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建才進來,鄒細水立刻走了過來,緊緊地拉着王建才的手,說:“王書紀啊,我早就想見你了!今天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
鄒細水轉過身對大家說:“這就是我們餘家埠的當家人王書紀,當年我在黃麻鎮的時候,他就是我的父母官,熱烈歡迎!”
一羣人熱烈鼓掌。
“含煙,你過來,今晚好好伺候我們的當家人,伺候好了,重重有賞!”鄒細水對着一位嬌小玲瓏的小姑娘說。
這位姑娘聽鄒總這麼一說,立馬扭着楊柳水腰向王建才走來。
“王書紀,今晚我就是你的,你可別手軟哦?”含煙那豔麗的紅脣和性感的腰身閃射出誘人的光芒。
含煙雙手挽着王建才的手,胸前那高挺的山峰壓在王建纔是胸前。那麼一瞬間,王建才卻是感覺自己的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情不自禁有了反應。
好再王建才本身是個有控制力的人,他笑了笑,並沒有接含煙的話,大步走到餐桌旁,挑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好好好,大家都入座!”鄒細水說。
一羣人立馬圍着桌子做了下來,一男一女,搭配得非常到位。含煙依然挨着王建才坐着,身子緊緊得貼着他。
王建才假裝沒有看見,一動不動。
“王書紀,小鄒敬我曾經的父母官、現在的當家人一杯!”鄒細水舉起杯子對着王建才。
看這架勢,今天這局不好過啊!王建才心裡想。不過,他倒要看看,這個鄒細水究竟想耍什麼花樣!要是想賴賬,那是不可能的!
王建才也舉起杯子,和鄒細水碰了碰,鄒細水一飲而盡,王建才只象徵性喝了一點。他知道,這個頭開了,下面的攻勢一定是越來越猛烈!
“王書紀,這感情深,一口蒙!您和弟弟我的感情可不是一日兩日啊,這酒你無論如何得喝了吧!”鄒細水不甘心地說。
“鄒老弟,就是因爲你我感情不一般,我纔敢這樣喝啊!我的酒量老弟你是知道的,三兩不到就趴了,如果你一定要這杯子見底,那好。”王建才轉頭貼着含煙的耳朵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對着鄒細水說道,“那就讓含煙妹子幫我喝吧!”
“好,這杯酒我幫王書紀喝!“含煙毫不猶豫,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誒,這個……這酒你不能喝!”鄒細水怒目看着含煙。
“怎麼着,這就開始心疼啦!”王建才揶揄道,“進門的時候你不是說好了含煙姑娘今天是我的人了嗎?對吧?”
“這,咱們兄弟的酒,還是咱們自己喝!對不對!”鄒細水依舊不屈不撓。
“我的女人替我喝酒,這還是等於我自己喝啊!你們說對不對?”王建才朝大家說道。
“哈哈哈……”大家都摟着自己身邊的女人偷着樂呢。
鄒細水見不能逼王建才喝酒,心有不甘哪。不過他也不着急,心想,好戲在後頭呢,我就不怕你不上套。
接着大家開始互相敬酒,王建纔不管是誰,都只是象徵性地喝一點,然後剩下的由含煙代喝。
看含煙喝酒那架勢,王建才就在心裡嘖嘖讚歎,真不愧是江湖中人,千杯不醉!幸好今晚有這麼個女人擋駕,不然自己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酒喝得差不多了,大家都有八分醉的樣子,鄒細水叫服務員把餐檯撤去,大家移步側邊包間,唱歌,這邊空出的位置正好是個大舞池。
看來這是一條龍服務到底了,等下是不是就該直接進房間了?王建才心裡偷笑。
男男女釹,哼哼唧唧,閃爍的燈光中,你摸我,我摸你,興之所至,你情我願。王建才卻正襟危坐,一動不動。含煙緊緊地靠在王建才的身上,不時用手去摸他,爲了對她表示一點友好和感謝,他伸出手摸了摸含煙的手。
含煙貼着他的耳朵說:“大哥,我們去跳個舞吧?”
“我就是個農民,沒跳過舞,不會跳。”王建才說。
“沒關係,我教你,一下子就會了。”含煙撒嬌似的說。
“我真不會,別讓人笑話。”王建才說。
“那我賠你唱首哥吧?”含煙說。
“農民,沒有接受過這樣的訓練,真不好意思。”王建才說得是大實話,他那嗓子,估計一開口,全部人都得趴在地上。
“那我們總得找個項目吧?”含煙愛魅地看着他。
“要不你跟我走吧?”王建纔看着她說。
“好啊!你說去哪兒?”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王建才站起身,走到鄒細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外走。裡面太吵,無法說話。
王建才往外走,鄒細水跟在後面走了出來。含煙始終纏着王建才的胳膊不放,就那麼緊緊地貼着他。
“鄒老闆,謝謝你的酒,我先走一步了!”王建才說,“今天我是受大老闆的指派來給你談那件事的。十萬火急,如果五天之內錢不能到賬,我想大老闆那兒你是交不了差的!”
