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章,氣你不償命 ?不(19 17)
那侍衛看到季青書身邊的越雲嬈,越雲嬈一身淡藍『色』的裙裝,長髮隨意的綰了個髮髻,一根玉質的髮簪『插』在頭髮裡,此時的女子正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脣角含笑,風華絕代!
季青書也不敢用太過親密的舉動對越雲嬈,畢竟是荀墨予的夫人,荀墨予那黑心腸的要是知道了,肯定把他先煮後蒸,他只是拉起了越雲嬈的手,入手細膩光滑,像『摸』着一塊上好的暖玉,男子緩緩而道:“看來世子是沒有交代你,嬈嬈,我們走吧。?若看小說網”
越雲嬈瞟了季青書一眼,這個宣城之主用一種討好的語氣跟她說話,讓在場的侍衛和丫環都一臉驚愕的看着她,這種感覺怎麼都覺得有些怪怪的。要說她這身份,最多算是一個前朝的丞相夫人,荀墨予還被困在宮裡,危險莫測。
“嗯。”她開口。
季青書顯得非常的欣喜,他手裡拉着的可是荀墨予的女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興奮,這麼光明正大的覬覦荀墨予的東西,還是 第 087 章 | 第 087 章 節子也不遺餘力。
越若清在離開大廳的之後,還特意到書房找過顧世子,覺得她所製造出來的東西,如果宣侯願意提供火『藥』的話,那麼她所製造出來的武器就是神器。
顧世子這些日子一直在努力的想要收集更多的火『藥』村料,結果什麼也沒有收到,更是沒有查出到底是誰會收集那麼多僅僅用來做煙花爆竹的東西,更是沒有發現哪個世家有大喜事,需要製作這麼多的煙花。
荀墨予在看到越若清製造的小型火銃槍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其中的秘密,再加上越雲嬈跟他說過,火炮和火槍的威力極用途,那些圖紙,越雲嬈也熟悉一些,不過她只說,如果沒有火『藥』的話,那些東西最多算是廢鐵一堆,就像擁有一匹千里馬,而沒有好的草料,能把馬給餓死!像一把絕世弓弩,沒有絕世的神箭一樣,也只是個擺設。
宣城就有大量生產煙花火『藥』的礦山,顧世子從其他的地方收集不到用來火『藥』,就只能找宣侯,所以一定會想盡辦法的討得宣侯的歡心,只是將越雲嬈給送出去,讓他心裡覺得很不甘心,想着他派人從各地物『色』過來的絕『色』美女,要是宣侯看得上眼,到時候用十個八個的再將越雲嬈給換回來。
越雲嬈跟在季青書的身後,緩步走入大堂,大堂內絲竹聲聲,靡靡之音入耳,那些穿得比較『露』肉的舞『妓』們正在嫵媚的扭着身子。
季青書做了一個請的姿式,讓越雲嬈請坐下,自己則坐在了越雲嬈的旁邊,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在外人看來,這個宣侯對越雲嬈那是相當的縱寵,明明只是一個琴姬的身份,此時卻比公主還要尊貴。越雲嬈也不去理會那些撫琴的琴姬那妒忌得想她死的目光,在她的心裡,確實沒有尊卑之分,除非到了必須要分這尊卑的時候,當然在男人這紳士之度,對她來說,是任何時候都需要有的。
那些跳舞的,撫琴的女人們見到越雲嬈這般優勢的模樣,心裡妒忌得要命,一個琴姬能做到這份到,想必對於她們來說,死了也值得了。
一般來說世家帶在身邊的女子,就跟奴婢一樣,不可以與坐子同坐的,而季青書卻讓越雲嬈坐在了他的旁邊,還親自將茶水送到了越雲嬈的手裡。
顧世子很惱,覺得雲嬈妹妹有『迷』『惑』任何男人的魅力,這個宣侯纔不會認識她一天不到,就這麼縱寵着她了。
季青書的目光在酒水和美人之間來回的徘徊着,偶爾也看一眼坐在那裡慵懶得不行的越雲嬈。越雲嬈漫不經心的喝着茶,擡眸時候,一道灼灼的目光正朝着她望過來。她報以燦爛一笑,這是她的習慣,不管騙不騙,首先是對人微笑,伸手不打笑臉人,以她行騙多年的經驗,越是笑,越讓人看不清你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顧世子突然收回了目光,心底有絲悸動,他要得到她,就必須對付荀墨予,可是她卻跟宣侯走在了一起,宣侯是任何勢力都想和拉攏的對象,現在卻住在他的函王府,想必宣侯已經表明了是站在顧世子這一方的。
謝太后留在函王府的探子回報,說宣侯已經進了城,而且住在了函王府,這讓她的心裡有絲擔憂,本來顧世子就是先皇的親侄子,如此與謝氏合作還好,只不過若是顧世子生出什麼異心,那麼他只要聯合宣侯,便可以將謝氏一族人打擊得沒有還手的餘地!
