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的時候,心中沒有牽掛,就沒有弱點,自然什麼都不怕。現在有了心愛的女人和孩子就不一樣了……
人擁有的越多,越害怕失去。”
這是權赫的親身體會,如果是當年,權赫一個人都敢去和夜梟單挑,可是現在他卻顧慮重重。
他怕自己沒有打敗夜梟,自己先死了,
他怕他死了,其他人欺負他的老婆孩子……
這麼多的顧慮,讓他做起事來畏首畏尾。
“聽說你第一個未婚妻死在了柏名臣的手中?”
羅金的表情總算是有了鬆動,他怒視着權赫,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要揭自己的傷疤?
他的未婚妻死的很慘,是被那些男人活活折磨死的,這是羅金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痛楚。
前未婚妻的慘死,就像是他人生洗不掉的污點,提醒着他的懦弱和無能,提醒着他,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權赫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去招惹夜梟,否則你的香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你哭都沒有地方去。”
“六爺,今天說的這些話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這可不像是六爺的風格。”
權赫盯着羅金,說出了他的目的,“我沒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只是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要不不出手,一出手就要滅了對方!
我和夜梟之間的恩怨,我不希望冉冉插手,你停止繼續調查下去。
這對於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你的女人和孩子是安全的。”
“夫人的性子,你應該知道,她不是躲在男人身後,尋求男人庇護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我纔不希望她自作聰明,插手夜梟的事情。她的那些小聰明對付一般人還行,對付夜梟這種窮兇極惡的,連自己都親人都能夠弄死的人,就完全不夠分量了。”
“……”
“你也不用明確拒絕她,就說一直再查,吊着她就行……”權赫交代着。
羅金皺着眉頭,沒有表態,權赫繼續說道,“……今天24號了,快要到文萊的百花節了,你和香香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她說不用舉辦婚禮了。”羅金心微微動。
“怎麼能夠不舉辦婚禮?香香長得那麼漂亮,島上的單身男人那麼多,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總要舉辦一場婚禮,宣佈你的所有權。”
權赫完全說到了羅金的心坎上去了,他的香香那麼好,自然要娶回家,讓所有人都知道香香是他的女人!
權赫大包大攬道,“我看百花節挺好,你們就在那一天舉行婚禮吧。”
羅金眼睛都亮了,不過還是堅持原則道,“我是夫人的人,我不會爲六爺賣命的。”
權赫恥笑一聲,“爲我賣命的人那麼多,你以爲我差你一個?你對季雲冉保持忠誠就行!”
羅金在心裡腹誹:剛剛讓他對季雲冉撒謊的是她,現在讓他對季雲冉保持忠誠的也是他,這到底是要鬧哪一樣。
“……其實,我也沒必要對夫人撒謊,夜梟,我是一點消息都查不到,就好像這個世界上不曾有這個人似的。”
只要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就會留下生活過的痕跡,可是夜梟卻像幽靈似的,一點痕跡都查不到。
“夜梟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
“我知道了。”
權赫打量着羅金問道,“你原來是美國中情局的,那麼美國政府設置的一個全球失蹤兒童協會,協會主席弗蘭克·金,你認識嗎?”
羅金不由驚訝的看着權赫,他和弗蘭克·金私交很好,但是因爲身份問題,他們的交往很隱秘,權赫這個男人是怎麼查到的。
“你問他做什麼?”
“哦,我正巧知道一些失蹤兒童的下落,所以想向弗蘭克·金提醒線索呢。”
權赫這個東南亞最大的軍火商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見義勇爲,做好事這種事情,更不是權權赫能夠幹得出來的。
“我能知道你爲什麼要找他們嗎?”
“我剛纔不是說,我知道一些失蹤兒童的下落嗎?……”
權赫眼神中劃過一閃而逝的煩躁情緒,他打着了打火機,點燃了嘴裡一直叼着雪茄,他一小口一小口地抽着雪茄,慢慢地享受着。權赫在吸食雪茄時只吸到口,而不是像吸香菸那樣把煙吸到肺部。
“……過去那多年了,他也該長大了……”羅金好奇那些人的身份,就聽到權赫又說了一句,“如果沒有死的話。”
羅金:……
李煒敲開了會客室的門,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羅金,只喊了一聲六爺,便不說話了,羅金見他們有話要避開自己談,識趣的起身告辭。
會客廳的門關上,李煒語氣有些着急的說道,“六爺,不好了,馬六甲海峽的通行權,蘇丹收回去了。”
“這麼快?”
“是!”
“……”
李煒憂心忡忡的說道,“失去了馬六甲海峽的通行權,我們就只能走索馬里海域,可是那裡海盜盛行,我們的貨物的安全性就沒有保證。”
“我打算去一趟索馬里,到時候,我會和梅爾卡他們談這個問題的。
如果把索馬里的航線開通了,路程縮短了,對商隊還是有好處的……”
“可是那些海盜,各自爲政,我們想要同時搞定所有的海盜,航道纔會順暢,這實施起來太困難了。”
“不試試怎知道?”
李煒看權赫表情自信,猜到權赫應該是有了注意,便沒有在多說什麼。
“還有什麼事情嗎?”
李煒擡眸,掃了一眼權赫的表情,發現他還算平靜,便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情……今天,基亞要和阿克拜爾·古力特訂婚。這件事,要告訴大小姐嗎?”
這件事情比蘇丹收回馬六甲海峽的通行權更讓權赫意外,他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煙霧從鼻子裡冒出來。
“消息確定嗎?”
“確定!官方已經公佈了,很多國家的政要也來人了。”
權赫遲遲不下命令,李煒站在那裡也不催促,畢竟這種事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