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奇的那一掌不是要殺掉小綠柳,而是爲了先擊破綠柳妖被萬妖之氣凝練出的身體,如果維持着現在的模樣,妖氣又出不來,就會像剛剛那隻大妖怪一樣的下場。
被擊中的那一刻,綠柳的身體好些了,不再飛速的長大,但是,剛剛纔開始在綠柳村飄搖的柳絮,卻從中心開始,自動燃起了火妖,開始自動焚燒,滿天飛舞的柳絮,就好像一個個的小火種似的,隨風飄蕩,看起來,很危險。
面對這樣的情形,就算是月神,也沒有辦法了,妖氣雖然已經散開,但是能躲開身體崩壞已經很不容易,但是,妖氣依舊還存在於綠柳身上,就算剛剛書奇已綠柳還做原成了原型,但還是無法徹底的將這團妖氣給去除,整個黃花鎮,都好像墜入了無邊的火海,一直在飄飄搖搖的綠柳枝,成了一隻只的火條,通紅的在燃燒,許多還在睡夢中的百姓,被越來越高的溫度給烤醒了,迷迷糊糊的推開門一看,卻發現整個村子就好像十八層煉獄一般,熊熊燃燒,那一瞬間,整個綠柳村的百姓,都忙着四散逃命,他們不知道逃向哪裡,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可以逃開這悲慘的命運。
有些還比較清醒的人,拿起水桶往火上澆。
但是妖火,又豈是凡水能澆熄的,反倒像是火上澆油,越燒越旺,落到救火人的身上,火焰瞬間將那人吞噬。
一時間整個村子裡慘叫連連。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小綠柳哭着看着月神和書奇,他只覺得全身就好像在被火燒,馬上就要被燒成一團灰燼,金璜伸手想要把小綠柳身上的火焰捏熄,卻發現燙得伸不下去手。
她可是練過鐵砂掌的,一雙肉掌在滾燙的鐵砂裡來來回回走幾個回合,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卻萬萬沒想到,今天會連這樣小小的火焰都無法掐息。
那黑蛇妖落在幾個人的面前,忍不住得意的大笑:“本座還以爲要與巨妖進行一場大決戰,沒想到,竟是來得這麼輕易。”
話音未來,大黑蛇妖只覺得身後有一道兇狠的視線在看着自己,猛然轉身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月神已經走到自己身邊,手中握着那隻能夠輕取妖怪性命的月影清音笛。
她傲然地看着大黑蛇妖,對他說:“把法術收了,否則,取你性命。”
“天意如此。”大黑蛇妖淡定而從容,他知道那道厲害的銀光不是月神發出的,除了那招之外,他什麼也不怕,因此,他繼續的哈哈大笑:“現在,大姑娘,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大黑蛇妖倒是沒說錯,綠柳妖火遍佈漫山遍野,而且燒得越發的熱鬧,此時就算大黑蛇妖不動手,他們這些凡人肉全,也難以逃出這漫天大火的綠柳村。
月神不再多說,直接吹起了月影清音笛,那大黑蛇妖沒有反抗,只是搖身一變,恢復了巨蛇的原型,朝着那羣正在亂躥的百姓之中亂躥,之後,就不見了蹤影,月神知道他是化成了百姓的模樣,氣得一跺腳,握着月影清音笛就衝了過去。
“別追了。”鳳歌止住了她的衝動,剛剛,書奇已經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將方圓幾丈之內的妖火全部滅掉,已是用盡全力,至少可以保得他們暫時的太平,這一招能勉強擋一擋,但是,這麼多的人,這麼大的地方,又豈是他一個人能救得過來的。
鳳歌心裡很清楚,現在這個大黑蛇要做的事情,就是拖延時間,她看見了大黑蛇妖混進百姓羣裡:“他一定是會能變成百姓的模樣,還能收住妖氣,只怕不是你想追,就能追得上的。何必浪費時間。”
月神氣得直跺腳:“那你說怎麼辦吧!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看着它逃走吧。”
書奇倒是不害怕,看着金璜,問道:“你就沒點辦法?”
“我的辦法是用來殺人的,不是除妖的。”金璜倒也坦坦蕩蕩。
“那也沒點什麼揚土滅火之類的本事嗎?”
“我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家,怎麼會去玩泥巴。”金璜看着書奇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世界第一大傻瓜。
“那就是什麼忙都幫不上唄。”書奇小聲的逼逼。
金璜氣急敗壞:“你給我閉嘴,你有本事你上啊。”
鳳歌忽然想起了什麼,手中拿出父皇給她的龍形墜子,拿出刀,往自己的手指割去。
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龍形墜上,發出淡淡的光輝,然後……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金璜尖叫着,想要撲上去,阻止鳳歌。
除了關林森之外,其他人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書奇倒是有幾分見識:“莫非,她的血能激起這枚龍靈佩的靈氣?”
“龍靈佩?你怎麼認出來的?”月神還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屬下好歹也是祀星族藏書閣的守衛,就算沒有看完所有的書,也有幸聽到過一些,反倒是祭司大人您怎麼會沒認出來。”
“學習的時候走神了唄。”月神坦蕩蕩的承認,反倒讓書奇沒什麼話好接了。
“龍靈佩,能喚醒傳說中的龍神,讓天降大雨。”書奇說。
月神抱着手,看着那邊金璜與鳳歌抱在一起滾來滾去,金璜不讓鳳歌這麼操作。
“那金璜爲什麼要阻止她?”
“因爲怕是這雨勢控制不住,畢竟龍神之力,不是凡人可以喚來的。”
“凡人?凡人的血,可以喚醒龍靈佩?”月神奇怪的看着書奇。
“大概,她是真鳳之血吧。”書奇也進入了看戲模式,這個男人,一直都好像什麼事都跟他沒有關係似的。
鳳歌被金璜撲在地上:“如果我不召喚出龍靈,那我們今天都得死在這裡。”
“召喚出龍靈,就是你一個人死在這裡,你以爲我會高興嗎?”
“你不就是怕下個月的俸祿沒人開了嗎!等我死之後,你把龍靈佩拿走,一個月的五十兩,全歸你!”鳳歌叫道。
金璜反手打了她一巴掌:“這是錢的事嗎!我與你相處這麼久,難道就是爲了錢,才陪你玩命嗎?”