對於政事來說,皇太后要攬權,給自己的家族攬權,那就必須做得面面俱到。如今新皇已經控制在了她的手裡,現在只要拉攏南邊的宣侯卻可以了。
顧世子見季青書那目光往舞『妓』和琴姬的身上看,反而是很少注意到越雲嬈,心裡想着,自己的計劃或許能成,即得得到宣侯的支持,又能將越雲嬈換回到自己的身邊來。
宣侯突然開口,“嬈嬈覺得這些美人可否入本侯的眼?”
越雲嬈正在吃水果,含着一口荔枝看着季青書,然後搖了搖頭。
季青書呵呵的長笑,表示很贊同嬈嬈的說法,言道:“知我者嬈嬈也,這些美人確實入了不了本侯的眼。”
越雲嬈點頭,這丫嫌人家醜,說不過人家也嫌丫的醜,這是雙面的!
顧世子卻道:“這些都是本世子從南楚各地搜尋來的美人,侯爺竟然看不上眼,本世子也不爲難,不過這幫人能取悅侯爺的本事都沒有,不如全部拖出去斬了!”
他這一說,底下的美人一個個的嚇得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如糠篩,苦苦求饒:“求世子饒命,求世子饒命……”
越雲嬈接着漫不經心的吃着水果,別人的死活,與她無關,況且又不是她所關心的人。顧世子要殺人,就殺罷,殺給她看嗎?她又不是聖母,不會看到無辜的人要殺,就傻乎乎的衝過去相救。
季青書卻好奇的看着越雲嬈的神『色』,她當真是一點兒也不懼怕,十幾個難得的美人就這麼被人斬了,就連他聽了,心底都有些不忍。
越雲嬈皺眉,狠狠瞪了一眼季青書,你看着我做什麼,你要是忍心,自己救啊!關老孃什麼事?老孃都自身難保,還管得了別人?
顧世子見宣侯無動於衷,心底有些失望,揮了揮手,打算要處置了這些美人。當真是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季青書卻言道:“世子把她們都斬了,是否府裡還有其他的歌姬?要是沒有的話,就她們先跳完今而砍吧,長夜漫漫,如果沒有夜夜笙歌,“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怎麼過?”
你就夜夜笙歌吧。越雲嬈吃完一盤荔枝,又打算去剝葡萄,心裡想着,要是寧芯在這裡的話,肯定樂死了,這麼多好吃的,又有好看的。
顧世子卻道:“侯爺要替這些女人求情?”
季青書言道:“本侯不是替她們求情,只是讓她們跳完今天晚上再去死!既然世子已經招待了,要這她們現在就全部都砍了,這諾大的大堂,豈不是很冷清?”
顧世子的目光望向越雲嬈,像她這種面對着危險的處境還這般淡然處之的女子,很少有,就連越若清都不會有這種懶散的氣質,這般淡然很讓人着『迷』。“侯爺身邊不是還有一個琴姬嗎?”
季青書卻道:“我的琴姬豈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差遣動的?”
顧世子的臉『色』一瞬間的黑了。這個宣侯太過於自大的了,而且還目中無人。
越雲嬈點頭,季青書說得是,老孃今天心情很好,不打算做些讓自己心情不好的事兒來,季青書這貨居然這麼跟顧世子說話,丫就這般『操』蛋的囂張,顧世子現在是有求於季青書,等季青書被利用完了,八成顧世子就會想要報復了。
顧世子心情不好,很想砍人,於是就揮了揮手,冷道:“將這些女人拖下去砍了!”
