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見羅超凡那般激動,心知他又要禍害人了。康康委屈的厲害,十分不情願地掏出那一疊黃符。
羅超凡迫不及待地奪過,吐了口唾沫,跟點鈔票一般數了起來。
“凡哥,你以後得還給我……”康康眨着眼睛,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
羅超凡連連點頭:“曉得啦,今天算借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康康立馬由陰轉晴。
羅超凡無語的厲害,他孃的這本來就是老子的,怎麼搞得跟欺負你似的。
手裡的黃符一共一百二十多張,數目不少,羅超凡嘿嘿地笑個不停。
忽然,他的肚子猛地劇痛起來,他“哀嚎一聲”倒回牀上,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凡哥,你怎麼了?”康康連忙扶住他,神色慌張。
陳薇大驚,趕緊倒了一杯熱水,“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快,快喝點。”
“肚子疼!”羅超凡五官皺在一起。
“他孃的……怎麼回事,從上到下串着疼,從裡到外鼓着疼!陳大小姐,我就說……這裡的都是……都是庸醫,老子要起訴他們……”
“你好好休息,別說話了。康康,你看着他,別讓他亂跑,我去叫醫生。”陳薇囑咐了一句,匆匆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個醫生帶着兩名護士進來了。一見羅超凡臉都疼得發紫,頓時愕然。
醫生上前摸着羅超凡的額頭,暗自皺眉,連忙低喝:“帶去B超檢查,可能是闌尾炎!”
“闌尾炎你個腦袋,老子幾年前就割掉了!”羅超凡翻着白眼,悽聲大叫。
“那也得去檢查,尿結石也不說定。”醫生懶得磨嘰,讓護士幫忙,將羅超凡擡到車上,一股腦推了出去。
……
半個小時後,羅超凡在陳薇和康康的攙扶下回到病房,嘴裡咒罵不止。
“庸醫……尼瑪的庸醫,老子不就得個肚脹氣麼,怎麼又多花了幾百大洋……”
陳薇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儀器檢測不出來,你一直怪叫,搞得別人心神不寧,誰知道只是普通的肚脹氣!你這怕死的膽小鬼,活該被殺豬!”
羅超凡心疼得直咧嘴,“尼瑪,那幾項儀器檢測要那麼多錢。回頭老子絕壁要立碑咒他們!”
“喲,不就是六百塊錢麼,如日中天的羅大師要不要這麼吝嗇啊!”陳薇白了他一眼,“羽白靜已經讓他們的經紀公司轉了一千五百萬給你,現在你可是千萬富翁!”
“噗!”羅超凡頓時瞪圓了眼睛,顫顫悠悠地吞嚥了一口唾沫,“你……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是你和她的三方擔保人,那還有假!”羽白靜傲嬌地點點腳,“說,你該怎麼感謝我?”
羅超凡心裡明白,如此大的轉賬數額,在沒有主要雙方在場的情況下,一般銀行不會同意。
而羽白靜的身份不同,有她擔保信譽很高。
否則即使羽白靜和羅超凡都在場,指不定銀行會拖多久。
這種金融機構行事作風一貫如此,存錢的時候當你是大爺,取錢的時候把你做孫子,水不曉得有多深
。
“嘿嘿,這麼一說,老子豈不是發財了?”羅超凡喜笑顏開,跟之前幽怨形成鮮明對比。
回到病房推門而入,還沒站穩便只見三個西裝男從椅子上騰身而起,熱情洋溢地朝羅超凡他們走來。
“羅大師,您可算回來了!”
爲首的西裝男年紀得有六十多歲了,腦殼光亮無比,跟個電燈泡差不多。
另外兩人稍微年輕一些,不過和光頭男也差不離。其中一個高瘦,另外一個矮胖,站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三人對着笑臉,讓羅超凡一頭霧水。
還好陳薇及時站了出來,笑着介紹道:“羅大師,這幾位都是華影公司的董事,這位是楊德勤,楊總,這位是潘總和張總!”
羅超凡恍然大悟,連忙裝作一副坦然的模樣,與三人一一握手,“幸會幸會,久仰久仰。”
言罷,羅超凡大搖大擺地回到病牀上坐定,沒由來吐出一句問話。
“你們……把攝像頭裡的視頻都刪了嗎?”
這話一出,三個老總瞬間惶恐起來。
楊德勤頗爲後怕,又主動握緊了羅超凡的手,“羅大師,您法力無邊……”
他還沒說完,羅超凡便擺了擺手,“行行行,別給我戴高帽了。楊總,你們三位來這裡是不是還有所求?”
楊德勤三人見羅超凡神情篤定,心裡齊齊一震:看來,這年輕人已經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了!
