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不是這種女人多麼厲害,只是有些男人太蠢了,所以纔會被這種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季清剛和石清巖說完這句話,張培澤就“衝冠一怒爲紅顏”,要去找劉美佳算賬。
“學長,你不要去!”白冰倩抱住了張培澤的胳膊,不讓張培澤走。
“倩倩,你放手,我一定要爲你出這口氣。”張培澤英雄主意氾濫,堅持要去找劉美佳算賬。
“我不放!我就是不放!學長,我們分手吧。”
“不,我絕對不會和你分手的。”
白冰倩楚楚可憐的看着張培澤,淚珠兒珍珠似的一顆顆的滾落,“……學長,就算我們分手了,我也會在心裡爲你留一個地方,你永遠都在我心裡。”
季清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你雖然死了,但是你永遠活在我的心中。
遠處的季清噗嗤一聲笑了,對石清巖說道,“永遠在她心裡?這是要讓張培澤‘永垂不朽’嗎?”
“調皮!”石清巖笑道。
有男人起鬨道,“對,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被人揍成了這個樣子,是爺們,就要爲女朋友出氣。”
張培澤被這句話激的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劉美佳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好和劉美佳好好算一算。
“學長,劉美佳說她爸爸是當大官的,就算是弄死我,警察也不會把她怎麼樣……你不要去,我怕她傷害你。
學長,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你,我們分手吧。我怕她,她好可怕,好可怕……她還說要劃爛我的臉,讓我毀容。我毀容了,你就不會喜歡我了。嗚嗚……”
“當大官的又如何?我還怕了她不成!”張培澤叫囂着,看到女友淚水漣漣,他安慰道,“你別怕,她不敢劃爛你的臉,她敢給你毀容,我就給她毀容。”
“……”
“你等着,我一定給你出這口惡氣!”
白冰倩沒有拉住張培澤,讓怒氣衝衝的張培澤走了,“學長!”白冰倩站在那裡,嚶嚶的哭泣着,有幾個女生看不過去,過來安慰白冰倩。
白冰倩感激的看着她們,說道,“謝謝你們,我沒事。我就是擔心學長,劉美佳的爸爸是當大官的,要是劉美佳出手對付學長怎麼辦?”
大部分人的心中都存着正義感,最聽不得這種當官的欺壓百姓的事情,白冰倩抹黑着劉美佳,讓衆人討厭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
“真的是劉美佳打的你?”
白冰倩聽到這句話,身子瑟縮了一下,沒有說話,她這個樣子,反倒讓衆人更加印證了劉美佳打人的事情。
“……你不要怕她,如果劉美佳警察局有人,警察不敢把劉美佳怎麼樣,你就去紀委舉報劉美佳的父親,我還不信這個社會沒有王法了。”
“就是。”
這些沒有出過社會的人,還保留着人性的本善的一面,她們熱心的替白冰倩出主意着,白冰倩連連道謝。
季清給白冰倩打了一個電話,讓白冰倩成功擺脫了那些熱心腸的同學。
……
上了車,季清要帶着白冰倩去醫院處理下身上的傷,白冰倩說要去市腫瘤醫院,季清開車送白冰倩去了腫瘤醫院。
到了醫院,白冰倩問季清要錢,“我已經完成你的任務了,你看能把剩下的錢給我嗎?”
他們此刻在醫院的收費窗口,季清搞不懂這個女人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季清皺眉,說道,“可以。”
白冰倩說道,“我母親病了,需要交下個月的醫藥費,麻煩你直接替我母親交上醫藥費吧。”
季清眉頭皺得緊緊的,掏出了卡,結果白冰倩的母親還欠三萬的醫藥費,季清承諾給她的錢根本就不夠。
白冰倩懇求道,“能先交3000嗎?”
“你們欠的醫藥費太多了,若是下週之前再不交上,病人只能出院了。”
白冰倩看着季清,說了自己的家庭情況。
白冰倩是遺腹子,她還沒有出生,父親就去世了,她和母親相依爲命,去年母親被查出來得了乳腺癌,動了手術,把家裡的錢全部都花光了,誰知道過了半年,又轉移了。
“你看,你能借我三萬塊錢嗎?”白冰倩小聲的問道,她很不安,連看都不敢看季清。
石清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對白冰倩的行爲十分的不喜,她這是做什麼?利用?要挾?覺得季清心腸軟,一定會同情她,借給她錢?
白冰倩見季清眼神冷冷的,並沒有被她的身世所感動,於是咬了咬下脣,說道,“你若是怕我不還你的錢了,我可以進入雲清保全公司打工還賬的。”
“你居然知道雲清保全?”季清冷眸看着面前的女人,看來這個女人挺了解她的。
她既然知道雲清保全,那就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這個女人要做什麼?
季清在心裡對這個女人起了戒備之心,畢竟這個女人演起戲來,那叫一個惟妙惟肖,這要是自己的情敵,能把自己活活氣死。
白冰倩咬着下脣,沒有說話。
她知道季清的身份,還是因爲季清的母親在這裡住過院。
她從醫院的護士那裡知道了那個美麗的女人,她病了,全家人都圍着她轉,那個英俊而又深情的男人爲了哄她開心,每天都給她講笑話。
而自己的母親,只有自己一個人。
白冰倩突然想,若是那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的話,該多好。
石清巖對季清說道,“我去取錢,你在這裡等我。”
“別亂跑,等着我。”季清沒有說話,石清巖握了一下她的手,離開了。
季清的眸光冷淡,讓人很不舒服,白冰倩說道,“……我知道你們家很有錢,一定不差這點錢的,你可憐可憐我,就當是借給我的,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季清冷漠的問道,“我憑什麼要幫你?”
“可是,我都這麼可憐了。”
“你可憐,我就一定要幫你嗎?”
這個世界上的可憐人多了去了,她又不是那觀音菩薩,可沒有普度衆生的美德,而且,她討厭被人算計的感覺。
這個女人,明顯把她當成了不諳世事的大小姐,以爲她輕易就會因爲幾滴眼淚而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