越雲嬈緩緩而道:“砍了多浪費,不如賣掉吧,這般姿『色』,能賣一大筆錢。”
季青書點頭,“說得有理,本侯早就知這天子腳下的權貴都很鋪張浪費,這麼漂亮的美人兒賣去娼『妓』館,那也是白花花的銀子,夠我南鄉普通的百姓好多年的開銷。”
越雲嬈沒想到這個季青書還挺會生活的。
顧世子皺眉,這個宣侯好像每說一句話,都是在跟他過不去!“那依侯爺的意思想要如何處置?”
季青書言道,“其實本侯境內的那些墨璃軍守衛南邊也辛苦,我看將她們全部送去便好,也好讓本侯的軍隊知道是顧世子送來的一份心意。”
越雲嬈吐掉葡萄籽,該死的軍『妓』,虧得季青書想得出來!
顧世子想想與其砍了,不如送給墨璃軍,只是他本來想利用這些美人將越雲嬈給換過來,結果卻出了這樣結果。
越雲嬈覺得這個季青書也挺腹黑的,誰知季青書突然替她剝了個葡萄在她的耳邊言語道:“嬈嬈,你看這些女人都不服氣呢,不如……”
“不如你上去跳個脫衣舞如何?”越雲嬈瞪了季青書一眼。
季青書倒也不生氣,也不覺得自己的威嚴被越雲嬈給鄙視,反而有些討好的言道:“不如讓她們跳個脫衣舞如何?我看那個顧世子今天晚上的火氣蠻大,說不過看上哪個好看的,就拖回房裡泄火去了。”也不會一整個晚上讓他們陪着他玩這般無聊的夜夜笙歌。
“噁心!”越雲嬈皺眉,淡淡的瞟了一眼顧世子。心想渣男配渣女,還好她退出得快,不然真嫁給這他,指不定要跟多少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這麼多女人用過的東西,她想想都覺得有些寒磣。
“什麼噁心?你和荀墨予就不幹那事?”宣侯突然笑起來。
越雲嬈抱着琴突然站了起來,“侯爺你想聽啥?四面楚歌還是十面埋伏?不要百鬼夜行?漁舟唱晚?”
她這麼兀自的笑着,季青書彷彿從她的眼底看到一抹詭譎的邪笑,說道:“你彈什麼,本侯就的什麼!”
越雲嬈抱着琴走到大堂的中間,朝首座上的顧世子微微一擺揖,然後坐在了大堂中央的地板上,放琴放在前面。
季青書要看脫衣舞,顧世子想聽她撫曲,行啊。她也一直想找人試試她的音魅到底練到什麼樣的地步了。
指尖輕撫琴絃,悠遠而舒長的音律從指尖滑瀉出來,越雲嬈勾脣淺淺的笑着,那些跪在地上的舞『妓』們突然『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開始輕柔的起舞,動作柔軟如一條條的水蛇,跳一圈之後,身上的衣服便不由自主的脫落一件。
季青書噗出一口茶水,呆呆的看着,不是看那些舞『妓』,而是呆呆的看着越雲嬈,這是什麼個情況?
琴聲漸漸進入高朝段落,女子慵懶的神『色』漸漸讓人着『迷』起來。季青書突然從坐位上站了起來,緩緩地朝那跳舞的舞『妓』走了過去。
顧世子定力不錯,開始用本身的內力壓制心底那抹『迷』『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越雲嬈還有這種手段。
都說撫琴的最好境界是『操』縱身邊的一切,爲之沉『迷』。
那些舞姬差不多已經脫下只剩下最後一件遮羞的布,不過依然沒有停,有些意志很弱的已經將胸口的柔軟給完全施放了出來。
顧世子本來用內力壓制心底的衝動,此時看到眼前白晃晃的一團,噗的一聲“小說領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鼻子裡噴出一線鼻血,眼神也跟着渙散起來。
夜燈隨風而舞,樹中瑟瑟而落,撫琴的女子神『色』淡然,彷彿周圍的一切都事不關已。
越若清此時正在自己的院落畫着一副精緻的手弩圖,那崢崢的琴聲隱隱約約的傳過來,讓她的心底突然有絲淡淡的驚惶,身邊的巧蘭端來熱湯。
“夫人,天晚了,你應該休息了。”
越若清的目光望向主院的方向,那裡一片燈光明亮,靡靡之音不絕於耳,言道:“前廳是世子在招待宣侯嗎?”
