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我知道你喜歡我那樣對你,可是我現在就想要你,下一次我們再那樣好不好?”我捧起南宮紫晨的臉,說罷便吻向他的脣。
像一條藤曼一樣的纏着南宮紫晨,他有一絲抗拒,可更多的也是對我的渴求。我不知道南宮紫晨在擁着我的時候,看見的究竟是金玲,還是曲宸萱?
可是看着南宮紫晨的若水般的鳳眸,我便知道,他是我的。
南宮紫晨抑制不住周身的顫抖,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他很想把面前的女子抓着狠狠地質問一番。是的,他想問她爲何那麼狠心的待他。可是他又怕,他怕她直接就走了。他怕他自己又恢復到曾經那段最受折磨的日子——看着她在面前,看着她只用脈脈含情的眼神對着柳書君。
天吶!不!南宮紫晨光是想象一下,胸口就像是被細絲緊緊地勒住,生生的疼似的。
“唔——”南宮紫晨從喉口溢出了不滿的聲音,卻又如同貓咪抓撓一般的在我心上搔動了一下。
南宮紫晨雙手固定住深愛的女子,緊緊地擁着她。看似順從和委婉承歡着,可他身爲男子的那一絲侵略的根性和掠奪的霸道卻並未完全被夫誡、夫則和夫訓教化。
南宮紫晨心愛的女子隨着他的主導一起搖曳着,他一次比一次地盡力,恨不能把自己整個人毫無保留的交給她。他必須用這樣更激烈的方式感受她是這樣真實的存在。
南宮紫晨的鳳眸似是哀怨,又似是苦愁,他看得身下得女子心都痠軟得疼了起來。
直到我和南宮紫晨的口舌糾纏到彼此都快要窒息缺氧的時候,我們才分開去呼吸。可是不消片刻,我和他也不知是誰更對彼此若渴一些,只換氣之後,便又糾纏的吻着。
南宮紫晨太久未經人事,沒有多久便渾身襟繃的停了下來。
“晨兒,不要忍着。”我用手撩起南宮紫晨潮溼的髮絲,鼓勵的將他的向我自己用力的攬了攬。
南宮紫晨看着我用無比溫柔的目光看着他,忽然低頭再度汲取着我口中的瓊漿甘露。他恨不得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實際行動上,對自己心愛的女子表明自己的心跡。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她更明白自己對她深重的情感,他只能盡力的向她交代了他全部的愛戀。
我摩着南宮紫晨浸着薄汗的後背,起甚下去拿巾子,南宮紫晨趕忙說:“你別動,我去吧。”
我伸手拉住他,憐惜又疼愛地拍了拍他,取了兩條春帕,先處理好自己,又輕輕用另一條去擦拭南宮紫晨。
“怎麼哭了。”我拉過被子,蓋住側着身,面對我,卻雙手捂着臉輕輕啜泣的南宮紫晨。
南宮紫晨只是無聲的嗚咽,搖搖頭,並不說話。
“又怎麼了?”我雖然將南宮紫晨往自己懷中攬了攬,聲音卻已經露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不耐。
“別,別再不要我了。”南宮紫晨患得患失的一把將我緊緊地摟入懷中。
我張口便沒輕重的咬了南宮紫晨,引得他渾身一僵,疼的發出一聲悶哼。
我又伸張開口,用舌苔和舌尖卷摩挲着南宮紫晨敏感得神經。
南宮紫晨很想說點什麼,可他滿腦子想說的話,卻思前想後的不敢說。深怕哪一句話就會讓我不高興。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以前,我也不是這樣的。
我緊貼着南宮紫晨,仰起頭,拉着他的髮絲,迫使他低下頭來,又吻上他微薄的脣瓣。
“你別再不要我了好不好?”南宮紫晨眉心微蹙,鳳眸裡寫滿了乞求。
我拉着他修長的手,擡頭輕咬他的耳垂,說道:“你明明感受到了我對你的心意,對麼。”
南宮紫晨眼裡的情緒多了一抹複雜,微微禪抖的睫芼垂了垂,捉着我的手腕,輕輕的引向他的灼熱。
我握着南宮紫晨爲我而熾熱發狂的證明,掌心下力緊了緊。不由得引得南宮紫晨倒吸一口氣。
我向拔步榻的裡側翻身,趴在了榻上,伸手去涅南宮紫晨,說道:“上來。”
南宮紫晨聽話的應承着我的要求,用他修長的手指無比輕柔的將我脖頸後面的散亂青絲掠到一旁,低頭用他輕薄的脣瓣烙印下來。
“我愛你,我只愛你,真的……”南宮紫晨埋首在我頸間,喃喃低語地說道。
他的聲音像是虔誠真摯的祈求,又像是哀怨憂傷的控訴。
我側着頭,忍不住難掩渴望地說道:“晨兒,我知道,沒事的,啊——晨兒,啊——唔……”
南宮紫晨被心愛的女子這樣無形的鼓勵着,基因裡那些殺虐熱血的因子就像是復甦了似的。他一想到自己這樣深愛的女子竟然那般呵護柳書君,胸腔裡橫生的醋意,都快將腸子醬成酸苦的了。若不是一直被教條影響,從小就灌輸着如何做一個端莊的正夫,他其實也不願隱忍着自己。
若說不知道她便是金玲就罷了,偏偏自己早早便知道了面前的人兒就是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子。
知道這些也不是壞事,可曾經他柳書君在仁義府裡是如何的地位?如今在她心間又是如何的地位,這如何讓南宮紫晨能做到毫不芥蒂?
