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闆一起出去,你的衣着直接就搶了老闆的風頭,你覺得老闆還會把你留在身邊嗎?所以,但凡那些大老闆的司機,一般都是休閒裝一身,或是運動服一身,很少有穿的西裝革履的,即使有,那也肯定是那些不入流的小老闆的司機,他們是指望着那身廉價的西裝撐門面呢!
“這年頭,說真話的時候別人往往都不信。”李文龍無奈的嘆口氣,抿一口杯中酒,扔幾粒腰果進自己的嘴裡。
“陪我跳支舞可以嗎?”女孩滿懷期待的看着李文龍。
李文龍這才發現,大廳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響起了舒緩的音樂,伴隨着音樂,已經有不少的金童玉女在翩翩起舞了。
“對不起,我不會。”李文龍很乾脆的拒絕,他真的不會。
“法科!”女孩爆了一句粗口,起身走了。
白白浪費了時間,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她本以爲像李文龍這樣的,怎麼也是一個闊少,只要是靠上了,那滋潤的日子就離自己不遠了,沒想到,遇到的完全就是一個不懂風情的木頭人。
這樣的女孩大廳裡還有幾位,她們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方式進到這裡面,依靠着自己的美色來捕獲獵物,也有可能一擊不中,但是,一旦擊中,那將會是收穫頗豐。
雖然纔剛剛高中畢業,但是法科的意思李文龍能聽得懂,只是,他不想惹事,默默的看着女孩妖嬈的背影,李文龍在心裡把她法科了N多次。
這一插曲並沒有很影響到李文龍的心情,他覺得這樣的場合挺好玩的,別人在場中演戲,他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着他們或精彩,或拙劣的演技,偶爾,也還會有一兩個不是很有眼光的玉女前來搭訕,這不,有一個風情款款的少婦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只是,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走的進了,李文龍這纔想起來,原來是她!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女人淺笑着看着李文龍。
呃,同一樣的臺詞,不一樣的風情,當然,得到的待遇也是不一樣的。
“您的賞光是我的榮幸,歡迎之至。”李文龍站起身子,禮貌的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一幕,恰好被剛剛離開的女孩看到。
哼!老孃這種姿色他都看不上,原來喜歡成熟型的,不行,今晚上老孃一定得挽回面子,想到這,她把眼睛投向了不遠處一個脖子掛着金鍊子,十根手指上戴滿了鑲着花的金燦燦圓圈的傢伙,那傢伙也正用迷迷的眼神看着她。
兩人真可謂臭味相投!
“帥哥,可以請我跳支舞嗎?”女孩款款的走到那傢伙的面前,撒下一把秋天的菠菜。
“美女相邀,榮幸之至……”
知道自己得到了想要的,女孩一陣心花怒放,在這傢伙的耳邊哈着熱氣慢聲細語的說到:“帥哥,你怎麼戴了這麼多女式的戒指啊?”
“這個啊……”這傢伙故作深沉的看着女孩說到“如果你能親我一下,我不但會告訴你,還會給你一份驚喜……”
“哎呀,你壞死了。”輕輕的捶打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女孩小雞啄米似的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口。
“嗯,聽話。”
“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人家了呢?”女孩往男人的懷裡擠了擠。
“哈哈哈。”男人收回自己罪惡的雙手,隨手摘下一個戒指,拿過女孩的手:“送你一個。”
猶豫戒指實在太鬆,只能戴到女孩的大拇指上。
“真的要送我啊?”女孩喜出望外,捎帶着用自己的慧眼看了那戒指:嗯,是真傢伙!
