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殷落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殷落雪,見殷落雪一臉滿滿的幸福,便知道秦盛和殷落雪,兩人並非是單相思,而是兩情相悅,殷落晚伸手拍了一下桌子,隨後說:“秦盛這小子真是走了運了。”
“姐姐,你不要怪秦盛,這件事其實他也不知道的。”殷落雪替秦盛求情,殷落晚哭笑不得,這還沒成爲別人的人就這樣死心塌地了,以後要是嫁給秦盛還不讓秦盛吃得死死的。
“本來我是不敢跟姐姐說的,但與其被人知道了,在後面指指點點,還不如讓姐姐知道,替落雪做主,讓落雪和秦盛喜結連理,落雪和秦盛感激不盡。”殷落雪說着就站了起來要對殷落晚下跪,殷落晚趕緊扶住了殷落雪。
“你我又不是外人,用不着這麼見外,只是我雖然能容忍你跟秦盛的事情,若是殿下知道了,未必會同意的。”殷落晚心裡直叫苦,蕭玄燁從十歲第一次見到殷落雪就對殷落雪情有獨鍾,十五歲的時候再次遇見,又再次一見鍾情。
若是知道自己最愛的女人就要成爲別人的新娘,而且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那不是在剜他的心嗎?殷落晚不禁有些心疼蕭玄燁,還沒來得及表白,就被人甩了。
殷落晚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殷落雪卻是毫不知情的傻傻的問殷落晚:“姐姐,玄燁哥哥如果知道了也會祝福我們的對吧?畢竟秦盛是他最忠實的手下,而我有又是妹妹。”殷落雪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睜得的,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愛天真。
十七歲的女孩,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這就要當媽了,這可是早戀啦!殷落晚看着殷落雪,心裡想着,隨後又有些羨慕,十六七歲那年愛上的人是真正的愛情,能嫁給愛情是多少人一聲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
爲了成全殷落雪,自己豁出去了,殷落晚站了起來,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握着殷落雪的手對她說:“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人拆散你們的。”這話怎麼那麼熟悉?殷落晚想起這是當時自己看到殷落晚陷害殷落雪時自己對書說的話。
當是她想她要是能穿越,一定握住殷落雪的手對殷落雪說自己一定不會讓殷落晚拆散她和蕭玄燁的,只是現在劇情反轉得太快,自己有些來不及反應,現在自己要成全的是殷落雪和秦盛,而那個要拆散他們的人卻是男主。
殷落雪愛上秦盛了,那蕭玄燁怎麼辦?天吶,難道是因爲自己的出現改變了劇情,可自己的出現是想要挽救這對苦命鴛鴦的呀!
“我想冷靜冷靜。”殷落晚說着便跑了出去,殷落雪只覺得心裡突然輕快了許多,至少說出來了,以後不用藏着掖着了,這邊殷落雪倒是輕快了,那邊殷落晚的心裡卻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都快喘不過氣來。
回到自己的庭院,殷落晚便直接倒在牀上睡下了,牀上還擺着一些東西,她也顧不上,自己該怎麼跟蕭玄燁說呢?說他喜歡的女人愛上了別的男人,不不,這樣他會瘋掉的。
殷落晚呀殷落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殷落晚心裡咒罵了一句,這時候只聽門吱呀一響,殷落晚以爲是巧兒便往裡面翻了個身,淡淡的說:“你出去吧!不用你伺候。”
“伺候?”蕭玄燁有些納悶的緩緩開口,一聽到蕭玄燁的聲音,殷落晚便覺得自己的魂丟了,嚇得她一下子滾下了牀,虧得牀頭那裡墊着軟軟的地毯,不然這一摔指不定又要出點什麼事。
也許是和殷落晚熟悉了的緣故,蕭玄燁竟沒了之前的冷漠,走了過來伸手將殷落晚拉了起來,隨後笑道:“你見了鬼?”
“沒。”殷落晚縮回了手,垂下頭,將頭轉向另一邊,似乎不敢看蕭玄燁,她自然不敢看蕭玄燁,這可是自己攪合的啊!至少原著裡,雖然殷落雪死了,但蕭玄燁得到她的心了啊!現在是人也得不到,心也得不到。
如果他知道,估計要恨死自己了。見殷落晚這副失落的樣子,蕭玄燁還以爲她還在生自己的氣,便對殷落晚說:“我不是要針對你,只是你一個太子妃,你有你自己該做的事情,買東西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
“恩,我知道了。”殷落晚竟破天荒的沒有跟蕭玄燁爭辯,而是乖乖的回答,但這樣的乖巧卻讓蕭玄燁有些不自在起來,有時候冷漠的對待比吵架更讓人悲傷,蕭玄燁並不覺得那是一件怎樣的大事,但殷落晚的反應明顯誇張了些。
可是殷落晚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之前發生那麼多事,她即使生氣也會說出來,跟自己吵一架便什麼都沒有了,可現在,難道說是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殷落雪出事了?
蕭玄燁的心不禁收縮了一下,隨後雙手搭在殷落晚肩上,強行讓殷落晚直視着自己,殷落晚雖然睜着眼睛,但卻極力躲閃着,看着殷落晚這樣,蕭玄燁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出什麼事了?”蕭玄燁的聲音溫柔卻不容質疑,殷落晚的心撲通撲通跳着,她想就算這次自己被蕭玄燁打,自己也是該着的。
“沒,沒什麼。”殷落晚垂下眸子,不敢看蕭玄燁。沒想到蕭玄燁竟沒再追問,反而是將手放了下來。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就去無憂庭院問個清楚,也許落雪會知道你爲什麼會這樣。”蕭玄燁說着揚長而去,殷落晚吃驚的追了出去,完全顧不上自己根本鞋子都沒穿,腳就踩着鵝卵石上,奔跑着。
“不要。”殷落晚不斷的喊着,追着,蕭玄燁卻裝作沒聽見,繼續大步往前,他根本不知道殷落晚沒穿鞋,如果知道,他定然不會走這麼快的,這是他後來懺悔的話。
“啊……”殷落晚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突然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整個人重重的倒了下去,砰的一聲傳入蕭玄燁耳中,蕭玄燁回頭,只見殷落晚整個人摔在地上,似乎爬都爬不起來了。
蕭玄燁來不及多想,衝了過去,將殷落晚抱了起來。這才發現殷落晚的腳底全是灰,腳已經磨出血了,血和灰蹭在白色的衣裙上格外顯眼,說巧不巧,敲好陶妃要來拜見殷落晚便見到了這種情景,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和之前一樣,她再次絞着手帕,轉身憤恨離去,殷落晚倒在蕭玄燁懷裡便開始落淚,越想越覺得委屈,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反正就是一種特別想哭的情緒在心底蔓延,最後竟開口哭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