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看着軒轅林楠的冷嘲,也無可厚非地接受了。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翊坤宮的玉蘭和海棠開的比往年還早,這玉蘭和海棠取義玉堂富貴。所以,大家都覺得南宮紫晨這一胎,定是個大有作爲的皇女。
南宮紫晨喝下剛剛送來的安胎藥,只覺得心頭有些微翳悶,他放下藥碗,看向一旁侍立的宮侍,皺眉道:“若福呢?”
宮侍連忙回道:“剛纔若福從藥簞(古代送藥的像食盒一樣拎着的東西。)裡取出湯藥的時候,被燙着了手。所以,他放下藥之後,便去上藥了。”
南宮紫晨總覺得心裡慌亂的很,他不由地看向未央宮的位置。
木荷神色沉穩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呈給了穆子衿,說道:“這是玲瓏閣的人,找到奴才的父母,專門請求奴才一定要把這個交給主子的信。”
穆子衿看完信之後,噙着一抹陰毒的笑意,說道:“好啊。真是幸運之神找上門了!”
柳書君打了幾個噴嚏,忍不住有些不安。
秦楚笑卻沒有注意柳書君的失色,他只爲着自己的煩惱,說道:“那個楚瑰,真是手段太多了!”
柳書君嘆了口氣,說道:“孽緣啊。”
“我真的不明白,陛下喜歡他什麼?長相?性格?還是因爲……那個孩子?”秦楚笑頗有些煩躁之意。
柳書君冷笑一下,說道:“不知道,原本我以爲陛下是因爲他的錢。如今看來,是真的喜歡他。”
“那個凌傛華,莫不是有什麼把柄在楚美人手上吧?”秦楚笑有些不解。
知道楚瑰曾經是必知閣背後金主的,只有少數人。皇宮之中,除了他們本人之外,只有蕭燼和康正帝知道此事。所以,柳書君和秦楚笑十分不解,百里凌風爲何要幫楚瑰。
原本,康正帝對大家說:“朕那日離開,並不是因爲不喜歡鳳後和楚美人,而是因爲晉淮遲遲不拿下,對大月氏來說,是一件極其勞民傷財的事情。所以,朕也是想着,正好都見過了每一位君侍。這纔去的沙場。”
康正帝有些尷尬地說道:“所以,朕不希望再有人提什麼‘因爲朕不喜歡誰纔會在那天走,’這樣的話。”
秦楚笑當時就看着康正帝,說道:“很多挑釁的話,並不是臣侍們不會說,而是臣侍們不會自己都做不到,只爲圖個一時的口快。”
康正帝乾笑了一下,說道:“這個……”
就在康正帝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百里凌風卻開口了,他微笑着說道:“楚美人並沒有做不到啊!昨日是臣侍越好楚美人一同去伺候陛下的,只是晚膳時候,忽覺胃疼難忍,便就讓楚美人去了。陛下跟臣侍之間有一些約定,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並不是楚美人挑釁諸位哥哥和弟弟所說的話。楚美人的懲罰,他認罰了。只是,臣侍和陛下的約定,臣侍想讓誰同行,難道不是臣侍的自由嗎?”
百里凌風爲什麼會幫楚瑰開脫,這很難說的清楚。究竟是百里凌風覺得愧對楚瑰呢?還是百里凌風看着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以及慕容淺秋;柳書君和秦楚笑這樣的盟友而動了心呢?還是……因爲百里凌風覺得自己不能再有孕,他在以另一種方式讓自己釋懷,所以他選擇了和人一起分享康正帝的呢?
興慶宮的景陽殿裡,康正帝被百里凌風抱起,說道:“陛下,不是說好了,晚上臣侍去昭頃殿找陛下嗎?”