“你真是太棒了!”這次不用男人要求,女孩主動翹起腳在男人的嘴上啄了一下。
“哈哈哈。”男人開心的大笑起來,一雙手更是肆無忌憚,他喜歡直接,也喜歡直接的女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沒有繼續追問戒指的真正用途,這樣這哥們更是無比受用,知道怎麼樣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這是那些特殊女孩們需要牢牢記住的,否則,迎接她們的將會是無比慘烈的下場,輕則拋棄,重則可能會被人用計謀奪去生命,這樣的例子現實中多了去了,只是某些女孩卻還是深深地陷在其中不能自拔,幻想着某一天能夠登上正牌的位置,殊不知,偏房永遠都只能是偏房,想要成爲正房,那隻應該在夢中想一想,就算是有人僥倖得到了正房的位置,她們也不可能再繼續擁有偏房時所擁有的寵愛了,因爲,男人要的是刺激,而不是收房納妾的快意。
“剛纔有人欺負我……”女孩嬌滴滴的在男人的耳邊輕語到,因爲,她看到剛纔的那個榆木疙瘩正跟別人相談甚歡,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有誰敢欺負你,我收拾他……”男子豪情壯志的拍着胸說到,緊接着又把手挪回到了女孩的身上,他可是一分鐘也不想放過這揩油的機會。
“就是他“女孩指了指做在角落裡的李文龍。”
“怎麼是他?”摟着女孩的男子倒吸了一口冷氣,上次在飯店的時候,李文龍露的那一手他而是親眼見到了,別說一個自己,哪怕再來上三五個,怕是也不能將人家拿下。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楊強,因爲有他父親的身份擺在那裡,今天,他也有幸參加了這個太子公主的聚會。
“怎麼?你還會怕一個小小的司機?”見楊強有些猶豫,女孩趕緊往火上澆了一點油。
“司機?你怎麼知道他是司機?”楊強一臉疑惑的看着女孩。
“剛纔聽他親口說到,而且,而且還想對人家動手動腳,但是,但是人家只喜歡你這樣的嘛!”說着肉麻的話,女孩還順帶着用自己的身子蹭了蹭對方。
感覺到對方那軟軟的身子,楊強心神一陣盪漾,再加上聽女子說李文龍只不過是一個司機,那顆裝大爺的心重新變得火熱起來,只是,他還是不敢貿然出手,畢竟,就算是一個司機也是大家主的司機,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如果一個不小心再被狗的主人給收拾了,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只是,這一刻,楊強的腦海裡突然閃現了父親那因爲失掉那個位子而猙獰的面孔,楊強覺得這似乎是一個爲老爹報仇的機會,就算是不能傷到狗的主人,最起碼也應該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最最重要的,自己的光輝形象可以屹立在父親的面前,當然,還有眼前的這個小美女的面前。
對於美女,尤其是又有點妖嬈的美女,大部分男人是抗拒不住的,更何況還是楊強這種願意一輩子都趴在女人肚皮上的男人?
精蟲上腦,楊強決定爲自己的女人出這口氣。
“走,老子倒是要好好地看看,看看是哪家的狗敢惹我的女人……”楊強故意挺了挺自己肥碩的身軀,摟着懷中的女人向李文龍走去。
此時的李文龍,壓根就不知道麻煩正在向自己一步步靠近,還在跟眼前的人相談甚歡,之所以稱之爲相談甚歡,因爲李文龍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個知己。
“怎麼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林雪梅的好友,而且曾經爲李文龍包紮過手的含玉。
含玉,並不姓含,而是姓陸,當年的陸家,也算是京城的一號人物,只是隨着男丁的減少,慢慢地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陸家在京城還是有不少能量的,正廳一級的人物他們還是不怎麼看在眼裡的,再加上陸含玉嫁了一戶好人家,自然也在邀請之列,最重要的,她跟林雪梅兒時可是在一個大院裡長大的,就算是掉下誰,也不能掉下她。
“跟人家不是一個世界的,沒有共同語言。”李文龍苦笑着扔一粒腰果進自己的嘴裡。
“話可不能這樣講……”含玉端起手中的酒杯衝李文龍示意了一下“只能說是每個人的生存環境不一樣而已,其實我也是比較討厭這樣的場合的,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個圈子裡,雖然外面有多少人都在憧憬與夢想,而我,卻真的不想在這裡帶着面具示人,我不想做什麼大生意,也不想做什麼大官,這樣的場合對我來說實在是無關緊要的……”
“你的意思是想要發財跟升官的話就必須要參加這樣的場合了?”李文龍笑着抿一口杯中的白酒。
“雖然也不全是這樣,但是,這裡肯定會讓你收益匪淺……”含玉把手伸向李文龍手中端着的腰果“你還真的不怎麼會討女孩喜歡,我坐在這裡這麼久了,你也不讓讓我……”
“哦,對不起……”李文龍趕緊把手中的碟子放到兩人中間的茶几上,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現,自己剛纔的樣子似乎很不雅觀,一手端酒一手拿餚,活脫脫一個醉鬼的形象。
“你跟林雪梅是怎麼認識的?”含玉拿一粒腰果塞進自己的嘴裡,樣子可比李文龍要文雅多了。
“我們……”李文龍剛想說什麼,一個很不入耳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是哪家的狗沒拴好鏈子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