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母看着樑琪,樑琪拿着大紅色的結婚證書,笑得那麼燦爛,樑母是一句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回去準備婚禮吧。”樑母認命的說道。
樑父沒有樑母那些彆扭的心思,女兒嫁人了,他是真心高興,女婿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就是家庭條件差點,他們樑家有錢,那也沒什麼。
“是,這都領證了,兩家人還沒有見過呢。”樑父對張揚暉說道,“阿暉啊,你和琪琪的事情,和你家裡人說一聲,兩家人約出來吃個飯吧,順便商量下你們的婚期。”
樑琪說道,“爸媽,我打算去阿暉的老家一趟。”
樑母還沒有緩過勁來呢,樑琪又扔出來一顆炸彈,“你要去張揚暉的老家?”
“是。”
“你怎麼去?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
樑琪說道,“啊,這一結婚,一高興,我覺得我好了。反正阿暉會照顧我的,我就當去遊山玩水了,阿暉的家在東北,東北有人蔘、鹿茸。媽,我去了給你帶人蔘和鹿茸……我在給你買一身貂皮大衣來。”
樑琪必須走啊,她身上的傷是假的,老太太若是知道了,還得了,所以樑琪打算去婆家住一段時間,等傷好了再回來。
樑母看着長大了,翅膀硬了,完全不聽自己話的女兒,只說了一句,“隨你吧。”,便離開了。
樑琪去婆家“養傷”的詭計就這麼得逞了。
樑母上了車,樑父留下來,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臨走的時候,把一張銀行卡偷偷的塞到了女兒的手中,說道,
“這是我的私房錢,你留着花,密碼是你的生日。”
“爸……”
“我走了,千萬別讓你媽知道我有私房錢。”樑父說完,去追樑母去了,隨後上車,開車走了。
樑琪看着那張銀行卡,心裡酸酸的,“我說了我有錢,還給我錢。”
張揚暉看了一眼那張銀行卡,嘆了一口氣,他們這是知道他窮,擔心樑琪跟着自己吃苦,纔給樑琪的錢。
張揚暉說道,“卡你留着吧,等找個合適的還給爸爸。”
“你叫我爸爸,爸爸?”
“我們結婚了,你爸爸當然就是我爸爸了。”張揚暉看着樑琪,說道,“雖然你父母不喜歡我,不過我還是會像孝順我的父母一樣孝順你的父母的。”
“我也會的。”
……
這趟吉林之行,卷卷吵着要跟着去,季雲冉自然是不同意,不過卷卷向來是一個有主意的,想要做什麼,就必須去做,季雲冉被她氣到哭,卷卷還是走了。
卷卷走的那一天,季雲冉連晚飯都沒有吃,在房間裡生悶氣。
權赫端了一碗麪進來,看到正坐在梳妝檯前的季雲冉,這個女人的氣還沒有消呢。
“權太太,吃飯,我給你煮的雞蛋麪。”權赫把雞蛋麪放到了季雲冉的面前,讓她吃飯。
“你煮的?”
“當然。”權赫知道她心情不好,哄着她說道,“權太太,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給我給面子,都吃了吧。”
“這是手擀麪,我揉麪,揉了好久……費了好多功夫才做出來的。”
季雲冉不想吃,卻不會故意浪費權赫親手煮的面,這是權赫的心意,她不能肆意踐踏和揮霍。季雲冉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來。
“真乖。”
“我吃不了這麼多。”這碗麪的分量可不少。
“你吃剩下了,我吃。”權赫拿起勺子,舀了麪湯給她喝,味道很清淡。
“喜歡嗎?”
季雲冉點了點頭,默默的吃飯。
權赫看着她眉頭還沒有舒展開來,知道她還在生卷卷的氣,便替女兒說好話道,
“她想出走走,就出去走走,沒什麼大不了的,樊明和米常跟在她身邊呢,出不了什麼事情的。”
“……”
“出去走走也好,長長見識。”
季雲冉擡眸,白了他一眼,奚落道,“六爺,這算不算是雙重標準?你不喜歡我出門,希望我裹成糉子,呆在家裡,你女兒倒是可以出去走走,見見世面了。”
“老婆和女兒怎麼一樣。女兒養不好,反正是禍害別的男人,老婆就不一樣了。”
“……”
“孩子就像那小雛鳥,長大了,都要飛出去的。你不能讓他們一輩子呆在你身邊,根本就不可能。”
季雲冉也不吃了,擦了擦嘴,說道,“你說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睿睿都比她聽話。”
權赫瞧不上睿睿那個靦腆的孩子,明明是個男孩子偏偏性子像個女孩子。
“睿睿哪裡好?像個小女兒似的。”
“睿睿聽話,懂事……你看看你的四個孩子,除了傾傾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卷卷一心鑽錢眼裡去,君安是冷漠,恆恆是調皮搗蛋,就傾傾正常點,季雲冉真擔心那三個孩子長大了,長歪了。
“我覺得他們四個都挺好的。”
季雲冉想到樑琪,就心驚膽戰,“這卷卷整天和樑琪混在一起,你說長大了,會不會學樑琪?
她要像樑琪那樣子騙我、算計我,我要傷心死了。”
“你這個人就是愛瞎操心,本來沒有多少的事情,你每次都搞得很嚴重。”
“她現在這麼小,主意就這麼大,我擔心她長大了,更管不了。”
“不是還有我嗎?不行,我就打斷她的腿,用鎖鏈子把她鎖起來。”
“你敢!”季雲冉生氣了。
權赫笑道,“你看,又不捨得了吧?我告訴你,小孩子就是吃準了,你捨不得下狠手,才一直欺負你。
恆恆敢打你,不敢打我,爲什麼?”
“爲什麼?”
“我狠狠揍了他一次,老實了。”
季雲冉:……
……
吉林,扶余縣。
扶余縣是一個比較貧窮的地方,張揚暉的老家,張揚暉下了車,看着熟悉的街景,有些激動。
他每年只有過年才能夠回來住一段時間,如今他兩個弟弟都在外地上大學,只有一個小妹妹陪在父母的身邊。
樑琪看着綠油油的土地,心情大好。
“哇,這裡好漂亮。”
“你身體還好嗎?”張揚暉擔心的問道。
“好,好得不得了。”樑琪拆掉了身上的紗布,又恢復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