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一瞬間,南宮亦然擡手握住了他的劍,鋒利的劍將他的皮肉斬開,皮開肉綻,鮮血也順着滴了下來。
南宮明軒明軒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對方中了他的迷藥,還能如此清醒,但是那又如何,他擡手想要揮劍,卻發現無能爲力,對方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他什麼都做不了。
之前他就知道,一個南宮亦然很可怕,具體可怕到什麼程度,今天他是見識到了。
南宮亦然揚了揚嘴角,嘲諷的看向了他,“這種鬼把戲,就想難得了本太子?做夢!”說完另一隻手揮劍而去,南宮明軒想要閃躲,可是速度卻不及他的十分之一,霎時間,一條左臂被南宮亦然削了下去,斷了的手臂摔到一旁,變成了一灘爛肉。
他本來想要設計害死太子,沒想到反被對方砍斷了手臂,他見形勢不妙,放棄反抗,大叫一聲,朝着密室的出口奔了出去。
如果是平時,南宮亦然定會追過去,殺了他,以絕後患,可是現在,他卻沒了力氣。方纔那迷藥噴出的時候,他雖然閉氣了,但是也完了一步,吸入了少許,這少許就已經讓他神志有些模糊,剛纔斬斷南宮明軒的手臂,也是他強撐着做到的。換做是以前,別說是一條手臂了,對方的人頭被他砍掉也不在話下啊。
現在人跑出去了,就麻煩了,他必須快點出去,不然對方叫人過來,那他就麻煩了。
南宮亦然強撐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來,放到嘴裡吞了下去,這才從這裡出來,他看到地上有血跡,但是沒有延長多長,就消失了,看來是南宮明軒從裡面逃出來的時候,被人救走了。
現在丞相應該已經知道此事,萬一對方破釜沉舟,把自己抓住,用來威脅皇上,順道再逼宮,那就麻煩了。
所以南宮亦然一刻也沒有耽擱,直接走到了真門口,跟門房的下人說了句讓他轉告左丞相,他有急事,先行離開了。
他說的時候,故意將那隻受傷的手藏在身後,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對方做個反應,直接出去了。
出去後,他也沒敢多做停留,直接回宮。
回宮後,也沒有去太子宮,而是去找了皇上。
皇上見他的手掌上全是血,吃了一驚,趕緊叫太醫過來給太子包紮。
包紮的過程中,皇上並沒有問他這是怎麼弄的,因爲他知道,這件事肯定非同小可,能傷到太子的人,定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又在人在場,他不便問,南宮亦然也不便說。
等到太醫爲南宮亦然處理好了傷口後,便將所有的太監宮女都請了出去,然後纔開口問道:“你這傷是誰弄的?”
“南宮明軒。”
皇上聽到這話後,大吃一驚,“胡說!他已經死了。”
南宮亦然知道皇上會這麼說,於是就把今天遇到的還有之前猜測的事一股腦的告訴了皇上以及左丞相要協同南宮明軒造反一事一併稟明瞭皇上。
皇上聽到這話後,驚愕的合不攏嘴,“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事可不能亂講。”
南宮亦然的表情很嚴肅,“父皇,兒
臣怎麼可能拿這件事開玩笑,兒臣覺得,今日兒臣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們肯定會狗急跳牆,提前開始計劃,沒準最近就要起兵造反了。”
皇上聽到這話,用力拍了一下桌案,“真是膽大妄爲,都以爲朕死了嗎,朕現在就派兵抄了他左丞相的府。”
“父皇,對方做好了萬全準備,您這麼做未免太草率了,在這說,左丞相的勢力遍佈朝野,而且他們家族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咱們動了他一人,可能會讓整個朝廷甚至是整個天下陷入動盪不安的局面。”
“難道還要看着他們晚飯不成?”皇上有些氣大了勁了,有些喘不上氣來。
南宮亦然見狀,趕緊安撫皇上,“父皇,切勿動怒。”
皇上喝了口茶,問道:“那依你之見呢?你有什麼辦法?”
