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另外一個女人對這個眼鏡挫男嫌棄到了極點。
“哼,真不知道我姐姐是怎麼會嫁給你這個窩囊廢,每個月才賺幾千塊錢,連出去旅遊住的都只是三星級賓館。我說姐夫啊,你這個小主任科員做的真實窩囊,還不如去賣個腎給我們姐倆換點錢用呢!”
羅超凡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了這兩個女人是姐妹,都依仗着這個挫男過活。只不過這男子性子太軟,根本鎮不住兩個姐妹花。
雖然說這男子有點讓人看不起,可是那兩個女人更是讓人覺得厭惡。這麼牛逼,怎麼不自己出去賺錢啊!
還沒等羅超凡說話呢,他的小師叔已經伸手將挫男給拉後退一步,又把手裡的香菸丟在地上踩滅,“好啦好啦,我們不抽菸了,你們也別爲難這個小夥子。”
老者年紀不小,的確可以倚老賣老。誰知,那中年婦女居然朝老者吐了口唾沫,“老孃管教老公,關你這個老不正經屁事?!”
小師叔伸手好,躲避開那口唾沫,不過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羅超凡上前一步,將菸頭直接摁在那中年婦女的臉上,火星子頓時四濺,“傻逼女人,我也把煙滅了,你能不能消停會兒?!”
滾燙的痛感讓中年婦女大呼起來,一旁的妹妹擡腳將高跟鞋揣在手裡,便要往羅超凡腦袋上砸,結果還沒直起身呢,就被一腳直接給踩到地下。
小師叔踏在她的腦門上,轉頭微笑地看着那個目瞪口呆的挫男,“帥哥,其實你很有本事,就是給這倆婆娘給禍害了。呵呵,需要不需要我們幫你修理她們?”
小師叔的瞳孔微微旋轉,放大縮小,那挫男與之對視,頓時心神一顫,眼中閃起一道厲芒,“不,我不需要你幫我們,這兩個禍害,我要親自修理!”
話音一落,眼鏡挫男擡手對着自己的老婆和小姨子便揍,展現出一代猥男的英雄情懷,比起打虎的英雄武松還要霸氣三分!
……
在東城新開的中華樓的總統套房內,白色桌布鋪上餐桌,點燃了溫暖的壁爐,金色燭臺亮起明豔光華。
姣美的白玉蘭花擺在牆角,散發陣陣宜人香氣,紅玫瑰插進瓶子裡,給人以視覺上的享受。
六個人的小樂隊在角落裡演奏小夜曲,大提琴沉穩緩慢憂傷,小提琴節奏歡快活潑,鋼琴抑揚起伏,清脆悅耳。
羅超凡的腳搭上桌子,點了一支菸,嘀咕道:“小師叔,聽說你這半年來都在逃難啊,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我去,你小子不是也在逃難麼,怎麼活得這麼瀟灑?”老者瞠目結舌,不敢置信之中,“同樣是在逃難,怎麼差距這麼大?”
“嘿嘿,你的情報過時咯!”坐在老者對面的羅超凡打了個漂亮的響指,立即有侍者點頭哈腰,俯首帖耳過去:“先生請問有何吩咐?” Wшw◆ ttkan◆ ¢O
“可以上菜了。”
連那侍者也是西裝筆挺,扎着精神的領結,宛若鶴立雞羣中的鶴,襯得老者生出自慚形穢之心。其實他跟羅超凡穿得都不咋地,看上去就跟農民工子弟似的。
“小凡,你莫不是把孤兒院的地皮賣了蓋樓盤賣吧
?”老者眨巴眨巴眼睛。
“老子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羅超凡撇撇嘴,“我師傅留給咱的東西,可都是賺錢的利器。老子一不小心,就賺了幾千萬。”
“唉,想我死神王凱旋也是好漢一條,如今卻是這般窘迫,老天真是不公。”
羅超凡叉起一塊牛排,送入口中,說:“商盟大選快要開始了,我在這段時間裡混的不錯,可是麻煩也不小!小師叔,你不是說很餓麼,怎麼不吃?”
“我吃,我吃!”餓壞了的王凱旋眼睛發綠的盯着桌上的美食,根本沒聽到他說的是什麼,先像喝啤酒一樣灌了一杯八二年的紅酒,將鵝肝醬、煎龍蝦肉、煎牛小排、雞肉沙拉通通拉到面前,深吸一口氣,捧起盛放鵝肝醬的盤子放在嘴邊,叉子劃拉,只聽稀里呼嚕一聲,盤子已經清潔溜溜,除了殘汁,什麼都沒剩下。
“你替我去搞定一個人,名叫徐前進……”
“哐啷!”王凱旋一敲盤子邊沿,煎牛小排受了震擊向上跳起,他伸嘴輕鬆接住,如同雜耍一般吃掉。
羅超凡見王凱旋這般模樣,頓時有些氣惱,“小師叔,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什麼,再不端正態度小心我玩仙人跳了!”