巧蘭言道:“是啊,宣侯帶着身邊的琴姬也一齊來的。”
越若清的臉這兩日,張得斑點越來越多了,不知道等生產完了,這斑點會不會消去,如果不能消會去話,她的臉就毀了!一個醜陋的女人,已是沒有勾結男人的資本,所以她纔會這麼努力的將自己有利的東西展現在顧世子的面前。
聽到越雲嬈也一齊在,想想就覺得很恨,越若清現在對顧世子開始有失望的情緒了,想想都是越雲嬈害的,越雲嬈自己不要的東西,偏偏卻引誘她去搶,搶來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的心思一直不在她的身上。
“巧蘭,去準備一件禮物,明天隨我去看看宣侯身邊的女人!”越若清冷冷的言道,宣侯身邊的女人便是越雲嬈,她倒是想看看越雲嬈到底用的什麼手段,讓宣侯也被她給『迷』住。
越若清肚子裡的胎兒一直很不穩定,所以大夫們也很小心,畢竟是世子的第一個孩子,府裡的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當然越若清也是如此,不過越來後來,那些妊娠反應越來越強烈,她就開始有些討厭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了!
昨天晚上,顧世子和宣侯兩個人隨着琴聲在大堂裡跟那些舞姬們翩翩起舞,此時每個都抱着一個琴『妓』正在睡大覺,而越雲嬈只坐在院子的石欄上打着哈欠,靠着欄杆打算再小睡一會兒。
等季青書和顧世子知道他們昨天晚上的舉動,不知道會不會怪罪於她呢?
耳邊突然聽到了腳步聲,越若清一身金『色』的繁服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院子,那模樣高傲得像只披了鳳凰『毛』的孔雀,她一手撫着小腹,一手撐着腰,笑意盈盈的走過來,“三妹妹。”
越雲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清夫人。”
誰是你三妹妹?越雲嬈看到越若清那副高傲的嘴臉,就覺得渾身的不舒服,心計栽贓陷害什麼的,越雲嬈確實不愛做,只是面對着這個心計狠毒的越若清,她總是要提上和分的心思來對付。
“想不到荀相剛剛倒臺,三妹妹就攀上高枝了,姐姐還沒恭喜三妹妹呢。聽說宣侯讓三妹妹做他的夫人,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宣侯的勢力比函王府的還要大,三妹妹還真是捨得下本錢,睡了一個又一個!”越若清淡淡的笑着,眼底有着深深的陰鬱。
越雲嬈緩緩的站了起來,“清夫人,我聽說自從你嫁入函王府,顧世子可一次也沒來你房中過夜,看你這樣子是欲求未滿啊,所以纔會來妒忌我了。對了,懷孕其中還是少做那事得好,免得傷到孩子,我知道清夫人現在唯一可倚仗的就是肚子裡的孩子了,不是嗎?”
越若清臉『色』倏然冷道,指着越雲嬈半晌,片刻才緩過氣來,撫着肚子言道:“世子是怕傷到孩子,所以纔沒在我那過夜的,不像雲嬈妹妹,肚子空空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荀相倒了,就勾上宣侯了!”
越雲嬈淡淡的笑着,“聽清夫人話裡的意思是說我水『性』揚花?要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長這麼漂亮,男人嘛一見到我就挪不開步子了,我也想像清夫人一樣,不那麼招男人喜歡,怪只怪我娘給我生了一副好面孔。”
越若清這些日子最忌諱別人提長相,她本來就長得不算漂亮,而且臉上又長這麼多的斑,更加的猙獰,“我是不如三妹妹漂亮,不過我卻只守着一個男人,忠貞不二,不像三妹妹這般水『性』揚花,堂堂侯府千金,居然做這等不知羞恥的事情,萬一被人笑話了怎麼辦?”
