娘,爲什麼呀?巧兒可是您的貼身婢女,對您如此忠實,您不信任她嗎?”寧兒似乎有些打抱不平,殷落晚知道定然是平日的相處巧兒沒少和寧兒抱怨。
“你想你們家小姐出事,你就到處說好了。”殷落晚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寧兒的臉因爲羞愧刷的一下就紅了,正要爭辯,秦盛走了進來。
“落雪。”秦盛對殷落雪微微一笑,又對殷落晚行禮:“卑職參見娘娘。”
“你跟我去買點東西。”殷落晚說着站了起來,毫不客氣的就將秦盛往外拉,寧兒氣得直跺腳,嘴巴撅得能掛上一個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