鄒細水看着他,一臉的不情願。
什麼他瑪的大老闆,老子現在沒有錢!鄒細水心裡叫道。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在五天之內到賬,這是老大的意思。他讓我跟你交個底,否則吃不了,大家都得兜着走。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後面的事都好說。”王建才說。
“我們走吧!”王建纔對含煙說。
鄒細水愣愣地傻站在那兒,不知所措。難道這錢他瑪的我必須得給?這讓爺去哪兒弄那麼多錢那?徵來的地長滿了雜草,新縣委因爲沒有錢遲遲動不了工,他瑪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看着王建才摟着含煙的背影,鄒細水恨得牙癢癢的!
上了車,王建才問道:“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大哥,你不會這麼耍我吧?”含煙睜大了眼睛看着王建才。
“對不起,我真的有事!說吧,住哪兒,我送你!”
“我是從信江市過來的!你怎麼送我?”含煙說道。
“那好,我給你叫出租車,送你回去。”王建纔拿出兩百塊錢放到含煙手上,“今天謝謝你!”
然後開車來到公路上,看到停在路邊的出租車,爲含煙給了直接送她回信江的錢。
“大哥,我看得出來,你跟他們不一樣。如果你哪天想起了我,或者需要我,就打我的電話吧!”含煙從車裡探出腦袋,交給了王建才一張名片。
王建才接過名片,說道:“謝謝!”
看着車子遠去,王建才本想把手裡的這張名片給扔了,想了想還是裝進了包裡,說不定什麼時候還真用得上這個女人呢!先留着吧!
駕車路過好再來,萬玲秀的影子又出現眼前,那麼撩人!王建才的心裡掙扎了一下,還是控制了自己的私慾,沒有下車,直接開回了家。前天晚上已經消失了一晚,今晚要是再玩消失,估計這世界大戰得立馬開始了!還是悠着點吧,畢竟還沒有想好退路。王建才心裡反覆告誡自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回到家,母老虎果然在客廳裡等他。見他進門,居然拿出拖鞋給他換上,還接過他的包,主動對他說:“先洗澡吧,早點睡。”
王建纔有點不敢相信了,這是他家的女人嗎?怎麼完全變了一個人呢?
這河東獅吼發飆慣了,一下子要是變得這麼溫順,還真讓你不習慣哦!
不過他立刻告誡自己:警惕警惕,越是溫柔的背後,越有陰謀啊!看來,女人改變了線路和方法,採取了全新的溫柔戰術,這不得不引起王建才的大膽猜想,女人的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
這個人會是誰呢?王建纔在心裡琢磨着。
一定是他們!王建才立刻想到了,不是舅舅周錫煌就是舅媽吳敏真,夏金英只會把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告訴這個舅舅和舅媽!一定是他們在教導夏金英這麼做!
確實,夏金英是得到了舅媽周敏真的批評和教導纔有了今晚的洗心革面,溫柔備至。
前天晚上,王建才徹夜不歸,打電話還關機,夏金英幾乎就像頭瘋了的獅子,她恨不得把整個餘河縣城翻過來,把王建才和那個該死的騷狐狸精一起拉出來,狠狠抽那個騷婆娘的臉,抽得她稀巴爛,無臉見人!叫她還敢不敢偷別人的老公!
可是,這樣的鏡頭只是她的幻覺!她獨自面對黑暗,睜着眼睛直到天亮!王建才還是沒有回來!她不知道他在哪兒,更不知道他摟着哪個臭不要臉的女人睡覺,她從失望到絕望,最後一個人趴在牀上痛哭一場!
哭完了,已經快中午了,她胡亂找了點東西填肚子。然後拿起電話打給了舅舅家。
電話剛接通,夏金英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周錫煌接的電話,一聽到夏金英的哭聲,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皺了皺眉頭,把電話交給了妻子吳敏真,讓她來勸勸夏金英。
等到夏金英終於停止了哭聲,說出了王建才的種種罪行後,周敏真開始說話了。
她說:“小英啊,建才這麼做確實不對,我們到時候肯定要批評他,不能位子換了,思想換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放心,這個舅媽給你做主,一定好好批評教育他!”
夏金英聽舅媽這麼一說,心裡舒坦多了,舅媽和自己是一條戰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