越雲嬈言道:“清夫人,說得真是好聽,你只守着一個男人,那你守的那個男人又是否只守着你一個女人呢?或許我一招招手,他也跟我走了,你信不信?某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以前我讓着你,可是把未婚夫都讓給你了!呵呵……難道清夫人沒看出來嗎?你費盡心思得來的,都是我扔了不要的!至於你說的越侯府的千金,我想清夫人也是越侯千金,如今越侯一家落獄,清夫人不想辦法求世子幫忙,卻還在這裡諷刺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這麼做,會讓我懷疑是你與世子合謀,打擊越侯府呢。”
越若清從未想過越雲嬈說話這麼不饒人,原來之前的無能和草包形象都是她裝出來的,自己從前卻一直沒有看出來!
越若清言道:“那三妹妹又如何,明知越侯府落難了,你卻巴結上了宣侯,想着一步從登天,不管父母的死活?”
越雲嬈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越若清,“清夫人又怎麼知道我這麼做不是爲了越侯府呢?我爲越侯府犧牲這麼多,想不到還要被清夫人這麼說,清夫人若真是我二姐姐的話,應該能理解我,現在居然說我爲了自己的利益討好宣侯,我很傷心!”
“你!”越若清一時怔住,“想不到三妹妹還別有苦衷!”
“那總比清夫人只想着自己要好,對了清夫人這孩子也有六個月了吧,你可得小心着點,多懷些日子,我聽說函王妃快醒來了,宣侯會些醫術,我昨天晚上聽他與顧世子的談話,說願意幫世子給函王妃冶病。”越雲嬈笑眯眯的看着她。
越若清的臉『色』明顯一變,函王妃快要醒了,王妃醒來的話,那她的好日子便也到頭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函王妃永遠也醒不過來,她聽到越雲嬈說宣侯會去看函王妃,想來,卻有了主意。
越若清倒是忘記了顧世子正是巴結宣侯的時候,她這麼做無疑是做了一件蠢事。
季青書知道越雲嬈昨天晚上抓弄了她,一早起來的時候,只是嘆氣,什麼責怪的話都沒有。倒顧世子卻冷了個臉,昨天晚上居然會抱着一個『裸』着的舞姬回了院裡,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季青書笑呵呵的跟越雲嬈打招呼,“荀夫人,昨天晚上都是讓你受累了。”
越雲嬈有些意外。
季青書又接着說道:“我發現啊,我摟的那個美女是所有舞『妓』裡最漂亮的一個,不知道顧世子摟的是哪一個,剛剛我讓墨齊去看了一眼,他回來報告說是最醜的那一個。”
越雲嬈見季青書居然拿這件事情來比,於是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靠着欄杆曬太陽,秋日裡涼爽的風兒吹過來,剛剛越若清過來的時候,看到她肚子這麼大,又看到她突然長相這麼醜,她便覺得越若清似乎連最基礎的美貌都沒有了,想必以越若清那般好勝的『性』子,心底肯定要扭曲了。
去給函王妃看病的時候季青書身邊的越雲嬈一直跟着,這讓顧世子感覺到心底有抹莫名的憤怒。
季青書走近,隔着帷幕,對越雲嬈言道:“嬈嬈,你過去給王妃把脈,然後再告訴本侯。”這男女有別,季青書還是很懂得的。
越雲嬈之前已經將函王妃中毒的事情告訴了季青書,季青書那點醫術最多可以治個頭痛腦熱的,越雲嬈這些日子看的醫書不少,她理解能力也很強,學什麼東西很快,所以呢把季青書帶過來,也是做做樣子而已。
之前冒充謝明彥進府,給函王妃看過病,不過又怕被人知道,所以沒有仔細的檢查。
顧世子覺得越雲嬈有很多讓人看不明白的地方,神秘異常,那種風華,這天下,只怕只有越雲嬈纔有。
函王妃此時氣息比昨天看過的平穩了許多,臉『色』也稍微好了一些,昨天她放在王妃『藥』罐子裡的解毒『藥』,看來有些效果。
“氣息微弱。”
“嗯。”季青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看像中了慢『性』毒『藥』!”