“這件事父皇不用操心了,兒臣亦有辦法,父皇流量這件事全部都交給我好了。”
“你一個人能行嗎?要用什麼辦法,朕跟你參謀一下。”
“父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種時候,你居然還賣起了關子了。”皇上雖然心急,但是也相信南宮亦然,他知道,這個天下以後都要交到他手上的,日後,還有比這難一千倍一萬倍的難題等着他來解決,自己到時已經死了,沒有辦法幫他了,現在就當是給他一個自己面對難題的機會,看看他怎麼解決吧,如果這個都解決不了,以後的問題就更難解決了,於是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下去準備吧,朕就看看,你到底要如何化解難題。”
“父皇,您就等着兒臣的好消息吧。”
南宮亦然這次雖然讓人算計了,不但沒有殺了南宮明軒,還受了傷,但是他依舊胸有成竹。他這次的目的就是爲了看一看密室裡有什麼,他已經做到了,並且一同將另一件事也解決了。
這麼長時間來,他一直想方設法的找到南宮明軒,現在總算是找到了,以後就好辦了。
對於南宮明軒要造反的事,他早就有所準備,並且應對計策都想好了,就等着他出現了,現在人已經暴露了,那就乖乖等着被他解決掉了吧。
……
等他回到太子宮的時候,羽楚楚正在睡覺,像小貓一樣握在牀上,樣子可愛極了。如果不是那隆起來的肚子,她的樣子還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純潔無暇的少女。
羽楚楚現在的日子比較單調,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想完成任務的計劃,再不然就是睡覺,不過睡覺的時間佔大頭,雖然她以前就很懶,但是現在她總是不受控制的想要睡覺。而且一睡就是好久,有時候甚至可以睡整整一個白天。
而且睡的很沉,什麼聲音都吵醒不了她。
南宮亦然坐到牀邊,將她的頭擡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輕輕的描畫出她的臉。
“我說過,不會死,要永遠留在你和孩子身邊,給你們娘倆做依靠,我說到做到,不會輕易死的。”
羽楚楚不知道做了什麼夢,皺了皺眉,哼哼了幾聲,又翻了個身,就醒了過來,她睜開雙眼的時候,正好對上了南宮亦然的眸子。
羽楚楚慵懶的
說了句,“你回來了啊。”
南宮亦然嗯了一句,俯身在她的嘴巴上啄了一口,笑道:“真想,偷吃什麼了?”
羽楚楚撅着嘴巴,“真是什麼都逃不掉你的眼睛,就吃了一斤核桃而已……”
南宮亦然像是抓住了犯錯誤的小朋友一樣,捏了捏羽楚楚的鼻尖,“是誰說的,不能吃太多,以免到時孩子長得太大,然後生的時候難產?”
羽楚楚尷尬的笑了笑,辯解道:“一斤核桃而已,我都把那些補品什麼的去掉了,吃點核桃怎麼了?”她說着,一臉不高興的補充了句,“況且又不是我想吃,是咱們的孩子想吃的。”
聽到這話,南宮亦然更樂了,他將手覆蓋到羽楚楚那隻放在肚子上的手上,與她十指緊扣,“你這小傢伙,跟你孃親一樣,都是個小吃貨啊。”
“吃貨怎麼了,吃貨才過的幸福呢,你一說到吃,我又餓了,咱們吃夜宵吧。”羽楚楚說完,伸着懶腰從牀上坐起來,轉身時,正巧看到了南宮亦然那隻受了傷的手,瞬間臉色大變,小心翼翼的抓過來,心疼的問了句,“這是怎麼了?”
“沒事……受了點小傷而已。”
羽楚楚感覺到他語氣中的閃躲了,追問道:“你騙人,小傷怎麼可能包的這麼多紗布,跟整隻手都要廢了一樣,你騙我的,對不對?”
南宮亦然故作輕鬆的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颳了刮羽楚楚的鼻子,“別大驚小怪的,那些太醫你又不是不知道,一點小傷,就緊張的不得了,就是不小心刮到了,颳了幾個口子而已。”
羽楚楚還是不信,帶有疑問的語氣問道:“真的?”
“真的啊。”
羽楚楚又確認道:“真的沒騙我?”
“放心吧,我怎麼可能騙你呢。”
羽楚楚很心疼,知道這肯定不是南宮亦然說的那麼簡單,但是也不能把包紮好的啥不拆開看看,“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南宮亦然愣了一下,但只是一秒鐘,就恢復平靜,隨後笑道:“我可是太子,那個不想活了,好跟我打架?”
羽楚楚抓着他的手,擡眼看他,“你可不要騙我,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不要瞞着我啊!不然我心裡會不安的。”
南宮亦然依舊笑,擡手揉了揉被她睡的毛茸茸的腦袋,“放心吧,有什麼事,我都會跟你說的,你不是說餓了,我叫人去給你做宵夜,你要吃什麼?”
羽楚楚撅着嘴巴很委屈的樣子,“你都不跟我說實話,我沒有心情吃了。”
“我跟你說的就是實話啊,你肯定是餓的心裡發慌,所以纔會胡思亂想的,乖,咱們吃飯,吃了飯就睡覺好不好?”
他不說,羽楚楚也不能拿刀逼着他說,只能無奈點點頭,“我想吃豆腐腦。”
“現在吃豆花?”
羽楚楚點點頭,“還想吃涼的。”
其實她想吃布丁,可是古代也沒有,吃個豆腐腦湊活一下吧,“澆點蜂蜜放點葡萄乾再放點紅糖……”
南宮亦然抽了抽嘴角,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吃法,“你是不是有點太重口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