康正帝卻有些怯懦地說道:“凌,我真的沒有對別的任何人動什麼心思。你要相信我。”
百里凌風點點頭,可他的微笑裡,有一種康正帝說不明道不清的恐怖霸氣。
昭頃殿的寢殿裡,男人火熱的心口貼了過來,康正帝想叫樑斐芝點燈,卻被男人無聲的制止,把她小手扣在她的背後。
康正帝心裡已經有了譜,有些僵硬,百里凌風的脣已經輕輕地貼住她的,他又溫柔地說道:“寶寶,你要乖哦。”
康正帝忍不住併攏了雙腳,可是她什麼也不敢說。她總覺得百里凌風的氣息,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這樣小心翼翼地樣子,卻引得百里凌風更加貪婪起來。
百里凌風來到她潔白的雪山前,先輕柔的狀似好奇的探索了一番,覺得手中的感覺委實是叫人愛不釋手,便又一邊在她併攏的緊張,噌着自己如同秋田成熟的穀物。一邊手中力度加大,直到聽到她不勻稱的呼戲聲。這才略略滿意地露出了溫柔又霸道的微笑。
可是,康正帝忽然發現,兩顆紅色的雪山梅上,又多了一隻手。
楚瑰噙着一抹邪笑,問道:“怎麼?這麼驚訝?是不想是我,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康正帝的眼睛像蒙了霧,迷離的醉了。她的醉態,看在楚瑰的眼裡,是那麼美的情動的證據,引的他忍不住嚥了咽喉口,開始品嚐她的香甜。
百里凌風和楚瑰,一個表面上溫文儒雅,斯文賢淑,骨子裡卻霸道倔強,很難低頭的性格。另一個,表裡如一,霸道邪魅,肆意妄爲。康正帝光是想着他們兩人,就有些期待和害怕。
百里凌風分食在左,楚瑰埋頭在右,兩人看似井水不犯河水,卻又配合的極好。使康正帝如同涵在口裡的冰糖,一點點地熔化。
他們好似在觀光聖地展開了旅遊,每一處景點都不願放過。從山間小路,到平坦大道,再到林間溪谷……
康正帝只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可是似乎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康正帝只覺得,突然有什麼感覺要衝破出來,骨軟筋酥的無法形容,就像花朵的花籽經歷千辛萬苦,終於可以破土而出,帶着躍躍欲試的欣喜若狂和得見天日的喜悅。
花朵似乎終於承受不住攻擊,那感覺終於就要被他們雙管齊下的破土而出了,繼而,康正帝只感到四肢全被那電流般的感覺彌散開來,如同怒張的海水,翻在堤岸上……
“剛纔那樣,喜歡嗎?”百里凌風擡起頭,看着康正帝。
康正帝低頭看着百里凌風和楚瑰,一個嘴角噙着無盡溫柔的笑意,聲音和氣息卻充滿着霸道的甜蜜柚惑。另一個一抹邪笑不離口,只需要用眼神,就能讓她心甘情願地變成小動物。
康正帝在回想,爲什麼變得這麼怕楚瑰了呢?以前,不是他怕她的嗎?呃……等等。
仔細一回想,似乎楚瑰從來沒有在這件事上,放低過姿態。康正帝還是喜歡把楚瑰拿的死死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待他。而楚瑰,不停地追着她跑的那種感覺。
“看樣子,她不喜歡呢。”楚瑰邪笑着說道。
康正帝使勁地搖頭,她被這兩人整治的快要哭了,可是她不敢開口。因爲她怕她一開口,只是一些高唱的音符。
康正帝七葷八素地擁着楚瑰,任由百里凌風攬着她,接着,她慘叫了一聲。一切遲鈍下來的細胞又驚醒了。
可是,百里凌風只輕聲哄着她道:“一會兒就好了,寶寶乖,我都願意與人分享你了。”
百里凌風的話,引得楚瑰聽着很是不快。可是他並沒有找百里凌風的麻煩,而是聲音裡充滿了危險的邪肆:“哦?看來你所謂愛每個人一樣多,並不是真的啊!你給凌風,就給過三次的單獨相處呢!”
楚瑰所指,就是三次出行。一次是指康正帝還是瑾王的時候,帶着百里凌風出使,途中有很長時間,康正帝和百里凌風算是單獨相處的。而第二次,就是參加樓蘭國的武林大會。第三次,便是前不久去晉淮邊界親征的時候。
康正帝不敢說話,她怕她說什麼都是錯的。所以,她只能嗚咽着,轉移百里凌風和楚瑰的注意力。
楚瑰有些不悅地開始了他的征途,百里凌風好似把這當成了比賽,兩個人你來我往,誰也不願放緩節奏。康正帝被伺候的頭皮發麻,可是口裡堵着,喊也喊不成聲,只得用力地收斂着下方。
百里凌風和楚瑰,愛憐又心疼的看着康正帝嬌弱可人兒的小模樣,稀罕的不得了。
可是,他們的下方卻絲毫未減衝擊,越發天衣無縫的在她的甚字深處磨合起來。
他們二人的競技,在兩條山澗小路里,上下起伏的厲害。隨着不間歇的征討,兩人原本的些許不睦,卻慢慢配合的越來越嫺熟了起來。
康正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是醒着的,也想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不是在夢裡。
清晨的陽光透過木雕的窗戶,有些許微弱的光線照進了寢殿。
康正帝看着面前的楚瑰,疲倦地露出了一抹微笑。而百里凌風摟着她的手,卻不曾讓步分毫。
康正帝這時,纔想起來,昨天,她似乎答應了什麼奇怪的承諾。究竟是什麼奇怪的承諾呢?她這一時半會兒,卻怎麼也記不清楚了。
百里凌風和楚瑰的甦醒,並不是用眼睛,或者話語告訴康正帝的。而是,康正帝這才發現。這兩個霸道的“壞人”,一直就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