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在加上一條!”權赫捏着簽字筆,想了想。
“加上什麼?”
“一年之內,我要是死了,這份股權讓渡書無效。”
也不管柏名臣同意與否,權赫刷刷的在文件最後加上了這麼一句話,柏名臣不解,問道,“這是什麼理由。”
“柏名臣,我把我最賺錢的商隊給你了,可不想讓你過河拆橋,今天走不出這裡。”
“放心,我說了會放了你,就會放了你,畢竟你手裡還有我兒子不是嗎?”
比起女人,柏名臣當然是要兒子。
權赫冷笑道,“你知道就好。”
“……”
“別信剛纔這個女人的蠢話!你要是能讓女人給你生出兒子來,這麼多年,你的兒子都能組成一支足球隊了,衝出亞洲去了。”權赫毒舌的說道。
權赫是說柏名臣生不出兒子來是柏名臣的問題,不是女人的問題。
這麼多年,柏名臣的女人可是不少,可是那些女人別說兒子了就是丫頭片子都沒有給他生出來,柏名臣自然也知道這個原因,臉色黑了起來。
權赫雖然人冒險的來了,但是並沒有把柏名臣的親生兒子帶來,就是給自己留了一張底牌。
柏名臣不讓他帶走人,他就讓柏名臣斷子絕孫!
雙方簽字,權赫把股權讓渡書給了柏名臣,見目的達到,告辭道,“你兒子,明天就會給你送過來。你如果不相信我,也可以自己去領。”
柏名臣問道,“他在哪裡?”
“在加拿大。”
“他怎麼會在那個地方?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柏名臣以爲權赫傷害了自己的兒子,憤怒的質問道。
權赫冷笑,“我沒有你那麼喪盡天良。你兒子過的很好,被一對基督教家庭的華人夫婦收養了,現在過的很好。你兒子和養父母感情很深,那對華人夫婦也很疼愛他。你去,估計你那個親生兒子不會願意跟你回來。”
權赫讓李煒把柏名臣兒子的地址留給了他,說道,“我看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你兒子,你還是自己去帶他回來吧。”
權赫帶着季雲冉要走,柏名臣的持槍的保鏢們攔住了他們,槍口指着權赫,讓權赫十分的不爽,他問道,“柏名臣,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真的要過河拆橋!”
“……”
“我今天要是走不出這裡,我就讓你兒子給我陪葬!”
柏名臣沒有那麼容易相信人,讓手下給權赫留下的那個地址的主人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說的是英語,“您好,這裡是王教授家,請問你找誰?”
“哼!商人重承諾!我既然和你做了這筆賣賣,自然是童叟無欺,絕不會隨便找個小男孩來糊弄你。”
“權赫,你如果敢騙我,你女人肚子裡的孩子絕對沒有機會活着來到這個世界上!”柏名臣揮了揮手,讓拿槍指着權赫的人退了下去。
“我自己的兒子,自己會保護着,就不牢你操心了。”自己的兒子被人詛咒,權赫臉色也不好看。
“不送!”柏名臣說道。
權赫扯住了季雲冉的胳膊,拉着她就朝外面走去,權赫的步子很大,季雲冉還光着腳呢,就這麼被一身怒氣的權赫給拖着,大步往外面走去。
到了院子裡,季雲冉被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給嚇到了。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脣邊,差點驚叫出聲。
男人被吊了起來,****的上身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季雲冉看到男人的眼睛被嚇了一跳,地上躺着一個一動不動地女人,女人衣衫凌亂……像是被人侵犯過了。
那個男人就這麼直勾勾的,眼神憤怒、絕望又哀痛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季雲冉心中不忍,停下了腳步。
權赫不解季雲冉怎麼突然停下了腳步,順着季雲冉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她盯着一個男人看,心中不悅的說道,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你居然還敢盯着其他男人看?!”
“你救救他吧。”季雲冉開口求道。
權赫冷笑,反問道,“爲什麼?”
“他要死了。”
“他要死了,管我什麼事情?”權赫冷酷的說道。
“你不救他,我不走。”
季雲冉也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了那個男人的眼睛之後,會執着的要救了他,只是這個男人在季雲冉以後的人生中,起了那麼關鍵作用。
她救了他一命,給他心愛的女人一口薄棺材而已,他用一輩子的報答給了季雲冉。
權赫這下子是怒了,揚起手,就要打她,明明氣的恨不得殺了她,可就是下不了手。
“麻衣,你是不是覺得我捨不得你,你就處處給老子找不痛快?你以爲我不敢弄死你是不是?”
季雲冉走向了地上的女人,脫下了剛纔權赫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蓋在了女人****的身體上,手覆上她的臉,給她合上死不瞑目的眼睛。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法律呢?警察呢?爲什麼,都沒有人管管。”她低聲呢喃着。
生活在一個法治社會,殺人要償命,可是這裡的人命那麼的賤,就像是地上了螻蟻,一腳就能夠被踩死。
被吊起來的,半死不活的男人突然放生大哭,聲音讓聽到的人也跟着難過了起來。
柏名臣也聽到了動靜,走出來,看到季雲冉蹲在那個死掉的女人面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手下便把季雲冉剛纔的話告訴了柏名臣,柏名臣倒是大方,說道,“既然麻衣小姐喜歡這個兩個人,那我就送個人情,送給你了。”
“謝謝!”季雲冉臉色一絲笑意沒有。
“塔圖,能幫我把這個男人放下來嗎?”
“……”
“李煒?”
塔圖不動,還瞪了一眼季雲冉,對害的權赫喪失了馬六甲免費通行權和信達商隊一事,耿耿於懷。
李煒也站着不動。
季雲冉又看了一眼李煒,見她誰都使喚不動,就自己動手去解繩子,她拉不住,繩子一鬆,男人從一層樓的高度重重的落下來,季雲冉忙跑過去,查看他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