“嗯。”季青書接着應了一聲。
“侯爺,我覺得應該給王妃扎針放血。”越雲嬈言道。
季青書的目光一沉,扎針啊,這事他沒有做過啊,要是荀墨予在這就好了。荀墨予明明可以換張皮隨意的出入皇宮的,大不了他季青書去呆在皇宮裡,把這宣侯的身份讓給荀墨予,現在都不知道荀墨予在搞些什麼?再這麼下去,顧世子虎視眈眈,遲早把嬈嬈給搶走了。
“那你看着扎吧。”季青書坐了下來,端起旁邊的茶水慢吞吞的喝着。
顧世子有些意外,怎麼能讓越雲嬈來扎針,他不知道越雲嬈還懂醫術?
季青書似是看出了顧世子的顧慮,言道:“世子放心,本侯相信嬈嬈的能力!”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嬈嬈治過病。
越雲嬈對人身體的『穴』位不太熟練,但也不至於扎錯,拿了銀針開始往王妃的身上扎。
放完血之後,又命人拿了『藥』草在王妃的『穴』位上薰灼,漸漸的函王妃出一身的汗,這本來就是有些邪門的方法,丁十留下的『藥』典裡就是些奇怪的方法。
片刻之後,函王妃悠悠的轉醒,見到越雲嬈之後,那臉『色』一變,聲音虛弱不已,“怎麼會是你!”
越雲嬈收回手裡的針具,走出帷幕,將針具扔給了季青書,表示她已經完成了要做的事情。
顧世子聽到函王妃醒來的聲音,趕緊鑽了進去。
季青書好奇看着越雲嬈,本來只是試試,想不到她真的會。越雲嬈輕蔑的瞟了他一眼,扎你死『穴』試試醒還是不醒?
函王妃臉『色』憔悴,看到顧世子,那眼底終於柔和了一些,伸手想去『摸』眼前的男子,結果全身沒有一絲的力氣。函王妃心底有絲失望,言道:“我睡了多久?”
顧世子上前握住函王妃的手,“母妃,你終於醒來了。睡了一個多月了!”
“什麼?!”函王妃的神『色』突然激動起來,居然睡了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裡能發生很多的事情,而她又怎麼會被毒蛇咬了一口就睡了這麼久呢?
“那楚郡主呢?”函王妃的神『色』突然冷了下來。
“楚郡主謀害母妃,孩兒已經拿人將她送回南侯府了,母妃您暈厥的這些日子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先帝賓天,太子已經即位。”顧世子緩緩而道。
“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函王妃那張蒼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驚愕,倒是暫時還沒有注意到越若清的過錯,只是爲什麼她一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越雲嬈!
“煥兒,你告訴母妃。爲什麼越雲嬈在這府裡?”函王妃突然抓緊了顧世子的手。
“多虧了雲嬈妹妹,母妃才能醒過來。”顧世子言道,說得雲嬈妹妹的時候,他的語氣明顯與之前有些不同。
函王妃瞭解自己的兒子,那份小心思一下子便聽出來了,警告道:“她現在是荀相夫人,那荀相呢?是否被定罪了!?”
越雲嬈才知道覺得很多人都知道先帝一死,荀墨予就得倒臺,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透過帷幕緩緩而道:“王妃這一覺可睡得真是久,清夫人那肚子裡的孩兒都快要生出來了才醒來!”
一說到越若清,函王妃那臉『色』突然陰鬱起來,“那賤人在我暈厥之後都做了一些什麼?本妃的貼身丫環和嬤嬤呢?煥兒本妃身邊的人怎麼全換了,以前伺候本妃的那些人哪兒去了?”
函王妃一進子說這麼多話,有些氣喘吁吁,顧世子趕緊安撫道:“母妃,那些下人伺候得不好,對主子不敬,清兒已經全部替你把他們發配了!”
函王妃聽此,覺得眼前一陣黑,言道:“你,你快去把那賤人給本妃,叫,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