而且南宮紫晨最爲介懷的,是金玲究竟曾經表現得最愛的人是自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以前無論如何,他南宮紫晨能端的穩正夫的賢德架子,那也是他心底的有恃無恐。可如今,他不確定了。他甚至有一分懷疑:金玲是不是心底一直最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柳書君呢?
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對金玲的愛,豈不是在柳書君眼底,一直都是一個笑話?
且不說柳書君究竟有沒有害的自己落了孩子,就單單攀扯柳書君和自己的付出做比較好了。
柳書君是一路陪着她去受了苦,雖然南宮紫晨很難想象究竟都是什麼樣的苦楚,可在南宮紫晨眼裡,柳書君好歹一直都是可以陪伴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的。
可他自己呢?自從被曲宸萱囚禁起來,便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開始曲宸萱還是儒雅有佳,一副林下風氣的以禮待之。三個月後便開始用盡了各種手段強取強奪。甚至是下三濫的勾欄院裡那些逼良爲倌的手段也用在了南宮紫晨的甚上。偏偏南宮紫晨還不敢尋死,因爲曲宸萱手裡除了南宮虹夕還有涵姐兒,那是屬於金玲的最後一絲血脈。
然而自己被迫的忍受了這樣許多的折辱和煎熬,可心愛的女子以曲宸萱的身份出現後第一件想到的事情竟然先是去找了柳書君回來!甚至還十分怨毒的恨着自己那麼久!
這怎麼能讓南宮紫晨纖芥無憂的接受這一切?南宮紫晨想着,他忍不住有些狂魔起來。
“唔——晨、晨兒……你、你輕些——”我實在有些難以承受南宮紫晨突然的奮力耕雲,遂然酥骨的低聲祈求道。
南宮紫晨狠狠地輕咬了一口我的肩膀,說道:“你知不知道你不在我身邊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我並不是來享福的!你……嗯——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過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日子!”
南宮紫晨緊緊的擁着我,更加擁立的征伐起來,他猩紅着鳳眼,流着淚說道:“可你卻一點也不心疼我,你早就知道我知道了對不對?你……你真壞……你究竟有多恨我?可我又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爲了留下你的最後一絲血脈委曲求全,你竟然這樣懲罰我!你還不如殺了我!你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你——唔……晨兒我錯了——啊——晨兒……晨兒我錯了——”
眼淚雖然模糊了我的眼,可南宮紫晨卻又封住了我的脣,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緊地擁着我,恨不能把我揉進他的身子裡去。
這種因痛而綿延出來的霸道,延長了南宮紫晨的耐力,直到我和南宮紫晨水**融的再發不出任何撩人心絃的聲音的時候,南宮紫晨終於瘋狂的將我推向滅頂的墮落歡愉之中。南宮紫晨難得的像野馬一樣狂躁暴戾,他在我像一尾不斷用力咬合他的岸上魚兒之時,爆發了出來。
我力竭地緩緩側過身子,看着面前原本霞姿月韻的南宮紫晨,現如今愁雲慘淡的哀楚模樣,心底生生的泛出不忍。
我伸手去摩挲南宮紫晨梨花帶淚的面頰,他卻側過頭捉着我的手放入被子裡,把被子完完全全裹好了我的肩膀,這才說道:“雖然侍身很想念你,可——”
南宮紫晨雙瞳翦水的晗情愈語,像一把軟羽的刷子在我心間輕輕聊過。他垂下蒲扇般的睫芼,輕聲肅穆道:“一夜不可多次,對你損耗極大。”
南宮紫晨總是這樣的,我也不知爲什麼見到別人我就沒有這樣的意猶未盡,好似是隻有對他,我總是一副食髓知味的恬貪餘汁的樣子。我有幾分懊惱,又有幾分賭氣地說道:“本王臨走前可能來的是最後一次。”
南宮紫晨聽着便紅了眼圈,眼眸垂的更深了,自顧自的打開了另一卷被子,背過身去對着我,略帶鼻音地說道:“殿下早點休息吧。”
我眯縫了眼,忽然又似是想明白了什麼,便就此酣然睡去。
南宮紫晨心裡明明在暗暗期待身後的女子狠狠地抓住自己說一番什麼話的,結果卻沒想到心裡糾結許久後,等來的卻是她平穩地呼兮。
原來她已經不愛我了,以前的話,她一定會問我是不是不喜歡讓她抱才故意要躲開。以前的話,她一定不管我是否願意也要再整治我一番的。爲什麼,爲什麼她如今可以這樣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