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就在附近,你別怕!”
權赫稍微用力地握了她的手一下,安撫着她的情緒,自己卻在高度戒備着,只要有危險,權赫能夠第一時間護住季雲冉。
黑暗的狀態下,人會不由自主的有一種恐懼感,更何況今天這種情況。
季雲冉有些緊張的說道,“權赫,我什麼都看不見。”
“我在呢。”
權赫的目光很快適應了黑暗,雖然燈光滅了,周圍一片黑暗,但是並沒有危險逼近。
如果是平時,突然燈滅了,季雲冉還沒有這麼緊張,可是今天情況太特殊了。
就在季雲冉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悠揚的小提琴聲響了起來,舒緩、纏綿、動聽的小提琴聲並沒有緩解季雲冉的緊張,反而讓她增加了一份不確定。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西餐廳的一角亮了起來,一個巨大的蛋糕插着蠟燭,緩緩推了出來,隨着一起走出來的還有一個西裝革履,微胖的男人,男人戴着一個圓眼鏡,長得一團和氣。
季雲冉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女朋友過生日……嚇我一跳。”
權赫握住季雲冉的手卻並沒有放鬆。
男子手中捧着一束玫瑰花,臉上帶着緊張走向了一個身穿白裙子的女人,女人捂着嘴,完全被驚喜到的樣子。
季雲冉託着腮,饒有興致的看着鎂光燈下的這一幕。
“曼曼,
我不是一個多麼優秀的男人。可是,愛你的心可能贏不了那個人卻也不會輸給他。
我想,今後你也一定會繼續想念那個人的。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即使你在心裡繼續想念他,我也已經決定用愛來擁抱你,雖然我的胳膊很短。
而且,我或許會一直嫉妒這個人。可是,也因爲如此,我會更加努力的愛護和成爲我女朋友後的你。”
男人說完,周圍鼓起掌來,只有季雲冉這一桌沒有動。
季雲冉看了看他的胳膊,哦,是有點短,不像權赫,胳膊很長,能圈住她,還能夠在她的身後交纏。
被求愛的女人四下看了看,表情略有一些猶豫。
“曼曼,請你做我的女女朋友吧!”男人跪在地上,把手中的玫瑰遞給了女孩子,玫瑰花因爲男人顫抖的手,也在顫抖着。
這個男人應該是第一次,當衆求愛吧。
瞧,都緊張成這個樣子了。
女孩子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玫瑰花,最終還是微笑着接了過來。
“謝謝,我也會努力愛你的。”嬌柔的女孩子,臉上帶着迷人的微笑,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曼曼!”
男人起身,將女人抱了起來,季雲冉看到女人勾起腿……
女人的這個動作,讓季雲冉挑了挑眉,看着那個一團和氣的男人的眼神變了。
她忍不住對權赫說道,“這個傻男人接手了一個老司機。”
“什麼是老司機?”
老司機,自然不是權赫理解中的老司機。
“老司機,就在在某一方面經驗豐富的人。這個女人一看就是戀愛經驗十分豐富的,牀上經驗也絕對少不了。
再看那個男人,一看就是一顆小青豆。”
權赫對於博大精深的中國網絡語言,真是不服不行,他真的搞不懂菊花、綠茶、黑木耳……有那麼多深刻的“含義”。
“你怎麼知道她是‘老司機’?”
“你沒看到她擁抱的時候,把腿勾了起來嗎?如果是第一次,被男人擁抱的時候,一定是緊繃的,基本上站着不動。”
“……”
“女人勾起腿,你知道下一步會做什麼嗎?”
權赫一臉茫然的看着季雲冉,“做什麼?”
“拖鞋,脫衣服,上牀啊。”
權赫:……
“你看她,肯定是擁抱的多了,上牀多了,形成了習慣性反射。擁抱的時候,腿自然勾起,下意識的想要拖鞋……”
權赫反駁道,“那要是個子不夠高呢?”
“個子不夠高,親不上,踮腳啊,勾腿也沒有增加高度。”
“那要是剛好擡起呢?”權赫還在不死心的說道。
“這正說明她是‘老司機’,習慣性的動作!”
兩個人是用中文交談的,所以如此勁爆的話題談論起來,季雲冉毫無心理負擔。
求愛,皆大歡喜!
燈也重新亮了起來,窗簾也被拉了起來,季雲冉看着那一對新鮮出爐的小情侶,你儂我儂的,笑的那叫一個飽含深意。
“你別說,這牛排味道還真是不錯!”經過廚師的精細烹調,七分熟的品相,季雲冉嚼了嚼,讚道。
權赫說道,“這牛排是本地產的小黑牛,味道當然好!”
