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汐特別想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現在季嘉澤忽然這麼問, 她竟然不知道該從哪件事開始說起。
她掰着手指:“我想吃烤全羊,還想去看長城, 除此之外我還想再去國外遊玩,以及去看…”
戴汐話還沒說完就又一次被季嘉澤捂住了嘴,只不過這一次季嘉澤捂住她的嘴以後,很快就鬆開了手:“這些出去旅行還有吃東西的事情,可能會因爲我的工作而沒辦法馬上時間,所以你說一些比較現實的。”
“什麼樣的夢想是比較現實的?比如說呢,你總得舉個例子吧,我想做的事情就是剛剛那些事,而且還有好多還沒說完呢。”戴汐撇嘴,但是也知道季嘉澤是因爲工作太忙,所以沒辦法陪自己去那麼多地方,因此並沒有怪他。
季嘉澤仔細想了想:“咱們家附近新開了一家迪斯科舞廳,據說有免費送酒的活動,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戴汐興致缺缺,但還是點頭:“什麼時候,明天,後天還是大後天?”
季嘉澤看着戴汐:
“回家以後化個妝換個衣服,我去叫上朋友,咱們今天晚上就去。”
………
季嘉澤覺得戴汐之所以會說出無聊的話,肯定是因爲有好久都沒出去玩的緣故。
畢竟自從結婚以後,他就發現黛西的確是老實多了,像是舞廳還有酒吧之類的地方,再沒怎麼涉足過。
爲了能給她的乖巧來點獎賞,季嘉澤喊上了季子陽,馮天諾,季筱筱這幾個人,決定大家一起去。
原本季嘉澤並沒有打算帶上穆薔薇,但季老爺子非要他帶着穆薔薇和其他年輕人一起熱鬧熱鬧,季嘉澤這才被迫同意了。
臨要出門的時候,季嬙囑咐穆薔薇:“等一下到了舞廳以後, 你多觀察觀察那個狐狸精,看到那個狐狸精跟誰走得近。就悄悄把這證據留下來,然後告訴季嘉澤。”
“媽 , 這樣不好吧?你說她也沒害過我,我幹嘛要沒事兒閒的去對付他了,更何況他要是真的和哪個野男人親熱,這證據我上哪兒去留?”穆薔薇心中搞不懂,兩隻手一攤:“難道你還能讓我帶個照相機過去嗎?”
“可不是嘛,當然要帶照相機去了,我告訴你,你這算是時時刻刻抓拍那個狐狸精的醜聞,一旦抓住那個狐狸精的把柄,咱們要立馬把她揪住。”季嬙從自己的行李裡面拿出了一個照相機:“給這個拿着就挎脖子上,我跟你講這個傻瓜相機方便着呢,閃光燈我都已經給你裝好了,到了舞廳以後,你就一路跟着那個狐狸精看看那個狐狸精是不是常常和技嘉則以外的男人眉來眼去,一旦看到了什麼可疑的現象,你就馬上拍照,我就不信我抓不到這個狐狸精的把柄。”
“媽,我覺得你比張雅更像她婆婆。”穆薔薇有些哭笑不得:“你到底爲什麼總是去管人家的閒事呢?那個戴汐就算真的是一隻狐狸精,那也害不到咱們家。何苦來呢就連她婆婆張亞都沒像是你這樣嚴抓”
“張雅那個蠢貨能做什麼?每天除了吃就知道睡。”季嬙臉上的表情十分鄙夷:“我必需要抓到戴汐這個狐狸精的把柄,讓季爭知道我這人看人特別準。”
“您就因爲這麼無聊的原因 ,纔去插手人家的家事?按下您能不能歇歇呀?到底是東西不好吃還是電視不好看?哪怕您沒事兒閒的和人家老太太遛個彎兒呢,總比湊這熱鬧強吧。”穆薔薇大個兒就不想做這種損人也不利己的事兒,所以就想把相機摘下去,但是無奈,她根本拗不過季嬙,所以兩人打太極打了半天以後,最終,穆薔薇還是帶着照相機出去了。
到了外面以後, 季子陽看到穆薔薇去舞廳竟然還掛着個照相機,忍不住恥笑:“表姐你這是從沒去過舞廳,所以想拍照留念嘛,一個迪斯科舞廳而已,到處都是鏡子和破椅子,有什麼好照的?”
穆薔薇強忍着心中的羞恥,故作雲淡風輕的回答:“家那邊兒有幾個新聞稿子要寫?所以我決定把這個舞廳的畫面照下來。”
季子陽聽到穆薔薇說的話以後,輕輕哦了一聲,也就沒再問。
但早就在季嬙身邊安排好奸細的戴汐, 心中卻是對這個照相機的存在意義卻是一清二楚。
季嬙那個老女人還真會玩,竟然讓穆薔薇帶着照相機一起過來。
張雅和季爭這對公婆都沒抓姦抓到這個地步呢,也不知道季嬙到底圖什麼。
戴汐心中這樣想着,臉上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身體和穆薔薇保持着一段距離,這樣一來,既能確保穆薔薇不離開他的視線,也不會顯得太過於刻意。
雖然知道穆薔薇對於這件事情一點兒都不情願,但她還是不得不防。
迪斯科舞廳一向都是燈紅酒綠的樣子。裡面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四周擺着一些塑料椅子。
靠近門口的地方有一個小前臺,外邊貼着幾個大字:開業大酬賓,酒水免費送。
這個地方人煙冷清,舞廳生意一向不好,但或許是因爲酒水免費送的關係,所以人竟然比平時多了一倍還不止。
“哎呦,我真是好久都沒過來了。要不是你邀請我,我都沒想起來這邊兒最近在辦活動。哎,實在是太划算了,酒水免費送啊,我今天絕對要喝他個徹夜不歸。”馮天諾手裡拿着酒瓶子高聲大氣地講着話,一張俊臉因爲酒水的關係而略有些紅暈。
季嘉澤挑眉:“你最好還是少喝一點,否則回到家以後,你媽看着你又要發火了。”
馮天諾的爸爸就是酒鬼,所以馮天諾的母親雖然並不顧家,但依舊很討厭喝酒的男人,每次馮天諾在外面喝着酒回去以後都會被她指着鼻子破口大罵。
一聽季嘉澤嘉這麼說,馮天諾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這俗話說的好,小酒怡情,大酒傷身,我就是隨便喝喝,又不是像我爸那樣往死裡喝,更何況我酒量這麼好,哪怕是喝上一宿也不會醉,所以我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