在羅超凡還是十二三歲的時候,曾經有一次王凱旋逼羅超凡請客,當時兩人都是苦哈哈的窮光蛋,羅超凡點一桌吃了一半就借尿遁逃跑,留下王凱旋費了好大功夫才脫身。
“在聽着呢,激動什麼,有你這樣請客吃飯的嗎?”王凱旋移過湯盆,將裡面的聖女翡翠菠菜汁濃湯隨手潑掉,名貴的地毯油膩一片,然後把所有的肉類食物都倒入盆內。
樂隊成員好像見了瘋子似的,連歡快的小夜曲也跟着慢了下來。
羅超凡讓樂隊退下,房間只剩兩人,將如今濱海的情況一說,分析局面。
總統套房的奢華,王凱旋不是沒見過,但羅超凡用這種規模來請客吃飯在記憶絕無僅有,不禁暗道:他一定是從哪個富婆身上搞到錢了。哼,這小子就是沒立場,跟他小師叔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酒飽飯足,王凱旋接過他帶來的資料,臉色驟變。
“這……這不是三師兄嗎?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我沒猜錯,他已經跟鬼靈門的人聯手了。”羅超凡面無表情,“當然,跟鬼靈門搞在一起也就算了。可是這廝他媽的出賣了我們華夏族!”
“嗯?”王凱旋一愣,“什麼意思?”
“他已經加入了島國的商業組織,企圖掌控我們濱海本地的經濟!”
王凱旋登時大怒,“他孃的狗孃養的,你沒忽悠我?”
“這事兒你早晚都會知道。你就說,能不能做好?”羅超凡反問道。
“我會去證實,若是真如你所說,我會親自去清理門戶!”王凱旋沉聲回答。
徐前進的家在銀杏路,那是一條地處偏僻,環境幽雅安靜的路段。
附近風景美麗如畫,有成片地楓樹林和清澈的池塘,不少成名以後的畫家藝術家都喜歡定居在這裡,頤養天年。
徐前進的妻子常年混跡於濱海上流社會交際圈,
有兩個兒子,都在濱海大學唸書。
所謂近朱者赤,爲了讓孩子得到藝術的薰陶,所以在這裡買了房子定居。
一套別緻的二層別墅,還有露天大陽臺,可以舉辦小型派對。自從兩個兒子長大以後,常帶些狐朋狗友回來通宵聚會,喧譁吵鬧,倒把幾位追求恬靜的畫家被逼走了。
徐前進很少回家,經常在市政廳過夜,這其實是做給上級領導看的。
更多時候,他是和商業合作伙伴去茶館、夜總會、洗浴中心尋歡作樂,由於是工作需要,妻子只能睜隻眼閉隻眼。
平時會有秘書以及幾名政府配給他的保鏢當隨從,但現在是多事之秋,保鏢起碼多了五六個,自從羅超凡回來之後,他身邊的戒備都比以前要森嚴得多。
不過,到了現在這等情勢,徐前進一定不會再有心思去省政廳拍領導馬屁,也沒心情和商業夥伴娛樂,而是呆在家裡研究目前局勢。
王凱旋從軍區裡走出來,手裡握着一份資料。他已經跟鍾建國接過頭了,也獲得了相應的情報。
情報裡標記了有徐前進的個人性格特點分析,以及家庭成員的資料,關係網,興趣愛好。
所有信息幾乎鉅細無遺,王凱旋一一看完,心裡愈發的篤定。
王凱旋在路邊找了個電話亭,撥了徐前進的住宅電話,在一個女人接聽:“你找誰?”
王凱旋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喂,你好,我是張書記,徐市長在嗎?他怎麼躲在家裡,我手頭上還有份文件要他簽字呢!”
王凱旋本來就是老頭子了,這語氣不用裝,就感覺像是大領導似的。
“在……哦,不在,不知道他去哪了。”那人馬上掛了電話。
看來徐前進的朋友一般都會直接撥打他地手機,打住宅電話引起了對方地警覺性,不過這樣一來也確定了他在家裡。
王凱旋乘出租車來到銀杏路,很遠的路口就已經下車了,找到徐前進的別墅。
老傢伙小心翼翼地兜觀察了一陣,不由暗暗叫苦,媽的,圍牆都布了電網,你關犯人也不用這樣吧?
忽然,王凱旋的耳朵一動了動,院子裡好像有看家狗呼哧呼哧的聲音,這可更不得了。
他裝出匆匆而過的行人,在不經意間繞了於家大院一圈。
來到街道拐角,他打了徐前進兒子的電話,用沙啞地聲音說:“徐帆,快出來,我在你家樓下。”
“你是誰?”
“連我聲音都聽不出,我是你張哥!剛騙了個靚妞,你想不想玩玩?我電話壞了,用的是別人的手機。”
王凱旋根據鍾建國提供的資料,讓徐前進的兒子徐帆堅信不疑。
可是,這小子回答得十分艱難。
“這個……能不能等過幾天再說?我家老頭子不知什麼毛病,這幾天管得死死地,連學校也不讓我去了。”
“那算了。”
“等等。”徐帆躊躇道:“你帶妞去後門,我裝撒尿,領你們進來。”
就在徐帆鬼鬼祟祟打開後門的時候,腦袋捱了沉重一記打擊,王凱旋已經溜進於家別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