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不置可否,因爲金璜已經又蹦又跳的跑過來了,圍着書奇和鳳歌關林森三個人就繞起了圈圈,好像戲弄着瑤光一般。瑤光氣急敗壞:“你躲什麼躲!慫貨,真沒用!”金璜一點也不吃她的激將法,又是做鬼臉,又是吐舌頭,但是,她卻拿着身姿靈巧的金璜一點辦法也沒有,手中的一杆銀槍,拿出了百鳥朝鳳的槍法,竟然都碰不到金璜的一星半點,金璜又跳又笑,做着鬼臉,戲弄着瑤光。柳葉給嚇着了,他看着兩個女人打起來,被嚇得夠嗆,根本不敢上前去勸,只得上前去求鳳歌,求她勸她們別打了,看起來很嚇人的樣子。
與鳳歌的對話就這樣被金璜這個瘋丫頭給打斷了,一心想要招攬鳳歌和關林森的書奇很生氣,但是,看鳳歌和關林森的樣子,就算是再談下去,兩個人也只會繼續裝傻,還不如……
書奇將虎子喚了出來,然後摸了摸虎子,忽然連身子都沒擡,對着金璜就是一斧子飛了過去。虎子則是飛快的隨着斧子後面,向金璜飛撲過去,這一幕將瑤光和柳葉都驚呆了,柳葉擔心的是金璜,而瑤光則是擔心剛剛自己如果那一槍不小心就會捅着了虎子。
金璜則是本能的擡手擋住了劈面而來的斧子,再想讓開虎子的一撲,那是萬萬不能了,再厲害的人,也無法同時接住來自兩個方面的招數,她被虎子當面撲了一下,然後伸手想要抓住它的尾巴,虎子卻已經飛快的躥到書奇旁邊去了。
書奇手中就這樣多了一個本子,被他翻開細細的讀着,看那封面,挺眼熟的,金璜一愣,沒想到,那書奇的目標竟然是自己的工作日記,簡直是莫名其妙嘿,等等!那個版本的工作日記不是給鳳歌看的,而是給……
“我勒個去,快把這它還給我!”金璜頓時就炸毛了,而且似乎是動了真氣,因爲她的手中已亮出了兩把金黃色的匕首,平日裡,她再怎麼跟瑤光鬧,都不會拿出這東西來的,最多也就是抓一把土或是拎一塊石頭。
虎子看見金璜手中亮出的武器,也做出了攻擊的姿勢,嘴裡咕嚕嚕的好像要吃人似的。書奇擡起頭,也沒有繼續要激怒金璜的意思,相反,他將手中的工作日記又給扔了回去,金璜趕緊接住,一把收好。
“這本比原來那本好看多了,相當的精彩。”書奇淡淡的誇了一句。
金璜冷哼一聲:“真當我是跑江湖說書的了?”
“對了,那個從天而降的一掌什麼的,嗯……就是說有一個什麼人,想要找皇帝老兒的麻煩,於是,一招如來神掌拍下來,將整個皇宮都給拍塌了一半,這寫法着實有去,我還以爲這件事在那之後,再不會有人提起呢。”
瑤光有點茫然,不明白平時一向跟金璜好像是水火不容的書奇今天是中了什麼邪,竟然誇起她來了,而且,之前她也看過金璜的鳳歌版工作日記,完全不記得書奇剛剛說的那個從天而降的掌法,寫的也很一般,完全不刺激。
“哦,我想起來了。”書奇又說着,拍了一下大腿,轉頭看着鳳歌:“我記得了,月黑堂殺手工作日記,一向是隻給對應僱主看的,有幾個僱主,就得有幾本,對不對?剛剛我們家虎子摸來的,不知是金姑娘打算給誰的?”
金璜收起了一向嘻皮笑臉的模樣,眼神裡帶着刺骨的寒意,嘴角危險的向上勾了一勾:“你說呢?”
書奇連連擺手:“擺了擺了,向一個殺手打聽她的僱主,是我不對,不過,想看金姑娘你的年紀,你不應該能知道那件事吧,那時候,金姑娘,大概只有七歲?除非月黑堂當真如此喪病,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不放過,也要做童工出來賺錢。
書奇手中的斧子握緊了,看着金璜,如果現在金璜說不出他想要的答案,書奇很有可能就會當場翻臉,金璜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這一段,是我的師兄告訴我的,後來我只是去替他處理了一下現場,所以,纔會寫進去。”
金璜一臉無辜的樣子:“還有一些細節,是鳳歌告訴我的,不然像我這種普通的小人物,怎麼會知道皇宮裡面是什麼樣的。”
“那麼這位鳳姑娘,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鳳歌默默的看了一眼毫不客氣,把麻煩拋給自己的金璜,接了一句:“自然是一位住在宮裡的妃子告訴我的。”
書奇聽她說出那個妃子的名字之後,眉頭鎖着,卻將手裡的兵器鬆開了,原來如此,看來這位姑娘,看起來也不僅僅只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而已。
瑤光也很好奇:“你們說的是什麼事,爲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呢?”爲什麼聽書奇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自己的心裡一點感覺也沒有,明明以她的八卦和性格,這樣大的事情,怎麼可能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見呢。
沒等到鳳歌回答,柳葉指着前面的一片桃花林,那些桃花剛剛開放,如同粉色的雲霧一般,朦朧的浮在樹枝上:“瑤光姑娘你看,原來世間竟有這樣美麗的花,綠柳村一向沒有桃花,我也只是聽別人說起桃花盛放時,如雲似霞,天下那麼大,有很多奇怪的事情,那麼,有些事,你沒有聽過,也並不足以爲奇呀。”
瑤光卻是搖了搖頭:“不一樣的,雖然我一直在祀星族裡呆着,但是家裡人進進出出的不少呀,從來就沒有什麼事能讓我什麼都不知道,何況是皇宮被毀了大半的事情。”
說到這裡,站在一邊的金璜卻神氣活現了起來,她挑着眉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瑤光和柳葉,得意的不行:“你們啊,嘿嘿嘿,還是太年輕吶!瑤光啊,不是我說你,盡信書不如無書,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你家藏書閣再大,能裝得下天下事麼,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