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冉,我們的感情,一直都是我在強求,而你總是那麼瀟灑,隨時準備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我非你不可,就算是做一個違背誓言的孬種,也要堅持和你在一起……
而你呢?
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這些話,徹底的傷到了季雲冉,季雲冉的眸子再也無法淡定。
原來,她在他的心裡就是這麼冰冷無情的一個人!
原來,他從未相信過她愛着他,衝破了多少的阻力,纔有勇氣和他在一起,克服了多久的心理障礙,還有勇氣再一次踏上文萊的國土。
不知道過了多久,權赫嗤笑一聲,貼着她耳朵,說道,“你他媽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季雲冉氣得渾身哆嗦,卻抿緊脣不說話。
“老子不和你玩兒了!”
權赫瀟灑的離開了,把季雲冉一個人丟在花園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雲冉還坐在那裡,眼裡是權赫決絕離開的背影,她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想要反駁幾句,可面前空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了他的影子。
……
文萊沒有冬季,可是整個權宅的人都覺得進入了寒冷的動靜,所有的傭人都戰戰兢兢的。
季雲冉冷冷淡淡的,雖然沒有發脾氣,但是那眼神往你這裡一掃,卻總讓人心裡一個哆嗦。
如果季雲冉是水,權赫就是火!
每一天,只要權赫睜開眼睛,就在發脾氣。只要權赫在的地方,老遠就能夠聽到他的吼聲,雞飛狗跳的,傭人們是戰戰兢兢,看到權赫都想繞着走。
兩個人開始分房睡,見面也不說話,姚珺晗開始頻繁出入權家,事態發展的越來越糟糕。
……
花園,季雲冉最近大部分時間都在花園裡呆着,插插花,喂喂魚,日子倒也過的愜意。
“……結婚那天正好是百花節,這一天在文萊是極好的日子,所以結婚的人很多,又因爲婚禮準備的時間太過倉促了,所以只能訂到一般的酒店了……”
權時向季雲冉彙報着香香和羅金婚禮上的事情。
季雲冉也不說話,一手輕輕的撫摸着肚子,一手託着腮,就那麼眼神兒幽幽的看着他,看得權時直發毛。
權時可是領教過季雲冉的厲害,即便季雲冉如今和權赫鬧開了,內心裡他也不敢輕慢這個女人。
“夫人,可是有什麼不滿意的?”不滿意,你就直說啊。
“我還以爲六爺在文萊挺厲害的,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沒想到不過是定個酒店而已,居然都訂不到。”季雲冉不滿的說道。
權時趕緊解釋道,“夫人,婚禮的事情,我沒有動用六爺的人脈……我還以爲婚禮的事情,夫人也不希望六爺插手,所以……”
“……”
“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了,酒店我會重新去定的。”
權時這個人精,立刻領會了季雲冉的意思,打算重新去訂酒店,就聽到季雲冉又說道,
“算了,六爺的人脈,我現在可用不起,欠了人情,還不知道怎麼還了。就這個四季春酒店吧。四季春,名字倒是起的好。”
權時在心裡腹誹:既然你覺得名字好,打算訂這個酒店,說剛纔那些話做什麼?
女人心,海底針。
權時老了,是猜不透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香香很喜歡花,花再多訂一倍,荷蘭的鬱金香,香香很喜歡,剩下的花就定鬱金香吧。”
“是。”
季雲冉翻了翻婚禮的單子,覺得權時已經做的夠詳細了,實在是挑不出來毛病來,便對權時說道,
“權叔,婚禮準備的很好,我替香香和羅金謝謝你。他們結婚的那一天,一定要來喝杯薄酒。”
“一定,一定。”
“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權叔去忙你的吧。”季雲冉見權時說完了香香婚禮的事情,還站在那裡不走,便出聲問道。
權時看看季雲冉,見季雲冉在等待着他回答,他便鼓起勇氣,勸着季雲冉。
“夫人,你別和六爺鬧了。六爺怎麼說都是男人。文萊的男人,最要面子,你就先退讓一步,主動示個好,給六爺個臺階下……這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哪能就這麼一直冷着……
這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冷着冷着就淡了……”
“冷着冷着就淡了……”季雲冉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然後突兀的笑了一聲。
“夫人,你就聽我一句勸吧。”
“香香婚禮結束,我就回殷汌市去了。”這就是季雲冉的回答。
權時一聽,壞了,着急的說道,“夫人,這裡纔是你的家,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還能夠回去了?”
“這裡不是我的家,殷汌市纔是的我的家……也許再過不久,就變成姚珺晗的家了。”
“夫人,六爺待你的心,難道你還看不清楚嗎?六爺心裡只有你,沒有姚小姐的。雖然,六爺最近和姚小姐走的近了一些,但是,你可千萬別誤會。
六爺心裡只有你,六爺若是心裡有姚小姐,當年也不會和姚小姐離婚,娶您了。”
權時替權赫解釋着,希望季雲冉不要誤會權赫和姚珺晗。
“男人寡情,心最易變!”
“夫人……”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權叔自便吧。”季雲冉起身,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花園的花開的真好,蝴蝶圍着開的燦爛的花飛舞着,季雲冉的腳步一停,看着一隻美麗的蝴蝶,落在一朵鬱金香上,蝶翼輕顫,季雲冉掏出手機,拍下來,發到了自己的微信羣裡。
剛發上去,照片下就有人留言。
——華萊士金裳鳳蝶,美麗又稀有的品種。
季雲冉點開,看到居然是池重的留言。
權赫介意池重的存在,所以她和權赫結婚之後,兩個人就自動疏遠了……權赫覺得自己一直都在爲自己付出,其實,她爲他付出的同樣不少。
比如,池重。
池重,在她心裡的分量極重,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可是,爲了權赫,她依然忍痛割捨掉了池重。
她能夠爲權赫做到這種地步,權赫卻不能夠爲她捨棄。
說到底,是權赫不夠愛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