季雲冉笑了笑,想不到權赫對牛排還有些研究!一口就吃出了這是文萊產的小黑牛。
“你怎麼知道這是文萊產的小黑牛的?”季雲冉問道。
“因爲我就是吃着這種小黑牛長大的。”權赫十分擁護國貨的說道,“小黑牛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牛肉。”
季雲冉撇了撇嘴,作爲中國人,這種話,她不願意回答。
文萊人和韓國日本人在這一點上很像,他們都很團結,本國產的最好的東西都是留在國內的,稍次一點的纔會出口。
所以,國人對本國的品牌特別的崇拜,不像中國人,去日本買個馬桶,都認爲是最好的。
中國生產的任何東西,都不如國外的好。
季雲冉去國外出差的時候,還被人要求代購了好幾次,奶粉,尿不溼……
“想什麼呢?”
“突然想到中國人崇洋媚外的心裡,大部分中國人都認爲外國的東西是最好的,本國產的都是垃圾。
連藥品也不能夠倖免。
像奶粉之類的食品,我還能夠理解,畢竟中國有食品安全問題,可是爲什麼連藥品,他們都崇洋媚外?
我就搞不懂了,我們製藥廠生產的‘普藥’,藥品成分都是一樣的,你說能有什麼區別?
有個特無知的竟然和我說,農藥殘留問題……敢情,國外的蟲子不吃中草藥的?”
季雲冉吐槽着,特別是說到中藥方面,滔滔不絕,權赫都打不斷。
“權赫,你說是不是?”
“是!”
季雲冉不高興了,抿緊了脣,盯着他,權赫不解的看着她,“我說錯話了嗎?”
“我剛纔說的話,你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你剛纔說什麼了?”
季雲冉深吸了一口氣,“看來我們兩個進入‘七年之癢’了。”
七年之癢,這個詞,權赫知道。
“哪有,我對你的‘性趣’一直不減!”
“七年之癢的第一步就是對彼此的話題不在感興趣……”
權赫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認真的看着季雲冉,口氣幽幽的說了一句,“權太太,我覺得你對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經驗太豐富了一些。
你這算不算是‘老司機’?”
老司機?
還真是個好學的好寶寶,竟然活學活用了。
“那天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的初吻給誰了?還有,你‘衝動’了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男生?”
權赫舊事重提,都過了這些天了,還揪着這個話題不放。
這個男人真傻!
有的時候,女人沉默就是一種回答。
她的初吻當然沒有給他,給了他,就大大方方的說了嗎?
季雲冉看了看錶,“快一點了,應該快出現了。”她拉起了百葉窗,看向了噴水池旁,剛纔姚珺晗所在的位置,竟然沒有人了。
季雲冉大驚,說道,“權赫,你快看,姚珺晗不見了。”
權赫看了過去,果然沒有看到姚珺晗,他通過對講機問道,“姚珺晗呢?”
“六爺,我正要向你彙報呢,姚珺晗正朝詩裡大樓走去。”
詩裡大樓,就是季雲冉和權赫所在的大樓。
“姚珺晗正朝我們所在的大樓走來。”權赫對季雲冉說道。
季雲冉凝眉,問道,“難道交易地點變了?”
“姚珺晗剛纔可接過電話?”權赫問道。
“接過一個電話。但是,有干擾波,而且只有五秒鐘,對方就掛了電話,所以我們也沒有聽到對方說什麼。”
“我知道了,繼續監視,不要讓姚珺晗出了你們的視線。”
“是!”
“現在是什麼情況?”季雲冉覺得撲朔迷離的,搞的像是諜戰片似的。
“姚珺晗跑不了的!”
季雲冉可沒有權赫這麼淡定,她總感覺事情不對勁,居然還有干擾波。
負責這次所有視頻監控的人是誰啊?是陳樂斌啊。陳樂斌那種技術男監聽,居然都能監聽出來干擾波來。
“權赫,我總感覺事情不對勁。”
季雲冉把玩着餐巾布,將餐巾布疊成了一隻小老鼠。
“又是你女人的第六感?”權赫的話裡帶着一絲揶揄。
季雲冉把手中疊的小老鼠砸向了權赫的臉,不服氣的說道,“你不要小瞧女人的第六感好不好?男人出軌的時候,女人的第六感通常都很準。”
權赫接住了那隻胖嘟嘟的小老鼠,用手戳了戳它的胖肚子,說道,“等着吧,作爲獵人,你要學會有耐心!”
“我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話還沒有說完,季雲冉視線不經意的瞥向了餐廳的入口處,神色都變了……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