在羅超凡昏迷的這幾天時間,華影的一衆董事可謂是惶惶不可終日。
原因只有一個,他們觀看了攝像頭裡發生的一切。
攝影錄像是個神奇的東西,它能將時間、空間凍結,額外存留,是現代科技唯一違反世間定律的一項發明。所以,在打破定律的同時,它也能觸發三維空間的變動。
說白了,就是容易記錄下肉眼無法看見的東西。
而那天晚上,羅超凡和仫佬族一行人,在衆鬼橫行的華影公司大殺四方,給幾位董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特別是他提早佈下符陣大法,一舉殲滅了紅眸鬼後,更是令他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當然,這幾天華影公司的董事會也暗中尋找仫佬族的一行人,可是那些奇裝異服的少數民族,彷彿從濱海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至於那音樂小子,他醒來之後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沒有一點剩餘價值。
一衆董事會成員戰戰兢兢地度過三天時間,晚上根本不敢出門,家裡燈火更是徹夜通明,生怕有尋仇的鬼怪找上來。
現在,羅超凡成爲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雖然濱海還有其他大師,朋友們也勸過他們去找其他人請教,可他們只認準了羅超凡。畢竟,羅超凡在那晚的手段層出不窮,顯然是得道高人,何必捨近求遠。
萬一其他大師沽名釣譽,自己豈不是危險了?
楊德勤惦着笑臉,他不是個諂媚的人,可是在羅超凡這種人面前,他不得不放低身姿。
開玩笑,命可是自己的!
“羅大師,那些視頻我們都刪掉了。可是……還有好些鬼沒
被消滅。您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我們公司看看……”
羅超凡裝模作樣地捏起手指算了算,忽然起身站在窗口,仰着腦袋看向天際。
“你們華影大廈位處市中心偏西,白虎東移之像,非是大吉便是大凶。”羅超凡略懂一些風水,便信口開河起來。
不料,楊德勤居然連連點頭,“對對對,當初建築師請來看風水的人,也是這麼說的!”
羅超凡心裡暗暗一喜,嘿嘿,蒙對了!
“風水易學,信則靈,不信則隕。各位面色天庭飽滿,紅堂喜面,應了大富大貴的吉相。所以,鬼物就算來尋你們,也不敢近身的。”
羅超凡欲擒故縱,先捧再殺。
“小道不才,都能看出各位皆有福相,更何況鬼物呢?”
“額,羅大師,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楊德勤頓時一驚,“那些鬼物窮兇極惡,我們只是肉體凡胎,萬一被盯上,豈不是連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哦?你們的意思是……”
“羅大師,我們想求您請點鎮宅仙人到我們公司和……家裡去。”楊德勤討好地笑道:“您放心,不管是什麼費用都好說!”
“是嗎?”羅超凡暗暗搖了搖頭,“可是你們公司的獎金,我貌似還沒看到啊。”
“額,羅大師,那些錢不是已經給您了嗎?”楊德勤一愣。
羅超凡頓時詫異,忽然腦海裡冒出一個名字。
我靠,尼瑪個奸商,他孃的瞞着老子想吞獨食嗎!
楊德勤見羅超凡面露狐疑之色,心裡惶恐,連忙解釋起來。
羅超凡壓抑心中的怒意,露出淡然的笑容。
“楊總不必說了,我知道是什麼情況。既然如此,等我出院便爲幾位做一些法事。”
楊德勤三人大喜過望,立馬歌功頌德。
之後,潘總搓起雙手,訕訕地開口問道:“羅大師,請問您佈置符陣的那些寶貝,能不能勻些給我們?”
“黃符?”羅超凡故作詫異,隨即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那些黃符是我行走江湖救命的東西。我一年下來最多製作百來張,那天耗費太大,已經所剩無幾。”
“羅大師,我買!您開個價,隨便多少都行!”潘總聽他說還有,立馬打起了心思。
潘總話音一落,楊德勤和張總也連忙附和。
羅超凡幾經推辭,最終無奈,從兜裡取出一疊,大約三十來張。
“這些黃符名爲辟邪符,遇到鬼物直接灑出去,不需唸咒就可以重創它們。”羅超凡頗爲心疼地點出一半,“三位,你們盛情難卻,我也不好總是推脫。這些黃符你們拿去分了吧!”
楊德勤三人驚喜異常,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各自分到六張。
“羅大師,這些黃符的價值……”
“十萬即可。”羅超凡淡淡一笑。
對於楊德勤他們來說,十萬塊不過一個星期的開銷,根本算不上什麼。
“好,我這就將錢轉給您……”
“一張十萬。”羅超凡打斷了他們的話。
楊德勤三人的臉色頓時一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